宋父因為偷稅漏稅補不上錢已經在裏麵關了很久了,宋嘉承自己不說,誰也不會去問他們家怎麽樣了。


    等幾個人火急火燎趕到宋嘉承門口的時候,別墅的大門虛掩著,裏麵傳來陣陣尖利的叫罵聲。


    “討債鬼,你爸就是讓你克的破產了!”


    “你怎麽不和你那個死媽一起滾到國外去啊!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心術不正的東西,生出來就是謔謔人的,那麽喜歡割腕燒炭,那就躲到犄角旮旯死得痛快點!還拿出什麽抑鬱症惡心人,要死趕緊死去!”


    “我告訴你宋嘉承,家裏已經沒錢了,這房子沒被查封那是早就掛我娘家人的名下了,真不要臉,還敢跑回來要錢,你爸進去了,有能耐你去監獄裏麵找你爸去要!想找我要,一毛錢都沒有!”


    徐紅一改往日的溫柔賢惠,薄唇中吐出來的字,字字帶刀,恨不得把宋嘉承剝皮抽筋,碎屍萬段。


    沈策一腳踹開別墅高檔的雙開門,眼眸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和徐紅拚命。


    “徐紅!再逼逼把你嘴撕爛!”


    幾個人進門後被客廳的景象驚得瞠目結舌,一片狼藉猶如經過了一場激烈的風暴,可偌大的客廳裏隻有徐紅一個人,並沒有宋嘉承的身影。


    高檔進口沙發上原本柔軟的靠墊和整潔的抱枕被粗魯地扔在地上,露出了深色的沙發墊,顯得格外刺眼。


    地板上散落著各種破碎的物件,有的甚至被踩得變了形。


    茶幾上的茶具和陶瓷花瓶也被打翻在地,碎片和殘骸散落一地,發出刺眼的光芒。


    徐紅沒想到這時候會有人來家裏,她先是一愣,隨後嘴角牽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幹嘛?那個瘋子還好意思搬救兵呢?”


    她左手叉著腰,右手指著一地的玻璃和陶瓷碎片,“正好,來人了趕緊看看,這都是宋嘉承的傑作,你們不都是他朋友嗎?賠錢吧。”


    “賠你個錘子!”沈策雙眼仿佛都在噴火,“這是他自己家,他愛怎麽砸就怎麽砸!他姓宋,你姓宋嗎?宋嘉承把房子燒了你都得老老實實在旁邊看著!”


    徐紅冷笑一聲,“這房子現在落在我娘家哥名下,和姓宋的有一毛錢關係嗎?我告訴你們,宋嘉承名下狗屁都沒有!我讓他住進這個別墅,是我心軟好說話!今天我不報警把他抓走,都算我大發慈悲了!”


    “徐紅,你要不要點逼臉?”何晴眼神冷淡,每一寸肌膚都透著寒意。


    “你那點鬼心思以為誰瞧不見?之前我不為宋嘉承站出來說話,是因為我礙於你是他後媽的麵子,我不想破壞你們家庭和諧。現在宋叔進去了,你想撕破臉,我隨時奉陪。”


    徐紅眼底的神色閃了閃,仿佛有點怕家大業大的何晴擺自己一道。


    她故作鎮定地挺了挺肩膀,語氣稍有緩和。


    “何晴,這是我們家的事,你插什麽手?我家老宋出事,你爸幫過忙嗎?我之前去你家敲門,你爸沒有一次在家的時候,不是這事就是那事,故意躲著不見我,這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情?”


    “我爸見不見你,是他的自由,你少在這跟我道德綁架吆五喝六!你算老幾啊?我爸憑什麽見你?你比別人多長個腦袋還是多長個屁股?”


    何晴不屑地冷哼一聲,繼續譏諷道:“這時候開始扯什麽兄弟情了,宋叔當年對沈家做的事,你可別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徐紅頓時瞳孔一震,有些不安地掃了沈策一眼。


    沈策嘴唇緊閉,牙齒死死地咬合在一起發出低沉的聲響,那是怒氣在舌尖上的壓抑。


    他雙手握成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壓抑著即將噴湧的怒潮。


    “宋嘉承房間在哪兒,我最後問一遍。”


    徐紅不耐煩地朝著二樓的方向努了努下巴,“趕緊把那個半死不活的災星拖走,要死就死外麵去,別死我眼前。”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徐紅的臉上瞬間留下了一個巴掌印,耳光聲在空氣中回蕩著。


    白式雪甩了甩手,“臉皮太厚,手疼。”


    所有人都被白式雪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所震懾,徐紅的頭被扇到偏向一側,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你......你敢打我?”


    “為什麽不敢?你虐待青少年,我不報警抓你都算你家祖墳冒青煙了,今天我就打你了,你敢報警嗎?”


    徐紅捂著紅腫的左臉,一時半會兒都無法從自己突然被打中回過神來。


    “宋嘉承還沒上大學,你作為他的監護人,你那麽盼他去死?你安的什麽心?他那種精英以後是要報效祖國的,你這種人渣死了丟糞坑,屎殼郎都得嫌你有毒,躲開你去推別的屎。”


    徐紅微微顫抖著肩膀,半張著嘴一直念叨著:“你敢打我?你憑什麽......”


    白式雪粗魯地拽起她的一隻胳膊,轉頭對沈策他們說:“去找宋嘉承,這個毒婦我擺平。”


    聞言,沈策邁著大長腿,一步跨三個台階地衝上樓去,幾個人路過徐紅的時候都呸了一口唾沫。


    宋家的別墅一共三層,他們並沒有在二樓宋嘉承的房間找到他。


    二樓三樓都搜遍了,都沒有看到宋嘉承的身影。


    羅思然望向三樓轉彎處通向閣樓的台階,龍鳳胎宋昭和宋念眨著黑珍珠般的大眼睛,好奇地望著幾個急得焦頭爛額的哥哥姐姐們。


    宋昭的小腦袋歪向一邊,紅潤的臉蛋上掛著純真的笑容。


    “晴姐姐,你們是來找哥哥玩的嗎?”


    “對啊小昭,你告訴姐姐,你哥在哪裏?”


    宋念偷偷地扯了一把宋昭的袖子,轉而回頭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回答道:“晴姐姐,我們沒看到哥哥,他今天可凶了,不僅和媽媽強嘴,還把家裏那些好看的花瓶給砸了,然後他就跑了,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沈策皺著眉,之前在何晴家營地的時候還覺得兩個孩子天真可愛。


    可此刻看著龍鳳胎人畜無害的純真笑臉,他竟覺得很別扭。


    他表情嚴肅地問道:“你們真不知道?”


    “不知道。”宋昭宋念齊齊地回答道。


    黃圓圓似乎也覺得兩個小孩不對勁,她邁了兩個台階走到龍鳳胎麵前彎下腰。


    “你們無聊嗎?姐姐陪你們玩一會兒呀?”


    宋昭宋念對視了一眼,“姐姐,我們不無聊。”


    黃圓圓:......


    “行,那姐姐無聊,你們陪我玩總行了吧!”


    宋念眼睛滴溜一轉,“行啊,陪你玩一會兒吧,怎麽玩?”


    黃圓圓把雙肩包從肩膀上放下來,從裏麵掏出一個隨身攜帶的記事本和圓珠筆。


    “我們玩測字遊戲,好不好呀?”


    “測字遊戲?”宋昭拍手,“好呀!我最喜歡寫字啦!”


    黃圓圓嘴角勾起一個得逞的笑,從記事本上撕下來一張紙遞給宋昭。


    宋昭寫了一個大大的福,寫完之後還甜甜地笑道:“我把福氣送給哥哥姐姐們,祝你們福至心靈,天天幸福。”


    要不是黃圓圓通過測字術判斷出了宋嘉承的方位,麵對眼前乖巧的宋昭,她真的會相信對方是在真心祝福自己。


    顯然其他人都被乖順的宋昭蒙蔽了雙眼,羅思然還誇龍鳳胎很懂事,依然在耐心詢問宋嘉承的下落。


    沈策不停地給宋嘉承打電話,但對方一直處於未接聽的狀態,滿屋子裏也沒有手機鈴聲傳出來,側著耳朵聽,隻能聽到白式雪和徐紅在樓下的客廳裏或吵架或辯論的聲音。


    黃圓圓盯著剛才宋昭在紙上寫下的福字,眉頭緊鎖地問道:“你們家有沒有地下室?”


    “沒有。”宋昭並沒有說謊,所以麵色平靜,看起來沒有任何引人懷疑的地方。


    黃圓圓目光又落在閣樓的木門上,“裏麵是什麽?”


    宋念的神情突然有些慌亂,但立刻又流露出乖巧的光芒,“裏麵都是些雜物,很髒很亂的,平時媽媽都不讓我們進去的。”


    “是嗎?”黃圓圓的眉頭輕輕一挑,“沈策,去閣樓裏搜,宋嘉承就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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