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祀看他還好沒被惡心到的表情,頓時有些想笑,清了清嗓子在他頭頂上拍了拍。


    “走了,先去吃飯。”


    祭了五髒廟,喬頌便蹲在地上觀察昏迷著的大批人,找了根幹淨的筷子,戳戳這個,點點那個。


    冥祀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好暇以整看喬頌的動作。


    “我不讓他們醒,他們就會一直昏迷的。”


    昨天晚上他解決完新郎,剩下的人像是失了心智,除了會發出無意義的音節,沒有半分用處。


    想著帶回來研究研究怎麽恢複正常,又怕他們吵到喬頌休息,忽然腦海中靈光乍現,打個響指的功夫,讓他們昏迷,又召喚出幾個鬼扛回去。


    越想越也覺得這個辦法好,於是冥祀美滋滋把他們都帶了回來。


    喬頌丟開筷子撓了撓頭:“你有什麽辦法嗎?”


    他回過頭歪著腦袋,抿著嘴巴將兩腮的肉肉鼓起,眨著大眼睛,用極為信任的眼神巴巴看著冥祀,向他傳遞出請求援助的信號。


    麵對愛人這副小表情,冥祀表示:淡定,看過了大風大浪,不會被他製服。


    喬頌見他仍舊老神在在坐在遠處,兩手交叉摩挲指節,看那賊兮兮的模樣就知道這老東西想從他這裏討好處。


    “冥祀!”


    他聲音忽然提高,盤腿坐在地上,撐著下巴看他,麵無表情時有點唬人。


    老鬼眼珠動了下,麵無表情吐出兩個字:“臍橙。”


    喬頌心裏磨牙,麵上不動聲色,笑吟吟跟他打商量:“常規。”


    冥祀猶豫了會兒,嘖了聲,仿佛做了極大的退步:“十次。”


    “行。”


    喬頌答應的極為爽快,招手讓他過來,冥祀倒是怔愣住。


    不是應該在討價還價嗎?


    怎麽答應這麽快。


    虧了……


    早知道再多說些……


    他不知道的是,喬頌和他理解的不是一個層麵。


    喬頌想的是分批兌現,十次也還行,一會一次,分十天完成,這樣也挺不錯。


    而他想的就離譜了,他想一回完成十次生命大和諧,最好在回去後就兌現。


    他想的很美好,就是沒把喬頌是人他是鬼這方麵考慮到。


    冥祀美滋滋起身過去,順道拉了張椅子,把喬頌從地上拉起來,拉著手給他按到椅子上坐的端正。


    “好了,你問吧。”


    話音剛落,就見那新郎醒過來,懵懂左右看了眼,呆呆盯著喬頌的臉不動彈了。


    口中吐出一連串聽不懂的字符,嘰裏呱啦吵得人腦子疼。


    喬頌服氣了,冥祀彎腰跟他解釋:“死透了,現不知道什麽玩意占據了他的身體。”


    “不過我有辦法讓他的靈魂短暫回來一下。”


    喬頌沒說話,在近在咫尺的臉龐上香了個帶響的,同時推開他涼冰冰的臉:“來吧,我的外掛!”


    冥祀彎起嘴角笑了,臉龐追著喬頌的手蹭了蹭,旋即起身專心打下手。


    經過長時間的盤問,他們倆用了無數種辦法,其中包括招魂,控製靈魂吐露真言,記憶回朔等。


    最終得出的結論讓他們都沉默了。


    這個村莊發生的事情就是個陰謀,徹頭徹尾的陰謀。


    這個新郎根本不是像村民們說的那樣,新郎跟新娘是在外地打工認識的,也沒什麽新娘的家人不同意之類的鬼話。


    真實結果是這個新娘是新郎騙過來的,新郎身體從小不是很好,去年突然生了重病,一直用藥吊著,整個人就跟個藥罐子似的,在家裏即將被掏空時,他們這裏來了個厲害人物。


    那人胡子花白,一派仙風道骨模樣,到這裏後徑直找到他家,探了脈搏後長舒口氣,麵色也不似先前那般難看。


    直接跟他們說還有救,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純白的布娃娃,長相呆萌可愛,很容易讓人萌生好感。


    ——你兒子用常規辦法是必死之人,也幸好遇上了我,看到這個布娃娃了嗎,它是一件法器,人都分三魂七魄,人死過後三魂七魄消彌於無形,這個娃娃能夠鎖住他的魂魄,讓他百歲無憂。


    這番話下來讓新郎眼睛裏重新亮起光芒,連忙接過布娃娃捧在手心,看著紐扣縫製的眼睛,呆萌呆萌的,超級可愛。


    那人接著說:你隻需要每天用一丁點兒血塗抹在娃娃上,等到娃娃渾身被血液染紅的那天,你娶一個妻子衝衝喜,便可保你姓名,若是最後一步失敗,那你也會暴斃而亡。


    從那天起,新郎每天都給娃娃塗血液,家裏也安排上婚事。


    隻不過附近的人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他家情況,紛紛拒絕。


    誰知道說的是不是真的,別是唬人的,把閨女嫁過去後守了寡,那不是害了孩子一輩子嗎,不說閨女了,自己也良心不安啊。


    見沒人願意,新郎家裏人也愁眉苦臉,眼看娃娃快被血液塗滿,還是找不到衝喜的新娘,成天歎氣。


    男人眼珠子一轉,想到去外麵騙一個媳婦兒回來結婚。


    本來沒抱多大希望,結果還真讓他碰見一個,新娘是個剛成年的小妹妹,涉世未深,被他軟磨硬泡答應交往,然後他用盡心神討人歡喜,終於讓她答應回了家。


    見狀他家裏人很高興,簡直把女生當祖宗供著,全家合力哄了幾個星期,終於讓女生答應結婚。


    那個時候娃娃就差一個腳底就滿了,男方家裏等不及,說是先辦婚禮,然後再領結婚證。


    女孩看著如此貼心的男友,以及和藹到極點的公婆,羞澀垂眸答應下來。


    這樁婚事風風光光大辦起來,新郎特地留了點地方在新婚之夜才塗在娃娃身上。


    當娃娃渾身布滿血跡後,像是有了生命似的,緊緊跟著男人,在新郎和新娘準備完成最後一步的時候,它跑到枕頭旁邊躺好,新郎扭頭看它,忽的刺目紅光一閃。


    新郎發瘋似的把娃娃塞進嘴裏,硬生生往下吞,噎的直翻白眼,雙手不斷從上往下順著脖頸。


    新娘被他嚇得尖叫,哭的快岔了氣,更恐怖的一幕來了,不知名的影子開始新郎身體裏鑽……


    也就是他們到的時候見到的那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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