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年輕女孩的身子突然伸手抓住小木棍的一頭,意欲搶奪過去。


    林文衝感覺到一股強勁的內勁從小木棍傳到自己的手上。年輕女孩要跟他比拚內功啊!他的臉上不禁露出笑意,暗想不給年輕女孩一點馬威,年輕女孩是不識進退的。他注意打定後,手中的勁力便湧了出來。


    “哎呀”,年輕女孩一聲驚呼,手便林文衝傳到小木棍的內勁彈開。好深厚的內勁啊!這小子不但是修煉高深莫測的內家功夫,而且一定服用過奇花異草或者奇珍異寶,不然以他這個年紀不可能修煉到如此深厚的內功。


    但年輕女孩並不因此服輸了,後退二步,彎腰拾起地上的匕首,又向林文衝攻擊過去。隻是,無論她如何攻來攻去,絲毫威脅不了林文衝,反而被重重的棍影包裹住。若不是林文衝手下留情,他手中的小木棍早就擊在年輕女孩身上的要穴上。


    年輕女孩大駭,從攻招變守招,但哪兒抵擋得住林文衝的劍法。林文衝突然一聲猛喝,“撤手!”聲音未落,林文衝的小木棍便打在年輕女孩的持匕首的手背上。年輕女孩“哎呀”一聲,手中的匕首再一次落地。年輕女孩本能地往後退,但林文衝的小木棍如影隨形,再一次頂在她的咽喉。


    “姑娘,你又輸了!”林文衝的嘴角湧起了濃濃的笑意。


    年輕女孩定定地看著林文衝很久,才吐出一句話,“我技不如人,認輸了!”


    林文衝笑意突然凝住,冷冷地問,“姑娘,你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我見到你殺人了!這才是你最關心的事,不是嗎?”年輕女孩臉不改色,輕聲笑道。


    林文衝倒是臉色一變,語氣變得更冷了,“對不起!我恐怕要被迫殺人滅口了。”


    林文衝這句話一出嘴,身後猛然響了一把焦急地聲音,“林家小子,手下留情,是自己人!”


    是狼頭的聲音。林文衝暗道,他怎麽也來了?他手一鬆,扔下小木棍,側頭望向已經現身的狼頭,不高興地說,“狼頭,什麽意思?你嫌我不夠忙碌,對嗎?算你喊得及時,不然這姑娘恐怕去見閻羅王了。”


    狼頭走過來,望了一眼年輕女孩,苦笑著說,“林家小子,你殺心怎麽還這麽重?上一次我跟你聊的那番話,算是白費口水了。”


    林文衝冷哼一聲,“人家都逼上門了,我不動手給他們一點顏色看,我沒法替你做事!我可不願意天天被人盯著。對了,你們為什麽要盯梢我?”


    狼頭知道林文衝的脾氣來了,解釋道,“林家小子,千萬別誤會!我們不是跟蹤你,是保護你!順便,也給你小子擦屁股啊!林家小子,這隻是一些盯梢者,並不主動攻擊你,不至於痛下殺手吧?”


    “我不殺他們,他們就肆無忌憚地跟蹤我。我的行蹤被他們知道了,就能判斷出我大概要做什麽事了。這非常危險,造成的後果也非常嚴重。你說,我要不要動手?我可不願意花費時間和精力去擺脫他們。要不是怕影響到章書記的行動,這些人昨天我就殺掉他們。我對盯梢者是殺無赦的,看以後誰還敢盯我的梢?你也別勸我了!要不,你們替我解決掉那些盯梢者?


    哦,告訴你的人,盯我的梢可以,但一定及時告知身份,更不要隨意對我下手,不然下一次就沒這麽幸運了。要不是我感覺到她的招式沒殺意,我早就對她下了毒手了。另外,我不需要你們保護,你們最好不要盯我的梢。哪一天我心情不爽,控製不了情緒,我不敢保證自己不發飆!”林文衝很不高興地看著狼頭。


    狼頭看一眼年輕女孩,又看著桀驁不馴的林文衝,無奈地說,“林家小子,消消氣!她隻是想跟你比比武,過過招,並不是故意找你的麻煩。行,沒有特別事,我們也不暗中保護你!不過,林家小子,你能不能手下留情,別老搞出血案!你知不知道,每一個地方,旦凡出命案,公安機關必定立案偵查的?”


    林文衝不以為然,“我可沒主動去殺人放火,哪一次不是被迫主動自衛?狼頭,行了,別跟我說這些大道理了!這一次,你們可不要收拾幹淨現場,不然我無法殺雞給猴看,殺一儆百。我真不想還要多殺戮幾次。狼頭,你還有事要吩咐嗎?沒事的話,我要先回家了。”


    對於林文衝這樣桀驁不馴的人,狼頭知道不能操之過急,隻能慢慢*。特別現在是非常時期,林文衝處於與多個利益集團、勢力搏鬥,他的危機、危險、自衛、自保等意識非常強烈,很難讓他大發慈悲之心。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等江城市的事完結後,狼頭決定要帶林文衝到基地進行培訓,特別加強他的思想教育。不然,太浪費了林文衝這個百年一遇的人才!


    狼頭注意已定,於是搖頭說道,“沒事了,你先回家吧!”


    “那我先走了!狼頭,這一次,你真的不要替我收拾現場。其實,這些盯梢者突然失蹤了,他們背後的人也一定想到是我下毒手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們見到殘酷無情的場景,至少讓他們的手下感到心驚膽戰,以後就不敢過份盯梢我。一次恐怕不行,我可能還要下二三次毒手,他們才會放棄盯梢我。


    所以,狼頭,抱歉,我真的不能手下留情。現在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關鍵時刻,我不能有一絲仁慈,不然我就會沒命,我們合作的事也會功虧一簣。特別是章大釗書記今天已經引發了江城市第一場官場‘大地震’,情況變得更加複雜,鬥爭更加殘酷。各個利益集團、各股利益勢力,苦心經營了很多年,不可能坐以待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利益遭受到損害。


    我作為他們眼中的罪魁禍首,我的處境更加危險!他們一定想盡辦法除掉我的!這種狀況下,狼頭,你一定要允許我要用我的方式跟他們鬥爭。不然,你替我收屍吧!但我可不願意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現在算是深深體會到這句話的無奈。狼頭,你一直查過我,那你應該知道,我真的不是嗜血的人,幾乎每一次都是被迫出手的。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殺我,或者不給我活路。你說,我怎麽辦?”


    林文衝苦澀地說完,不等狼頭回答,就快步走向法拉利f12berlta。


    狼頭用複雜的眼神望著林文衝,等林文衝拉開車門時突然大聲地喊了一大聲,“林家小子,明天一定要小心!”


    林文衝心一動,轉頭用感激的眼神望向狼頭,出力地點點頭。


    等林文衝開著法拉利f12berlta離開後,若有所思的年輕女孩說道,“狼頭,他還是一個未接受過任訓練的人,把重任壓在他肩上,我們是不是有點殘忍、不地道?”


    狼頭歎氣道,“他已經牽涉其中,無法躲避!怎麽樣,美羊羊,跟他過招後,知道他的門派了嗎?”


    年輕女孩苦笑道,“他的內力非常深厚,絕不在我爺爺之下。他武功非常怪異,我根本看不出來。不過,他的前幾招我都能依瓜畫葫蘆,也許回到燕京後我演示給爺爺看,也許爺爺能看出他的門派。可惜,他後麵的招式太快,我隻見到棍影,根本看不出招式。


    這是什麽功夫,非常怪異,明明攻頭,而且眼開快要攻擊到,但突然就擊向你的腳。明明是在前麵攻擊,突然就閃到後麵。他使的是小木棍,但使的招式實際是一套出奇製勝的劍法。如果不是我的迎風柳步練到家,他前幾招我都接不下來。


    而他,後來似乎也看出我練的是迎風柳步,也知道我的弱點,後麵的劍招使得無聲無息,沒有一點風聲。迎風柳步,無風,就飄不起。所以,我根本閃避不了他抖動出的重重棍影。這說明,他的武學知識是非常豐富的。這個小家夥,太厲害了!”


    狼頭嗬嗬地笑起來,說,“能讓心高氣傲的董大小姐誇人,我還是頭一遭聽到。你呀,才多大?二十歲,比他大二歲而已,好意思稱他小家夥嗎?他的麵相成熟,像你哥哥哦!”


    “狼頭,你不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你還稱他林家小子呢!”年輕女孩不服氣地瞪著狼頭,顯然又耍大小姐的脾性了。


    狼頭啞然失笑。唉,董家大小姐就是不讓他省心!但她可是老領導非常疼愛的寶貝孫女,狼頭可不能像對部下那樣對待她。


    狼頭懶得跟她貧嘴,正色說道,“華夏的武術源遠流長,門派眾多,特別是古武術更加是高深莫測。但願老領導這個老宗師能看出林家小子的門路吧!林家小子的爺爺隻有他這個孫子,這說明他這個門派是單脈相傳的。這樣的門派,外人更加難以了解了。不過,慶幸的是,他一直做的都是俠義的事。雖然殺伐心很重,但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也是被迫自衛自保的。”


    “狼頭,你說話很有矛盾啊!”年輕女孩笑了起來。


    狼頭歎氣道,“美羊羊,你說對了!我現在對他的心情,就是複雜矛盾的!”


    “狼頭,現場如何處理?”年輕女孩問道。


    狼頭答道,“聽他的!不作全部幹淨處理。把他的痕跡處理幹淨就行了!他真是一個小煞星,明天白龍會還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他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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