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既然感受不到這邪祟的實力,那就說明比他強,他就喜歡這種極限運動。


    隻是他還沒走兩步,就看到一男一女牽著手站在自己身前。


    秦一剛想把這兩個不認識的人趕到一邊去,心髒卻驟然收縮。


    他沒控製住,一下跪在地上。


    靠,怎麽心髒這邊突然這麽痛。


    “兒子。”


    女人蹲下身來看著他。


    “你去萬劍宗找一個叫秦長天的人,告訴他你是秦秋水的兒子,他會告訴你之後該怎麽做。”


    秦一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女人便將一塊冰涼的玉佩塞進秦一手裏。


    秦一看著手裏的玉佩微愣,他剛傳進來是時候手裏拿的就是這樣一塊玉佩,當時他並不知道這是幹什麽的,隻記得這玉佩有用,便扔進了儲物袋裏。


    他剛抬起頭,就看見男人拉著女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想要起身去追,心髒卻一抽一抽的疼,讓他根本動不了。


    忽然,眼前場景變幻,他處於一片火海,站在麵前的依舊是兩個身影。


    一條渾身通紅的龍盤旋在天空中,男人雙手結印。


    “以吾輩之身體,成通天印,封。”


    “娘!”這聲不知道是他喊的,還是之前的秦一,不過她都聽不到了。


    女人站在男人旁邊,她麵帶微笑,和男人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火龍被封印,地上的火消失殆盡。


    秦一眼神渙散,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他的爹娘已經死了是嗎。


    秘境之外的秦長天已經說不出話來,是師妹,沒想到他再次見到師妹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那是……那是被稱為劍仙的聞潭嗎?”一器宗的長老指著秦秋水身邊的男人問。


    “絕對是他!”


    “竟然是聞潭,天呐,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聞潭大師!”


    秦長天沒想到自己的師妹會和這個天縱奇才在一起,他們還……一起封印了火龍。


    “怪不得,幾年前我聽說有人把火龍封印了,但很多人都不信,他們都說不可能有人有這種能力,一定是飛升成仙的人給封印的……都修煉幾百年了,哪見過仙人啊。”


    “他們竟然以身為牢,實在是偉大之舉。”


    那個玉佩,是秦家祖祖代代相傳的寶物,他再熟悉不過了。


    當年爹娘疼妹妹,把玉佩傳給她,如今,妹妹都有孩子了。


    ----


    張清竹正在苦惱自己的劍不能用了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兄長!”


    他疑惑地轉回身去,隻見一個小女孩高興地衝自己跑來。


    他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下意識地蹲下去將小女孩抱起。


    哦,這就是他妹妹吧。


    “兄長,娘親說讓你一起去用膳呢。”


    張清竹抱著張清荷往前走了幾步,眼前的場景隨之變幻。


    一個衣著樸素的女人坐在桌邊,她滿麵愁容卻依舊擋不住那張美麗的臉。


    “娘。”張清竹坐過去後試探性的喊了一句。


    “清竹來了啊。”


    張清竹把張清荷放在一旁的板凳上,感慨道自己的妹妹竟然還這麽小嗎,上次收到妹妹的來信還以為妹妹和他差不多大呢。


    原來妹妹這麽小就會寫信了,他感到很驕傲。


    然而下一秒,張清荷的樣子就變了,她的麵容變得成熟,身高也長高了不少。


    張清竹:……怎麽長得好像有點快呢。


    張清荷也滿麵愁容,她突然抓住張清竹的衣袖說道:“兄長,一定要去嗎。”


    張清竹推斷這是他上山之前發生的事。


    “嗯,兄長想走這條路。”


    “因為爹爹嗎。”


    啊?關爹啥事,難道爹就是在斬妖除魔的路上犧牲的?


    “讓他去吧。”


    主位上的人出聲道。


    “娘……”


    張清荷看起來有些猶豫,但是最後她還是什麽都沒說,低著頭安安靜靜吃飯了。


    張清竹想不明白飯桌上的氛圍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看小妹之前寄來的信,她對自己修道好像也不是這個態度啊。


    這時,張清竹聽見吱呀一聲,門被人從外邊推開了。


    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她笑著看屋裏吃飯的幾個人,張清竹觀察到這個女人進來以後,娘的表情更不好了。


    “呦,都吃飯呢。”


    張清竹聽到她的聲音後感覺到了不適,應該說是這具身體不適。


    “你來幹什麽。”


    他聽到娘帶有怒意的聲音。


    “吃飯也不知道叫上妹妹我,姐姐你可真是……自私啊。”


    女人自己坐在了邊上,也不管幾個人的臉色。


    “三姨娘,你來是想說什麽嗎。”


    張清荷小心翼翼地問。


    沒想到女人直接給了張清荷一巴掌,張清荷的臉立刻紅了。


    “這裏哪兒輪得到你說話。”


    忍不了!張清竹直接把桌子朝著女人掀了過去,反正這頓飯他本來也吃不著。


    桌上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紛紛轉身用呆滯的目光看著他,張清竹發現她們的眼神空洞,這才想起來這是在幻境裏。


    這邪祟也沒想到張清竹不跟著它走,一般人都是被它控製的啊,它會抽取人的記憶,錯亂時間讓它重新出現在這人的眼前,一般人都是深深陷入回憶之中,情緒崩潰,為什麽這個人會直接掀桌啊,他是不是太沒素質了。


    “嗬,好不容易有個妹妹,你他媽敢打她?”


    周圍場景從遠處逐漸破碎,他又被放回了之前的地方。


    張清竹有些懵,它這個幻境算是崩了?


    ----


    上官問安眼前的場景也不太好,爹娘把她送去山上的時候,她哭著求爹娘不要放棄她,可之後他們再也沒有回來看過自己。


    但是上官問安情緒波動不大,因為她覺得在山上沒什麽不好的,她的師兄師姐們都很好,現在還有一個奇奇怪怪的師弟。


    一抹黑影出現在上官問安身旁圍著她轉了起來。


    “我聞到了……同類的氣息,你是暗係靈根。”


    這黑影發出聲音,它在和上官問安對話。


    “然後呢。”上官問安聲音有些冷漠,她在強裝冷靜,不能讓邪祟知道她在害怕。


    “你知道暗係靈根都是怎麽修煉的嗎,他們需要一切黑暗邪惡的東西,然後把他們融入靈根,和這些東西共生。我很強大,你要不要和我聯手,我能助你修為大增。”


    上官問安麵露疑惑,她還沒聽過長老們的課,真的是這樣嗎。


    邪祟圍著她轉了兩圈。


    “你應該是大病初愈吧,你現在還很虛弱,難道你就不想像其他正常人一樣修煉嗎。”


    上官問安說:“我想想。”


    她嘴上這麽說,手上已經凝聚了靈力,雖然她現在很虛弱,但是她還是能打幾下的。


    她一掌向邪祟打去,黑色的身影如霧一般散開,在上官問安收手之後又凝聚起來。


    “你騙我?!”


    從它的聲音中便能聽出來它生氣了。


    “沒有,我有說過要和你聯手嗎?”


    好像沒有,但是它就是感覺自己被騙了,這個女人看起來很單純,心裏竟然如此邪惡,可她偏偏是暗靈根的修煉者,暗靈根最適合邪祟寄生,它還不敢隨意把這具身體打碎。


    看她不上當,邪祟決定換個方法。


    “你的同門都在我的幻境裏,你猜他們能活多久。”


    上官問安聞言輕輕一笑,她找了個地方坐下,輕聲道:“那我們打個賭,就賭他們能活多久吧。”


    邪祟似乎是啊了一聲,它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啊!


    在秘境中的幾個人臉上表情都不太好,張清竹在四處找了找,沒有找到其他人,便隻能找個地方坐起來等著。


    秦一他是相信的,師姐應該也沒問題,但是大師兄……他有心結啊。


    此時的沈溫嵐正皺眉看著眼前的人。


    那人長著記憶中的臉,卻指著自己說一些難聽的話。


    這不是阿玄,阿玄不會這樣的。


    “你為什麽不來救我?就是因為你我才死掉的,如果你當初來救我,我就不會死!”


    阿玄的臉逐漸猙獰,逼的沈溫嵐連連後退。


    “可是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沈溫嵐輕輕開口。


    麵前的人愣了一下。


    “對不起。”


    沈溫嵐薄唇微啟,他拿出劍來,歎了口氣。


    “你不是他。”


    沈溫嵐一劍刺向邪祟的身體,“阿玄”掙紮了兩下就化為黑煙消失了。


    早在一個月前他就想通了。


    蘇繡說的對,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他會為那件事惋惜,也會怪罪自己,但他知道該在什麽時候發瘋,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麽。


    他在秘境,師弟師妹們都還有危險,現在不是他傷心的時候。


    幻境破滅,邪祟分出分身向沈溫嵐攻去。


    上官問安支撐著下巴。


    “看來大師兄出來了呢。如果我沒看錯,不遠處那個是我最小的師兄吧,他也早就出來了,我覺得你要輸了。”


    “……這可不一定,你答應過我了,如果我贏了,你要把這具身體交給我”


    “嗯,我同意了。”


    上官問安說的很輕鬆,目前在幾個人裏,她是最弱的,偏偏這個邪祟還緊緊跟著她,這是她目前想出來最安全的辦法。


    她猜這個邪祟想要占據自己的身體,但是又不能強行進入,不然它也不會和自己耗到現在了,又或許,在幻境中的幾個人裏,有它想要的什麽東西,所以它也在等。


    蘇繡還在原處打轉,四周全是熟悉的身影,她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了。


    為什麽全都指責她呢。


    “你個死姑娘自己長得這麽胖,你好意思吃東西嗎。”


    我很胖嗎,蘇繡迷茫的看著自己的身體。


    邪祟給了上官問安一個上帝視角,所以她很快發現了蘇繡那邊的不對勁。


    “你不是隻會布下關於記憶的幻境嗎。”她不相信師姐這麽溫柔,她的親人們會這麽對她。


    “那也太低級了,對症下藥懂嗎。”


    “……”你還高傲上了。


    一個小孩模樣的東西指著蘇繡喊道:“你不配做我阿姊!”


    “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活著!”


    蘇繡絕望的捂住耳朵,她不想聽。


    “我好冷,繡繡,爹好冷,你在哪兒……”


    蘇繡茫然抬頭,眼前的景象已經變了,她看到爹躺在棺材裏,絕望的抓著棺材板,他的臉蒼白的嚇人,他的指甲一下一下抓著木板,聲音刺耳。


    蘇繡捂上耳朵蹲在地上,好可怕,爹此刻的樣子好可怕,爹真的是這樣死的嗎。


    “是你害死了我們……”


    “不是我,不是我,我想死,我想死。”


    蘇繡的聲音帶上了哭腔,她想抱住自己,無意間碰到了一個東西。


    她抬眼望去,是一個精致的香囊。


    香囊,是師弟給的……


    邪祟看蘇繡對這個香囊反應很大,它賤賤的笑了兩聲。


    同時,那個小孩一樣的東西伸出黢黑的手,要去抓蘇繡的香囊。


    “滾!”


    蘇繡把香囊護在懷裏,喊完這一聲,她自己都愣住了。


    這是師弟給的香囊,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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