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潮早就注意到了道喜等人眼眸中的貪婪,但他絲毫沒有要幹涉的意思。


    三位寶貝學生憑本事打野,這頗有董潮年輕時的風範!他鼓勵還來不及呢!


    眼下,董潮更關注的,也是孫景峰。


    這小子雖然不太精明,但畢竟是生於將帥世家,身上還是有點擔當的。


    這份擔當,在孫景峰小的時候,就有體現。


    董潮不禁想起了多年前,他還是“刀叔”時,跟熊孩子孫景峰一起搞的的那些惡作劇。


    那些惡作劇,都是董潮的主意,但每一次,都是孫景峰自告奮勇的承擔責任!


    比如那一次,他們往六耳元帥泡的藥酒裏,添加跳跳糖!


    老爺子喝的上牙膛發麻,一度以為自己酒精中毒了!


    那一晚,六耳元帥折騰的一夜沒睡。他先是去醫院洗胃洗了半宿,回來又揍了孫景峰半宿!


    再比如,他們往六耳元帥的廣場舞舞伴,劉老太太的可樂裏,添加薄荷糖!


    老太太喝的滿嘴冒沫,那一晚,六耳元帥又是一宿沒睡。


    他前半宿陪劉老太太去醫院洗胃,後半宿痛毆自己的寶貝孫子!


    雖然期間董潮一直在裝好人,從中相勸,但孫景峰還是被打了個半死!


    從那時候,董潮就意識到,孫景峰這孩子,不是一般炮啊!


    眼下,他也算是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發光發熱了!


    在吸食了孫景濤的血液後,馬濤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其他的傷員,傷情也趨於穩定,同學們全都鬆了一口大氣。


    趁著這個機會,董潮決定給同學們上一課。


    他讓人把北美試煉團隊的那些俘虜,都帶了上來。


    這些俘虜都被綁縛了雙手,渾身上下捆的像粽子一樣。


    槍火見習神父們一個個呆若木雞,顯然被嚇得不輕。


    有幾個兄弟會的成員卻眼珠子亂轉,明顯在心底進行著小盤算。


    這幾個家夥,在看到一臉和善的董潮之後,心底的算盤打的更響了。


    他們對了個眼神,然後扯著嗓子嚷嚷開了:


    “你們不是宣稱優待俘虜的嗎?我們已經投降了!應該給我們優待!”


    “我們的武器已經被收繳了,幹嘛還這麽捆著我們?”


    “就是啊!我們也有人受傷了,需要治療!”


    幾個傻蛋天真的以為,在爆發了如此惡劣的流血事件後,華夏的這位帶隊老師,一定投鼠忌器,壓力巨大!


    在這些傻蛋眼中,他們雖然身陷囹圄,但真正焦頭爛額的,其實是華夏的帶隊老師!


    華夏的學生們可以不管不顧,但是作為帶隊老師,需要考慮的善後工作,可就多了!


    這一次,北美聯邦死了這麽多人,想要讓北美善罷甘休,是不可能的!


    安東尼部長,是不會讓這場流血事件,就這麽收場的!


    這一點,想必這位帶隊老師,也能想象的到!


    如何緩和華夏與北美的關係,避免事態進一步升級,恐怕是這位帶隊老師,眼下所頭疼的!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這些俘虜多鬧一鬧,華夏人一定會給他們一些優待,讓他們在接下來的幾天,過的舒服一點!


    看著這些聒噪的家夥,董潮暗自好笑。


    這些傻蛋,明顯是平日裏優越慣了,到了這個時候,還搞不清楚狀況!


    明明是他們先動了殺心,這時候卻以為華夏團隊難以收場!


    這份盲目的自以為是,很符合董潮對北美武者的刻板印象!


    從一開始,董潮就沒想讓他們活著!


    董潮的善後之法,就是把他們都殺了。


    董潮心裏已經動了殺機,表麵上卻擺出一副關切的口吻:


    “哦?有人受傷了?快讓我看看,傷哪了?”


    幾名兄弟會的成員自以為得計,他們完全沒意識到,董潮此刻裝出的關切表情,其實是送給他們的臨終關懷!


    一個雀斑小子傻乎乎的挺起腰身:


    “我的肋骨折了!”


    看到董潮低頭翻起了急救箱,雀斑小子自以為拿捏住了董潮,他得意的報起了家門:


    “我來自羅斯索菲力家族,我如果出現什麽閃失,你們華夏要承受的,可不隻是來自北美武道教育部的壓力……”


    在他說話的時候,其他的兄弟會成員也挺直了腰杆,頤指氣使起來。


    甭管這場流血事件是因何而起,華夏終究是要息事寧人的!


    這一點,也是安東尼部長一直灌輸給他們的!


    因為有來自妖城的切實壓力,華夏在與北美的摩擦中,注定是要采取息事寧人的策略。


    就像眼下,為了平息事端,這位華夏的帶隊老師一定會盡可能的保證他們這些俘虜的安全,把他們全須全尾的交還給安東尼部長!


    這一點,兄弟會成員堅信不疑。


    就在雀斑小子得意的介紹著家世的時候,董潮終於從急救箱裏,掏出了一把尖刀。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將尖刀捅進了雀斑小子的腰腹!


    “老師不是醫療武者,不會做肋骨複位手術。不過老師有辦法,讓你不疼!”


    說著話,董潮將尖刀完全沒入雀斑小子的身體,他手腕一收一抖,銳利的牛角尖刀在雀斑小子的側腰上,開出了三角形的創口!


    鮮紅的血液和深色的內髒組織液汩汩的噴湧出來,雀斑小子原地呆愣了好幾秒,這才後知後覺的叫喊起來:


    “你……你你你你,你怎麽敢的……”


    雀斑小子想要質問董潮,可惜死神的腳步比他的話語更迅速。雀斑小子沒來得及說一句囫圇話,就倒在地上,一命嗚呼了。


    “怎麽樣,不疼了吧?”


    董潮的突然舉動,讓剩餘的兄弟會成員,甚至在場的華夏學生們,都傻了眼!


    人群中的時間流速仿佛靜止了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你這是殺俘!”


    一名留著髒辮的兄弟會成員怯生生地開口。


    董潮淡然的看向了髒辮男:


    “我這不叫殺俘,這叫危機解除!”


    董潮用刀刃拍了拍髒辮男的臉,後者傻傻的不敢亂動:


    “老師也不白殺你們,上路之前,老師教你們一個齷齪遊戲的運行規則!”


    “你們都死了,安東尼反而會忍氣吞聲!你們要是活著,那才是把安東尼架在火上烤!在你們偷襲計劃失敗後,他就比誰都希望,你們全軍覆沒!”


    “所以,為了華夏和北美的真摯友誼,你們,犧牲一下吧。”


    說著話,董潮挽了個刀花,刀尖輕巧的刺進了髒辮男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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