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當然不會做不值得的事情,她也隻是隨口一提,並沒想過真的要去學別人祖傳的秘術。


    每個家族所傳承下來的東西都有其自己的道理,她如果參與,可能會導致這件事情朝著無法控製的方向發展,雪很懶,她不想收拾爛攤子。


    她帶著滿滿當當的東西往家的方向走,還沒走上幾步,就見到白的身影。


    “你今天回來的好晚。”白接過她手上的袋子,背在自己身上:“我很擔心你。”


    白總是這樣,即便他知道雪的能力在野外不會遇到任何危險,但他也會擔心,在他眼中,雪永遠是需要照顧的孩子。


    “我不小心忘記了時間——對了,我今天還嚐試著運用了查克拉,你看這些木炭,都是我用豪火球之術燒出來的哦。”


    她並不打算向白隱藏她在學忍術這件事情,反正兩人住在一起,以後也會一起行動,總會知道的,這些事情不能算作是秘密。


    白一聽,先是誇讚了她:“太厲害了。”


    他笑著揉了揉雪的頭,“找回控製查克拉的感覺怎麽樣?”


    “太棒了!”


    雪歡呼著,又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紙來。


    紙和筆都是她找村裏人用肉幹換來的,目的是為了給白記錄下來如何研習醫療忍術。


    有小黑這個全能型忍術大師在,要白學習一下醫療忍術……不算開掛吧?


    人家白本來就會誒!


    她隻是幫助白!更上一層樓而已!


    “哥,我的記憶稍微恢複了一點點。”雪將幾頁紙塞進白手心裏,又用手指比劃出一點點的距離。“真的隻是一點點而已,還是我重新學會控製查克拉之後才想起來的,就是我以前曾經看過某本記載著醫療忍術的書……所以……”


    這是她今天想到的理由。


    若是告訴白她身邊有三個別人看不見的小紙人,那就有點太驚恐了。


    用這種善意的謊言來告訴白,他或許更容易接受一些。


    “我明白。”


    白笑彎了眼。


    他是一個很聰明也很善於捕捉對方神情的人,哪怕雪表現的很自然,他也從那細節處的表情裏發現了幾分端倪,他垂眸掃了眼白紙上的字,不僅有結印手勢,文字搭配著圖畫,還有專業的講解說明…


    一個失憶的人,記性再怎麽好,也不可能能完美複製吧?


    但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他尊重並理解。


    “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我要和你一樣努力,作為哥哥,我可不能拖後腿啊!”


    “哥哥哪有拖後腿!”雪吐了吐舌頭,笑著挽住他的胳膊,“白這麽厲害!應該是我要努力不拖你後腿才對!”


    她說完,又故作正經的板著一張臉:“你可要好好學習醫療忍術哦!我對醫療忍術沒什麽興趣——到時候我在前麵衝鋒,你就負責在我身後當醫療兵,我要是受傷了,你可得照顧好我!”


    這原本就是雪的一句無心之言,純屬是玩笑話,但白卻當了真——他還真就記在了心裏。


    “好,我不會讓你受傷的,你放心的去報仇。”


    “好!!!”雪淩雲壯誌的喊了一嗓子,隨即反應過來:“誒……等等,報仇?什麽報仇?”


    小藍停止了梳頭發,小黑睜開了眼睛,小紅則從雪的口袋裏探出頭來嚷嚷著:“誰!誰要報仇!你要報仇嗎?!你想找誰報仇?!我們明天就衝——”


    白聽不到紙人們在說什麽,他隻當雪不想給他壓力才故意這麽說的,他也順著雪的話往下回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嗯,不管你想不想,我都聽你的。”


    “……”


    雪自己也二丈摸不著頭腦。


    哈?!她什麽時候說要報仇了!她要找誰報仇!?


    但此時的白已經默默的牽著雪往前麵走了。


    小藍將鑽出來的小紅壓回去,小黑則閉了閉眼睛:“他應該說的是,你想要為之前的受傷而報仇?”


    滅族之夜這種大事在三紙人那裏是完全清楚的,他們隻是不清楚雪來到這個世界後之前發生過什麽,他們無法窺探到宿主的過往,畢竟那是他們未曾參與到的人生,但世界劇情的大致走向,關鍵節點,以及重要劇情,他們都一清二楚。


    雪早在他們口中得知了滅族之夜的始末,她雖然已經不記得和宇智波鼬之間發生過的事情了,但……聽到三紙人講述的故事,在悲傷之餘,還是難免唏噓。


    說到底,雪認為,宇智波一族走向滅亡是必然的趨勢。


    他們實在是太強了,強大到是村子無法忽視的存在,他們的能力也的確讓人垂涎。


    宇智波鼬的行為,無非是想避免戰爭,並在必死結局中求得一線生機——隻不過這生機是給他的弟弟的,雪並不知道在宇智波鼬的行動中,她有沒有這一線生機。從結果上來看,是沒有的。


    犧牲了全族的人,來保全弟弟在木葉村的安穩生活,從宇智波鼬的出發點來看,的確能說的過去。


    但宇智波鼬可能沒有想過…年僅七歲的弟弟真的會有這種承受能力嗎?他莫名其妙的看到自己敬愛的大哥殺死了全族人,隻留下他一個活口,不崩潰就已經很不錯了吧……還能做什麽事情呢?


    雪目前是失去記憶的狀態,但從三紙人口中得知這些消息時,她依舊感覺到難以遏製的心痛,或許真的是雙生子心連心吧?她時不時的能感覺到心髒傳過來的酸楚,好好像真的有一個人在世界的另一端整晚都在哭。


    是她的哥哥,宇智波佐助。


    “你有想過報仇嗎?”小藍見她一直不說話,索性爬上她的肩頭坐著,“找宇智波鼬?”


    “沒有。”雪誠實回答:“很奇怪,我能理解他的做法,雖然不怎麽讚同吧……但我想,他也才十二三歲,他也還是個孩子,為什麽要把家族亦或是村子的重擔壓在一個孩子身上呢?歸根結底,錯的根本不是宇智波鼬。”


    小黑問:“那你覺得是誰?”


    小紅也跟著爬出來,坐到雪另一邊的肩頭上,默默等待著她的答複。


    “人都是有欲望的。但有的人可以壓住欲望,有的人則會在欲望中沉淪。有欲望有野心並不是一件錯事,但將自己的野心和欲望強壓在別人身上,那就會變成錯誤。”


    雪看了眼身側行走著的白,忽而又笑了。


    “錯的該是他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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