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握緊了垂在褲子邊上的手。


    在他眉頭鎖緊的時候,救援人員通知道:“這裏還是很危險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發生砸石,小夥子,盡快離開吧。”


    怕影響事務,他隻能跟著他人上了救援車。


    殊不知在他上車離開的那一瞬間,恰好一輛法拉利跑車停駛在車禍現場。


    與他正好擦肩而過。


    在車上,陸洲的腦子特別亂,腦海裏一直回蕩著保姆車的慘樣。


    他的薄唇抿得緊緊的,心情糟糕透頂。


    他似乎想起了他媽走的那一天。


    也是不打一聲招呼,就……


    明明前一天她身體好轉不少,精神也好。


    還和他有說有笑的,還嚷嚷要吃他做的雞翅煲,要和他一起去野營燒烤。


    結果,等陸洲去醫院的時候,就隻能看見他媽躺在太平間的床上。


    陸洲才明白那是回光返照,她不過是哄他開心而已。


    陸洲死死地咬著嘴巴,克製著難受泛上心尖。


    在他腦子亂糟糟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他一怔,意外地發現是沈梨夢打來的!


    “喂!”陸洲看見了希望,馬上接起,“你在哪!”


    “我已經到家了,剛剛山區出現事故,信號不好,”沈梨夢解釋道,“我沒事,運氣比較好,就一步之遙,幸好我下車早,沒有被砸中就避難了,倒是司機下車晚,受了一點傷。”


    沈梨夢提前下車,才有驚無險,下車晚的司機也是遭遇落石,在車上受了一點傷,不過好在,也是他離開後,車子才遭遇巨石的襲擊,導致車身被砸扁。


    沈梨夢早早在救援隊的保護下,離開了現場。


    聽到沈梨夢平安無事,陸洲的心落地了:“好,那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回來。”


    掛了電話後,車上有工作人員著急地問道:“請問這裏有個叫陸洲的嗎?”


    陸洲聽後,奇怪的很:“我是陸洲,怎麽了?”


    工作人員很是無奈地說道:“有個小姑娘,在事故現場瘋狂找你,工作人員怎麽勸她回去都不聽,現場還是很危險的,不知道是否還會出現落石,她堅持要看見你才走,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這下,陸洲的心髒一震。


    不是沈梨夢,那誰在找他?


    該不會是……


    恢弘的山路,籠罩在寂寞的黑暗中,寒風簌簌,淩晨的山區溫度驟降,凍得刺骨。


    事故現場,早已被拉上了黃色的警戒線。


    多輛車身受損,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殘酷地訴說著那一刻的驚心動魄。


    一襲白色倩影,屹立在寒風瑟瑟之中。


    正是一個漂亮的像是陶瓷娃娃的女孩子。


    她的臉蒼白如紙,沒有一點紅潤,虛弱得像幹涸池塘裏低垂的蓮花般,淚光點點,嬌喘微微。


    瘦骨嶙峋的嬌軀,在白色睡裙下,真的太瘦弱了,好像大風一刮就能刮跑一樣,她纖細得可以看出青色血管的手臂,還潺潺地流淌著鮮血,讓她本來就蒼白如紙的膚色愈發明顯,惹人生憐。


    “小姐,請你不要妨礙公務,這裏很危險,你趕緊離開!”警方嚴肅地通知道。


    她卻像是沒聽到一樣,幹幹的嘴唇念叨著:“陸洲,陸洲,陸洲在哪兒?”


    猶如受傷的小天使一樣,她的眼裏滿是淚光,執拗的不顧救援人員的阻攔,衝入黃色的警戒線內。


    她一個地一個地的尋找過去,不放過一個被抬出的傷患,也不放過遭遇事故的車輛,一心想要看見她心心念念的人。


    此人就是秦淺淺。


    她有眼線安插在陸洲的劇組,聽到陸洲在落石故障現場,深陷危險,她就淡定不了。


    於是原本在家裏打點滴的秦淺淺,拔掉了吊針,避開了母親的眼線,偷偷跑了出去,驅車前往。


    “你必須得走!”救援人員怒斥著,強行拽著秦淺淺離開。


    然而秦淺淺耍潑起來,拚命掙紮著,試圖甩開他們的桎梏:“我不走,我沒看見他,是不會走的!”


    她的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顫抖的肩膀傳出深深的悲傷:“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沒看見他是不會走的!”


    秦淺淺發飆起來,又是要咬人,又是打人,這才脫離了把控。


    那些無法挽回的美好在她的腦海裏,一幕幕的閃現,又消失。


    她迎風在落淚,眼裏滿是紅血絲了,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發瘋的嘶吼著:“陸洲,你到底在哪兒?出來好不好,別嚇我了,求你!”


    纖白修長的手指,拂過那些車身,就怕摸到的是陸洲混熱的血液。


    秦淺淺的心忐忑不安,多少懊悔,多少痛恨,都在她的心裏浮現。


    若是她沒有被程嘉佑欺騙,是不是就不會和陸洲分開了。


    還會像是以前這樣,兩個人一起笑,一起玩,不似夫妻卻勝似夫妻。


    “秦淺淺!”


    一聲熟悉的呼喊,響徹在她的身後。


    這讓雙眼空洞的秦淺淺,看見了希望。


    她感覺自己是被神給眷顧了一樣,迅速轉身,就看見了風中走來的男人。


    他的眼神如同寒冬的冰霜,清澈而冷峻,讓她看不見半點溫暖的感覺。微風吹起他的發,他一步步走來,更多的是對她的審判。


    那個記憶裏對她溫柔的少年,似乎就死在了那年,更像是有個陌生人居住在他的軀殼裏,讓她找不到半點相似的地點。


    “陸洲,你受傷了?好多好多的血,怎麽不去包紮啊。”


    目睹陸洲衣服上都是血,手上也是血,秦淺淺被嚇了一跳,心疼的要命。


    就在她憐惜的要捧起陸洲的手,陸洲卻後退,離她遠了一些。


    “秦淺淺,你還要發瘋到什麽時候!”


    陸洲咬著後槽牙,訓斥一聲:“妨礙公務,給大家帶來多少的麻煩,這裏那麽危險,你就這麽輕賤你的生命嗎!”


    她在事故現場大鬧,這無非是感動了她自己,影響了多少救援人員,這明顯是拖後腿。


    秦淺淺的眼裏帶光,沒有因為陸洲的訓斥,而有半點的傷心。


    “你凶我,你這是在關心我,對吧。”


    他關心她的安危,還來能找她。


    他的心裏怎麽會沒有她,都是騙她的。


    她的陸洲,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傲嬌最嘴硬的人。


    看著秦淺淺在他身上死命地尋找他愛過的痕跡,陸洲就覺得很是可笑。


    “不論是誰,我都會關心,不是因為你是秦淺淺,我就關心你。”


    任何一條生命在他麵前,一視同仁,除了犯人。


    他的撇清關係,讓秦淺淺的心髒劇疼。


    瘦弱的身子骨,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陸洲,我流血了。”


    秦淺淺抬起了手,她纖白的手腕上還流淌著鮮血,那是她拔掉針管,沒有止血,所以才會流個不停。


    ps:萬年沒有禮物,弱小的作者,發現後台有禮物提醒,受寵若驚,謝謝投喂了,跪著鍵盤叩謝,祝你們好心人吃泡麵都有調料包,別和作者一樣!


    你們的提醒我多多少少有看,我半夜都會改文的,不想漏掉一些細節,可以再看一次。謝謝善良又有耐心的你們,原諒作者的不完美,作者會日積月累的進步,一起加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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