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正在客棧洗漱,小二上來敲門,說有人找我,我以為是暗衛統領劉波,便沒有在意,打開房門一看結果是元霸來了。


    我還沒開口元霸便說:“大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洛陽,帶上我,又不耽誤你什麽事,就隻需要讓我管飽就行了。”


    誰告訴你我在這裏的,是那個雷爺告訴我的,我看他還活著,我以為大哥沒有懲罰他就把他揍了一頓,然後他就告訴我了你的去向,我就一路尋找過來了,還好我這馬跑的快,不然又要錯過了。


    那你吃過早餐了沒有?剛吃了十幾個油餅塞了塞牙縫。


    也就是你了,十幾個餅,你說那叫塞牙縫,我給了元霸一個白眼說到:“待會我們去集市上吃,吃完一起去一趟縣衙,縣衙裏麵還有些事情沒安排好。”


    好的大哥!那個冷麵鬼呢?


    什麽冷麵鬼?元霸你在說誰啊?就是跟你一起來的那個什麽統領唄!


    你以後不允許在給誰取外號了,聽到沒有?


    那大哥你多給點吃的和酒給我,我就再也不給別人取外號了,行不行?


    好!大哥答應你。


    剛說完,劉波就迎麵走了過來,向我和元霸問了一聲早安。


    公子,我們這時候去哪裏?


    先去集市上把肚子填飽,然後在去縣衙走一趟。


    對了!你昨天跟這邊的暗衛聯係了沒有?


    已經聯係好了!這邊的暗衛已經在縣衙門口準備就緒了。


    溫縣錦衣衛都統也已經集合了縣城所有的錦衣衛,如果縣衙有誰敢有異動,便可當場格殺。


    來到一個小攤位上,正吃著包子,喝著稀粥。


    劉波前麵怎麽回事?


    公子,前麵不遠處有人在鬧事,好像是說那個攤主賣的饅頭是黑的,不夠白淨,吃起來像石頭一樣硌牙,一點也不軟和。


    瑪德!吃個早餐都有人鬧事,這溫縣確實夠亂的。


    我把錢付了,走到那個攤位上瞧了瞧,隨口說道:“你們這邊發生了什麽事?吵到本公子吃早餐了,本公子要是不開心,把這溫縣都給平了。”


    呦嗬!你這小白臉,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啊!知道這溫縣是誰的地盤嗎?


    我當然知道啊!這可是楚王的地盤,楚王現在已經榮升為攝政王了,不久的將來可能就要改朝換代登基稱帝了,你可知道?


    哪裏來的神經病,楚王怎麽可能來到溫縣。這溫縣除了縣令就是我孫家為大。我爹是縣衙的師爺,我叔叔是溫縣的都尉。


    我舅舅又是這溫縣的首富,你能把我怎麽樣?


    我轉過頭去沒有看他,剛轉過頭去便和大嫂四目相對,大嫂原來你在這裏賣饅頭,這個畜生怎麽你了?


    他根本就不是來買饅頭的,他就是來調戲我的,公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你小子少多管閑事,你走開,剛才罵我的事就算了!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讓我吃不了不兜著走了。


    你小子不知死活,非要管這事,莫非你和這張寡婦有一腿?


    劉波輕點打,要活的,待會讓他去叫人,我好一網打盡。


    是公子!屬下明白了!


    劉波上去揍了姓孫的這小子一頓後,把他打的鼻青臉腫的。


    不過這小子倒是挺有骨氣的,硬是沒有叫一聲疼,也沒有跪地求饒啥的!


    大嫂你這裏生意可好啊?這裏可比不上洛陽,更比不上揚州那些地方,若是在揚州,我這饅頭肯定也能賣的很快的。


    這並州長年兵荒馬亂的,能活著都已經很不容易了。這生意也就和平時一樣。


    我和大嫂說著話,姓孫的那小子領著幾百號人就過來了。


    領頭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官服,應該就是這縣衙的師爺了。


    敢問公子為何打我兒子?我兒子未曾得罪公子,公子為何多管閑事?


    好啊!你就是這溫縣縣令的師爺,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大哥,如果要說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上梁也是你啊!


    元霸你別說話,我有話要問這師爺呢!


    劉波給溫縣錦衣衛都統發信號,讓他來集市這裏。


    你叫孫銘,你是孫登引薦給縣令的是吧!孫謹雖然隻是一個商人,但是他才是你們孫家的家主,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師爺一聽,立刻喝問到:“你為何如此清楚?難道縣令大人是被你給罷免的官職?”


    看樣子你果然還有幾分頭腦,沒錯!正是本公子罷免的錢通的官職,和你一樣都是兒子不成氣,欺辱百姓,調戲良家婦女,為禍一方。


    我不管你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今日來了溫縣就由不得你了。


    我不僅要替縣令大人報仇,還要將你綁起來,讓你看著我兒子在你麵前玩這寡婦。你又能奈我何!


    大嫂擔心的說到:“師爺,我願意陪您家的公子,求您放過雲飛他們。”


    哼!現在求饒晚了!


    來人給我把他打趴下,然後綁起來押到公子的房間去。


    是師爺,一群人立刻前來就要打人。


    劉波立刻拔刀,元霸跳上去一腳踹開上前的兩人,大聲吼到:“我看你們誰敢上前,誰要敢上前,我就……把他的頭擰下來,元霸拿起麵前的擀麵杖,一下子就給掰斷了,嚇得眾衙役和家丁都不敢再上前。”


    孫銘,我勸你束手就擒,不然元霸打起人來,那可就真的是生靈塗炭,猶如地獄一般。


    等等!你說他叫元霸,可是李元霸將軍?


    沒錯!我就是李元霸,這位是我大哥。


    師爺愣了楞神,然後穩了穩情緒說:“莫非這位公子便是楚……閉嘴,楚什麽楚?”


    難道你現在就想死嗎?這下可把師爺嚇壞了。


    立刻跪地求饒道:“求公子放過我等一條生路,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主動辭去官職,把所有錢財一並送給您,您看如何?”


    你覺得我會缺錢嗎?那您要如何才肯放過我們?


    爹!你幹嘛啊!怎麽突然跟他求饒幹啥?


    你這個混賬東西,你給我跪下說話,你可把我你爹我害慘了!說著就朝著兒子的臉上扇了一耳光。


    繼續求情,希望我能通融通融,饒他們性命。


    你也想讓我饒你們一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曾經被你們欺負的人,他們也像你現在這樣求你放過他們一條性命,那個時候你們可曾放過他們。


    所有家丁和衙役,沒有殺過人的把武器放下,我會從輕發落。若是執迷不悟,便和孫銘一樣的下場。


    我看誰敢欺負我哥哥!


    大家都朝著我身後靠看去,這次一下就來了上千名官兵,還有好幾百私兵,我一看便知道那個帶著私兵的人便是孫謹。


    那個帶著一千多官兵前來的人,一身都尉打扮自然是孫登。


    孫謹讓官兵和自己家的家兵將我們三人圍了起來。有的官兵已經拉開了弓箭,做好了隨時射擊的準備。


    劉波,怎麽回事?那個都統領這時候都還沒到,還有錦衣衛的人怎麽也還沒有來?


    估計馬上就到了,臨時從縣衙那邊趕過來,還需要點時間。


    劉波,待會師爺這邊的這些衙役和家丁就交給你了。


    那五百私兵由我來對付,元霸你最厲害!你就去殺那些官兵,不過要注意他們的弓箭手,小心被射到了。


    大哥我現在可聽話了!隨時穿著那件軟甲,外麵還套了一層盔甲,大哥你盡管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那些百姓怎麽辦?萬一他們對百姓下手我們該如何應對?


    這裏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殺百姓,以後百姓誰還會聽他們的話,我想這一點應該他們會想到的,隻要百姓不來阻止他們,應該不會有事的。


    你們想殺我們可以!不過你們讓這些無辜的百姓先離開怎麽樣?


    他們都是我治下的百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以後我做了縣令,他們都是我溫縣的子民。


    我自然不會傷害他們,誰會傻到殺自己的子民,殺光了以後誰為我孫家做事。


    好!所有百姓都速速離開,張寡婦留下來,不過在一邊待著,等解決了他們三人。我們父子二人讓你好好爽一爽。


    來人去把張寡婦給我按著,不要讓她跑了。


    今天這裏挺熱鬧的啊!這麽大的陣仗,怎麽能少了我們錦衣衛呢?師爺你說是吧!


    蕭都統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師爺,你們這劍拔弩張的這是為了什麽事啊?


    哦!沒什麽,隻是這個小子有點棘手。


    這小子殺了縣令大人的公子,還把縣令大人趕跑了,簡直是目無王法,其罪當誅。


    要不然,蕭都統幫忙把他抓起來,我一定好好登門拜訪。


    你說的是他們嗎?他們才三個人,能有什麽作為?


    蕭都統,故意這樣靠近我,然後對我耳語到:“暗衛那邊已經就位,我們先動手解決弓箭手,解決後患,你們盡管動手。”


    暗中說完後,蕭都統便對孫都尉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孫謹,於是開口說道:“你們孫家人都來了,這是要徹底掌握溫縣的話語權嘍!意思就是我錦衣衛以後辦事,還的經過你們的同意嘍!”


    孫謹向蕭炎行禮道:“蕭都統說哪裏話?您是替朝廷辦事,為楚王效力,我們孫家也隻是想在這溫縣站穩腳跟而已。”


    很好!能把做土皇帝說的這麽順理成章,孫家主果然是做生意的人,你這樣的不發財誰發財,孫家主你說是嗎?


    蕭都統別陰陽怪氣的說話!我根本聽不懂你說的什麽意思?


    我孫謹隻是一個老老實實做生意商人。


    哈哈!老實做生意的商人,會有五百私兵,且個個都是習武之人,雖然都算不上高手,但是對付一般人綽綽有餘了。


    就在蕭炎走到孫謹身旁時,錦衣衛和暗衛已經對準了第一排的弓箭手的位置。


    蕭炎看準時機,立刻吹了一聲口哨。五十名錦衣衛立刻用手弩朝著弓箭手的位置射擊。


    暗衛也使用暗器擊中了十來個弓箭手,劉波立刻一刀解決了師爺,然後一個人和一百多家丁和衙役們打了起來。


    元霸立刻跳過去,一錘砸向孫登,別說孫登武藝還不錯,居然拚死擋住了元霸這一錘。


    但是虎口崩裂,無法再拿兵器,正要往回跑,元霸第二錘直接把孫登砸成了肉泥。


    想不到你還能接我一錘,應該是個二流武將了,死了怪可惜的,可是沒辦法誰讓你不知天高地厚得罪我大哥呢?


    元霸在官兵中間一錘一個,錦衣衛和暗衛在外圍幫忙解決弓箭手和外圍的兵力打的不可開交。


    孫謹居然能和蕭炎打上一陣子,這是我沒想到的。難怪能做孫家家主。


    我進去後和那些孫謹的家兵打了起來,半個小時後,這裏躺下了兩千多具屍體。


    直到縣衙沒有參與進來的一些官員趕來後,看到眼前的一幕,都被嚇傻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於是紛紛詢問蕭炎我的身份得知我的身份後,立刻跪拜道:“乞求我能放過他們。”


    我憤怒的對這些官員們說道:“你們有罪的人自己把罪狀書寫下來,隻要不是殺人的罪,我都能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不寫也無所謂,我會讓錦衣衛查你們所有人的犯罪情況的。”


    還有一點就是,我們人都殺光了你們才來,肯定是想坐山觀虎鬥,你們都是些牆頭草。


    蕭炎,現在溫縣暫時由你接管,等新的官員們上任為止,到時候便升你為錦衣衛千戶,跟我一同前往洛陽上任。


    多謝主公!這都是你自己的能力強,表現好。


    好了!咱們不說這些虛頭巴腦的話了。


    這裏就交給你了,讓這些官員們配合你的工作。


    我和劉統領要去一趟冀州,等從冀州回來溫縣,想必溫縣的官員應該差不多都能趕到溫縣上任了。順便帶上你一起回洛陽。


    我來到攤位前,那兩個家丁並沒有按著大嫂,兩個家丁一直坐在旁邊啃著饅頭。


    你們居然沒有被嚇傻?


    我倆也是上過戰場的,又不是沒見過血,隻不過後來朝廷為了減少軍費,被提前趕回來了。


    我們可沒有殺過百姓,也沒有欺負過任何人?不信你可以問一下秀蘭嫂子。我們和她亡夫還是曾經一個營的戰友呢!


    看在大嫂為你們作證的情況下,我就信你們了。那你們以後打算幹啥?


    我們還年輕,才二十多歲。說當兵也是可以當兵的,不過我們還是想過安穩的日子,有房子有點錢,活的開心就好!


    那你們是想繼續待在溫縣還是去別的地方?


    我們本來就不是溫縣的,我們都是從遼東過來的。現在想回去恐怕回不去了。


    若是公子可以幫忙介紹一個營生,不管哪裏都們都能去。


    那就跟我一起去冀州吧!


    好的公子,您什麽時候走,我們要錢也沒有多少,就是這衣服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收拾的。


    這是給你們的馬,那你們趕緊去師爺府上收拾,給你們二人半個小時的時間。


    大嫂你看這溫縣要重新整頓,要不你帶上兩個孩子跟我一起去冀州生活,你看如何?


    可是這房子和這裏的東西怎麽辦?,這裏我讓蕭炎幫你看著,沒人敢打你房子的主意,這些流民我會讓蕭炎安排他們去做適合他們的營生的。


    對了,你什麽都不需要帶,把兩個孩子帶上就行了!


    半個小時後,大嫂帶上孩子和一些換洗的衣物,還有一些散碎的銀兩來了。


    那二人也收拾完畢!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你們二人叫什麽名字?


    我叫東子,今年二十八,他叫麻蛋,今年二十五,我是說你們名字,不是這個。


    哦!我二人從小就是張爺爺把我們養大的,張爺爺就是秀蘭嫂子的爺爺,秀蘭嫂子家以前也是一個富裕的家庭,如果不是戰爭的原因,我二人還應該管秀蘭嫂子叫小姐呢!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們二個就別在提了。以後叫我秀蘭姐就行了!也別嫂子嫂子的叫了。


    好的!我們都聽秀蘭姐的。


    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的名字。


    那你們就跟著姓張吧!以後東子你就叫張東,麻蛋就叫張元,以後你們就跟秀蘭是一家人了,以後就是秀蘭的親弟弟。


    好啊!隻要秀蘭姐不介意我們跟著張爺爺姓張,秀蘭姐同意了!我二人自然沒有意見,以後秀蘭姐就是我二人的親姐姐。


    那我再問你們一遍,你們自己到底想幹啥?


    我厭倦了這亂世和這戰爭,我想掙錢以後買大房子,娶媳婦生娃,張東說道。


    我張元畢竟還年輕,我還想從軍,為父母和張爺爺還有死去的大漢無辜的百姓們報仇。


    我要殺外族,還要殺那些壞人,他們比外族還壞。


    那你們以後可要記得自己的誓言,可千萬別反悔!


    我們會記得的,以後發達了,到時候一定來感謝公子。


    你們有心就行了!你們以後好好做事,對百姓好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


    你們以後可不要仗勢欺人,為非作歹,欺負老百姓,不然你們以後的下場也會和今日溫縣的孫家一樣,到時候就算是秀蘭替你們求情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啊!對了!敢問公子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劉波立刻說道:“不該問的別問,小心你們的腦袋。就算猜到了自己放在心裏,別說出來。”


    此刻再也沒有人說話了!


    驛站的馬車來了,秀蘭和她兩個孩子坐馬車,我們的行李都放在馬車上。


    其餘人各自騎馬,這時候便是開始了前往魏郡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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