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轟!”


    兩輛十輪大卡撞在了一起,三輛卡車便橫停在了武陵大橋橋頭。


    “怎麽回事?”


    巨大的響聲吸引駐守橋頭的米國大兵,數多人警惕地看向停在橋頭的車隊。


    “我很抱歉,長官!”


    李長明探頭探腦,對著一眾大兵大聲喊道:


    “我們的車子似乎出了故障,真是太抱歉了!”


    一邊大喊,李長明一邊試著啟動車輛。


    “哢哢哢!哢哢!”


    十輪大卡卡車發出嗚咽難聽的聲音,卻是啟動不得。


    “見鬼!”


    李長明裝模作樣地大聲罵了一句,隨即大步下車。


    “嘭!”


    他自暴自棄地用力關上車門,看向一旁持槍戒備的大兵說道:


    “請問你們有工兵嗎?我想我的車需要修理。”


    那持槍大兵聽到李長明的詢問,直接翻了翻白眼,根本懶得搭理李長明。


    李長明自討沒趣,聳聳肩對著車隊戰士們大喊道:


    “下車,下車,檢查車輛!”


    三輛卡車裏,打著哈欠的戰士們紛紛下車。


    突然的變故,讓哨塔高處的大兵目不轉睛地盯著下車的誌願軍戰士們。


    但是這一刻,所有的戰士仿佛戲精上身。


    眾人甚至連槍都不帶,就那麽隨意圍在一起靠在一起。


    打哈欠的打哈欠,偷懶得偷懶,隨地尿尿的隨地尿尿...


    看上去簡直就是一隊散漫之兵。


    哨塔上的大兵看到這番情況,不由得搖了搖頭異常嫌棄:


    “上帝啊..”


    “這就是我們的戰友嗎?真是見鬼..”


    嘟囔了兩句,哨塔上的大兵鬆開了握著槍的手。


    那邊。


    李長明裝模作樣地打開車前蓋,隨意扒拉了兩下故障車。


    “嘿!”


    一位大兵長官朝著李長明走來,沒好氣地大聲謾罵道:


    “法克!你們是有什麽毛病嗎?”


    “這裏不允許停車!快點走!”


    李長明聽此,趕忙點頭哈腰地諂媚回到:


    “耶瑟!耶瑟!”


    大兵長官看了眼堵在堵上的車隊,臉上異常不滿地伸手對著李長明的胸口指指點點罵道:


    “你最好快一點!該死的蠢貨!”


    可是任憑他怎麽無禮,李長明卻如同耳聾了一般,繼續點頭哈腰地笑著回到:


    “耶瑟!耶瑟!”


    李長明沒有在乎米國長官的破口大罵。


    他笑嘻嘻地別開視線看向車裏的鄭銳。


    鄭銳半個身體掛在車邊,一雙眼快速掃過四周。


    他在確定武陵橋橋頭到底多少駐兵。


    與李長明一個對視之後,鄭銳握拳點出大拇指,做作地撓了撓頭。


    李長明收回視線,低著頭扒拉著車頭,雙目心中一凜。


    “六十人...”


    “六十人..”


    山頭小坡,張科長也遠遠地看到了鄭銳的手勢。


    他雙目眯了眯眼,再次矮身躺靠在小坡裏。


    張科長抬起手,握住拳頭搖了搖,再次變換手勢,一拳頭點出一個大拇指。


    而後,他重新握拳微微搖了搖。


    四處潛伏的誌願軍戰士們盯著張科長的手勢,心中迅速打下底色。


    六十人。


    戒備。


    等待命令!


    橋頭。


    鄭銳托著自己的腰帶,手裏握著一卷紙張,大搖大擺地朝著江邊走去。


    江邊早已布設拒木鐵絲網。


    一位持槍大兵看到鄭銳走來,朝著鄭銳大喝道:


    “嘿!你想幹什麽?”


    鄭銳聳聳肩,舉了舉手裏的卷紙。


    這卷紙,還是米軍補給附件裏的‘神器’。


    持槍大兵一看到鄭銳手裏的卷紙,頓感晦氣。


    他搖了搖頭,沒有多看鄭銳一眼。


    鄭銳吹著口哨,搖著手裏的卷紙繼續朝著江邊走去。


    邁步來到低矮的江邊。


    吹著口哨的鄭銳抬頭四處看了看,第一眼便看到了高達五六米的巨大橋墩。


    而後,他低頭往下看。


    入眼,是結冰的江水。


    蹲在地上的鄭銳撿起石頭丟向那冰麵。


    “咣咣..”


    石塊在冰麵輕輕跳動,最後滑了開。


    石塊沒有砸破厚實的冰麵。


    鄭銳眯了眯眼,抽出脖子上的白毛巾,將白毛巾丟在了冰麵上。


    白毛巾落在有心人的眼裏,顯得那麽警醒。


    山坡上。


    張科長定定看著江麵上的白毛巾,頃刻瞳孔一縮。


    他迅速轉身看向爆破組工兵,聲音低沉說道:


    “冰麵能承受人!”


    “你們分兩隊,往江麵上走!”


    “快!”


    爆破組工兵們聽此,快速矮身離開。


    張科長看著工兵們離開,再次抬手看了看手表。


    “還有半小時..”


    “半小時...”


    他果斷收回手,將一個口哨叼在了嘴裏,同時雙目牢牢盯著橋頭。


    橋頭。


    米軍長官看著李長明遲遲沒動靜,愈發不耐煩了起來。


    “真見鬼!”


    米軍長官叉腰看著李長明,大聲叫到:


    “你們怎麽回事?快離開這裏!”


    “該死!”


    李長明檢查著車輛,依舊嬉皮笑臉地回到:


    “耶瑟,耶瑟!”


    他耶瑟了半天,就是耶瑟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米軍長官麵容愈發不耐。


    他側頭看向一旁的‘南朝士兵’..


    好家夥,這一些‘南朝士兵’竟然就地野炊起來了。


    吃得還是他們米國的罐頭。


    這一幕簡直沒眼看。


    米軍長官搖了搖頭,朝著李長明破口大罵:


    “法克!”


    “真該死,你們這群蠢貨!”


    “讓你的士兵不要在橋頭煮東西吃!真他嗎的見鬼!你們就是這樣當兵的嗎?”


    米軍長官凶狠大叫,李長明卻隻是機械回到:


    “耶瑟,耶瑟!”


    “法克!”


    這一位長官算是明白了,李長明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一想到雞同鴨講,長官的臉色便是憤怒。


    他罵罵咧咧地朝著四周的大兵叫到:


    “加強警戒!”


    “真他嗎見鬼,這一群該死的農民!”


    四周的大兵見此倒是樂了。


    他們仿佛看戲一般看著出洋相的‘南朝士兵’,卻是根本提不起勁來警備。


    米軍長官不知道,駐守橋頭的大兵們也不知道。


    江水下方,扛著炸藥箱的誌願軍工兵正在朝著橋墩處而去。


    天地冰冷,江水緩慢。


    一位位工兵齊齊將身體貼在岸邊,雙目牢牢盯著距離他們二十多米的武陵大橋橋墩。


    爆破組,就位!


    一切,就等命令了。


    鄭銳提著褲子走上岸的時候,他再一回頭,便看不到自己丟的那一條毛巾了。


    這時候鄭銳明白,爆破組工兵已就位。


    他吹了吹口哨,朝著一位大兵走去。


    “哈嘍。”


    鄭銳朝著大兵比了比手指示意:


    “有香煙嗎?”


    雙手持槍的大兵看到鄭銳邋遢模樣,很是嫌棄開始掏衣兜。


    “謝謝。”


    鄭銳微微一笑,側頭飄向李長明。


    李長明瞥了一眼鄭銳,‘嘭’地用力關上車前蓋。


    他將車前蓋子敲得咣咣作響,朝著‘南朝士兵’們大聲叫到:


    “夥計們,準備幹活了!”


    ‘南朝士兵’一聽李長明吆喝,瞬間收起了嬉笑。


    眾人很是默契地無聲朝著卡車後走去。


    一位位士兵爬上了卡車,顯得十分有序利落。


    米國長官抱著手目光鋒銳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卻是絲毫聽不懂李長明所說的話語。


    看到車隊要離開,他嫌棄地隨意招招手大罵道:


    “快點!快點!”


    “你們這群蠢豬!快走!”


    坐進駕駛位的李長明用力關上車門,拍了拍車門示意。


    “咣咣!咣!”


    車門敲得兩長一短,聲音清晰地落在了後方車輛的司機耳朵裏。


    司機目光一縮,紛紛啟動了卡車,用力打開方向盤。


    同時,卡車裏的‘南朝士兵’哢哢哢地檢查著武器。


    “嗡嗡嗡!”


    李長明利索地發動了卡車,他收起笑容,神情變得冷漠冰冷:


    “如你所願,我的朋友..”


    一腳油門!


    “轟!”


    十輪大卡瞬間衝了出去,朝著路中間的長官撞去!


    下一秒。


    尖銳哨聲陡然響起!


    “嗶嗶嗶!嗶嗶嗶!”


    刺耳哨聲頃刻響徹整個武陵大橋橋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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