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雙手舞動,法訣變幻,源源不斷地將自身修為朝著八卦區域之中輸送。那八卦陣內光芒閃爍,能量洶湧澎湃,仿若一個無底的漩渦,吞噬著一切力量。旱魃被困於其中,身形顯得局促不安,每一步都似在刀山火海中行走,艱難萬分,根本無法盡情施展她那威震四方的神通。


    皇極所布下的這八卦陣法,蘊含著浩瀚無垠的自然之力,其威力堪稱逆天。世間萬物,在這陣法麵前,皆可被煉化。想當初他耗費三年時光才煉化出那一百零六枚仙丹,而若借助這皇極八卦陣之力,隻需九九八十一天即可大功告成,隻是如此一來,對自身修為的消耗極為嚴重,猶如一場豪賭,以自身修為為籌碼,換取陣法的強大威力。


    此時,被困在八卦陣內的旱魃,麵容扭曲,痛苦之色盡顯。她已無法完全抵擋那神劍的淩厲攻擊,身上的衣衫早已破損不堪,多處傷痕累累,鮮血如注,將她的身軀染得一片斑駁。


    片刻之後,旱魃仰天發出一聲極為淒慘的怒吼,那聲音響徹山穀,仿若來自地獄的哀嚎。她咬牙切齒地揚言,定要將皇極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然而,皇極對旱魃的怒吼置若罔聞,他麵色冷峻,眼神堅定如磐石,隻是一味地將自身修為持續不斷地灌注進皇極八卦陣之中。隻見那神劍在八卦陣中如靈動的蛟龍,不斷地穿梭切割、穿刺著旱魃的身軀。旱魃此刻就如同一隻被困在牢籠中的野獸,又似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慘叫聲愈發尖銳激烈,那聲音在山穀中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大地劇烈顫抖起來,山體開始崩裂,巨石紛紛滾落。緊接著,一個雄渾厚重的聲音仿若從遠古傳來:“住手!”


    皇極一行人聞聲,飛身而起,懸於空中。皇極雙手一揮,收起了八卦陣。眾人定睛一看,隻見那剛才崩裂的山脈竟然緩緩重新組合,漸漸形成了一個人形模樣,散發著一股強大而威嚴的氣息。


    皇極眉頭緊皺,滿臉憤怒地質問道:“你是誰?為何要救下旱魃?”


    那石頭人緩緩開口,聲音仿若洪鍾:“我乃烏拉爾山脈的山神!小子,我觀你修煉成神著實不易,莫要一時衝動,犯下大錯!”


    “我不管你與旱魃之間有何恩怨情仇,但威震天下的僵屍始祖之一絕不能死在我烏拉爾山脈之中,否則,必將引發一場驚天動地的浩劫。”從這話語之中,不難聽出這山神明顯是不想承擔任何責任,隻想息事寧人。


    皇極聽聞此言,心中的怒火更盛,怒聲質問那山神:“這旱魃殺我同伴之時,你又在何處?為何彼時不見你出來阻攔?如今卻來多管閑事!”


    山神微微一頓,沉默片刻後說道:“休要與我在此胡攪蠻纏,旱魃身處我的地界,我救她是必然之事。若她今日命喪於此,日後,本神定會成為眾矢之的,遭受各方責難與攻擊。”


    皇極冷哼一聲,接著說道:“如果我今日非要殺她呢?你又能奈我何?”


    山神見皇極如此冥頑不靈,頓時也惱羞成怒,大聲罵道:“你這不知死活的狂妄之徒,哪裏來的野孩子,竟敢在烏拉爾山脈如此肆意妄為,撒野耍橫!”


    這一句“野孩子”,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皇極的心。皇極自幼便父母雙亡,孤獨地成長,心中對親情的渴望無比強烈,此刻被山神這般辱罵,心中的憤怒猶如火山噴發,無法遏製。


    皇極嘴唇微微顫抖,嘴裏不停地喃喃自語道:“是你們!是你們害我的父親從古神變成了僵屍,讓我的父母親在我年幼之時便離我而去,致使我的爺爺在三清山孤獨終老!這筆血海深仇,今日我便要算在她的頭上!我倒要看看,今日誰能阻攔我!”


    說罷,他手持神劍,如一道閃電般朝著旱魃疾奔而去。此時的皇極,心中除了對旱魃的個人恩怨,更多的是為父親曾經的悲慘遭遇而悲憤不已。


    想當年,他的父親犼心懷天下,為了黎民百姓的生存,不惜冒險去勸解黃帝與蚩尤休戰,然而,卻被女媧伏羲兩大古神聯手抽去了靈魂。而女媧伏羲又站在黃帝一方,這旱魃又是黃帝之女,再加上山神那一句無情的辱罵,諸多因素交織在一起,才使得皇極如此怒發衝冠,失去了理智。


    受傷的旱魃見皇極如瘋魔般撲來,也隻能強打起精神,與皇極廝殺在一起。一時間,刀光劍影,能量四溢。


    山神見此情形,欲上前助旱魃一臂之力,卻被天王、安妮以及無限三人聯手牽製住。這三人實力非凡,配合默契,將山神圍在中間,使其自顧不暇。山神雖身為山脈之神,擁有強大的力量,但麵對這兩神一仙的圍攻,根本不是對手,隻能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戰場上,旱魃在皇極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明顯處於下風。皇極每一擊都傾注了全力,那招式狠辣淩厲,招招致命,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憤怒與仇恨都宣泄在這一擊之中。


    皇極的臉上憤怒的表情比地獄中的魔鬼還要猙獰可怖,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栗。旱魃望著眼前如惡魔般的皇極,心中除了恐懼之外,更多的是驚訝。她從未想過,世間竟有人能將她逼迫到如此境地。


    此時的旱魃,已全然喪失了攻擊能力,隻能被動地挨打。皇極卻絲毫不給她喘息休息的機會,一個猛烈的撞擊,將旱魃撞出老遠。旱魃的身軀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落在地。


    身受重傷的旱魃,勉強支撐著剛剛站起身來,還未及穩住身形,皇極便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她麵前,手中的神劍高高舉起,而後猛地斬下。隻見寒光一閃,旱魃的頭顱瞬間與身體分離,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


    失去頭顱的旱魃,身體搖搖晃晃,仿佛在與命運做著最後的抗爭,不肯倒下。然而,她終究是強弩之末,隻是強撐了那麽一瞬間,最終,還是轟然倒下,魂歸九幽。


    就這樣,傳說中的僵屍始祖之一旱魃,被皇極一劍斬殺,結束了她那漫長而又傳奇的一生。


    皇極望著倒在地上的旱魃屍身,心中忽然想到:“這旱魃體內或許存有父親神犼的一縷魂魄。”於是,他身形一晃,端坐在半空之中,雙手快速結印,再次施展出皇極八卦陣,然後開始煉化旱魃屍身。


    不多時,果然如他所料,一縷幽藍色的魂魄從旱魃體內緩緩流出,在八卦陣中若隱若現,仿若一條靈動的遊魚,上下穿梭。皇極見狀,趕忙拿出昆侖袋,口中念念有詞,將那縷魂魄收入囊中。


    而後,皇極繼續煉化旱魃屍身,時間緩緩流逝,過了七七四十九天,那旱魃的屍身漸漸發生了變化,最終化成了一百零六顆金丹。金丹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蘊含著強大的能量。


    皇極收起金丹,轉身一看,天王他們早已在他身旁嚴陣以待,為他護法。皇極心中一暖,拿出金丹說道:“一人一顆。”皇極此人極重義氣,無論何時何地,心中都始終惦記著他的夥伴們。


    眾人接過金丹,紛紛服下。皇極借助這顆金丹所吸收的能量,進一步鞏固了他的神級修為,使其根基更加穩固。天王亦是如此,實力得到了顯著提升。安妮在金丹的藥力滋養下,成功突破瓶頸,提升到了偽神的層級,實力大增。無限則更是直接跨越到了神的境界,其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加深邃神秘,令人敬畏。


    此刻,他們這一行人實力大增,陣容堪稱豪華。一個是道家虛無境界的神皇極,一個是由四位僵屍直接跨仙成神的組合神天王,一個是由一百位僵屍從僵神晉升而成的神無限,還有一個是偽神狀態的安妮。這般強大的實力,不禁讓人遐想,在這四海八荒之中,還有誰能夠與他們一較高下?


    待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漸漸歸於平靜,仿若風暴後的海麵,隻餘下微微的漣漪。皇極雙眸之中精芒閃爍,猶如實質的目光緩緩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間的一切隱秘都洞察於心。片刻之後,他嘴唇輕啟,聲音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山神如今在何方?”


    天王聞言,身姿挺拔,步伐沉穩而有力地向前邁出一步,神色間滿是恭敬與忠誠,畢恭畢敬地回應道:“主人,那山神已被我等齊心協力合力擊退,此刻正惶惶如喪家之犬,向著遠方逃竄而去。”


    無限見此情形,也趕忙上前,開口說道:“主人,據複製體傳來的消息,那山神正朝著北方奪命狂奔。主人,您看他這般行徑,會不會……”話語間,無限微微抬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探尋與思索,似乎在等待著皇極的明斷。


    皇極微微皺起那如墨般的劍眉,眉心間似有一抹淡淡的思索之色凝聚。他的眼神深邃而悠遠,仿若蘊含著無盡的智慧與謀略,在那平靜的麵容之下,一顆睿智的心正在急速運轉。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聲音平和卻又有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不錯,你的推斷極有道理。此山神在這等狼狽之際,想必是前去投奔北方的魔王,妄圖尋求庇護。傳令下去,繼續探查,我倒要好好瞧瞧,這魔王究竟是何等人物,竟敢在這一方天地間稱霸一方,作威作福。”


    無限得令,身軀微微一躬,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口中應道:“是,主人。”言罷,隻見他的身影仿若一道劃破夜空的黑色閃電,瞬間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抹淡淡的黑影,緊接著便沒入了天王手臂上那如墨般流淌的青絲之中,宛如蛟龍歸海,不見蹤跡。


    時光仿若白駒過隙,匆匆而過。不多時,無限再次如鬼魅般從青絲中閃現而出,身姿矯健,落地無聲。他抬頭望向皇極,神色間帶著一絲凝重與嚴肅:“主人,複製體已然歸來,成功打探到了一些有關那魔王的消息。”


    皇極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疑惑之色,仿若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他微微抬頭,目光直視無限,輕聲說道:“速速道來,莫要遺漏任何細節。”


    無限輕輕清了清嗓子,整了整衣衫,隨後緩緩說道:“這魔王名為利歐,在這一帶可謂是隻手遮天的絕對霸主。其勢力範圍廣袤無垠,猶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將這周邊的地域緊緊籠罩。就連我們此行將要前往的路德城,也深陷其勢力範圍之內,有他的一席之地。他之所以被眾人敬畏地稱為魔王,皆因其自身修為高深莫測,猶如那無盡深淵,讓人難以窺探其底。且此人心性陰狠毒辣,手段殘忍至極,所行之事令人聞風喪膽,聽者無不色變。至於他的外形,據複製體傳回來的信息所示,其身形頗為怪異,有些像牛,然全身卻如燃燒的赤焰般赤紅如血,那一雙眼睛更是鮮豔奪目,仿若兩團燃燒的烈火,看上去極為猙獰恐怖,仿佛是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魔,令人心生寒意。”


    天王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待無限說完,他微微低頭,陷入了短暫的思索之中。片刻之後,他抬起頭,目光望向皇極,眼中帶著一絲疑慮與詢問:“主人,依當下之情形,我們接下來是要繼續按原定計劃趕路,還是暫且停下腳步,先去會會這個魔王,將他這一隱患一舉鏟除,以絕後患?”


    皇極微微搖了搖頭,那一頭如墨的長發隨之輕輕擺動,仿若一片黑色的綢緞在風中舞動。他神色平靜,語氣淡然地隨口說道:“他若未曾主動前來招惹我們,我們也不必大動幹戈,非要將其趕盡殺絕。但若是他膽敢對我們有任何不軌之舉,哪怕隻是動了無限的一個小小複製體,我也必將傾盡所有力量,讓他在這世間灰飛煙滅,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無限站在一旁,嘴唇微微蠕動,似乎有什麽話即將脫口而出。然而,他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猶豫之色,仿若在內心深處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掙紮。最終,他還是輕輕歎了口氣,將那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隻是默默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皇極仿若心有靈犀一般,敏銳地察覺到了無限的異樣。他微微轉頭,目光在無限身上停留片刻,隨後接著說道:“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這一路走來,歲月匆匆,已然耗費了好幾年的漫長時光,實在是太久了。我心中時刻掛念著爺爺,思念之情猶如潮水般洶湧,隻想盡快抵達目的地,與爺爺相聚。”


    一行人聽聞皇極這一番飽含深情的話語,皆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他們隻是靜靜地跟在皇極身後,沿著那蜿蜒曲折的山路,一步一步緩緩前行。腳步落下,悄無聲息,唯有那衣袂隨風飄動的輕微聲響,在這寂靜的山林間回蕩。


    一旁的天王見眾人皆陷入了沉默,他微微側身,腳步輕盈地悄悄靠近無限,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你剛才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要說?”


    無限微微歎了口氣,那聲音輕若蚊蠅,幾乎難以聽聞。他微微轉頭,目光與天王交匯,同樣小聲地回道:“有複製體被魔王殺了。”


    天王聽聞此言,微微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理解與安慰。他輕輕伸出手,拍了拍無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嗯,沒說也好,沒說也好。如此一來,你也算是多積了一份陰德。在這世間行走,有時候沉默亦是一種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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