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孟槐圍聚在受傷的那隻小孟槐身旁,口中不斷發出陣陣哀傷的哀嚎,那聲音在風雨中回蕩,似是在為小孟槐的傷痛而悲泣,又似在向入侵者示威。


    眾孟槐形態各異,神色豐富。那隻受傷的小孟槐臥在地上,雙眼半眯,痛苦地哼哼著,眼神中滿是無助與哀傷,身體微微顫抖,鮮血從傷口處滲出,染紅了周圍的毛發。旁邊一隻年長的孟槐,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關切與憤怒,它的獠牙外露,發出低沉的吼聲,似乎在警告著周圍的一切威脅。還有幾隻年輕氣盛的孟槐,它們躁動不安,在原地來回踱步,眼睛圓睜,死死地盯著皇極一行人,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隨時都會撲上去將敵人撕成碎片。其中一隻體型龐大的孟槐,昂首挺胸,威風凜凜,它目光如炬,審視著眼前的局勢,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沉重的鼻息聲,那嚴肅的神態仿佛在思考著應對之策,以守護孟槐族群的尊嚴與安全。


    皇極目睹此景,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憫與擔當。他孤身一人,身姿挺拔如鬆,緩緩自空中飄落而下,精準地落在了一眾孟槐的中間,也就是小孟槐的身畔。其動作輕盈而從容,仿若一片落葉悠然著地,卻又帶著一種無畏的決然。


    安妮等人見狀,皆大驚失色,想要出聲阻止,卻已然來不及。皇極微微抬手,示意他們切勿跟來,那眼神中透著堅定與自信,讓人不由自主地選擇相信。


    眾孟槐頓時將充滿敵意與警惕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眼前這個突然降臨的凡人,那目光猶如實質的利刃,仿佛要將皇極剖析。


    一頭身形高大、氣勢洶洶的孟槐率先開口說話了,其聲音低沉而沙啞,仿若雷鳴在山穀中滾動:“人類,你們為何膽敢踏足我譙明山這片神聖之地?還重傷我族族人?究竟是何居心?”


    皇極神色鎮定,不慌不忙地解釋著說道:“我們本是路過此地,並無絲毫打擾之意。然天公不作美,突降暴雨,致使我們不得不降落停歇。而你們這位族人,或許是出於對領地的本能守護,率先向我們展現出了攻擊的惡意,這才不幸引發了這場衝突。”


    高大的孟槐聽聞,頓時怒發衝冠,仰天長吼道:“惡意?哼!今日就讓你們這些無知的闖入者好好見識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惡意!”說著,它渾身肌肉緊繃,四蹄刨地,激起一片泥水,看那架勢,已然是要不顧一切地發起凶猛進攻。


    皇極見狀,連忙伸手阻止,快步上前說道:“神獸閣下且莫急躁。倘若我們繼續這般爭鬥下去,其結果必定是兩敗俱傷,雙方都將付出慘痛的代價,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孟槐卻依舊惡狠狠地開口說道:“得不償失?哼!那你倒是說說,你想如何解決此事?說出來讓我們聽聽,若是不能令我等滿意,今日你們休想輕易離開!”話語間,那挑釁與憤怒之意溢於言表,猶如熊熊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皇極吞噬。


    皇極並未理會孟槐的惡劣態度,他緩緩走到小孟槐旁邊,蹲下身子,輕輕伸出手,觸摸了一下那血淋淋的傷口。其眼神專注而深邃,仿佛在與小孟槐進行著一場無聲的交流。


    就在眾人的注視下,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皇極退身之後,那小孟槐原本慘不忍睹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鮮血漸漸止住,傷口緩緩收攏,最終竟奇跡般地痊愈了。小孟槐緩緩站起,搖晃了一下身軀,已然恢複了生機與活力,仿佛從未受過傷一般。


    那些原本處於憤怒與仇恨中的孟槐,見狀皆紛紛露出了驚訝不已的表情,眼中的敵意也不禁為之消減了幾分。


    這時,從孟槐群中緩緩走出一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孟槐。它步伐沉穩,眼神深邃而睿智,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嚴。此孟槐上前說道:“我乃譙明山孟槐一族的族長,請問這位年輕人姓甚名誰,又從何而來?”這位族長的聲音,明顯要比之前的孟槐隨和許多,猶如一陣春風,吹散了些許緊張的氣氛。


    皇極微微欠身,以示尊重,回應著說道:“見過上古神獸族長,本聖皇極,來自三清山。”


    眾孟槐一聽,頓時麵麵相覷,紛紛露出疑惑不已的神情。


    族長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與驚訝,連忙開口問道:“您就是那道家新近超越三清的聖主?傳說中的人物竟出現在眼前,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皇極和安妮一行人聽聞,亦變得驚訝起來。皇極滿臉疑惑地問道:“這……你們是如何知曉此事的?”


    那族長緩緩說道:“這四海八荒之中,本就鮮少有奇聞異事能夠長久隱匿。道家聖主的誕生以及在瑤池將魚變活這般驚天動地的大事,自然如春風拂過大地,流傳得極為迅速。”


    族長又接著說道:“怪不得能瞬間治愈如此重的傷,果真是聖人手段。不知聖主降臨,剛剛多有得罪,還請聖主大人大量,海涵我等的魯莽。”


    此時,仿佛是上天也感受到了這緊張氣氛的緩和,那傾盆暴雨竟漸漸停歇,烏雲散去,陽光灑落。


    皇極謙遜地說道:“無妨,本就是我們冒昧打擾在先,此事就此揭過吧。”


    族長見皇極如此大度,心中甚是感激,遂熱情地邀請他們一行人到城堡做客,言說要請他們用完餐,再讓他們繼續趕路。眾人見族長一片誠意,也就不再推辭,欣然跟隨著去了。


    隻見眾人行至一片空地,眾孟槐紛紛施展法術,有的口中念念有詞,有的揮舞著爪子,在空中勾勒出神秘的符文。伴隨著一陣光芒閃爍與輕微的震動,一座巨大的城堡仿若從虛空中緩緩浮現,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一行人走進城堡,隻見那富麗堂皇的大殿格外耀眼,牆壁上鑲嵌著各種閃爍著奇異光芒的寶石,將整個大殿映照得金碧輝煌。


    大殿中央,擺放著一張足以容納幾十個人同時用餐的大餐桌,桌麵光滑如鏡,反射著周圍的光芒。族長熱情地招呼他們一一坐下,隨後,一盤一盤的土石被端了上來,眾人望著眼前的土石,皆麵露不知所措之色,心中暗自疑惑這是何意。


    這時,剛才受傷的小孟槐輕輕一施法,眾人麵前的土石瞬間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化作了各種色澤鮮豔、香氣誘人的水果和美味佳肴,擺滿了一桌。


    皇極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禁思緒萬千:“爺爺昔日與我所言,皆是真實不虛。爺爺從未騙過我,我定要盡快找到父親,習得那起死回生之法,救活爺爺才行。”


    族長和其他幾個孟槐熱情地招呼大家用餐,一時間,大殿內歡聲笑語,氣氛融洽。


    眾人用餐完畢,又簡單寒暄了幾句,皇極便帶著眾人準備起身繼續上路了。


    臨行之際,孟槐族長神色凝重地提醒著說道:“出了譙明山,在西北方向,有一凶猛的凶獸,名為赤炎金猊。此獸身披鱗甲,那鱗甲呈紅金色,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其全身毛發猶如熊熊烈火一般附在身上,仿佛是一團燃燒的火焰。它天生神力,吼聲震天,實力極為強悍。”


    “你們若是偶然碰到,還是盡量繞開一些為好,莫要輕易招惹。”


    皇極聽聞,隻是隨口說道:“多謝族長提醒。”接著,他心中一動,又多問了一句:“族長覺得那赤炎金猊和雷電蝠龍相比,哪個更為厲害一些?”


    族長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回答道:“若論整體實力,那自然是雷電蝠龍更勝一籌。它的攻擊力與防禦力皆極為驚人,且手段多樣。”


    皇極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自信說道:“那就無需擔憂,此獸想必沒有什麽大本事,不足為懼。”


    族長連忙搖頭說道:“非也非也,聖人有所不知,赤炎金猊雖整體實力稍遜一籌,但其卻有一個極為獨特且危險的本事——六道輪回。它可是能夠主控人靈魂的,此等能力,不可小覷。據說許多神仙魔都曾試圖學習這控魂之法,卻皆以失敗告終,可見其神秘與強大。”


    皇極聽聞,心中暗自思忖:“這不正是我目前最為欠缺的本事嗎?或許與這頭赤炎金猊一戰,我能有所收獲,習得這控魂之法也說不定。”


    皇極一行人告別了孟槐,繼續向著西北方向前行。皇極施展意念,試圖找尋那赤炎金猊的蹤跡,然而,他將周圍探查了一圈,卻並未發現任何端倪。無奈之下,一行人隻能繼續向西北前行。


    他們就這樣走了一天一夜,皇極始終無法感受到那凶獸的所在位置,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與焦急。


    就在這時,他們敏銳地察覺到,身後似乎總有人在暗中跟隨。皇極與天王對視一眼,低聲說道:“注意留意,天王,你且化作一縷黑霧融入這大氣之中,去探查一番究竟是何人。”


    天王領命,身形一晃,瞬間化作一縷稀薄的黑霧,悄然融入了周圍的大氣之中,消失不見。皇極和安妮相互看了一眼,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向前走去,然心中卻皆提高了警惕,時刻防備著未知的危險。


    皇極邊走邊全神貫注地探查周圍的異常,然而,一直都未曾有所收獲,周圍的一切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暗藏玄機。


    又走了半天,天王終於回來了。他身形一閃,出現在皇極身邊,低聲說道:“主人,從氣息判斷,看上去是孟槐族長所說的赤炎金猊。但此獸隱藏的極好,身形若隱若現,捉摸不定,讓人難以捉摸其確切位置。若是正麵迎擊,恐難以對付,需得找準時機,方可一擊必殺。”


    皇極雙眸之中眸光驟縮,如寒星般陡然一凝,聲色俱厲地開口問道:“依你之見,此凶獸的修為究竟達到了何種境地?它是否有足夠的實力與我們正麵抗衡,對我們構成致命威脅?”


    天王神色凝重,一本正經地回應道:“此獸威名赫赫,能夠躋身於上古十大凶獸之列,其自身實力自然是不容小覷,高深莫測。它修煉經年,早已將自身的力量與各種詭異莫測的手段融會貫通,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無盡的凶險與變數,令人難以捉摸。”


    皇極點了點頭,心中對這赤炎金猊的危險程度有了更深的認知,接著追問道:“若要將其誅殺,我們有多大的把握能夠一擊必殺?此乃關鍵所在,不容有失。”


    天王眼神堅定如磐石,毫不猶豫,斬釘截鐵地回答:“百分之百!隻要能精準地洞察到它的破綻與弱點,我便有十足的信心將其一舉誅殺,絕不讓它有絲毫逃脫的機會。”


    皇極聽聞,心中那一絲疑慮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決絕與果敢,他語氣堅定,不容置疑地開口說道:“既如此,事不宜遲,速速準備行動。切莫因猶豫而錯失這稍縱即逝的良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天王得令,周身氣息瞬間湧動,身形一晃,再次化作一縷黑煙,嫋嫋娜娜地消散在空氣之中,仿若夢幻泡影,轉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留下絲毫痕跡,仿佛從未在這世間出現過一般。皇極和安妮強作鎮定,繼續沿著既定的道路向前走去,他們的腳步看似平穩而從容,實則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帶著千鈞重擔,心中都暗自懷揣著一絲緊張與期待,猶如拉緊的弓弦,一觸即發。


    然而,走著走著,天王的身影再度匆匆閃現。他的臉上帶著一抹明顯的焦急之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聲音急促地說道:“主人,大事不妙!情況突變,形勢急轉直下。”


    皇極心中猛地一緊,猶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連忙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可是那赤炎金猊有何異常舉動,或是施展了什麽陰險狡詐的計謀?”


    天王有些慌張地開口說道:“屬下也不知為何,原本隱匿蹤跡的赤炎金猊,竟突然多出了四隻。如今共有五隻赤炎金猊在暗中潛伏,虎視眈眈,這使得我們麵臨的形勢變得極為棘手,危險係數陡然劇增。”


    皇極聽聞,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麵露驚色:“這!五隻赤炎金猊?如此一來,局麵著實複雜難測。你們現在仍有一擊必殺的把握嗎?這關乎生死存亡,切不可掉以輕心。”


    天王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快速思索應對之策,隨口說道:“有,雖說多了幾隻,但也不過是增添了些許麻煩而已,並非全然無法應對。隻要我等策略得當,仍可尋得破綻,將其一舉殲滅。”


    皇極心中惱怒,語氣中帶著幾分斥責:“既如此,還磨蹭什麽!速速前去,莫要讓它們有機可乘,否則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天王聞言,不敢有絲毫懈怠,身形再次如鬼魅般消失在空氣之中,仿佛被這浩瀚天地所吞噬,隻留下皇極和安妮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他們的心中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等待著最終那驚心動魄的結果,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仿佛是一種煎熬,令人心焦如焚。


    皇極和安妮硬著頭皮繼續向前緩緩挪動腳步,就在此時,身後不遠處猛地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猶如夜梟啼鳴,尖銳刺耳,劃破了寂靜的長空,令人毛骨悚然,寒毛直豎。


    二人聞聲,身體瞬間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停住了腳步,幾乎同時轉頭向後麵看去。隻見一隻又一隻全身火紅的凶獸屍體,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接二連三地紛紛落到了二人麵前。那場景太過驚悚,著實把皇極二人嚇了一跳,他們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望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震撼。


    砰砰砰的連續幾聲悶響,一共六隻凶獸屍體橫七豎八地落在地上。乍一看,那火紅的鱗片和毛發,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應該是赤炎金猊無疑。隻是,這些赤炎金猊的個頭相較於成年凶獸而言,明顯偏小,不難推斷,應該是赤炎金猊的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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