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緊咬銀牙,拚盡全力壓製著胸口那如洶湧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瘋狂湧來的劇痛,好不容易才艱難地開啟雙唇,發出微弱卻清晰的問詢:“各位前輩,我二人實在懵懂,不知究竟在何處不經意間開罪了你們,竟致使你們接二連三地對我們痛下殺手,非要將我們逼入絕境、置於死地不可?”


    此刻,那於半空之中悠然飄立的魃終於緩緩啟口,其聲線之中,滿溢著赤裸裸的藐視之意,仿若在俯瞰螻蟻,且又絲絲縷縷地纏繞著一縷令人不禁毛骨悚然、寒毛直立的恐怖氣息:“哼!你們兩個不過是始祖的後代罷了,可瞧瞧你們這窩囊模樣,實力孱弱得與那尋常凡人有何差異?在這殘酷無情、弱肉強食的大千世界之中,你們這樣的存在,天生就該成為我幹魃口中的美味佳肴、腹中的飽腹之物!”


    旁邊站著的某位魃聽聞此言,不禁滿心疑惑,脫口而出道:“大哥,你說啥後代?我瞅著他們可就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呐。”


    幹魃頓時怒目圓睜,厲聲嗬斥道:“你這蠢貨,莫要在此胡言亂語!他們或許能把你們這些榆木疙瘩給輕易糊弄過去,但想在我麵前瞞天過海,哼!你們還差了十萬八千裏,簡直嫩得可笑!”


    皇極與安妮聞聽這一番對話,心有靈犀般地迅速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的眼眸深處捕捉到了那濃烈的震驚與深深的憂慮之色。皇極緩緩深吸一口氣,似是在凝聚全身的勇氣與力量,而後試探性地高聲說道:“你們這群孽障,好大的狗膽!區區一個幹魃,竟敢如此目中無人、囂張跋扈!難道你們就全然不懼始祖日後知曉此事,來找你們清算這筆血債、尋仇雪恨嗎?”


    幹魃聞聽此言,仿若聽到了這世間最為滑稽可笑之事,頓時仰頭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仿若夜梟淒厲啼鳴般的狂笑,那笑聲如洶湧的波濤,刹那間便響徹了四周的山穀,驚得飛鳥四散,走獸奔逃:“始祖?哈哈哈哈!我已在這世間修行了千年之久,論實力,說我是魃那自然是實至名歸,便是稱我為僵神亦不為過!至於那所謂的始祖,千年歲月悠悠而過,我可從未曾有幸得見其絲毫蹤跡!哈哈哈哈……”


    笑罷多時,他又滿臉得意,搖頭晃腦地對著身旁其他三位魃高聲說道:“說不定啊,那始祖早就化為了天地間的一捧灰燼,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呢?”言罷,四個魃於半空之中肆意張狂地放聲大笑,那笑聲如滾滾驚雷,在山穀之間來回激蕩,久久難以消散。


    皇極心中暗自思忖:“這姑射山的僵屍想必是因地處偏遠荒僻之地,仿若與世隔絕,當真成了天高皇帝遠的所在,才致使他們如此無法無天、猖獗肆意到這般田地。我們若繼續這般坐以待斃,恐怕今日當真要命喪於此,再難尋得一線生機,成功脫身了。”


    念及此處,皇極趕忙於心底深處默默呼喚:“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各位上古神獸啊,速速前來救命!”


    皇極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反複虔誠念叨,仿若在念動某種神秘而古老的咒語。刹那間,奇異之事發生了。他身上所穿戴的青龍龍鱗和玄武龜甲,以及那滿身絢麗奪目、仿若天邊彩霞般的鳳羽,還有手中緊緊握著的白虎虎牙,竟緩緩地開始散發出刺目耀眼、仿若能將世間一切黑暗驅散的多彩光芒。那光芒起初如點點繁星閃爍,而後逐漸匯聚交融,仿若一輪輪熾熱燃燒的小太陽,瞬間將四周映照得亮如白晝,光芒所及之處,萬物皆被披上了一層璀璨而神秘的光輝。


    四位魃目睹眼前這突如其來、仿若夢幻卻又無比真實的奇異一幕,不禁驚得雙眼圓睜,瞳孔急劇收縮,眼中滿滿當當都是震驚與疑惑之色,整個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一時間竟全然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應對這超乎想象的變故。


    幹魃畢竟久經沙場,經驗豐富老到,率先從這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憑借著其敏銳的感知力,率先感應到了那上古神獸所獨有的、強大到令人膽寒的氣息。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聲音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緊張萬分地發問:“小子,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你究竟施展了何種妖法邪術?”


    皇極緩緩挺直身軀,站起身來,微微低著頭,仿若在積聚全身的氣勢,而後一步一步,沉穩而緩慢地向前踱步而行,口中低沉而有力地說道:“爺爺我名叫皇極,乃是來自那聞名遐邇、神秘莫測的三清山!”


    四位魃一聽“三清山”這三個字,先是微微一愣,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詫異之色,仿若聽到了某種禁忌之名。然而,片刻之後,他們竟又不約而同地咧開嘴角,浮現出一抹令人作嘔的淫蕩微笑。


    幹魃怪聲怪氣地叫嚷道:“兄弟們,今日可真是撞了大運,走了狗屎運了!瞧瞧這小子,竟是來自三清山的。我說怎麽從他身上隱隱約約透著一股子超凡脫俗、仿若仙人臨世的仙氣呢。”


    然而,幹魃的話音尚未徹底落下,皇極仿若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猛地抬起頭來,神色冷峻嚴肅,仿若能令天地失色,目光堅定如炬,仿若能穿透一切虛妄,大聲吼道:“今天,便是你們這群惡徒的末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緊接著,皇極鼓足全身的力氣,仰天長嘯,聲嘶力竭地大喝一聲:“四象助我!”刹那間,皇極全身那璀璨奪目的光芒,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猛地如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的潮水一般瘋狂擴散開來,瞬間形成一道強大到足以摧毀一切的衝擊波。那衝擊波仿若一頭脫韁的狂野駿馬,帶著無盡的狂暴與力量,朝著四周呼嘯飛馳而去,所過之處,飛沙走石,仿若末世降臨,草木皆被連根拔起,紛紛折斷,景象慘烈至極。


    四位魃亦被這突如其來、仿若天威降臨般的衝擊波震得身軀劇烈搖晃,立足不穩,仿若在狂風暴雨中的孤舟,隨時都有傾覆之險。


    待那光芒逐漸擴散消散,仿若一場風暴終於漸漸平息。四位魃剛從這混亂之中回過神來,卻驚見眼前不知何時,已然多了四個威風凜凜、仿若天神下凡般的上古神獸。它們分別是,身姿矯健、蜿蜒盤旋、龍威凜凜的青龍;毛色雪白、虎目圓睜、霸氣四溢的白虎;渾身火焰、絢麗奪目、高貴威嚴的朱雀;還有那身形巨大、龜甲厚重、沉穩如山的玄武。


    這四位上古神獸雖尚未成年,但各自散發著獨特而神聖的神光,身形巨大,氣勢威嚴莊重,如守護神般靜靜地站在皇極身邊。


    四位魃見狀,心中明顯露出一絲畏懼之意,然而,身為幹魃的那點麵子和所謂的氣質,卻讓他們仍要強作鎮定。


    幹魃強裝自信地說道:“兄弟們,這可都是難得一見的寶貝,若是能將他們拿下,對我們而言,可是大有裨益。”


    言罷,四魃身形如電,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皇極等人發起進攻。但他們顯然低估了四象的實力,隻見四象身形一閃,仿若瞬移一般,輕易地便將四魃擊飛了出去。


    幹魃從地上狼狽地爬起身來,略顯尷尬地說道:“先拿下那倆凡人,這四個神獸稍後再慢慢收拾。”


    說罷,四魃再次如惡狼撲食般直奔皇極和安妮而來。


    四象見狀,齊聲發力,各自施展神力,在皇極和安妮周圍瞬間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見的透明保護屏障。那屏障散發著淡淡的光暈,看似輕薄,實則堅不可摧。


    四魃如飛蛾撲火般連續撞到了屏障上麵,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反彈了出去,摔落在地,灰頭土臉。


    四魃見狀,不禁惱羞成怒。幹魃怒喝道:“兄弟們,殺了他們,喝光他們的血!”


    言罷,四魃全身緩緩散發出濃濃的黑色霧氣,那霧氣如墨汁般黏稠,將他們的身軀籠罩其中。與此同時,他們的指甲和獠牙開始迅速變長,閃爍著寒光,眼睛也瞬間變成了血紅色,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顯然是要使出全力,拚死一戰了。


    隻見四魃和四象,一對一地對峙起來,旋即兩兩廝殺在一起。一時間,光芒與黑霧交織閃爍,戰鬥的場麵時而近在咫尺,時而遠在天邊,令人眼花繚亂。


    皇極和安妮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臉上隻剩下震驚與呆滯的表情,心中對這強大的力量碰撞感到無比震撼。


    青龍在戰鬥中,發出一聲震天怒吼,聲震山穀,隨後兩隻巨大的龍爪如鐵鉗般探出,精準地抓住一個幹魃,猛地將其高高抓起,然後如扔破布般重重地扔到地上,緊接著龍身盤旋而下,牢牢地將其困住,使其動彈不得。


    白虎在激烈的你來我往的戰局中,瞅準時機,一個飛身躍起,如白色閃電般撲向一個幹魃,將其撲倒在地,隨後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死死地摁在地上,那幹魃拚命掙紮,卻始終無法掙脫。


    玄武則不慌不忙,龐大的身軀在空中一個旋轉,如隕石墜落般直直落下,精準地將一個幹魃砸在身下,那幹魃被玄武的巨大體重壓得死死的,隻能發出陣陣痛苦的悶哼。


    朱雀展開絢麗的火羽,口中噴出熊熊火焰,將那幹魃逼到了地上。四個僵屍雖已修至魃的境界,尋常火焰自是不懼,但眼前這可是上古神獸,鳳凰一脈的神火,其威力足以焚天滅地。


    上古鳳凰之火如洶湧的火浪般肆虐燃燒,瞬間將四魃全身包圍。四魃被火焰灼燒,隻覺疼痛難忍,發出淒慘的喊叫聲,此起彼伏,回蕩在山穀之間,令人毛骨悚然。


    此時,在那熊熊燃燒、熾熱難耐的神火包裹之下,幹魃們被灼燒得痛苦不堪,發出陣陣絕望的呼喊:“神獸饒命啊!我們知曉錯了,不敢再有半分忤逆,此後絕不再犯!”那淒慘的求饒聲,在火焰的呼嘯聲與戰鬥的喧囂聲中,一遍又一遍地回蕩著,聲聲入耳,滿是悲涼與恐懼。


    皇極與安妮目睹此景,緩緩邁動腳步,朝著那片火海走去。皇極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量:“這四位魃雖為惡一方,但不可否認,他們的確具備相當不俗的實力。若能將其成功收服,使其為我所用,日後於這險象環生的世間行走,也算多了幾分助力,此般機緣巧合,或許可稱之為一場善緣。”


    待行至近前,皇極目光堅定,朗聲道:“你們可願成為我的貼身隨從,自此以後,忠心耿耿,至死不渝,護我周全?”


    四魃聽聞此言,仿若在黑暗中陡然瞥見一絲曙光,如蒙大赦般,忙不迭地相繼高聲回應:“我願意!我等願效犬馬之勞!”那聲音中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急於表忠心的迫切。


    皇極微微頷首,抬手示意朱雀收去那威力無窮的鳳凰之火。


    此刻,火焰中的四魃已然被燒得慘不忍睹。他們全身漆黑如墨,衣衫襤褸不堪,仿佛被烈火肆虐過後的殘垣斷壁。麵容憔悴消瘦,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疲憊,身體更是虛弱到了極點,搖搖晃晃,幾欲站立不穩,仿若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四魃相互攙扶著,拖著虛弱的身軀,艱難地向前挪動。待行至皇極麵前,“撲通”一聲,齊刷刷地跪地,以微弱得如同蚊蠅嗡嗡般的氣息苦苦哀求道:“主人,我們已深刻悔悟,往後定當洗心革麵,絕不再犯。隻求主人大發慈悲,饒過我們這一回吧!”


    皇極雙眸微微眯起,目光中透著審視與疑慮,試探性地開口問道:“空口無憑,我要如何才能確信你們所言忠心不二?”


    四魃聞言,頓時惶恐不安,身體顫抖得愈發厲害,連忙說道:“主人有所不知,我們可將自身的血液交付於您保管。如此一來,我們便與您性命相連,若有二心,妄圖對您不利,一旦您遭遇不測,我們亦會隨之灰飛煙滅。故而,我們定會傾盡所能,舍命護您周全,絕不敢有絲毫懈怠!”


    皇極心中一動,憶起爺爺往昔曾偶然提及的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法門,可用獲取僵屍之血的方式,將僵屍收服,使其乖乖聽命。


    皇極轉頭望向白虎,神色凝重,輕聲問道:“將四魃之血困於虎牙之內,此計可行否?”


    白虎微微點頭,簡短而肯定地說道:“可以。”


    玄武卻在一旁微微皺起眉頭,麵露難色,緩緩說道:“理論上可行,隻是我們四個雖具神力,卻並未研習過融合之術,若要達成此舉,非得把騰蛇召喚過來相助不可。”


    皇極趕忙追問:“那該如何召喚騰蛇?”


    玄武神色沉穩,不慌不忙地解釋道:“需運用上古流傳下來的意念之法,將我們的召喚之意傳達出去,令他知曉前來此處與我們會合。隻是這過程或許會耗費些許時間,還望主人耐心等待。”


    皇極聽完,心中有了計較,點頭示意玄武即刻開始召喚。隨後,他轉身麵向四魃,目光中帶著一絲決然與信任,說道:“好,今日我便信你們這一回。”言罷,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手掌在風中顯得堅定而有力。


    四魃見此,不敢有絲毫耽擱,各自顫抖著從手腕處取出那散發著腐臭與詭異氣息的黑色僵屍之血。四股血液緩緩匯聚在一起,他們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高高舉過頭頂,那模樣仿佛在舉行一場莊重而神秘的獻祭儀式。


    刹那間,原本晴朗的天空風雲突變,烏雲如黑色的巨浪般滾滾而來,迅速密布了整個蒼穹。狂風呼嘯而起,仿若千萬頭惡鬼在嘶吼咆哮,肆意攪動著天地間的風雲,似乎在預示著一場更為神秘莫測的事件即將發生。


    緊接著,一道如黑色閃電般的身影劃破那厚重的烏雲,如流星墜地般迅猛降臨在眾人麵前。來者正是三清山的騰蛇。青龍見了,不禁眉頭一皺,埋怨道:“你這家夥,這般風馳電掣地趕來,所為何事?剛剛那陣仗,我們還以為有啥窮凶極惡的妖怪前來作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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