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和往常似乎並沒有太大差別,等沈簷吃完後少女也沒讓他送,自己一個人往著反方向離開了。


    感覺啥也沒做的沈簷早早地睡去。


    第二天早晨醒來,沈簷就發現一件大事情:


    「訴說」的第一個本源術法完成了!


    金色小球漂浮在神府中,原本就多到難以想象的鬼工球結構似乎又多了幾層。


    術法的名字很簡單:


    「訴說·a-回應」


    至於效果,也很簡單,沈簷在片刻的感悟後就掌握了它的用法:


    隻需要沈簷看向一個東西,以“麵對麵”的方式提問,「訴說」的效益就會代替這個東西回應他真的麵對麵交談時可能回答的答案。


    “麵對麵”很有說法,“可能回答的答案”的界限也很模糊。


    問的問題隻能是相對“已知”的,沒人知道的東西回應不了。


    而問的目標可以是活物也可以是死物。


    問活物,隻能回應這個活物知道的信息,而且前提是這個活物沒有拒絕回答的態度。


    問死物,那隻能回應這個東西自身的信息。


    限製有,但不大,對比相當科學的術法,這種不講道理的東西簡直就是超能力。


    “有意思。”


    沈簷喃喃道。


    於是他問東問西問了一堆,知道了包括但不限於:


    家裏有塊古董級別的懷表


    校門口那棵樹有一百三十高齡


    有人在學校廁所地上拉過謝特


    那位不知名的同桌今天穿的是四角內褲


    他用的課桌沒人偷偷藏過葡萄幹


    許文天想退休


    …


    好像混進去一些奇怪的東西…不過無所謂。


    總之經過大量的實驗與數據收集,沈簷大致摸清了這個術法的實際效果。


    “太複雜的東西不容易問,拒絕回答的問題直接沒有反饋不能看反應來推測更多內容,不像正常交流那樣可以套話,死物不能回答哲學問題…”


    他站在沒人的走道上自言自語地總結道。


    至於為什麽他同桌不會拒絕回答內衣問題,他推測這人是變態。


    (會問這個問題的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吧!!!不要因為是術法所以不會被發覺就丟掉下限啊!!!!)


    如果隻是這樣,那他接下去就要像往常那樣去圖書館了。


    但是他好死不死地對著空氣問了一句:“吃了嗎?”


    【吃了——】


    那聲音晦澀綿長,卻讓沈簷臉色一變。


    剛才他說過死物不會回答哲學問題吧,而“空氣吃沒吃東西”就可以算是一個哲學問題。


    它回答了,這意味著它是活物,空氣不是活物,這代表了這裏還有其他東西,是活物,但是看不見。


    沈簷意識到這點,往各個方向都問了一遍,得到一樣的回答後還不罷休,繼續走到外邊,到處遊蕩,一邊走一邊問:


    “你吃了嗎?”


    “你吃了嗎?”


    “你吃了嗎?”


    ……


    雖然沈簷說的比較小聲,但這種行為還是讓幾個人發現了,用怪異的眼光看著他,隻不過他一點也不在乎這點小事,他更在乎這個會回答“吃了”的活物究竟是什麽。


    “回應”的法力消耗不高,但即便如此,沈簷也用掉了千八百的法力值,可他的架構太大了,雖然他隻能“碰到”架構內1001的術法粒子,但是從更高層補充下來的實在太快了,直到現在他的藍條都是滿的,這支撐了他對這個“活物”覆蓋範圍的探查——


    這所學校。


    正正整整,一絲不多,一絲不少。


    “呼……”


    “你是什麽?”


    【我是……“藍巨星”……】


    “……”


    ——“藍巨星”。


    當他腦中出現這個詞時,麵前的光線扭曲了一瞬,僅僅一瞬,快的像是錯覺。


    但沈簷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是一片藍色的光輝。


    無比駭人的光輝,像是要洗滌去一切骨肉的感覺…


    某種詭異的波動掃過沈簷,漣漪留在他的身軀,向著神府生長。


    神府中的金色小球顫了顫,幾層外殼碎裂,波動消失。


    隨後碎片浮在周圍,緩慢地恢複著。


    不能再問了。


    沈簷意識到,“回應”雖然不會讓對方發覺,但他的念頭會,如果從它“口”中知道的信息太多,或許會讓它直接跑出來,那就闖大禍了。


    “呼……”


    呼出一口氣,讓自己不去想那個名字,然後他決定…還是先去圖書館。


    南陽高中——一所位處南州,地區內名列前茅的學校,和沈簷記憶中地球上的南陽市沒啥關係。


    開放、先進、多元是它的標簽,尤其是術法課程,不僅有術士教導,甚至有二階位的術士。


    一般而言高中術法課隻有理論課程,自然也不需要由真正的術士來教,通常在高三畢業前達到溝通黑域內視神府的學生可以自行選擇大學去術法學院,開啟真正的術法修煉。


    不至於說“絕地天通”,但術士的世界與普通人的世界確實是有一定的割裂感的。


    按照沈簷的理解,有點像是大部分人都不會去深入接觸科研領域,知道它們的存在,但都是“雲玩家”。


    不過想要自學術法理論是沒問題的,雖然網絡上沒有,因為要防止未成年…啊不是,是十四歲以下的小孩子看到。


    但圖書館裏的有實體書籍,畢竟放在圖書館裏的實體書好管理。


    滿門從軍又是高三生的沈簷自然能借閱,剛好南陽高中的圖書館裏的藏書相比其他高中就格外的全麵。


    所以……


    “許叔你得罪人了嗎,被下放到這犄角旮旯裏?”


    沈簷捧著一本《術士的社會結構與社會效益學》,指著上麵一頁裏的文字問道。


    至於這裏是不是真的犄角旮旯,對術士的就業而言,是的,簡直是荒漠。


    “哈?”


    許文天湊過去看了一眼,隻見上麵寫著“征戰術士”一詞,立馬意識到了這是本解釋術士從業的書。


    連忙把書奪下反著拍到桌上,擺著手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瞎說嗷!這種話題可碰不得。”


    “那你為什麽二階都才預備役還被光榮退休了…唔……”


    許文天衝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並且用另一隻手在麵前豎起一根食指顫抖著示意他噤聲,東張西望小心翼翼的模樣。


    然後確認沒有外人後,嚴肅地小聲道:“我也不想瞞著你,其實我在執行一個特殊的任務……術士的事情,再特殊也不奇怪,所以我在這裏教書是很正常的,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但是提出來了就是問題!知道了嗎?”


    沈簷眨了眨眼,用手比了個“ok”。


    許文天盯著他,似乎是想用眼神給他的嘴加固幾層,半晌後才鬆開手。


    沈簷看了眼泡茶機下邊連著的大桶礦泉水——嗯,還是“農夫三拳”的。


    “噗—呸——”


    沈簷用許文天剛倒來準備泡茶的水漱了口,又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再次捧起那本書,一邊翻看,一邊淡淡地說:


    “居然能說了,那麽情況應該是有變化了吧。”


    “什麽意思?”許文天選擇裝傻。


    “不然你應該回答我就是得罪人被下放了,而不是執行特殊任務,這意味著現在的保密程度並沒有原本那麽高了。”


    “唉…”見躲不掉這問題,許文天歎了口氣後道:“你這孩子,太聰明也不見得一定好啊…能說說是什麽讓你為選擇來問這個問題嗎?”


    沈簷非常自然地端著用白嫖的紙杯白嫖來的茶,看著書本思索著道:


    “沒什麽複雜的理由,就是突然看到了征戰術士二階就夠轉正了。”


    “別想混過去,那其實隻是普通士兵的標準,也許我是特殊部隊呢?你肯定有什麽發現,不然你應該問我是不是特殊部隊的。”


    許天文用他剛的用過的說話方式懟了回去。


    “嗯……”沈簷抿了一小口茶水道:“好吧,其實是我看到了。”


    說著他抬頭看向窗外,眼中閃過一道青芒。


    青瞳,一個很方便又好用的天賦術法,可以看見現實中不顯於外的術法構式。


    來自原身,沈簷穿越過來後天天沒事就用它到處瞅兩眼,用多了他自己就會了,不用原身的架構也能用。


    不過原身的另外兩個天賦構式就沒機會學了,一個結構重組,沈簷也沒結構來給他重組,雙魂更是不用說,給他都不想要,對他來說腦袋裏有另外一個念頭的聲音這種事情,純純負麵buff。


    許文天見此也明白了,和他一同看向窗外。


    “那玩意兒這麽明顯了嗎…”他出神了一會兒,然後驚喜的地道:“這是不是說明我快要可以真退休了!”


    果然,許文天知道那個活物的存在。


    “想多了,肯定把你召回部隊。”


    沈簷嗬嗬一笑道。


    “去去去!誰也不能阻止我退休!我說的!”


    說著許文天就把多次將手伸向茶壺的沈簷一腳踹了出去,拯救了自己那剩下半壺茶。


    沈簷,在門口坐了一會,然後起身拍拍身上的灰,隔著門說道:“有什麽意外或許可以來找我…你知道的,我是天才。”


    說完,他踱步離去。


    坐在椅子上一臉心疼正準備倒茶許文天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聲音一愣,隨即穆然地笑了。


    “哈……臭小子還真能耐,可惜……這可不光是天才就能解決的事情……”


    片刻沉默後他又嗤笑著搖了搖頭:“我在想什麽呢,哪有機會讓他來解決,本來就已經是收尾了。”


    哢噠——


    開門聲響起,許文天動作僵硬地抬頭,看見躲在門縫外的那張臉。


    “我聽見了。”


    沈簷從門後探出個腦袋淡淡地說道。


    “我去你丫的不是已經走了嗎還會靜步回馬槍了是吧不講武德啊!!!”


    在許文天衝出來暴打他前,沈簷就關上門麻溜地潤了。


    依舊是圖書館。


    沈簷坐在老地方,表麵上正在畫畫,實際上…他確實在畫畫。


    畫什麽呢?畫oc…人物設定圖。


    一個男,一個女。


    男的形象和沈簷現在用的這副身體的模樣不能說相似吧,隻能說是完全沒關係。


    ——這是沈簷原本的樣子。


    至於那個女性形象…龍角,龍尾,海青色的發絲過耳不過肩,本就年輕的模樣顯得更加秀氣,身軀像是機械造的,外表體現出緊身衣的感覺。(見封麵)


    這是沈簷準備用術法構建的兩具身體。


    之前就說過他遲早會換掉沈默這個身體,這可從來都不是一句玩笑話。


    他將所有上色用的彩鉛放好,捏著下巴在心裏琢磨起來。


    這個世界上實驗室術法克隆人是早已可行的,但那都是從物質上入手,最終造出來後都沒有“靈魂”,像是人形的動物。


    沒啥用,所以這技術就沒掀起什麽水花。


    而從架構入手…沒有人的神府有這麽大一片場地可以構造一個新的架構,哪怕隻是一層。


    神府隻會隨著自己的本命架構擴大,所以根本沒地方放不是自己的本命架構。


    本源架構之所以還有可能被人搭出來就是因為它幾乎所有體量都延伸在神府之外的黑域中。


    但他不一樣啊,他大!


    嗯,他是說自己的架構大。


    雖然沈簷沒有試過,但是他有「訴說·a」。


    他問自己的本命架構:“你能容納另一個架構嗎?”


    而他的本命架構向他訴說了答案:【可以】


    「訴說」的能力就是這麽離譜,感覺它在本源架構中都算有些異類了…也可能是沈簷見識太少。


    至於本命架構這種東西到底能不能搭…


    這個問題也沒法問,因為從沒有人試過,「訴說」也不知道。


    不過本源架構是架構,本命架構也是架構,本源架構能搭,本命架構自然也能搭!


    理論存在,實踐開始!


    他從剛才起就一直處於溝通黑域的狀態,但又沒有完全去內視,意識仍然停留在現實,同時擁有構建術法構式的能力。


    這是一般到二階術士才能做到的,不用內視也能構建術法構式,作用是方便構建某些構式時實現實時調整。


    比如現在沈簷要做的——造物。


    他準備從最簡單的練起,用原基直接構建單質的架構。


    架構,都是複雜的,卻又隱藏在更加龐大的黑域中,沒有人在黑域中發現過另一個人的本命架構,更沒有人在黑域中找到過死物的架構。


    所以,死物是否有架構這件事在這個世界的人眼裏是存疑的。


    如果不是七階的本源架構誰都有機會接觸到,可能現在所有人都會認為黑域是個人的精神領域吧。


    沈簷認為本命架構代表一個個體,而我們身邊的物質都可以看作“個體”,雖然它們沒有思想,沒有感覺,但確實是該有架構的,隻是或許沒法安上“本命”或“本源”二字而已。


    而他有更簡單的驗證方式。


    「訴說」


    是不是這樣,問問就知道了。


    沈簷先是召出一塊麵板用來觀察自己的具體狀態。


    然後他拿起金屬做的書簽,問道:“你有架構嗎?”


    【沒有】


    “嗯!?”


    出乎意料的回答。


    這下他得汗流浹背了。


    抹去不存在的汗水,沈簷沉思了片刻,再次問道:“你的架構長什麽樣?”


    【長我的架構那樣】


    “果然…複雜的問題很難回答…或者說很難正確回答,問有沒有架構會被認為是持有一個架構,誰會隨便持有一個架構啊,大部分七階法主都隻能苦哈哈地持有一個本源架構。”


    說到這他想起了什麽,往神府內的某個六層的丟人本命架構瞥了一眼。


    沈默:so?


    沈簷收回目光。


    雖然後麵一句的回應非常敷衍,不過既然回應了,就意味著死物確實也有架構。


    於是他問:“那你是什麽金屬?”


    【鋅鋁銅鎂鉻鉛鈦……合金】


    “……”


    “主要成分。”


    【鋅】


    他點點頭,最終問道:“一塊一公斤重的鋅的構式?”


    他不僅在言語上提問,更是在腦中不斷描繪著自己想要的準確的意思。


    「訴說」是專門負責這方麵,它肯定能聽懂。


    果不其然,這次直接消耗掉了所有法力值,1001歸零,並且沈簷看見麵板上,法力值那一項不斷得在0與1之間瘋狂跳動,剛回一點,這一點就被拿走,偏偏回的速度快的離譜。


    於是一幅星辰般的結構圖漸漸在另一塊麵板上展開,從線到麵,又從麵到體。


    整個過程大概用了十來分鍾。


    真好用啊…


    沈簷心中感歎。


    想了想,決定叫它架構星圖,形象又簡單。


    那麽該開幹了。


    沈簷用意識引來原基。


    在他眼中原基來到了他的手上,但其實還是在神府內的。


    因為原基不能直接存在於現實,需要一些特殊結構或特殊物質作為依托。


    而現在隻是沈簷肉眼與心眼的看見的兩個影像重合了。


    沈簷將一個個原基相互拚接,時不時還翻一下手邊的《術法結構字典》。


    如果有人在旁邊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隻要翻過一次的就基本不需要再翻了,學習效率讓人羨慕到質壁分離。


    (我知道動物沒有細胞壁,這隻是想要表達情感的強烈???)


    他造出一個結構,看看內存應該是有1.25k大小,然後放到架構星圖中。


    瞬間,他沉默了。


    隻見結構自動找到了自己該呆的地方,卻隻占了一點點大小,點亮了一小塊範圍,相比整個圖,像是滄海一粟。


    1公斤的肉大約有10的26次方個原子,一公斤的鋅要少些,雖然術法架構肯定不是這麽回事,但也多得離譜。


    這咋玩?


    這下沈簷是真的抓瞎了。


    “果然直接搞架構造物還是太超前了嗎……”


    “不…該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深呼吸,拿起手邊的那堆書中的一本,快速翻過,放到一邊,拿起下一本,再次翻過,放到一邊…


    翻完這些“基礎資料”,他又站起身去到書架中,在一堆“擴展內容”中尋找。


    他直接用“回應”問的,但書籍這種東西本就內容複雜,一本一本問已經是極限,想直接問整個書架實在沒法得到有效回答。


    “還是太不方便了…”


    “回應”:你剛才還說我好用…


    他對著一堆書默念了半天“你有用嗎”,終於在一個角落得到了【有】的回應。


    “有了!”


    他抽出那本書,隻見好聽點說是簡約難聽點說是簡陋的封麵上用標準印刷字體寫的一串大字——


    《2022年全國術法理論專業畢業答辯精選》


    沈簷:?


    會是這麽一本玩意兒沈簷真沒想到,原來畢業“答辯”裏也能淘金嗎……


    他竟是帶著期待地翻開這本書。


    十秒後,他的臉色有些僵硬,一分鍾後他的笑容消失,一分半後他緊緊皺起了眉頭,兩分鍾後他神情充滿了不可思議,兩分半後他恢複了平靜,在此以後,他看著這本書,都是麵無表情。


    要不是「訴說」認證它有用,沈簷早就把它扔…放回去了。


    在看了快一半時,他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一篇,在看到開頭時他就察覺了這一篇的不凡——“論術法與公式的相似性”。


    沈簷逐字逐句地看完,確定了這就是他要的內容,同時也明白了這篇文章為什麽會成為屎裏的金子。


    因為它太不模式化了,所有的用語沒有一絲專業性,不符合要求,用句也不太嚴謹,根本不會有人給它打高分,也自然隻能待在畢業答辯精選中,而不是登上《術法》之類的權威報刊。


    雖然話語粗糙,但真理無過,裏麵具體闡述了術法構式對術法粒子的約束引導效果,用數學公式來做比,分析實驗了幾個術法在現實產生效益的底層邏輯。


    巧的是其中就有兩種“造物術”,當然不是用架構造物,而是術法構式將現實存在的物質組合,或將術法粒子轉換為物質。


    這裏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宏觀上再簡單的物質在微觀上都是複雜的,但我們不需要去一粒一粒構造,隻需要“寫一個公式”,然後交給世界自己去運行。


    而術法中的這種“寫公式”是帶有些許“唯心色彩”的,唯不唯心不知道,但確實是出人意料的簡單。


    (雖然這“簡單”也不簡單)


    沈簷知道自己不該糾結於一點一點搭建架構了,應該去“寫公式”。


    有了方向,一個簡簡單單的鋅塊就很簡單了。


    兩個小時之後。


    沈簷麵前多了一堆寫得亂七八糟的草稿紙,還有一塊拇指大小的銀白色帶點淡淡的藍色的金屬。


    “成了!”


    他捧起純鋅塊,雖然它正因暴露在空氣中導致色彩漸漸暗淡,但在沈簷眼裏它就是閃亮的!


    “就叫這個為構造術吧!既是構造物質又是構造架構。”


    一座龐大的架構被裝在沈簷那更加龐大的本命架構之中,將他的高度提升了許多。


    “就是慢了點…”


    說著沈簷放下鋅塊,並將神府中屬於鋅塊的架構丟入了黑域。


    現實中的鋅塊沒有變化,而黑域中的架構消失無蹤。


    為什麽丟出去?沈簷表示這種東西沒必要留在家裏占位置。


    “雖然放著好像沒什麽關係,但總是有點怪的…”


    說到這兒沈簷又將言語一轉:“遲早有一天要把沈默的架構也丟出去。”


    就在這時,少女的聲音適時響起:“你好。”


    “啊,我確實好。”


    沈簷奇怪的打招呼方式,少女已經習慣了。


    她忽略了桌上亂七八糟的一堆,目光落在那兩張畫上。


    “你會畫畫。”她陳述道。


    沈簷看了眼畫,忽然沉默下來,不知在想什麽。


    “我是不是說錯什麽了?”少女問道。


    “不,沒有,我在想問題。”


    “什麽?”


    “…我能相信你嗎?”


    “你相信我嗎?”少女反問。


    “…好吧,我信。”沈簷聳聳肩,無所謂地道:“先問個問題。”


    少女點點頭。


    “嗯…這個帥不帥?”


    沈簷指著男性那幅十分鄭重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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