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秦助理擔憂地問:“老板,除了這個辦法,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陸寒閉目思考,半晌,他說道:“也隻有這個辦法是最安全的了。”


    秦助理焦急說:“但是,對江少來說,他是安全了,可是您卻要置身於危險之中。”


    陸寒淡淡說著:“所以,在我拖延時間,讓他降低防範的時候,一切都要靠你了。”


    某個公寓的小屋裏,此時門外已經被人全部包圍起來,秦助理推著陸寒緩緩出現在小屋子的門口處,陸寒的身後跟了一個連的保鏢。


    負責守在門口戴著口罩的兩個男人,忽然看到這種陣仗,嚇得兩腿都在瑟瑟發抖。


    屋子裏的門被人從裏麵打開,林譽峰很冷靜,他拎起一旁的江禹遲,一把鋒利刀子指向他脖子。


    林譽峰威脅道:“陸先生真是好威風啊!但是,麻煩您讓你的人退下,不然,把我嚇得手一抖,刺在了江少脖頸上,我是不會負責的哦。”


    陸寒看向一旁的秦助理,示意他把人撤退下去。


    秦助理一揮手,身後的人很有規律的退了下去。


    林譽峰看著陸寒身後的秦助理,說道:“陸先生,我隻想見你一個人,其他的人,我一律免見。”


    陸寒看了一眼秦助理,說道:“你在下麵等我。”


    秦助理臉色一變,要擔心的事,還是要發生了,他嚐試勸道:“老板,您真的想清楚了嗎?”


    陸寒大聲一喝:“下去。”


    “是。”


    秦助理還是不敢違反自己老板的命令,縱是再擔心,也隻能聽命地下樓去了。


    林譽峰滿意地看著陸寒,笑道:“陸先生真是好膽量,敢一個人獨闖我這兒,佩服佩服啊。”


    他也一揮手,讓門口守著的那兩個人離開。


    陸寒劃動輪椅,緩慢地來到房屋裏。


    江禹遲此時不但手腳被綁,嘴裏也被封了起來,他看見陸寒,嘴裏拚命掙紮,想要說些什麽,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嘴裏隻發出“唔唔……”的聲音。


    陸寒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慢慢呼出,聲音卻相當的平靜。


    他說道:“林譽峰是吧?你家裏的事情我知道了,請節哀順變,發生了的事,誰也改變不了,你就算對江禹遲再怎麽樣,你的父母也不會起死回生。”


    林譽峰悲傷地道:“陸先生,事情不是發生在你身上,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如果不是江禹遲,我的父母會死嗎?”


    陸寒緩緩道:“林譽峰,難道你就沒有錯嗎?如果不是你要對付小遲,你會被拘留嗎?自己結的因,得自己償還後果,誰也怪不了,若是真要怪罪的話,那也隻能怪你自己當初所犯下的錯,所以,你的父母是因為你的過錯才造成的。”


    林譽峰情緒很激動,他指著陸寒罵道:“你胡說,如果不是江禹遲,我什麽事都不會發生,今天我就要他也嚐嚐我的痛苦。”


    陸寒笑道:“像你這種人,你的父母該是多麽的失望,你的父親是名城大學的副校長,你應該以他為傲,做一個有用之人,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做一個綁架犯,你父母在天之靈,看到了,他們是多麽的難過。”


    林譽峰蹲下來,與陸寒平視,扯著嘴角一笑:“沒想到陸先生還是個聖人,可惜現在的我,並不想做什麽天使,我隻想做惡魔。”


    他起身走到江禹遲旁邊,一把將他嘴上的封膠嘩啦啦的一撕,說道:“江少,你還有什麽要說嗎?”


    江禹遲的嘴巴能開聲之後,通紅的雙眼瞪著陸寒,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你為什麽要來這裏?你過來了又有什麽用,你回去。”


    陸寒說道:“小遲別生氣,我隻是想見見你,我想你了。”


    就一句話,江禹遲的心便軟了下來。


    我也想你,可是我更擔心你。


    江禹遲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下來,媽的,真是沒用,又丟臉了。


    林譽峰瞧瞧這個,再瞧瞧那個,拍著手掌道:“好感人的一幕啊,沒想到陸先生也是個性情中人。”


    “可惜,我不是來這裏看你們兩個你儂我儂的,來看你們表演的。”


    他走過來,湊近江禹遲,用指尖輕輕劃過他那張精致的臉,說道:“如果你當初跟了我,就什麽事也不會發生了。”


    “可是,你卻寧願選擇一個癱子,也不選擇我。”


    “你說,你對我有多殘忍啊?”


    江禹遲狠狠地瞪他:“我呸,認識你這種小人,是我一輩子最倒黴的事。”


    “你連他一根毫毛都比不上,還指望我會多看你一眼。”


    林譽峰狠狠揪住江禹遲的衣領:“江禹遲我會讓你後悔的。”


    他走過去把房門反鎖了,把窗簾全部拉上,又重新來到江禹遲麵前,麵目猙獰地說道:“你不是寧願選擇他,也不選擇我嗎?我現在就當著他的麵上你,我倒是想要看看陸先生有多大度,他還會要你嗎?你還能有臉留在他身邊嗎?”


    說完便去解開江禹遲的衣服,一張嘴就要湊過去親在江禹遲的唇上。


    江禹遲的頭左右躲避,他手腳被綁,躲閃的空間有限,還是被林譽峰壓了上來。


    江禹遲隻覺一陣難聞的口氣湊過來,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兒把剛才吃的飯都要全吐出來。


    林譽峰的唇就要碰上江禹遲的唇時,隻感覺身後有一道力量將他拉開,林譽峰回頭一看,是陸先生扯著他的衣服拉開。


    陸寒的動作徹底激怒了林譽峰,他陰狠地笑道:“陸先生,看來你還搞不懂現在是什麽狀況嗎?你在我麵前,就隻是一個雙腿殘廢的殘疾人,不自量力。”


    陸寒怒聲道:“我勸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林譽峰道:“誰後悔?還不一定呢?陸先生也是太過自信了,我還真的挺佩服你的膽量的,敢把你的人都撤退了。”


    陸寒靠在輪椅後背上,抬眸看他:“林譽峰,我最後跟你說一遍,把小遲放了,我可以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林譽峰雙眼漲得通紅:“如果我說不呢?你又能拿我怎麽樣?”


    說完侮辱性地將一隻手伸進江禹遲的脖頸處撫摸兩把,眼睛挑釁般看著陸寒。


    “滾開,拿開你的爪子。”


    江禹遲氣得一陣掙紮,硬是掙脫不了繩子。


    陸寒上前一把扣住林譽峰的手腕,力氣大得要命,林譽峰一下子竟是掙脫不開。


    陸寒知道自己現在處於劣勢,跟這個人談判是不可能了,他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根本聽不進外人的勸說。


    林譽峰此時憋著一口怨氣,操你媽的,這殘廢一再二,二再三的來挑釁他的耐煩,以為他是怕了他嗎?


    他額上青筋暴凸,一條腿狠狠地一踹輪椅,整個輪椅撞在桌台的腿上,再反彈幾厘米。


    陸寒手忙腳亂地穩住輪椅,他還沒回過神來,就感覺一個高大的黑影靠近他,把他從輪椅上提了起來。


    因為雙腿動不了,他自然反應地抓住林譽峰的衣服。


    林譽峰這個人就是禽獸不如,直接把陸寒摔到地上去。


    陸寒發出一聲悶哼,身體以可笑的姿勢倒在地上,狼狽極了。


    他雙手撐起地麵,周圍沒有任何讓他支扶的東西,兩條腿軟軟地癱在一邊。


    陸寒額頭滲透了汗水,他顧不得去擺正自己的雙腿,伸手要去夠離他一旁不遠的輪椅。


    就在他使上了吃奶的力氣,挪過去就要夠到的時候,林譽峰輕輕將他輪椅推開了一米遠。


    陸寒抬頭看他,眼神冰冷,充滿殺氣:“林譽峰,你今天死定了。”


    林譽峰得意地笑道:“要死,我也會拉著你們兩個一起陪葬。”


    一旁的江禹遲,早已心如刀割,心裏都在滴血,他無助地怒罵道:“林譽峰,你他媽的離他遠點,你再敢碰他一下,我扒了你的皮……”


    林譽峰終於被他的話激怒了,過來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在他耳邊道:“江禹遲,你真夠帶狠的,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


    江禹遲的眼神幽暗得嚇人,狠狠地說道:“林譽峰,你就是個孬種,把我綁起來,是害怕我嗎?有本事的就跟我大幹一場,打贏了我,我才服你。”


    林譽峰笑道:“你不要用激將法來激我,沒用的,我不受你這一套。”


    “他媽的你就不是個男人,是怕打不過我吧?”


    “你就是孬種,慫貨。他媽的,真讓我看不起你。”


    林譽峰還真的是被江禹遲激起了一把火,他怒道:“我不是。”


    “你就是,沒用的東西,如果我不是被綁著,你肯定被我揍到滿地找牙。”


    “江禹遲,你……,你找死。”


    “你除了把我綁起來欺負,你還會什麽?你敢把我的繩子解了,跟我幹一架嗎?”


    “不敢了吧?真是沒用,你就是個軟貨。”


    身為一個男人,誰能受得了這種侮辱,更何況還是一個熱血方剛、爭強好勝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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