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花紋麵具的男人狠狠地揪著江禹遲的衣領,一拳揮在他臉上,說道:“想知道我是誰?嗯?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誰?”


    男人憤怒地一把將自己的麵具摘了下來,露出一張讓江禹遲意想不到的臉。


    江禹遲驚訝地叫出來:“林譽峰?你不是被拘留了嗎?怎麽出來了?”


    林譽峰的雙眼發紅,哽咽道:“江禹遲,如果你不來上學多好啊,我就不會遇上你了,那樣的話,我還是名城大學裏的學生,我爸還是大學裏的副校長,我的人生就不會被改變。”


    他又狠狠踹了江禹遲一腳,吼道:“都是你,自從我被拘留後,我爸一病不起,沒有熬過去,就這樣走了,我連他最後一麵都沒見著。而我媽,她因為承受不住痛苦的壓力,她自殺了,你滿意了嗎?”


    江禹遲還真的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真是讓人心痛難過。


    他說道:“你家裏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林譽峰怨毒地看著他:“你以為你道歉了,我就會放過你嗎?我要讓你的家人付出同樣的代價。”


    陸寒這邊,江禹遲失蹤的消息追查得依然毫無進展,在麵對一次次沒有結果的挫敗後,陸寒絕望透頂。


    這天,忽然有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以前都是從來不理會這一類的電話,直接掛掉的,現在,他神差鬼使的接聽了起來。


    也幸虧他接聽了,電話對麵那頭,一陣物品被打倒的聲音傳來,隨後聽到陌生男人的說話聲響起:“江少,別以為你不出聲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像是有人被用力地踹了一腳,發出一聲悶哼。


    隻僅僅的一聲悶頭哼聲,陸寒便聽出了是江禹遲的聲音。


    陸寒在電話的另一頭,焦急地喊他:“小遲……”


    對麵沒有聽到江禹遲的聲音,隻有陌生男人在電話那頭嘶吼:“江禹遲,我就想看看你有多能耐?還能忍到什麽時候?”


    很快,電話對麵傳來了激烈的打鬥的聲音,最終是江禹遲的怒罵聲,他罵道:“你是男人的話,就衝我來啊?別搞我的家人。”


    男人哈哈大笑道:“嗬嗬,江禹遲,因為你,我家破人亡,你怎麽也得有個說法吧?你肯定是死定了,你的家人也得陪葬。”


    江禹遲這邊,他衝過去撞在林譽峰身,狠狠道:“你他媽的就是個瘋子,把電話掛了。”


    電話隨著江禹遲的聲音落止,“嘟嘟嘟”的響起,掛斷。


    陸寒捏緊了手裏的電話,緊緊地握住,好像電話得罪了他似的。


    他很快安排人,行動了起來。


    通過一係列的技術追查,初次鎖定了江禹遲的位置是在b市。


    再結合前幾天排查的結果,江禹遲是跟張子強分開之後,獨自回去自己的小公寓的路上,被人用不明手段帶走的。


    他遇害的位置正好是死角,監控視頻沒有拍攝到。


    但是,通過排查,那個位置通行的車輛大概有三十幾輛,再一一追查這些車輛的去向,當天開往b市的,就隻有三輛車了。


    通過手機的技術定位落實,鎖定b市後,陸寒立即帶著人追往b市。


    同樣,警方也配合對b市車輛的加強排查,對方基本上是插翅難飛了。


    車上,秦助理道:“老板,大概位置就鎖定了這一帶,警方那邊要通知嗎?”


    陸寒的手指在自己的腿上敲打著,眼眸閃著鋒利的光,表情卻淡淡的,他道:“安排人手把這一帶控製起來,先不驚擾警方。”


    江禹遲醒來時,發現周圍的環境已經換了,很明顯,他又被人轉移了位置。


    林譽峰這個人,現在就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跟第一次見麵時,完全判若兩人。


    江禹遲記得,在校園時的林譽峰,雖然也是那麽混蛋,但跟眼前的人比起來,真是好太多了。


    現在的林譽峰,就像是一條瘋狗,見到江禹遲就想咬人,眼裏隻有仇恨,沒有一絲感情。


    此時,林譽峰冷漠的視線落在江禹遲身上,他笑道:“不得不說,你倒是挺有能耐的啊?竟然連陸先生這樣的人,都拜倒在你的床上。”


    江禹遲冷聲喝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林譽峰的手在江禹遲臉上撫過,他眯起眼睛笑道:“跟陸先生做是不是很累啊?江少要不要換換口味試試?”


    江禹遲握緊拳頭,他佬佬的,如果不是被綁住雙手,老子非得揍得你丫的滿地找牙。


    林譽峰看見江禹遲恨得牙癢癢的,但是又沒有地方發揮,他就更高興了。


    他挑了挑眉,一張嘴湊過去就想吻住江禹遲。


    江禹遲輕輕側頭一避,說道:“你怎麽能跟陸先生相比呢?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想吐。”


    林譽峰的嘴唇有些輕微的顫抖,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用手捏了捏江禹遲的下巴,嘲諷的說道:“陸先生就是一個廢物,在那方麵他能滿足你嗎?”


    聽見這個人這樣侮辱陸寒,江禹遲的心一陣絞痛,他用自己的頭狠狠地一撞林譽峰的鼻子,當場就流了鼻血。


    江禹遲滿腔怒火的說道:“你他媽的再敢說一個字看看。”


    林譽峰指尖摸了一把鼻溝上的鼻血,反手就抽了江禹遲一巴掌。


    江禹遲瞬息間一陣耳鳴,頭暈目眩。


    林譽峰一把揪起他的頭發,俯身細細端詳江禹遲美麗的臉,啞聲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強了你?”


    江禹遲額角爆出青筋,奮力地掙紮,狠狠道:“如果你敢那樣做了,陸先生是不會放過你的。”


    林譽峰哈哈笑道:“外界人人都怕陸先生,可我偏偏就不怕,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我還有什麽好怕的?”


    他勾了勾唇,眼裏盡是算計,又說道:“江少,不怕告訴你一個消息,你的陸先生來b市了,不過,你也別指望他能夠救你。”


    江禹遲的心猛的一跳,怒道:“林譽峰,你他媽的硬是要把你家人的事按在我頭上,我認了,你把他引過來想要幹嘛?”


    林譽峰按住江禹遲的頭,陰狠地說道:“怎麽?江少心疼了?”


    他繼續道:“那就對了,隻有你最在乎的人出事了,你才會心痛,跟我一樣的心痛。”


    江禹遲假裝鎮定,麵無表情地盯著他:“林譽峰,你也太小看陸先生了,他可不是你想得那麽簡單,我是在擔心你。”


    林譽峰雙手扣在江禹遲脖子上,緩緩收緊手:“有你在我手上,他敢動一個試試?”


    他兩隻手狠命地插緊江禹遲的脖頸,江禹遲第一反應不是呼吸困難,而是覺得真疼。


    缺氧讓他一陣眩暈,眼前開始慢慢模糊,直到一片漆黑,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


    脖子上的那隻手又鬆開了,江禹遲仰起脖頸,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


    大量的血液瞬間湧入大腦,順暢流通。


    江禹遲眼眶發紅,不斷地咳嗽。


    林譽峰說道:“怎麽樣?怕了吧?”


    江禹遲怒吼道:“你他媽的有病,你想要幹嘛?就給個痛快。”


    林譽峰的情緒到了瘋癲的狀態,以更大的聲音吼他:“給個痛快?你想得美,我就是要慢慢折磨你,這比死好玩多了。”


    江禹遲的瞳孔猛縮,一陣害怕。


    是的,他怕了,麵前這個人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他就是一個瘋子。


    車上,秦助理正在跟陸寒匯報情況:“老板,已經查到了,林譽峰家裏出了事之後,趙小姐不知用了什麽手段,把他給保釋了出來。”


    “這一次的綁架案,估計是林譽峰複仇而來的,他為什麽會被拘留,相信老板你也知道了,他應該是把父母的事都怪罪給江少了。”


    陸寒沉下臉問道:“他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


    秦助理道:“我們的人一直盯著,那小子似乎也很謹慎,已經換了三次地方了。老板,這樣下去,江少太危險了”


    陸寒靠在輪椅靠背上,說道:“小遲在手上不離身,我們有再多的人也沒用,這人的情緒不穩,把他惹急了,恐怕會發瘋,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秦助理焦急地問:“那怎麽辦?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


    陸寒淡淡道:“你讓人準備好,今晚聽我指令,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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