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保鏢走了進來,低聲跟秦助理說:“找到了。”


    秦助理看向陸寒,點了點頭,說道:“就在這附近。”


    陸寒說:“走吧。”


    秦助理推著輪椅走出酒吧,趙婉如跌跌撞撞地跟了出來,說道:“阿寒,我也要去,我也正在找我表妹。”


    陸寒說道:“你最好祈禱他們沒有什麽事,不然,你表妹的家族就是被你拖累的。”


    此話一出,趙婉如嚇得瑟瑟發抖,他知道阿寒說話從來都沒有開玩笑,他說到做到,她也開始後悔起來。


    酒店房間裏,江禹遲渾身發熱地躺在床上,身體猶如被上萬隻螞蟻啃食般難受。


    一旁的陳怡星扒低自己的衣領勾引他:“阿遲,你熱嗎?你臉好紅啊。”


    江禹遲難忍至極,不敢碰她,把頭埋在被窩裏吼道:“陳怡星,你給我滾。”


    陳怡星不但沒有滾,還湊近江禹遲的身上撩撥他,說道:“阿遲,你看你多熱啊,我幫你把衣服的扣子解開吧,那樣就舒服多了。”


    她上去解江禹遲的扣子,江禹遲一手推開她,吼道:“我說,我叫你滾。”


    陳怡星怎麽會那麽輕易就如了他的意呢,這樣不就前功盡棄了?


    她從地上站起來,上前緊緊抱住江禹遲,一雙手小心翼翼地探進他衣服內,輕揉著。


    江禹遲本來都快要失去理智的做著抵抗,身體上的承受已到了極限的地步,忽然被一個女人這樣抱住,揉捏著,身體上一下子得到了舒服的緩解。


    那是多麽的誘惑啊!那感覺是多麽的美妙啊!有哪個男人能抵抗得住,更何況是被下了猛藥的江禹遲。


    前麵所做的忍耐全崩了,江禹遲全身微微顫抖,完全失去了理智,反手一把將陳怡星緊壓在床上,低頭吻在她胸口上。


    這時,房間裏的門“啪”的一聲被人撞開,陸寒被人推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群的人。


    陳怡星連忙推開江禹遲,跑到陸寒跟前委屈地哭著:“表姐夫,你要為我作主啊,我好心送阿遲上來休息,沒想到他要強奸我。”


    李陽指責她道:“你放屁,我表哥才不是這種人。”


    趙婉如心疼地抱住陳怡星,問道:“他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陳怡星哭哭啼啼的說道:“沒有,還好你們及時趕到了。”


    陸寒眼神冷漠無情:“全部給我滾出去。”


    眾人誰也不敢留下來,全部人走出了房間,還順道的關上了門。


    房間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陸寒抬眼像注視陌生人一樣看著江禹遲:“你竟敢背叛我。”


    當陸寒看見江禹遲埋頭親在一個女人身上的時候,那是多麽的諷刺啊。


    曾經,那個人也是這樣把自己壓在他身下,也是這樣霸道的占領著自己。


    現在,他壓的卻是別的女人。


    那一刻,神智四分五裂的絞成碎片,眼前迅速模糊,心頭像是被一把刀戳著攪著,無比尖銳的痛。


    江禹遲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霧水汪汪的看著陸寒劃著輪椅過來。


    陸寒麻木地劃著輪椅,他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心口上像是被千軍萬馬、呼嘯奔騰驟然碾了過去,疼得無法呼吸,瞬間支離破碎。


    他冷冷地問:“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江禹遲的大腦頓時清醒了一半,身體上的難受竟然沒有心口上的疼痛來得厲害。


    他呆頭呆腦的、委屈的流著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寒吼道:“你啞巴了,不打算解釋了嗎?”


    江禹遲喃喃道:“陸寒,我……”


    陸寒憤怒地打斷他:“找死,我親眼所見,你還敢解釋。”


    他聲音劇烈地發抖,扯著江禹遲的衣領就是一拳過去。


    江禹遲猛然抱住陸寒,淒涼地說:“陸寒,我什麽也沒做,我是被她……”


    陸寒突然爆發:“你說你什麽都沒做?”


    “你當我是瞎子嗎?”


    “如果我不過來,你還敢說你什麽也沒做嗎?”


    陸寒麵無表情地一拳揍在他臉上:“嗬嗬,你想說你剛才被她下藥了,是藥癮犯了,剛才是你逼不得已的,對嗎?”


    江禹遲眼眶的淚又不自覺的流出來:“陸、陸寒,我錯了,能原諒我嗎?”


    陸寒雙眼通紅,躲開江禹遲的視線:“你就是仗著我對你的喜歡,所以為所欲為嗎?你怎麽可以對我這麽殘忍?”


    江禹遲掙紮著起身,擦拭了嘴角的血漬,拉住他的手腕:“陸寒,我知錯了……”


    陸寒甩開他的手,牙縫裏蹦出一個字:“滾。”


    江禹遲魂不守舍,心裏全亂了,死活不顧的上去抱住陸寒,嘴裏叫著他的名字:“陸寒……”


    陸寒差點被他扯下輪椅,狠心地推開他,自己的眼淚也在眼眶裏打轉。


    “別叫我。”


    他聲帶都撕出了血,輪椅向後退了兩步,調了個頭,朝房門走去。


    江禹遲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跑過去抵在門上,雙眼都在發黑支撐不住,但他知道要守住這扇門,不然,陸寒要走了。


    “讓開。”


    “我不。”


    陸寒上前要開門,江禹遲猛然把他抱了起來。


    陸寒氣得摟緊他脖子,喝道:“放我下來,不然有你好看的。”


    江禹遲搖搖晃晃地抱著他放在床上,說道:“陸寒,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真的是……”


    陸寒吼道:“江禹遲,你敢這樣欺負我,我們玩完了。”


    江禹遲傷心欲絕,雙腿發軟,木然地坐在地上,眼底是一片幹澀稠紅的血絲,他硬撐著,仿佛下一秒鍾就崩塌。


    陸寒說,他們玩完了,是要跟他結束了嗎?


    江禹遲的淚像是永遠流不停似的,比女人的還要多,就這樣坐在地上流著淚。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一個在床上躺著,一個在地上坐著。


    片刻,許是冷靜過後的反應,江禹遲隱隱覺得身體又開始火熱難受,酥酥麻麻的體感傳遍全身。


    地上的冰冷讓他舒適不已,他想讓肌膚貼著地麵緩解一下痛苦,但這種不雅的動作是對他個人的羞辱,他怎麽可以讓陸寒看見他這麽不要臉的一麵?


    江禹遲強掌了一會,體內的那團火始終釋不出來,他目光落在了陸寒身上,雙腿不聽大腦的控製來到了床邊。


    江禹遲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陸寒的臉,陸寒捉住他雙手,警告道:“你再敢欺負我,我一定饒不了你。”


    一滴眼淚落在陸寒臉上,江禹遲眨眨眼睛,收回了手,跌跌撞撞逃離似的走進洗手間。


    他打開冰冷的水,衝刷全身,冰水的刺激使他大腦清醒了不少,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陸寒撕扯著,折磨著,要碎了。


    像陸寒這樣的人,眼裏一定是容不得半點沙子的,這次,陸寒是無論如何都不願原諒自己了。


    洗手間裏,嘩啦啦的水聲,伴著他抽泣的哭聲響作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江禹遲忽然想到,陸寒是不是已經走了,是不是要離開他了。


    “陸寒,你不能走……”


    他憑著頑強的意誌力站了起來,扶著牆壁搖搖晃晃地來到外麵。


    江禹遲看見床上的陸寒還在,他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軟癱在地上。


    陸寒聽見動靜,轉頭看他:“怎麽?願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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