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遲就讀的這座大學在名城也是數一數二的貴族學校。在這裏,有部分學生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都是家長花著大價錢在這裏養著的,就如同江禹遲他自己也一樣,都是靠關係進來的。


    也有一半的同學,是依靠自己優越的成績考進來的,這些同學支撐著整個學校的根基,保住學校位列前名的聲望。


    江禹遲是在球場那邊被人堵的,五六個高大的同學在那裏等著他。


    起初的時候,他不怎麽注意,等到走近了,幾個人將他圍起來,他才知道,這幾個人就是專門在這裏是要堵自己。


    他掃了一眼這裏的人,開聲道:“怎麽?找茬是吧?”


    為數最高的人走出來:“小子,看你長得帥,想跟你聊聊。”


    江禹遲不屑看他一眼:“聊你妹,滾開。”


    幾個人動都不動,江禹遲笑道:“怎麽?這就是傳說中的校園霸淩?”


    高個子同學示意了其他幾個同學站一邊去,他過來湊過江禹遲,在他耳邊悄悄道:“上周五你在車上吻的那個男人,被我看見了,原來你是同性戀啊?”


    江禹遲把書包往地上一扔,回頭就給他一拳,把其他那幾個同學看得目瞪口呆,操,我們都還沒動手,你小子先把我們的老大給揍了?


    幾個同學蠢蠢欲動,就要上去教訓一下麵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被高個子同學一記眼神製止了動作,他鬆了鬆脖子,緩緩說:“江禹遲同學,膽子夠肥的啊,我,你都敢打?”


    江禹遲白了他一眼:“你誰啊?你要是敢亂說話,老子非揍死你。”


    那高個子同學又湊近他耳邊說:“我還看到你把他的輪椅放後尾箱了,原來他是個雙腿殘疾的廢物啊?你挺變態的,人長這麽帥,竟然好這一口。……”


    江禹遲實在聽不下去了,誰都不能這麽說陸寒,他周身的血液全湧在頭上,怒從心頭起,一拳掄了過去。


    高個子也不是任由他被挨打的份,拳頭也毫不客氣的砸向江禹遲,兩個人激烈的扭打在一起,誰也不放過誰。最後,兩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彩,鼻青臉腫的。


    兩個人打架很快驚動了老師,幾個人動手才將這兩個鬧事的人拉開。


    結果不用說,這兩人打架事件都被學校記了分,看在都是初犯的份上,學校就沒有請家長過來。


    等到周五的時候,陸寒來接人放學時,江禹遲才猛然記起自己臉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一會陸寒問起要怎麽解釋。


    江禹遲不安地上了陸寒的車,這次他是故意坐到後排去,躲在陸寒身後。


    陸寒一愣,問道:“幹嘛坐到後麵去?不想見我?”


    江禹遲委屈道:“陸寒,我摔跤了。”


    陸寒把頭轉過來看他,這小子躲得嚴嚴實實的,陸寒來火了:“出來,我看看。”


    江禹遲隻好灰頭土臉地閃出來,陸寒瞅著他臉上的傷,這分明是打架的傑作,還打得挺嚴重,陸寒故意調侃他:“你這是怎麽摔的?滾著摔的嗎?”


    “就那樣摔唄。”


    “到前麵來坐,我看看。”


    江禹遲下車,把副駕駛座的輪椅放好車尾箱後,才上車來讓陸寒查看,讓他關心,讓他心疼。


    陸寒問他:“什麽時候的事?”


    “周一的時候。”


    “為什麽不跟我說。”


    “又不是什麽大事,已經去校醫那裏看過了。”


    江禹遲餘光透過車門玻璃瞥見車外的高個子同學,這人有病不成,總愛偷窺他隱私。


    “你等我一下,我出去跟同學說兩句。”


    他丟下這句話就開門出去,來到高個子同學麵前:“你丫的有毛病是不是?你跟蹤我?”


    高個子同學問他:“你就是被他包養的?”


    如果不是陸寒在這裏看著他,江禹遲早就動手打人了,他拚命壓抑住怒火,深呼吸,盡量讓自己平息下來。


    江禹遲抬頭看了這個同學,這個人真他媽的令人討厭,回頭他不整治整治這個臭小子,他就不姓江。


    他狠狠道:“你嘴巴放幹淨點,他是我的人,你也惹不起他。”


    高個子同學冷笑:“嗬嗬,不就是一殘廢嘛,有什麽了不起的?江禹遲同學,有沒有考慮過甩了他,跟我啊?我看上你了。”


    江禹遲嘲諷他道:“原來你連一個殘廢都不如啊,真可憐,沒人要,我看到你這品種就覺得惡心想吐,以後別來招惹我。”


    “你……,我會讓你後悔的。”


    “誰後悔還不一定。”


    江禹遲一肚子憋屈,頭也不回的上了車,陸寒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他:“你就是跟他打架的?”


    “連你也要這麽說我麽?”


    “以後別隨便跟人打架,你想打誰告訴我,我找人幫你打。”


    江禹遲笑了:“這還差不多。”


    第二周來學校時,江禹遲剛進教室就聽見同學們議論紛紛,見他進來,大家都用驚恐的眼光看他。


    有同學小聲問:“他是什麽來頭啊?林譽峰那樣的背景都能被給退學了?我們還是小心點兒,別得罪他。”


    還有同學說:“那老姑婆上次收了他手機,會不會被辭職啊?”


    旁邊的另外一同學覺得自己很僥幸:“還好我從沒得罪過他。”


    江禹遲最後才知道,原來跟自己打架的同學叫林譽峰,家裏老爹還是這個學校的副校長,這都能被退學說明什麽,肯定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唄。


    大家都知道,前幾天打架的事情,不就是江禹遲和林譽峰打麽,江禹遲沒事了,林譽峰出事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現在江禹遲成了學校的名人,誰人不知曉他,走到哪裏都被這麽多雙眼睛關注著,這感覺真他媽的不爽。


    下課後,他打了電話給陸寒,對方接聽:“喂?”


    江禹遲聲音有些冷:“是你讓林譽峰退學的?”


    陸寒說:“他把你打成那樣,不應該退學麽?”


    江禹遲有些煩躁:“陸寒,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都成了學校裏的惡霸了,別人看見我都避著走,背後總是有人議論紛紛,你能不能別多管閑事啊,我煩著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好,以後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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