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台上江老爺子已致詞完畢,主持人宣布晚宴開始。


    江禹遲今天不知為什麽,運氣極差,同人玩喝酒遊戲輸得撲街,梁源說:“阿遲,給你個機會,你上台唱一首歌,欠下的這五杯酒就算相抵過去了,大家說好不好?”


    沒等眾人反應,江禹遲立即拿起酒杯:“我還是喝酒吧。”


    鄒於奪過他酒杯:“我們不想看江大公子喝酒了,我們想聽你唱歌。”


    眾人齊齊讚成:“對對對……”


    大夥兒硬是把江大公子推到了舞台上。


    梁源同主持人交流了幾句,接過話筒道:“大家晚上好!打擾大家兩分鍾時間,下麵我們江少有話要和大家說兩句。”


    江禹遲瞪著梁源,你這傻逼,我什麽時候有話要和大家說兩句了?


    梁源當沒看到他那怨氣的眼神,把話筒交給了他就下台去。


    江禹遲從來沒試過在這麽大的場麵上發言,他其實有些社恐,最不喜歡的就是類似這種一本正經的宴會。


    平時跟朋友出去唱唱歌,喝喝酒還行,讓他上台演講,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之前在陸寒會議室那次都已讓他緊張不已,現在當著這麽多人麵前,他的手都有些顫抖起來,呼吸也有些喘不過氣。


    眾人的目光全聚焦在他一個人身上,全部的人都在看著他。


    他要是就這麽走下台去,估計老爺子一輩子的英名都讓他給毀得幹幹淨淨,臉也讓他給丟光了。


    這裏坐的全是名城各行各業的生意人,他一定會成為明天頭條熱搜上的人。


    陸寒擔心地看著他,經過上次會議室的事,他知道江禹遲很恐懼上台發言這種演講,他不善於表達自我。


    要是換成以前,他早就上台為他解圍了。


    雖然,他現在也可以為他解圍,隻不過這台那麽顯眼的輪椅,隻會加強別人對他的議論,隻會給他添增更多的麻煩。


    陸寒偷偷地敲打自己的腿,隻覺得自己什麽都不能為他做。


    江禹遲拿著話筒到嘴邊“喂喂”了兩聲,假裝著鎮定。


    他多希望現在的話筒壞掉了,發不出聲音來,那該多好啊。


    他就有足夠的借口和理由走下台去了。


    可惜沒有,話筒好著呢,他也隻好硬著頭皮開始他的演講。


    “嗯,那個……,大家晚上好!我叫江禹遲,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到這裏來參加我爸爸的生日宴會,我代表我爸爸,代表江氏企業,感謝你們,謝謝大家!大家一定要吃的開心,喝的盡興啊!”


    台下掌聲嘩啦啦的響起,他那群狗狐朋狗友站在最前麵拍手起哄:“江少,江少,江少……”


    不知什麽時候,那該死的梁源又拿著另一個話筒道:“下麵,由我們的江大公子獻歌一曲。”


    梁禹遲也隻能扯著笑容接道:“嗯,那個……,難得我的朋友們這麽熱情,那我就來一道歌,為今晚的宴會助助興,大家一邊吃,一邊聽就好。”


    嘩啦啦的掌聲又響起一片。


    隨著音樂慢慢響起,江禹遲也隨之唱了起來:


    莫名我就喜歡你 ,深深地愛上你


    沒有理由 ,沒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無盡的夜陪我度過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握花的手在風中顫抖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沒有理由 沒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無盡的夜陪我度過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握花的手在風中顫抖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在黑夜裏傾聽你的聲音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無盡的夜陪我度過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握花的手在風中顫抖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在黑夜裏傾聽你的聲音


    江禹遲的目光總是忍不住停留在陸寒身上,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碰撞,似乎全世界都靜止了,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的歌聲清脆、響亮、動聽。


    彼此兩人的心都是相連的,一個人在唱,另一個人在聽。


    一首完畢,他對著台下鞠躬:“獻醜了,謝謝大家!”


    掌聲一直持續到他下了台才停下,他重重地吐了口氣,雙腳還在發軟,看見梁源走過來,剛想發作找他算賬,就聽梁源說:“阿遲,你唱得太好了,比我媽還要唱得好聽。”


    “真的?”


    這人讚揚不了,一讚他準要飛升上天,梁源的媽媽是歌後,這不就是說江禹遲唱得比歌後還要好聽了,他還不升仙飄飄然啊?


    “當然是真的啦,騙你幹嘛?”


    這個還真是沒騙人,江禹遲唱歌確實好聽,台下不少人都很意外,這傳聞一無是處的江大公子還有這麽完美的歌喉,倒是讓人意外。


    江禹遲來到陸寒身邊,剛想跟他說話。


    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江禹遲身後響起:“阿遲,好久不見!”


    江禹遲一轉身,咧嘴笑道:“張子強,是好久不見了。”


    “什麽時候回國的?”


    “你小子不夠關心我啊,我回來都一個月了,你都不知道,該罰。”


    “阿遲想怎麽罰我?”


    這時,他那群酒肉朋友也追了過來,江禹遲問眾人:“張少問要怎麽罰他,你們說呢?”


    眾人:“看來,你那三杯有救了。”


    江禹遲與眾人對視一眼,大家嗬嗬一笑,心有靈犀一點通。


    江禹遲對張子強說:“你是最後遲到的人,要罰酒三杯,大家說對不對啊?”


    眾人:“對……”


    張子強微笑道:“阿遲讓我喝的,哪怕是毒藥,我也得喝了。”


    江禹遲立即拉著張子強過去台桌那邊,指著台麵的三杯白酒道:“不是什麽毒藥,是三杯白酒而已,張少請……”


    眾人又是哈哈大笑,又起哄:“張少喝,張少喝……”


    張子強還真把三杯白酒給幹完了,眾人掌聲嘩啦啦響起來,有人還吹起了口哨,江禹遲上前有些擔心的問:“你沒事吧?”


    張子強搖搖欲墜,一把抱在江禹遲肩膀上:“阿遲,我有事,我醉了。”


    江禹遲接住他,又拍拍他手臂:“哎,哎……,你還好吧?”


    張子強把臉埋進江禹遲脖子裏,江大公子反應敏感的立即將人推開:“操,千萬別吐我脖子上啊。”


    張少搖搖晃晃的朝洗手間去:“不行,我得去吐了。”


    江禹遲拿起紙巾拚命擦拭剛才脖子的位置,眾人笑聲一片。


    有人說:“江少這麽大反應幹嘛?聽說江少上次在包廂裏點了兩個美男子,還以為江少改口味了呢。”


    另一個人又道:“幸好咱們江少還是直的,如果歪了,你們大家都有危險了。”


    “完了,你有危險囉。”


    “危險個屁,我們江大公子就算做同性戀,也不會喜歡你這種款的,想多了吧你。”


    “他應該會喜歡猛男款的。”


    “不對,一定是娘娘腔款的。”


    眾人討論著都笑彎了腰。


    江禹遲敲敲桌台:“找死啊你們,拿我來開玩笑。”


    眾人立即止笑,這玩笑以前不是常開嗎?你江大公子不是更難聽的玩笑都能開得出來麽?


    有人問:“不是,江少,你今天怎麽了?”


    江禹遲:“什麽怎麽了?你們自個玩兒了,我去個洗手間,一會要去陪我家老爺子。”


    陸寒這邊,他正在向秦助理了解張子強這個人。


    秦助理低聲在陸寒耳邊說:“江少從小就跟張子強認識,他倆一起念的書,直到江少出國後才比較少聯係。他們兩家是世交,兩家一直走得很近,你對麵這位張東海就是張子強的父親。”


    陸寒臉上陰狠了起來,他閱人無數,從沒出錯過,要是他沒看錯的話,張子強是暗戀著江禹遲的,哪怕他隱藏得再好,還是被他識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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