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在這邊一直以來都表現得極為出色,他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從來不曾有過半句怨言。因此,所有負責監管的人對於陳宇的看管並不是特別嚴格,甚至可以說是比較寬鬆的。而陳宇也幸運地未曾遭受過任何毒打之類的體罰。


    就在這時,陳宇突然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拉著我和羅石一同走向那位監工。


    隻見陳宇滿臉堆笑,十分客氣地說道:“老哥啊,這兩位可都是我的同鄉呢!他們倆才剛來不久,所以在幹活方麵還顯得有些生疏不太熟練。您看能不能讓我帶著他們一起幹呀?”


    那監工聽後不禁麵露疑惑之色,隨即開口問道:“這是為何呢?”陳宇趕忙解釋道:“老哥,您瞧瞧這倆人,做起事來總是笨手笨腳的。要是任由他倆這麽胡亂折騰下去,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這活兒才能幹完呐!但如果由我來帶著他們做,肯定能快不少呢!”


    監工聽完陳宇這番話之後,略微思考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陳宇的請求。接著,他轉頭看向我和羅石,嚴肅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兩個可得好好跟這位胖子學著點兒,千萬不許偷懶耍滑頭哦!否則的話,可是會挨鞭子的喲!”


    聽到這話,我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老哥請放心吧,我這人向來勤快得很呢!”一旁的羅石見狀,也趕緊隨聲附和起來。就這樣,在得到監工的許可之後,我們總算是成功地與陳宇會合到了一處。


    待到遠離監工的視線範圍之後,陳宇迅速壓低聲音向我詢問起之前商量好的計劃。我同樣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知給了陳宇,並強調說到時候咱們要內外配合默契,爭取能夠一舉成功。陳宇聽完頻頻點頭,表示完全明白了我的意思……


    終於到了夜晚,我們三個回到了住處——一個非常簡陋的集裝箱。這裏空間狹窄,光線昏暗,幾乎可以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和翻身時床鋪發出的嘎吱聲。空氣中彌漫著汗味和腳臭,令人難以忍受。


    “陳宇,等會到淩晨,我們差不多就可以行動了。”我壓低聲音對陳宇說,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是啊,再晚一點看守要是喝了馬大嘴送的酒,暈倒了,就是裏應外合的好時機。”陳宇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四周,確保沒有其他人注意到我們的交談。


    “老羅,等會你裝肚子疼,我和陳宇扛著你出去。要是監工發現了,就……”我說完,用手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示意計劃必須萬無一失。


    羅石無奈地歎了口氣:“怎麽又是我?”


    “不是你是我啊?一切行動聽指揮,我是總指揮,總不能我來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羅石隻能答應下來,盡管心中有些不情願。夜深了,淩晨三點是人體最疲憊的時候,這時我對羅石使了個眼色。


    羅石立即心領神會,開始裝作痛苦地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我和陳宇迅速上前,一邊一個架著他的胳膊,假裝要帶他去廁所。


    “快走,別磨蹭!”我低聲催促道,我們三人小心翼翼地穿過擁擠的人群,盡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每邁出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上,心跳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我們走到了門口,監工攔住了我們,“幹什麽去?”他狐疑地看著我們。


    “這家夥肚子疼得厲害,帶他去上個廁所。”我連忙說道。“廁所在那邊,快去快回。”門衛指了指旁邊的方向。我們點點頭,趕緊朝著廁所的方向走去。


    到了廁所,我四處打量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牆壁上的木頭顯得有些陳舊。我低聲對陳宇說:“準備好,等會兒按照計劃行事。”陳宇緊張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我和羅石為了掩人耳目,將匕首藏進了廁所的隱蔽處。我們小心翼翼地將匕首別在身上,確保它不會輕易暴露。這時,兩個監工在外麵大聲責罵起來,似乎有什麽情況讓他們非常不滿。


    “什麽情況?要三個人一起上廁所?”其中一個監工憤怒地說道。聽到這裏,我連忙從廁所裏走出來,試圖平息他們的怒氣。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誠懇:“大哥,我兄弟水土不服,上吐下泄的,廁所裏臭得很啊。”


    其中一個監工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把人拖出來,我看看。能活就老老實實待著,不能活就找個地方埋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讓我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對監工說:“裏麵的氣味實在難以忍受,還是別進去了吧。”但其中一個監工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下來,他瞪著我,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仿佛要將我吞噬。“你這是找死嗎?!”他咬牙切齒地低吼,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脅。


    我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心跳在胸腔中狂亂地跳動。就在這時,裏麵的陳宇似乎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他趕緊走出來,試圖緩和這緊張的氣氛。“監工大哥,”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您進去看看吧,人可能真的不行了。”


    其中一個監工顯然被陳宇的話打動了一些,他皺著眉頭,顯得有些猶豫。但另一個監工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冷冷地說道:“你進去抽他幾鞭子不就好了?”說完,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提議有些不妥,於是便不情願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讓那個監工進去看看。


    那個監工雖然心中不甘,但在同伴的催促下,他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門外的監工則站在原地,雙手叉腰,目光如炬地盯著那扇緊閉的門,仿佛隨時準備衝進去了解情況。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每一秒都充滿了無盡的煎熬。終於,門內傳來了一陣微弱的聲響,是那個監工的聲音:“好了沒有?”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焦急和不耐煩。


    我趁機湊到他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大哥,你看,他不是在你後麵嗎?”他聞言一驚,猛地轉過頭來,想要查看背後的情況。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猛地出手,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迅速形成了裸絞的姿勢。他立刻感到呼吸困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說道:“呼吸,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接下來你就好好睡吧。”隨著我的話語落下,我逐漸加大手中的力道,直至他的身體變得一動不動,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就在這時,羅石和陳宇也從廁所裏走了出來。羅石看到眼前的景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走到我身邊,低聲說道:“搞定。”我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陳宇說道:“換他的衣服,你的身材和他差不多,快點換上。”說完,我又對著羅石說道:“這裏隻有兩套衣服,我換監工的,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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