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08


    安陵梓默恩將仇報,青丘狐爺易容相迎


    事已至此,該當別無他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狐爺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去向安紫清計較她的智商問題。唯今之計,隻能看安陵梓默的想法。是想要青丘整體跟著安紫清陪葬,還是依仗著安紫清犯下的滔天大罪用作要挾。如果可能,狐爺倒寧願安陵梓默將整座青丘齊齊滅掉,省的她勞神勞力。


    還說賭氣的話又有什麽用呢。手指在初雲細密長發中梳攏幾次,才忍住了不做聲色:“王爺可是想要了我家紫清姑娘的頭顱?”好想加一句,想要就拿去吧!


    不急不惱,更似是對自家的姑娘不是那麽上心,這狐爺倒真像是傳說中的人物,世間萬物與她自無關係,更是沒有把柄可供人握住。安陵梓默卻也不是那麽在意,什麽事情不試試哪裏知道。便示意淳於夜自行去交涉,更將視線挪移開,又不知看向哪裏的飄渺。


    其實淳於夜哪裏願意。青丘裏麵可有著個霜林雪。本來因為初雲受傷,乍然重逢的兩個人就硬生生隔開了層隔膜。初雲受傷的緣由,直接成為了霜林雪遷怒於淳於夜的理由。現在安陵梓默什麽事情又都讓他做出頭鳥,明擺著是逼他與青丘劃清楚界線。雖然……本就已經不可能再如同幼年時那般。


    “我家王爺的意思是……”話才剛剛起了個開頭,突然院外就起了騷動。


    “狐狸!狐狸!”


    院裏院外滿滿都是人,本因為局勢的急轉而下,寂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得見。西樓這宏大嗓門嚷叫起來,分外響亮震耳。傻姑娘可能擠不進來人滿為患的院落,猛然便發了狠,大喊大叫著硬往裏麵撞。


    “何人喧嘩!”上一次安陵梓默隻帶了淳於夜來青丘便遭了埋伏,這次威逼加恐嚇、更是學了精乖,便是在初雲的院子裏麵仍帶進來不下數十名兵士。突變頓起,領頭隊長趕忙列隊護住屋門窗戶,更是橫刀在前,厲聲嗬問。


    趕忙就有姑娘想要抻拽住西樓,又哪裏擰的過癡傻呆心的執拗人,趕忙喊:“軍爺莫傷了她,她是個傻子!”


    隊長連忙盯緊西樓,髒兮兮的什麽麵目都看不清,隻有懷中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抱了個什麽東西,立刻起了戒備!不退反向前三步走,大刀明晃晃的就舉起來:“再向前,我就砍了!”


    西樓怎麽可能聽得懂,死命掙開左右拽著她衣裙的手,傻嗬嗬的就往那刀口上撞。


    屋中安陵梓默與淳於夜都沒發話,領頭隊長自然以職責為要。不管西樓是真傻還是假傻,刀斧落下去那必然是無眼的!驚得滿院姑娘齊齊驚叫!


    “哼。”有染染坐鎮,怎麽可能允許有人傷了青丘的姑娘。手臂都不曾抬起,隻是腕間抖動,荊棘鞭甩開似是長了眼睛,直直卷住那領頭隊長的胳膊。本看著沒什麽力道的纏卷,卻在下一刻鮮血噴湧而出,伴著那人的慘叫聲,竟是生生將手臂扯下來。


    這慘狀除了古陽刺殺當日,已經是第二次在青丘上演,隻是上一次姑娘們都在三樓上,鮮血淋漓哪如這次這麽近,有些人都被濺到身上。一時間尖叫聲、嘔吐聲交織混亂不堪。倒是屋中除了安紫清嚇癱在地,旁人具無反應。


    半垂眼簾,染染漠不在乎的重抖下手腕收回荊棘鞭,辮梢回卷之時輕拍了下安紫清臉頰,叫醒這個小白癡的同時順便將方才狐爺早就想做的事情實現。因為安紫清捂住臉頰,喊了聲“疼”,眼見著是被染染教訓了。


    “你!”正義感大爆發的念無憂瞬間取出捆妖繩,“在我家師父麵前就敢傷人,你可是……”話還沒說完,“哎呦”一聲就被人撞飛。


    就連染染都要忍住了笑,省的人說幸災樂禍。急忙忙閃身給西樓妹子讓道,卻不出所料間衣裙方被扯破的傻姑娘鉤掛住屏風,無知無感的繼續往前衝,轟然帶倒了屏風,撕扯掉長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來到床前,嫌棄帷帳礙眼,竟是兩三下扯掉,露出床上兩位姑娘明晃晃,再無別物遮擋。


    瞬間扭開頭,將發簪拔掉,落下滿頭青絲遮擋。又氣又想笑的狐爺別無他法,隻能伸出手指戳點下西樓額頭:“傻娃,姑娘的臥床可是什麽人都能看的。”歎口氣,告訴了又能怎麽樣呢,“下次可莫要再如此。”白吩咐。


    隻要達到目的,傻方法就是好方法。西樓這才將懷中珍而重之的東西拿出來,鄭重的放在初雲麵前,是個平日裏最常見的竹編食盒。狐爺能不回頭就手戳西樓額頭就已經夠逆天了,現在自然由初雲伸手將食盒揭開,裏麵有一個碗,碗裏有一汪油花花的清水……真不知道潛兮兮的這麽點兒水能做什麽用,又能是什麽。


    “這是?”初雲看著傻笑著格外開心的西樓,小心翼翼的問。


    “雞湯。”興奮異常的拍拍胸膛,西樓從未有過的自豪,“不疼,雞湯,不疼。”


    這意思應該是,喝了雞湯就不疼了吧。愛憐的撫摸西樓頭頂,初雲查看了她的手掌,再看看胸口,果然都是濕漉漉的,掌心還通紅,顯見是被燙得不輕。趕忙一口氣將那淺淺的湯水喝光,再將她手拽過來細細吹氣:“傻姑娘,慢慢的端來,不就這幾步路,哪裏就能涼了。”


    “不疼,不疼。”恐怕還是沒在說自己不疼,而是更加關注初雲還疼不疼。


    別無他話可說,初雲趕忙笑出往日裏一般的嫵媚笑容:“不疼,自然是不疼。”


    “幾位姑娘胡鬧的也夠了。”有淳於夜這麽一個吃裏扒外的手下,要想當壞人還居然需要他堂堂王爺親自出馬,想來就生氣,“狐爺,既然已經露出真容,請問可不可以整裝肅容待人。”身為王爺就是有著那麽多繁瑣無用的臭規矩。


    可惜整日裏都有想要一睹廬山真麵目的閑人來煩狐爺,所以安陵梓默的這個臭脾氣直接被誤會個徹底。心裏暗道,變個什麽模樣才好玩。其實還能有誰,人選是早就明擺著的。


    “王爺何必將小女子逼的如此緊迫。”手掌攤開,染染善解人意的將梳子遞到手上。於是緩慢的梳攏了,手指靈活轉動,將糾纏縈繞的發髻收拾服帖,手指再順平了鬢角,笑了:“就算看了,又能代表什麽呢。”抬頭。


    屋裏屋外齊齊又是陣驚訝聲。其中以淳於夜的反應最為強烈。原本總是個站在安陵梓默身後,不喜出頭更不喜迫人的文雅軍師,卻突然越過安陵梓默,衝上來死拽住狐爺的手,滿心滿眼都是疼痛:“是你!怎麽會是你!”他怎麽會信,他怎麽能信。一個自幼年起就隻有酒,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的女孩子,出現在這青丘之中就足已經令他驚駭莫名。而如今……如今又是怎樣?為什麽她會是狐爺?狐爺又會是她!


    不對!不對!這青丘已經存在了多久!狐爺亦存在了多久!怎麽會是這個年紀的霜林雪可以扮演,更不用說那些不為人所知的手段,背後所代表的莫名強大的勢力。怎麽可能是霜林雪就可以全部接替的!


    “你……”立刻就起了疑心。


    屋外驚訝聲亦已經過去,換來議論聲更加熱烈。眾姑娘胡亂翻找,沒費力氣就將從來都是躲在角落中的霜林雪給找了出來。就便有姑娘急惶惶拽著她湊近屋裏瞧熱鬧:“究竟你是霜林雪還是屋裏的人是……”雖然很大程度上這個問題的答案是,“狐爺變作你的模樣在哄騙你男人哦,你……”咳,不用再說了。


    “不用說,那家夥還能幹得出好事嗎。”這群姑娘們以為她突然出現在偏僻處是為了什麽。霜林雪搖晃著手中酒壇,上下這叫個輕鬆:“讓開!”


    誰還敢攔著她,寬寬長長的一條路給她留出來。就連那些士兵還對方才染染的出手留有餘威。尚還考慮著攔是不攔時,再被霜林雪抬臂舉壇大聲嗬斥一下,便已經足夠成為了退讓的理由。隻因為霜林雪喊的是――


    “誰要敢妨礙本姑娘砸死那隻死狐狸,就準備好自己先挨了這壇子!”


    好個暴力女。忙不迭的躲開,反正又不是要砸王爺,這個打犯不上挨。


    於是就見霜林雪怒氣衝衝的直奔進屋,手中酒壇子甩出去堪比鐵錘:“死狐狸,玩什麽不好玩我男人,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嘿呀嗬,真是一旦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就全都要造反。輕輕鬆鬆的接了,狐爺反手就從淳於夜的手掌裏滑脫出來,更是在那呆傻青年臉上摸了一把:“本狐爺那是瞧得上你男人,你不覺得這是無上榮耀嗎?”更加著囂張挑釁者一聲“哼”,下巴抬起來可以掛個油瓶。


    “我管你!碰我男人就是不行!”竟然還被摸了,三兩步上來拽起淳於夜就往身後推,霜林雪指著狐爺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說話都有些別扭,“就算是變成我的模樣也不行!你瞧你這副狐媚樣子,我是這樣嗎!我有這樣過嗎!你給我變回來!我受不了!”這句是絕對實話。


    “才不要~才不要~才不要~”反正臉又不是自己的,狐爺自用她做了萬般的模樣,妖豔、嫵媚、扮醜無不一一試過,表明要活生生氣死霜林雪。


    這混亂的越發不成了樣子!終於忍無可忍的安陵梓默一拍桌子,斷嗬:“夠了!”不去看向任何人,那本是淩駕在眾人之上的無上權威,“本王沒時間看你們小醜做戲!如今隻有一句話,若不想讓安紫清送命,你們這些人中就要有人出來,一命換一命!此話隻說一句,行與不行……哼!”揮手就要帶了眾人離開。


    “王爺請留步。”本是無聲間,叫住安陵梓默的竟然不是任何姑娘,而是始終圍觀看的興趣盎然的孟雲州,“王爺,還是等等再走,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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