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03


    癡愚不明鏡裏鏡外,靈前仍迷君心君意


    將香氣使勁兒往自己這裏扇扇,葉非羽其實對人群之中的戲碼半分不感興趣。隻是聽紅衣連半分呻吟聲都發不出,稍稍有些擔心。若是死了可怎麽辦?明天府衙可就少了名通緝在逃犯收押。


    管他呢,反正那也是府衙辦事不利。連個大活人就在自己管轄的地盤上活蹦亂跳的賣.身都抓不住,他倒要問問父親,是不是該考慮換掉這些酒囊飯袋。


    隻是掃兩眼,道時機剛好,葉非羽在小廝耳邊細細吩咐了,便躺回美人榻上閉目養神。此時一幕不過是前奏而已,他不急,不急~


    一眾小廝急忙忙跑開,又急忙忙跑回來,不同之處隻在於人手多了一麵銅鏡。蠟燭油燈一同點起,團團層層,隻映照的圈中亮如白晝。


    便是想如何自欺欺人也不能夠。麵麵鏡射,麵麵鏡照,麵麵都是紅衣與兩個肮髒不堪的乞丐淫.糜之態,放.蕩不堪。他便立刻閉了眼不肯再瞧。


    有小廝冷笑著上前硬將其眼皮扒開,縱是如此也妨礙不了那層層疊疊的銅鏡慢慢轉換角度,將那小廝遮擋住的部位也展示給他瞧。其後細微之處更是要他看個清楚,其下白色的汁液如何紛紛濺落,嘴角的唾液烏黑怎樣垂掛著欲墜不墜……


    終於兩人將他放開,紅衣癱倒在地拚命喘氣,眼前已經是花白模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光線直刺眼底,幾似看不見任何東西。


    卻又有人將他腰肢抱起,手腳俱癱,紅衣身為魚肉,任人為所欲為。那些銅鏡再度直湊到他眼前,恍惚間,紅衣隻疑自己看錯了眼――肌膚勝雪,眼若桃花,墨發如柳,他身上之人不是葉非羽,又是何人!


    一時間飄乎乎蕩悠悠,紅衣前一刻還覺得是葉非羽在他頭上氣喘衝撞;下一刻又覺得自己身下有物,細瞧就是那朵桃花妖豔。如此三四次,真個了混蕩繚亂,隻覺得身滿意足。


    “嗯啊!……啊!那裏!……啊!……”


    真難得這些淫.喋.浪.語之聲持續許久,葉非羽硬是咬牙撐住沒有亂發脾氣。心中隻能不停念叨:一切都是為了之後的好戲,爺乃宰相府之公子,怎麽可能連這些都忍耐不住。權當做聽不見便好了,聽不見好啊,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為什麽來著?娘的!自己真的快要被氣炸了!什麽也都想不出來!


    體貼的貼身小廝早就搶過扇子給少爺扇涼,口中不停說著近幾日閶城之中的笑聞,就算壓不下聲音,聊勝於無嗎。終於等到一切聲音皆無,那些銅鏡也撤下去。小廝跟著趕忙閉了嘴。


    得以真正閉目養神,葉非羽鬆開眉頭,平緩氣息,俯臥在美人榻上一時間都懶得去處置紅衣。這世間好安靜,貪圖的人是可以原諒的。處置什麽的,往後推推,推推……


    “非羽……你是我的……”


    嗯?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怎麽這麽怪異?葉非羽直覺上很是不好,忙睜眼,便見那赤.條.條的紅衣在地上蠕動著像條蟲子,可是這隻全身粘膩膩、惡心非常的蟲子卻是滿眼放光的直向著自己爬來……這也太過驚悚了!


    “把他抽醒了!”


    當機立斷一聲大嗬,葉非羽雖然不清楚紅衣怎麽抽瘋都能抽到他身上。打醒了這個瘋子才是重中之重!他可對刺激瘋子沒有半點兒興趣。


    上前照準臉一頓狠抽,實在不行還當頭潑了碗井水,紅衣茫茫然眨著眼睛,不知道還在抽瘋不,總算是不念叨胡話了。


    “醒了沒?”葉非羽推推小廝,命他上前查看。


    小廝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啊,隻能含糊道:“醒……醒了……”


    他倒是也有辦法試紅衣一試,招手命人將一物擺在紅衣麵前展示。葉非羽慢了聲音好生問:“紅衣,你可還認得此物?”


    祖宗靈位如此神聖重要之物紅衣哪敢故作不認得,待定睛瞧清之後,立刻怒吼連連:“葉非羽你個卑鄙無恥小人,你拿了我家祖宗牌位做什麽!你還給我!”剛搶到手裏又被人架住,早已虛脫之人又哪裏有力氣再掙。


    嗯,清醒了。


    葉非羽可沒想做壞事。他隻是指著張家的祖宗牌位笑得萬分無辜:“當初張家抄家,這些東西可是隨便讓那些官兵踩來踏去。爺好心拾到都替你擦幹淨了,你還想怎樣?”


    聽他這樣說,好像,是自己比較無理取鬧。紅衣癱在地上,隻看著自家的祖宗牌位,實在不明白葉非羽究竟有何用意。


    “方才小弟說兄台那番言語若是放到張大人麵前,慷慨陳詞一番不知會如何……”說到這裏,葉非羽故意頓了一頓,媚眼斜視卻見紅衣依舊呆愣著不解其意,心下冷笑,“隻是張大人被囚獄中,縱小弟便有登天的能耐,亦無可奈何。好在,好在。兄台家世祖宗牌位在此,方才小弟特意取出來將兄台所做之事看了個完全。”


    “兄台上對得起祖宗,下對得起良心,可敬可歎。現兄台祖宗牌位在此,也不枉方才那番辛苦,可喜可賀~”


    在祖宗牌位麵前……在祖宗牌位麵前……


    “啊!”


    本是在地上癱軟成蟲的紅衣不知從哪裏來的氣力,撐著身子踉踉蹌蹌著撲向葉非羽。可是葉非羽早就有心刺激他,圍觀守護的小廝們哪能讓這麽個半癱瘓傷害到少爺分毫。卻不想在推搡之間,那些小廝手中還沒有來得及放下的油燈和蠟燭,一個不慎打翻在紅衣身上。油順身滑,火焰自上至下燃起來,就算紅衣躺在地上如何打滾都無法熄滅。


    這把戲很是有意思。葉非羽眼睛左右動一下,貼身伶俐小廝趕忙上前從旁人手中拿過油燈,緩緩倒在紅衣身上,就看這那火勢逐漸大起來,慘叫聲撕天。


    再使個眼色,那小廝將手中的張家牌位也扔在紅衣身上,沾了油,劈劈啪啪一同燃起來。


    “隨便畫個破牌子就信了,你這種雜碎還妄想偷東西逃跑,真是活該被賣進青丘。”


    戲到這裏終於有了個了局。葉非羽打著哈氣起身,直接將這爛攤子交給小廝們清理幹淨便是。卻有擔不起責任的小廝趕忙上來請示:“少爺,這個人要怎麽處置?”


    這都要問他?


    “把火滅了,好藥隨便使。這一夜過去,人若死了就丟到亂墳崗。人若沒死,照舊送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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