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瀾依循澹台夢蝶的精準指示,肩負起護送青鷹宗三位傑出弟子及其宗門弟子的重任,目標是神王遺跡。


    六位才貌雙全的年輕女子首次會麵,他們以禮相待,互致問候。


    隨後,她們熱情地分享了各自的修行體驗和心得,甚至在李瀾的見證下,交流了各自的功法秘訣。


    於是,這六位年輕人,在李瀾的引領下,開始了前往西域中部的旅程。


    神王遺跡,作為他們的目的地,就坐落在那片廣袤的土地上。


    在漫長的旅途中,李冠霖,被李瀾尊稱為李道友,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當得知他是絕世天驕血皇的弟子時,大家都對他充滿了敬意。


    在話題的轉變中,李瀾揭露了遙仙宗的敵人。


    “萬獸山那是一個擁有超萬種強大凶獸的巨大勢力。”


    他慎重地告訴李冠霖,盡管後者假裝好奇,卻深知萬獸山的底細。


    “萬獸山,名如其勢,野心勃勃,言而無信,甚至內部紛爭不斷。


    我宗與他們有幾千年的仇恨,遇到他們,要麽遠離,要麽擊殺,絕不能與之交友。”


    李瀾的強調並非僅僅因為遙仙宗與萬獸山的恩怨,更因為萬獸山本身的惡劣行徑。


    “萬獸山多次搶奪我宗之寶,手段強硬惡劣,導致我宗多名通神強者隕落。”


    周峰補充道。


    張嫣然與阿鬆都露出了然之色,阿鬆更是直言:


    “幾千年的恩怨,這不就是世仇嗎?”


    李瀾點頭,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


    “我與萬獸山,早已勢不兩立。


    百年前,我唯一的兒子李傲,便是被萬獸山的凶獸所殺。”


    話語間,仇恨與決心交織,仿佛一幅波瀾壯闊的畫卷在眾人眼前緩緩展開。


    唉,人生之路何其坎坷,李瀾的一生仿佛被無常的命運之手撥弄。


    “年少時痛失愛妻,白發人又送黑發人,這連綿不斷的苦難,蒼天啊你為何如此不公?”


    淚水在他蒼老的麵龐上滑落,李瀾的悲痛如同那滾滾長江,無法遏製。


    幾千年的修行,對他來說,似乎隻是漫長歲月的累積,內心的孤獨和痛苦,並未因歲月的流轉而消解。


    他承受的痛苦,已遠超過一個幾千歲歲老人所能承受的極限。


    他的孫子李素真站在他身旁,稚嫩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他伸出小小的手,試圖拭去爺爺臉上的淚水,用他那尚顯稚嫩的聲音安慰著:


    “爺爺,別哭了,你還有我呢。”


    李瀾緊緊抱住孫子,淚水如泉湧。


    他無法想象,如果失去了李素真,他的生活將如何繼續。


    他的世界,仿佛已經被苦難籠罩,唯一的希望,就是他的孫子能夠活下去。


    周峰和司徒語嫣也為之動容,心中充滿了同情。


    然而,李冠霖和阿鬆卻心中無語。


    他們曾經親眼目睹了李瀾的兒子李傲的行為,


    那個與他們並無多少交情的人,卻讓他們對李瀾的遭遇感到無法同情。


    在他們心中,李傲的所作所為,與李瀾的忠厚老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記得,百年前那場大戰,李傲對玥傾心的騷擾,以及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阿鬆看著李瀾,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他明白李瀾的痛苦,卻無法完全理解他的悲傷。


    他隻能盡力安慰:“李大哥,節哀吧。”


    然而,他知道,這句話是多麽的蒼白無力。


    人生之路,充滿了坎坷和無奈。


    李瀾的一生,仿佛是一個無盡的悲劇。


    然而,生活總會給我們帶來希望,哪怕是在最黑暗的時刻。


    他的孫子李素真,就是他生活中唯一的希望。


    李瀾淚水湧動,不斷地用衣袖拭去。


    他的麵容看似四十有餘,實則藏著數千年的滄桑。


    若是尋常人,此時早已步入七旬,白發送黑發,這般心痛,誰又能輕易撫平呢?


    李冠霖此刻聲音冰冷:


    “講節哀這種廢話沒有用,唯有讓那些害死你兒子的人全家悲痛,才是真正的慰藉。”


    李瀾聞言,眼中閃過堅定之色。


    他緩緩地放下衣袖,淚水已幹,隻剩下冷酷的決心,要為子報仇,讓仇人血債血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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