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小花才十三四歲,看模樣應該是老板的女兒。聽到老板的吆喝,她手腳麻利地拎過來兩瓶飛天茅台。小姑娘興許是餓了,不知從哪弄了個粽子捏在手裏晃啊晃的。


    看到那個被啃了一半的粽子,夏沫倒是想起了一個謎語,他嗬嗬一笑出聲道:“我這有個謎語,可有人願意試上一試?猜出來了,我連喝三杯,猜不出來,就自罰一杯。”


    “咦!!”知道夏沫酒量的曾逸、鈴花、何炯、楊蜜、熱巴聽了這話都懶得理他,發出一陣嘲弄的噓聲,隻有對他還不太熟悉的鮑曉和王涵來了點興趣。


    王涵眉梢一挑:“願聞其詳!”


    夏沫一邊回想著謎麵,一邊緩緩道來:“生在江南地界,流落塞北幽州。本當金盞配玉甌,怎奈拿我胡謅。外有錦被蒙頭,內有紅娘作伴。寬衣解帶任君遊,好俊一身白肉……打一食物。”


    寬衣解帶那句話一出口,座上的幾位女賓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楊蜜臉頰緋紅,張嘴就啐道:“什麽鬼謎語,小沫你以後少看那些不正經的書。”


    胖狄“嘿嘿”冷笑,卻不說話,隻是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夏沫,還時不時揉兩下右手的拳頭,看來是要上演一幕狄提轄怒打夏關西的好戲。


    鈴花故意找曾逸閑扯,裝作沒聽到剛才的謎麵,避免尷尬。


    “蜜姐,咱不開玩笑,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謎語,正經得不能再正經啦!”夏沫趕緊解釋,免得無端地遭胖狄一頓爆捶。現在的胖狄,在夏沫心裏那就是妥妥的西北捶王,能止小兒夜啼的存在,名聲蓋過王鐳。


    鮑曉聽完謎麵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靖康之恥裏的三千妃嬪和牽羊禮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腦子裏登時就有了畫麵,完全忽略了後麵那個“打一食物”的提示,坐在那裏浮想聯翩,欲生欲死的。


    隻有何炯和王涵兩人在皺眉認真思索。


    “不會是落花生吧?”何炯試探著問,那玩意外麵有殼,裏麵有紅皮,再裏麵是白白的果肉,確實能對上謎麵的後半截。


    “那生在江南地界,流落塞北幽州,本當金盞配玉甌,怎奈拿我胡謅又該何解?”等著看好戲的曾逸立刻插了一嘴。


    王涵皺著眉頭:“花生是明朝中後期才從美洲傳入我國,首先接觸它的肯定是海運貿易發達的江南地界,然後才逐步擴散傳入內陸地區,倒是勉強也能說得通,但謎麵上寫的是生在江南地界,這個‘生’如果是指原生的話那就完全對不上了。”


    “那我們如果把這個‘生’直接理解成落花生呢?豈不就是理所當然了?”何炯接了一句。


    “可那句本當金盞配玉甌,怎奈拿我胡謅還是沒有著落吧?”王涵還是有點遲疑。


    “嗨,一個謎語而已,能有多複雜?”鮑曉搖搖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麵趕出腦海,隨口解釋道,“本當金盞配玉甌你就這麽去理解,就是本來吧,廚師是該拿這難得一見的落花生呀給做盤好菜,盛在玉甌裏麵供人下酒,金盞嘛,那就是金杯子,專門喝酒用的……結果呢,那做菜的廚師糊弄事,隨便給炒巴兩下,搞了個油炸花生米,然後就給端上桌了,這可不就是怎奈拿我胡謅嘛!”


    他這一頓生拉硬扯,倒不能說一點道理沒有。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進行分析,倒是讓花生這個答案顯得越來越像是那麽回事了。


    眾人一齊用希冀的目光盯著夏沫,希望能得到他的肯定。可夏沫卻是緩緩搖頭,顯然,這個答案是錯誤的。


    王涵的腦子確實好用,他在想夏沫剛才之所以突然會蹦出這麽個謎語,顯然是受到了現場某種食物的啟示,於是他就在現場尋找起來,很快就發現了小花手裏的半截粽子,登時腦子裏靈光一閃,於是一拍大腿,大聲說出了謎底:“是粽子!”


    “嗨!原來是這麽個事!”眾人一起恍然。可不是嘛:大米原產江南,後來東北也有啦,本該拿這玩意釀酒,結果給包了粽子啦,這玩意外麵是粽子皮,裏麵有大紅棗作餡,扒掉外麵的粽子皮,裏麵可不就是白生生的糯米啊。


    夏沫鼓掌:“涵哥這腦子確實是好用,厲害,厲害!”


    願賭服輸,夏沫說完,自己一連幹了三杯。


    “我這算啥,小技爾!”王涵搖頭,隨後他緩緩地朗誦了一首小詩。


    一杯敬朝陽,願你自信勇敢心懷坦蕩。


    一杯敬月光,願你一世無恙餘生安康。


    一杯敬故鄉,願你曆盡千帆衣錦還鄉。


    一杯敬遠方,願你眼盛驕陽無畏風霜。


    一杯敬明天,願你乘風破浪終迎曙光。


    一杯敬過往,願你心底溫柔笑談時光。


    一杯敬自由,願你心如野馬歡歌高唱。


    一杯敬死亡,願你從容轉身山高水長。


    鬧 一個人 忙忙碌碌到黃昏


    靜 一個人 反反覆覆到清晨


    風過無痕 吹動陌生的我們


    隨波逐流 忘記了轉身


    看 那個人 漸行漸遠的肉身


    聽 那個人 殘存無言的靈魂


    從不過問 隨風飄流的我們


    何處生根 何處是終程


    猶如那片沙海 偶然落入的塵埃


    是否那麽渺小 它就不存在


    行在那片沙海 歸墟中的塵埃


    此生掘的墳墓 都還未掘開


    ……


    “夏沫,你才是才子,隨手就能寫出《消愁》這種歌……”王涵仰脖飲下了一杯酒,仰天長歎,“天縱奇才,天縱奇才啊!”


    眾人回想著王涵剛才念出來的小詩,顯然是他在聽完《消愁》之後有感而發。


    外麵傳來了敲門聲,坐在門口的曾逸隨手就把門拉開了,門外站著一位二十出頭的姑娘。


    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這位姑娘。


    姑娘眼睛很毒,就那麽一掃,就看到了角落裏的夏沫,馬上是一聲歡呼:“哈,果然讓我碰到你啦。”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齊轉到了夏沫身上:“這下好看了,人家姑娘都找上門來了,夏沫你趕緊老實交代,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溫歸荑?你怎麽在這?”夏沫看清了來人,也是一愣,“還真是巧啊。”


    “巧什麽巧?我就是專門過來找你的。”溫歸荑這時也看清楚了屋子裏的人,趕緊一低頭:“各位前輩,對不起,我找夏沫有點事情,打擾大家了!”


    所有人的八卦之火此時都在心頭熊熊燃燒,大家沒說話,卻都豎起了耳朵,一個個地在心裏拚命呐喊:“打不打擾什麽的我們是無所謂的啊……有什麽事就在這裏說好啦……越勁爆越好啊!”


    “要不,一起坐下喝兩杯?”夏沫隨口道。


    “呃,不,不了,我就幾句話,說完了就走。”溫歸荑畢竟年紀小,在大家八卦的眼神下,有點撐不住了。


    “得啦,妹子,你就坐下吧,有啥就說嘛,當我們不存在好啦!”鈴花仗著自己的性別優勢,跟溫歸荑打起了感情牌,搶先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了。


    夏沫也沒多想,轉頭招呼門外:“老板,再來一盤烤串!”


    話說完一回頭,見其他人都在盯著他看,夏沫疑惑道:“我臉上有東西?”


    大家又把目光轉到了溫歸荑身上:“姑娘,有什麽你就說吧,我們都會為你做主的!”


    “真的嗎?”溫歸荑驚喜地問,“夏沫上次答應我,如果我們有機會再碰到,他就允許我問他一個私人問題,說是多私人都行!他保證如實回答我,不耍花槍!”


    “納尼?還有這事?”胖狄一下子激動起來了,要不是還顧慮著一點明星風度,她已經把溫歸荑給擠一邊,自己親自來問問題了。


    “夏沫,你和熱巴姐姐是在談朋友嗎?”看到狄麗熱巴這麽激動,溫歸荑好奇地提了一嘴。


    “好問題!!!我答應過你,有啥說啥,現在我可以鄭重地回複你:我和熱巴姐是在炒cp,不是談朋友!”夏沫嚴肅地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啊!”溫歸荑有些失望,“好吧,你準備好了嗎?我要問問題了!”


    “什麽問題?為什麽還要問問題?你的問題剛才我不是回答了嗎?我承諾過回答你一個問題,有啥說啥,剛才我已經兌現了我的承諾。”夏沫一本正經地道。


    溫歸荑:“……”


    狄麗熱巴:“……”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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