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雙潔,久別重逢,強取豪奪


    季書妤vs越望舒


    楔子


    男女主少時曾在一個書院讀書,是同窗,男主要強男扮女裝爭口氣,兩人住在一個學舍,女主不知道他的身份,努力與他交好,關係變得曖昧不清,有時還會同床共枕。


    女主在外求學,到了年紀便回鄉趕考,恰巧男主被母父帶回家中,幾日之間遭了陷害,回頭也打聽不到女主的消息,心灰意冷之下後與人聯手,最後將姻親作為籌碼,守住越府的宅子。


    ……


    兩人再次遇見,又是越望舒新喪半年,仍舊一身素衣,你則是進京趕考的路上,被山匪搶了盤纏,期間遇上了男主,為他的護衛所救。


    後流落到了雲城,你沒有錢,空有些才氣和一副文弱的好相貌,隻能在天橋底下賣現寫的字畫。


    賣到夜裏,你勉強吃了個包子墊墊肚子,手裏的錢還得當做本錢,這麽一點點不知何時才能存夠去京城的錢,畢竟京都繁華,物價高,而如今距會試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


    就是那麽巧,越望舒遇見了困得迷迷糊糊,又冷又餓的你,原是殘存的善心準備施舍點銀兩,隻一眼看清楚便認出來你。


    你的樣貌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現在無非較之少時的青澀,眉眼長開了些。


    而越望舒卻忘了自己的變化之大,不僅僅在樣貌,還有經曆變故後的氣質和性格,尤其是從男扮女裝到顯露真實性別,少時許久未見的同窗認不出實屬正常。


    你被人請走時,還恍恍惚惚的,後來經過一晚後,越望舒主動告知,你依舊保持著迷糊的狀態。


    兩人如何能同窗讀書?


    性別都不一樣!


    想起你那時在外求學的經曆,終於從腦海裏找到一個人對的上,你難得的知心好友越舒,你還未來得及同她告別離開了,那些年不時為此遺憾。


    聽說她家中出了些變故,莫不是她未免被人趕盡殺絕,隻好扮男裝而得以存活,這些年定然不易。


    你自以為得知了真相,抱住了對方,一臉久別重逢的喜悅,這樣一張雌雄莫辨的好相貌,真是難為他了。


    實際上,除了對這方麵不開竅外,你根本不敢往另外一個方麵想。


    若他真的是男子,兩人之間真摯感情的欺騙都暫時不考慮,可你們當時實實在在地親密,放在兩個女子身上再正常不過,可若是在有男女大防的異性之間,顯然近乎肌膚之親了。


    你還當麵調侃過越望舒的發育滯緩,胸前弧度太平,該多吃些,一起共浴溫泉時,瞧見他的異樣也不曾想那麽多。


    (到底哪裏調情了???)


    兩人皆濕著裏衣,到後來,太熱了,你沒忍住敞開衣襟,露出漂亮分明的鎖骨,裏頭的粉白小荷肚兜被霧氣圍著。


    他竟是輕輕一瞥,視線被燙到了般收回,臉頰燒紅了,支支吾吾回話。


    你家教甚嚴,一向奉行守禮,若是冒犯了對方,那可是要與其成婚的,否則要賠禮道歉直到對方不再追究為止。


    “阿舒,許久不見,這幾年甚是想念,沒想到你我還能有緣再會。”


    而越望舒不知你腦補了什麽,他無所謂你將他看作是男是女,總之見了少時便想喜歡的白月光,留住人是最重要的。


    他笑著回抱住你,聞到一絲絲桂花摻著書卷香的味道,讓人熟悉又安心,“書妤,我同樣很想你。”


    甚至新婚夜那天,夢裏都是你的樣子和味道。


    那時他與你關係最為要好之時,屋舍漏雨將他的被子打濕,你見了好心相邀同睡,他猶豫了許久,被你義氣地攬腰過去,表示真正的好友怎麽會介意同睡一張床榻呢?


    越望舒悄悄紅了臉,隻好應下。


    這一睡就是半個月,被褥一直沒幹,又是連天的陰雨綿綿,到後來他都習以為常了,擁著溫暖的體溫和特別的味道入睡。


    越望舒從前束之閨閣,家中母父拗不過他,這才讓他尋了機會女扮男裝進入雲城最好的書院——舟山書院讀書。


    原先顧著男女大防,以及怕被人發現身份,屆時惹出許多禍端,他一向是刻意不合群,哪怕是他這個看起來還活潑和善的室友,他都沒同她說過一次話。


    逐漸打開心防後,越望舒頭一次適應如此鮮活的人生,心口有什麽東西在冒芽,總是讓人心癢癢,想抓一抓。


    破土而出的是少時朦朧青澀的情意,他和這個人待在一起就覺得很有意思,人群中一眼望過去便是她,她不在身邊會好奇不安對方在做什麽,有沒有想他。


    後來,聽說休假時,她因在外求學,獨在異鄉,隻能一個人待在學舍,越望舒便會找借口推掉與母父的約定,和季書妤一起出去逛雲城的街市,或是留在書院讀書,兩人討論些課業上的事。


    若是她與他人親密了些,而非與他最為要好,越望舒總忍不住生悶氣不理她,讓季書妤一人獨自摸不著頭腦。


    等她意識到這件事,巴巴湊上來,他又很快消氣,接著臉色緩和許多,像往常一樣兩人形影不離。


    在那兩年的時間裏,他沒有當初男扮女裝讀書比過所有人的那股子爭強好勝的氣性,反而意識到一件事。


    與人成婚並不是一定會同他的幼時好友那般過得不幸,終日困於內宅事務,守著孩子和冷情妻主,還得不時提防有人破壞了這如死水般沉靜的日子。


    他隻覺得那是失去自我,牢籠一般的境地,偏偏對方甘願踏進去。


    越望舒探過季書妤的口風,隻是簡單問問她對男子讀書在外營生的看法,那時心性還不算成熟的她,回答讓他出乎意料。


    “男子與女子並無太大的分別,自然有讀書營生的權利,他們活在世俗下本就艱難,實在不該有太多偏見。”


    季書妤還告訴他,她的娘親季茹雖大小是個舉人,在衙門任職,但她是個夫管嚴,府中由爹爹和小幾歲的弟弟季書言管家看賬。


    而她自小是最沒用的書呆子,身子還不好,幼時受欺負了還得被弟弟護在身後,最後教訓回去。


    是以,她從未看不起男子的地位。


    是非隻在人心罷了。


    越望舒聽了這番言論,神情明顯呆滯了一會兒,捂住心跳如鼓的胸口,他想,他找到了命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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