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


    緊趕慢趕,兩人總算是在八日後到了初見的海灘。


    遲泠月本想這樣就差不多了,可人魚非說秘境入口難尋,想她陪著找找。


    她沒說同意,但也沒否決,看滄漣眼淚將掉不掉的樣子,隻說在這樹下等等。


    人魚也不好得寸進尺,隻覺得少女實在是個難啃的骨頭,自己選的配偶還能怎麽辦呢。


    哼,別以為他不知道,說是等,不過是找個借口修煉而已,硬是把人魚氣走了。


    滄漣其實並未說謊,秘境入口實在隱蔽,還會轉移。


    費了一段時間,人魚來到了一片珊瑚群。五彩斑斕的珊瑚,還有許多泛著彩光的月白色的魚,金黃的沙粒鋪滿,淺紅的海星映襯著一張一合的白色大貝殼,如同仙境般夢幻。


    人魚在海裏的敏銳性很強,似乎有一股力量在靠近這裏。


    滄漣馬上掩藏自己,借助高大的幾株珊瑚窺探周圍。


    等了一會兒,一個奇怪的老頭遊了過來。似乎是跟蹤他過來的,手裏還有個用來追蹤的器物。


    人魚想起遲泠月總是不斷要他早點回家,不會是真的有什麽變態覬覦人魚吧。這樣想著,人魚便打算偷偷去找少女。


    沒想到,老頭的追蹤器一下就感知到了。在他奮力往岸邊遊的時候,遭了暗算,被一條極為鋒利的鉤子帶走了幾片鱗片,留下又長又深的傷口。


    人魚極力忍耐著上岸,幻化出雙腿,顫顫巍巍奔向樹下的少女。


    “阿月!我好疼呀……嗚嗚嗚!”人魚徑直摔進了遲泠月的懷抱,雙手抱著她的脖子哭了起來,腿又化成了金色的魚尾,露出有些不美觀的傷口。


    本來還在打坐的少女,一睜開眼,被迫接受人魚,身體一下就僵硬了,人魚的淚都掉落成飽滿的珠子,從她身上滑落。


    她理性分析了一下,那鉤子應該是專門對付人魚的,不然以人魚的自愈能力,根本就是小事。還能把十分鋒利的鱗片刮下,想必對方沒少研究人魚。


    遲泠月把纏在身上的人魚放下,拿出儲物袋翻看,開始著手治療尾部的傷。


    畢竟人魚有別,不知道她的方法效果好不好。


    少年停止了哭泣,隻是兩眼泛紅地緊盯著少女,還拽著她的袖子不放。


    遲泠月找了一處宅子,是她師兄在此處遊玩了許久置辦的,她之前一直覺得沒必要,強者從不抱怨環境,打坐隨時都行,所以還是第一次來。


    她抱著人魚放入了一個大水池,還是天然的,師兄慣會享受,與劍修一向以苦修貧窮差別很大,遲泠月感慨了一下。


    滄漣現在的樣子難得的脆弱,平時都是做做樣子,她離開一下都會被人魚纏住不放,實在不行就眼巴巴的看著她的動作,沒法脫離視線太久。


    人魚常常扒著自己的袖子問她好不好嫌棄他的尾巴變醜了,稍微遲疑一下就會紅了眼,一定要被好好哄著安慰,平複下來轉而小聲說“它會長好的”。


    遲泠月覺得這樣不行,麻煩隻會越來越大,這個善德可不好積呀。於是在哄著人魚睡覺的時候打算偷偷跑路,還用了點小手段(是什麽我不說……(≧?≦)\/嘻嘻)


    跑路時,遲泠月往海邊探查了一番。


    遠遠見到一個白發老人,不過麵容還是能夠看出年輕的幾分風采,氣質有些陰鬱。好像拿著什麽追蹤的器物。


    她很難不猜到這就是傷了滄漣的那個人。


    遲泠月雖然怕麻煩,但是人魚還在她師兄的宅子裏呢,要是殃及池魚就不好了。於是握緊手中的劍,打算趁天色將晚,偷襲一下對方,探探情況。


    幸好劍境已達到第八層的突破期,若對方不是主修攻擊類,又不耍小手段,還是有點勝算的。


    沒想太多,於是就那麽草率地決定了。


    後來遲泠月很後悔,這就是一切陰差陽錯的開始呀。


    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老頭進入了一片密林。


    為了方便跟蹤,她還特意換了一身不太穿的黑衣。


    遲泠月抓住一個機會,老頭正在閉目養神,施法將劍極速刺過去。對方顯然還是很敏銳的,但還是被劃傷了腹部。


    她在暗中施法操控靈劍,也能玩出花樣來,幾次戲弄老頭,對方氣得臉都紅了,一直喘氣,就差吹胡子瞪眼了。


    果然還是得速戰速決,對方顯然按捺不住了,敵人不現身,就耍陰招。


    他拿出根玉笛,吹奏起不知名的曲調。


    起初,遲泠月沒放在心上,她五音不全的,還不能欣賞一下,不過也打算再來一擊殺招,也算是替滄漣報仇了。


    可事情有了轉變,正當劍極速衝擊的一瞬,那些笛音反而自成一道結界。


    遲泠月的劍意像她的人一樣冷,帶著霜氣,威力隻增不減。


    兩相碰撞,竟然誰也不讓,她微勝一籌,對方逃了。


    不過那笛音似乎是一種無形的殺器,帶起的衝擊讓她吐了一口血,震住了心脈髒腑,人也莫名有些暈。


    憑著最後的意誌力,少女提著劍倒在了宅子的門口。


    於是天微亮就發現遲泠月不見的人魚,急忙跑出來,一打開門就看見靠著牆昏迷不醒的少女,臉色蒼白,嘴角還有血漬。


    “阿月,你怎麽了?”聽不到回應,人魚一下就急得眼尾泛紅,強忍著淚意把她抱回房間。


    人魚又不會醫術,隻能幹著急,一天哭了好多次,房間滿地的珍珠。


    “阿月……你醒醒好不好?看看你的魚。”到了夜裏,還沒醒,少女臉色泛白,體內氣息不穩,出了許多汗珠,浸濕了額前的頭發,情況似乎愈發嚴重了。


    人魚抓著她的手放在臉上,不停地摩挲。


    人魚的眼睛都哭紅了,微微有點腫。


    當人魚想著想著,又要忍不住哭的時候,遲泠月手指動了一下,還發出微弱的聲音。人魚耳朵貼近才聽見。


    “渴……我好渴。”


    滄漣急了,房間裏沒有水,看著心上人脆弱的樣子,很是心疼,覺得自己好沒用。


    滄漣忽然想起人魚鰭是可以過濾水的,立馬化為原形,摟著少女的腰親了上去,一點一點輸送淡藍的水,耳朵也漸漸紅了。


    水的味道有點甜,遲泠月感知到了,便急切地汲取著水分。


    看起來倒像是兩個有情人在熱烈擁吻。少女的身子幾乎全倚靠在人魚身上了,手還抓著對方淡藍的頭發。


    (單純親了親)


    好一會兒,親吻才結束,人魚的臉頰已經有淡淡的紅暈了,遲泠月隻是臉色好了些,嘴角還泛著水潤的光澤。


    她依舊靠在人魚身上。那笛音應該是有迷幻之用,窺探人心的懼。


    遲泠月的內心在抗爭什麽,但又找不到目標,手抓著人魚的頭發和脊背,上下摸索,人魚好不容易克製的欲望又漸漸抬頭。


    人魚臨近發*情期了,又是麵對心上人的撫摸,忍不住低喘,還不自覺地吟唱起了曲子,想安撫一下少女。


    沒想到,起了反作用,遲泠月夢見了被拋棄時記憶。


    她很餓很冷,看見了一隻燒雞,小心翼翼跑過去扒開外麵的油紙,急切地撕開啃起來。


    夢反射到現實,就是少女扒著人魚的衣服,幾件衣服一下就扒開了,還對著他修長雪白的脖頸啃了起來。


    人魚根本無力阻擋,眼尾泛紅,任君采頡。


    兩人親著親著又到了嘴上,遲泠月似乎是記得這裏有水,急切地渴求。


    滄漣自然是縱著她,魚尾腰腹的位置在發熱,分明是情*動的症狀,少年難耐,手不自覺地往拉下少女的腰帶,衣衫漸散……


    (沒寫幾個字,不要搞得很澀情)


    少年的嗚咽聲持續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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