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紫衫做出了一桌飯菜,有葷有素,湯湯水水就有兩種。在這之前,林雪宴則泡了壺安神茶,然後讓陳庭漢躺在沙發上,給他按摩腦袋。


    小姑娘沒什麽力道,柔柔弱弱,說是按摩,更像是撫摸。這也足夠了,女孩指尖溫柔的撫觸,本身對人就是一種極大的寬慰和治愈。


    林雪宴想要得寸進尺,但每次剛有點動作,那個該死的討厭女人就像防賊一樣從廚房裏蹦出來,拿點什麽,轉身又進去。


    她要氣死了,咬牙切齒的可愛模樣被陳庭漢看在眼裏,他也隻能訕笑一聲。


    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寶貝小寶貝都是寶貝,他陳庭漢能怎麽辦?


    李紫衫喊兩人吃飯,林雪宴抓著碗筷,像瞪仇人一樣看著滿桌菜,似乎是不想吃的樣子。然後她看到,剛剛自己在廚房說的那些用來刁難對方的忌口,居然都被李紫衫照顧到了。


    她說她不喜歡海白,李紫衫就單獨給她煮了個紫菜蛋花湯。


    那就給對方點麵子,試試好了。


    ......


    看著低頭扒飯的林雪宴,李紫衫微微一笑,說道:“很多辣口的菜,是我老家的口味,你剛剛沒提到忌口,要是你能喜歡就好了。”


    林雪宴停頓了一下,心情有些複雜,表麵若無其事,卻也說不出唯心的:“味道很好。”


    說完她自己都覺得不對,就算,退一百步、一萬步說,就算這個家夥三心二意了,那她也得是家裏最有話語權的那個,怎麽能被輕易拿捏住胃口了。


    “那就好。”李紫衫溫和地笑著。


    陳庭漢在旁邊看著感覺非常欣慰。然後惹來兩女同時憤怒,底下一人一腳,踹得他直呲牙:“你笑什麽笑!”


    “我沒笑,吃飯吃飯。”


    其實林雪宴在嚐試討厭李紫衫,李紫衫卻一直對林雪宴印象很好。她一直認為,林雪宴是那個和陳庭漢很像的人,身懷正義感,而且會為之付出行動,自己遭受過苦難所以願意做些什麽。


    小小個的,又可愛,李紫衫喜歡可愛的女孩子。


    如果不是這個可惡的男人,兩人能認識的話,現在關係應該挺好的,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麽僵硬,這麽奇怪。


    都怪陳庭漢。


    想到這裏,李紫衫突然發出了一聲深沉的感慨:“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


    陳庭漢沒聽明白,林雪宴卻心領神會,同樣歎了口氣,說道:“是啊,以後會不會還有呢?”


    “你們倆突然打什麽啞謎呢?”陳庭漢奇道。


    李紫衫撂下筷子,冷笑地說道:“我們都好奇,以後會不會有新的好妹妹呢。”


    陳庭漢連忙低下頭來,當做什麽都沒聽到,悶頭吃起飯來,邊誇道:“哎喲,這飯菜真好,哎喲,這茶真香。”


    李紫衫這次不想放過他了,拋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問你呢,會不會有?”


    林雪宴也盯著他,等待一個回答。


    陳庭漢放下筷子,正襟危坐,極為嚴肅地說道:“不會。”


    一個簡單的不會,顯然不太稱她的心意,不過現在林雪宴還在,這個時候再追問什麽,容易把事搞得太重,重拿輕放才是最好的。


    三人吃完飯,老陳想要給她們刷碗,可她們都不許,因為兩人都是想過來給他放鬆來的,忍不住給他上點壓力,但說什麽都不會讓他幹活。


    然後陳庭漢就被強行按在了沙發上,也不知道在餐桌上聊些什麽。


    而陳庭漢一直等的電話還是沒來。


    是出了什麽問題嗎?他相信不會,世界上不存在沒有疏漏的計劃,也不存在真正意義上沒有破綻的邏輯鏈條,但他相信,一顆魚雷丟進水裏,怎麽樣都炸出水花來,會有回響。


    就在他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躺著時,他等的回響才終於來了。


    突然有人在門外拍打陳家的門,非常急促。


    陳庭漢起身,恰好要過客廳的李紫衫開了門。


    門一開,一個女人不由分說的擠進家裏,跑到陳庭漢麵前,帶著眼淚泣不成聲:“求,求你......”


    李紫衫和林雪宴都傻了,死死盯著陳庭漢,顯然是會錯了意,氣得不輕。


    直到那女人把話說完,解開了她們的誤會,同時也讓所有人震驚,意識到這並非兒戲。


    “求求你,救救我弟弟。”


    女人,正是之前和他見過一麵的李秋霜。


    ......


    ......


    那壺涼掉的安神茶給了李秋霜一些慰藉,讓她精神稍定,一涉及正事,兩個女孩是非常明事理的,知道輕重緩急,進了房間不再幹擾。


    陳庭漢翹著腿,手裏把玩著手機,開口說道:“你弟弟李飛掣又怎麽了?我之前就警告過你,我保他出來,不意味著我是永久售後,會無下限地保證他再也不進去,如果他犯事,我會親手逮他。”


    李秋霜穩定一些,搖了搖頭,帶著厚重的鼻音,沉聲道:“不是警察的人,是,綁架!”


    陳庭漢坐直了身子,眼眉擠在一塊,深吸一口氣說道:“綁架?”


    “綁架,而且目的很明確,指名道姓要我父親親自跟他提人。”李秋霜說道:“如果我父親不去,他就要把我弟弟炸死。”


    “炸死......”陳庭漢揉著眉頭,思維高速運轉,表麵不動聲色地說道:“什麽路子的人?”


    “你不知道?”李秋霜忽然撇頭看向他。


    陳庭漢盯著她,眉頭一皺,態度很明顯,他什麽都不知道。她便低下頭來,說道:“王家的仇人,具體是誰,我們還在查。”


    陳庭漢搖了搖頭,說道:“除了要你爹親自提人,沒張嘴提更多的要求?比如不能報警,要求贖金,要求地點、交易方式之類的?”


    “沒有,綁匪不要錢,隻要人,原話是要麽李澤在,要麽李飛掣在。”李秋霜說道:“其他東西一概沒有開口,甚至我們報不報警,他似乎都不在乎。”


    陳庭漢站了起來,朝門口做了個送客的手勢。搖了搖頭,甚至有些冷漠地說道:“該報警就報警,該贖人就贖人,他想要什麽,就都給吧。綁架脅迫在二十年前就是你們的拿手好戲,現在被鷹啄了眼,隻能說是上天有眼。”


    他很冷漠,而且對李家沒有任何同情的意思,見此,李秋霜手掌成拳,捏起了自己的衣料,猛地站了起來,大聲拋出了最後一件事:“王衿伶也被綁了!”


    陳庭漢的動作猛然僵住,驟然回頭。


    “那個綁匪說,要和我們打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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