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飾,赤裸裸的威脅擺在陳庭漢麵前,利用家人威脅,利用軟肋和缺陷利誘,鑽研人性,正是他們的慣用伎倆,輕車熟路。


    有了死亡威脅,陳庭漢猜測,緊接著的就是威逼。


    果不其然,李飛掣微微笑著,說道:“他們都是亡命徒,要我說,我不建議你家和他們直接起什麽正麵衝突,畢竟他們的命很便宜,手底下隨隨便便買幾個不怕死,隻看錢的爛人,他們死的放心,而你們呢,你們家人承受不起,哪怕是受傷,都是令人心痛的損失。”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陳庭漢問道。


    李飛掣說道:“說一千道一萬,他們膽子再大,所求的也不過是財,可以破財消災,甚至,合作共贏。”


    “合作共贏?”陳庭漢一下子笑出聲來,說道:“這可不是個優秀的,為人民著想的企業家該說的話,我問你,程家村從一開始就是我們家的村子,他們要拿我們家村的地建旅遊村,又不願意商量,開出一個令人震驚的低價,巧取豪奪。


    你告訴我,我們應該應該從哪個角度跟他們進行所謂的,合作共贏?”


    “你這種想法就不對。”李飛掣沉住氣來,說道:“程家村是一個大蛋糕,但是分這個蛋糕的人太多,到你們手裏的才幾何?我的提議是,把不該吃這口蛋糕的人,踢出局,你們自己吃。”


    “或許,他們還願意為此付出一大筆,用來彌補之前的冒犯呢,算一算,能拿到之前正常拿不到的錢,既消了災,又取了財,劃算啊。”李飛掣說道。


    陳庭漢望著他,保持微笑,眼睛都眯到了一塊兒,拿起桌上飲料,抿上一口,說道:“要讓不清楚的人聽來,你像極了拿錢辦事的說客,但你不是他們說客,你就是那群蟲豸中的一員,是本人。


    不過無所謂,我還是先問問你,你能給我們拿出多少錢吧,看看價碼。”


    李飛掣依舊笑眯眯的,似乎一點沒有覺得被冒犯,比了一個七的手勢:“如果你或者你家裏長輩有喜歡藝術字畫或者古玩,也有人願意投其所好。”


    陳庭漢爽朗地笑著,說道:“你說話還真直接。”


    “和什麽樣的人,說什麽樣的話,我怕你聽不懂,鬧出誤會。”李飛掣說道:“那不如明碼標價,如果你拿不定主意,我和你家長輩談也可以。”


    “確實是很優渥的條件,讓人心動。”陳庭漢忽然歎息。


    “哦?”李飛掣眉頭一挑,說道:“這麽說來,你能做主?”


    李飛掣,望海李家的人,確實擅長使用暴力,害人性命,但他也謹記著王凱和李澤的教誨,在這個時代,能不殺人,就盡量少點麻煩,特別是對陳庭漢這種疑似有林家背景的,能談就談,實在談不攏就再說,


    “我能。”陳庭漢鬆弛下來,坐上背靠,似乎是要服軟了:“不過,我還是想問你個問題,如果我拒絕的話,你們準備了什麽手段等著我?”


    李飛掣說道:“誒,談這個傷和氣,談錢就好,談錢就好。”


    極為突兀的,陳庭漢雙膝如同彈簧般發力,壓縮然後彈起,彎出一個曲線,手中瞬間抄起那厚重的玻璃酒杯,以任何人都難以想象的迅速和突然,重重拍在李飛掣的頭上。


    玻璃如花兒般綻放,水液與血液順著李飛掣的頭顱流下。短暫的驚愕、不可置信後是無比的劇痛,鑽心刺骨,讓他幾乎發出慘叫。


    然而李家李飛掣,絕不是一個軟腳蝦,慘聲被生生吞回,耳邊卻傳來他姐姐的尖叫聲。


    “你敢,你竟敢!”李秋霜喊著,就要拿起酒杯,予以回擊,還是受傷的李飛掣死死拽住了她,緩和著那股難以抵擋的眩暈,所有人都無比震驚,看著他被打,此刻這個李飛掣竟還能保持相當程度的理智和清醒。


    他望著陳庭漢,僅有一個理智的本能在牽扯著他的衝動:不對勁,很不對勁,這個陳庭漢不是會發這種瘋的人。


    陳庭漢坐了回去,讚歎其的城府和忍耐能力,麵無表情,拿布擦著手,說道:“我想見識一下你的手段,請吧。”


    李飛掣任由姐姐憂心地擦拭他頭上的玻璃渣、水和血液,感受著疼痛,臉上竟然反而露出一個微笑,笑的無比猙獰,他說道:“希望你不是意氣用事,在,李家麵前,逞英雄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不要用嘴,用行動來讓我害怕。”陳庭漢諷刺地說著。


    直覺告訴李飛掣,事出反常必有妖,應該把事先壓一壓,按一按,看看這個陳庭漢,到底在玩什麽鬼名堂,可現在這個情況,所有人,數不清的二代在看著這邊,所有人都震驚於他被打,如果此時不還擊,那被打的不是李飛掣的臉,是望海李家的臉。


    這都能忍氣吞聲,那望海人對他的老子李澤,還會有多少敬畏?


    他打了個響指,讓之前被他自己攔住,不讓妄動半步的保鏢上前,讓其湊在耳邊,聽從兩句吩咐後便匆匆離開。


    與此同時,更多李飛掣的手下湧入進來,竟然不給秦思遠麵子,開始清場,當然,他們說的每句話都十分客氣,願意走的人就走,不願意走的人,留下來看這熱鬧,也是可以的。


    然後李飛掣極沉穩,風度十足地笑著說道:“你看,我帶有十足的誠意來跟你談這事,你卻總讓我失望,何必呢?你有匹夫之勇,卻要徒勞讓無辜的人受傷流淚。”


    陳庭漢像是沒聽到般的自言自語,他說道:“知道嗎,有人勸我忍氣吞聲,有人勸我拉攏你,她跟我說,現在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但我就是受不了。


    哪怕像你這樣的畜生多呼吸一秒望海的空氣,我都會覺得無比惡心,我的意見是,讓你聽話可以,但我不跟你講條件。”


    李飛掣望著他,臉上的笑容終於堅持不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徹底的陰冷和憤怒,他對自己姐姐說道:“五分鍾。”


    李秋霜心領神會,拿出手機設了個五分鍾的計時,隨後李飛掣說道:“五分鍾,讓我看看你是真有底牌,還是虛張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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