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匕首劃開衣料,挑斷埋在裏邊的彈力繩,“嘣”的一聲,若有若無的清脆彈響傳來,仿佛象征著陳庭漢理性的斷連。


    幾乎不受控製地,陳庭漢眼睛飄向那其他男人絕看之不見的神秘峰巒,幅度矜持卻微微彈動,輕輕搖晃,呼之欲出。


    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說讓人更加難捱,陳庭漢定睛看去,在那引人瘋狂的神秘上,還覆著最後一層的欲蓋彌彰。


    那是內衣,或者說一根繩子和兩塊布,堪堪守住了最後健全的紅線。


    她保持抵住陳庭漢的姿勢,柔媚地說道:“我從見你的第一麵起,我就對你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和好感,起初這讓我有點困擾,因為我弄不明白這股好感的由來,現在我知道了,是夢裏的另一個‘王衿伶’在作梗。


    另一個我和你,有些該做的,都已經做過啦,有些還沒做,不該做的,如果你想,現在也完全可以。”


    有那麽一瞬間,陳庭漢動搖了,噴薄的欲望掩飾不住,被身體的本能反應完全出賣。


    但很快,他又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明白,這不過又是一次引誘的手段,是她想徹底掌控自己的伎倆,前世陳庭漢就險些上過當。


    王衿伶可不會給他冷靜下來的機會,抓著他的手,繼續向上抬,直至刀尖抵住了內衣的前扣,這又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誘惑,這意味著,隻要他稍微用力,利刃就會從金屬扣邊滑過,然後極為順暢、毫無阻礙地切開那比繩子還要輕薄的布料,屆時就是真正的一覽無遺了。


    陳庭漢沉默著,不知道以多強的毅力,丟開了刀子,彎下腰,把臉埋進王衿伶的秀頸,沉重的呼吸讓她覺得瘙癢,卻不推開,而是反手撫摸著他的頭發。


    他發泄般狠狠地吸上一口,灼熱的呼吸促得王衿伶滿意一笑,旋即兩人分開。


    陳庭漢抬頭看到石子蕊那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心底的火稍稍冷卻。


    不說他沒有變態到要在這停車場裏辦事,就算真辦,也不會變態到讓人在旁邊觀摩,王衿伶同理,說明這仍然是一次淺嚐輒止的勾引。


    王衿伶嘖了一聲,有些遺憾於心裏的算盤被識破,也惱怒於他那該死、惹人厭的理智。


    他沒想錯,這確實又是一次引誘,目的也隻是想讓他轉移注意力,很簡單。


    王衿伶的記憶片段時斷時續,關於某些事的記憶是不完整的,然而隨著她看過的記憶片段越來越多,陳庭漢給她的感覺也越來越奇怪。


    就好像,他的表現一直如一,並不像記憶裏她認識的那個中二病少年,也沒有像自己那樣因為記憶片段殘缺而苦惱追尋,所以王衿伶越來越懷疑,他和自己不一樣。


    這種懷疑在關於海灘交鋒這一段記憶出現時達到了頂峰,那可是相當遙遠的未來,在那個陌生的年代發生了脫離掌控的事情,讓王衿伶很沒有安全感,所以才想知道,陳庭漢到底會不會殺他。


    所以她才要試探,要憤怒,隻是這次她的動作誇張了些,或許連王衿伶自己都說不清楚,她到底一如既往的有所目的,還是真覺得生氣了。


    無論如何,總歸,試探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語氣篤定地說道:“你和我不一樣,你沒有做過夢。”


    陳庭漢沉默了下來,直視著她漂亮的眼睛,突然意識到自己最近對她還是有些過於放鬆警惕了,兩人沉默,某樣詭譎的情緒正在互相心中醞釀。


    半晌過後,王衿伶忽然笑了起來,撫摸著他的臉龐說道:“沒關係的,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無論哪個你,都是我的。”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陳庭漢的手掌,半是心存報複,半是自暴自棄地攀了上去。


    這舉動大大出乎了王衿伶的意料──她雖然“以身犯險”,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隻是在剛才強提了一口不服輸的勁,既然剛才他沒做什麽,接下來也就不敢再放肆了。


    這正是這受到驚嚇地一顫,使得接下來她不管再如何假裝平靜都無濟於事了。


    陳庭漢靠到她耳邊,小聲說道:“以後你找男人,就真的要我說了算了。”


    然後他才緩緩挪開了手。


    真是沒羞沒臊......石子蕊在後麵把這舉動看了個清清楚楚,心中十分愉悅,果然不管什麽時候,這對冤家都能給她提供樂子,不知道以後,兩人上床,她會不會也有機會在旁觀摩,或者說,都到那時候了,少年少女還會不會針尖對麥芒,為了爭誰上誰下,搞得不可開交。


    兩人可不知道那後麵的老女人腦子裏的肮髒齷齪,而是又開始了他們最喜歡的互瞪環節,等到冷風吹過,讓腦袋降溫,王衿伶才反應過來,捏住防曬衣的破口,遮住自己的寶藏。


    陳庭漢深呼吸幾次,邊揉了揉發麻的臉邊開始說正事:“這事兒我本沒想瞞著你,也瞞不過你,之前不提,是想跟你多換些籌碼罷了,


    既然說到這,那就幹脆一點,告訴我,那個姓魯的老板現在在哪兒?我拿你想要的信息跟你換。”


    王衿伶反應了一會,調整好狀態,忽然奇道:“怎麽,他很重要?一條喪家之犬罷了,有什麽值得關注的。”


    “他重不重要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後來你把他殺了。”陳庭漢冷冷地說道:“說明他起碼是有一點價值的。”


    王衿伶黛眉蹙起,迅速思考著,半晌過後她才抬頭,回應道:“很遺憾,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這個狡猾的老混蛋已經失蹤很久,他的人脈在望海盤根錯節,就算王凱想用鐵血手段逼他出來,現在他也沒什麽用以威脅的家人了。


    父母早死,妻子被害,兒子麵臨的是殺頭的指控,關係遠的宗親朋友,魯超可能都不在乎。”


    陳庭漢望著她的表情,似乎要判斷她是不是在撒謊。


    王衿伶借此機會,繼續說道:“其實與其糾結這種小人物的死活,我們不如換一種合作方式,繼校運會之後,談談新的合作。”


    陳庭漢頭微微後仰,說道:“哦?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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