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炎部落的集結地,氣氛凝重得似能擰出水來。


    三千虎炎部落的戰士們身姿挺拔,如同一棵棵蒼鬆。


    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匯聚在程鋒身上,那眼神堅定如鐵,無懼生死的考驗。


    程鋒望著這群英勇無畏的兒郎,心中五味雜陳,一股悲壯的豪情如洶湧的潮水在胸膛內澎湃。


    “今日,我們虎炎部落將再次站在命運的懸崖邊緣,麵臨生死考驗。


    但我深信,我們的熱血與勇氣,定能如破曉的曙光,衝破這無盡的黑暗。


    為了部落,為了我們世代守護的家園,殺!”


    程鋒猛地高舉手中那把殘刀,刀身雖殘,卻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不屈的寒光。


    他聲嘶力竭地呐喊著,聲音劃破長空,似要將心中的信念傳遞給每一位戰士。


    “殺!殺!殺!”戰士們的怒吼瞬間爆發,如雷霆萬鈞,響徹雲霄。


    那聲音中飽含著對部落的忠誠,對家園的眷戀,以及視死如歸的決心。


    程鋒在鼓舞士氣之後,內心卻如被巨石壓著一般沉重。


    他心中明白,此次象雄部落來勢洶洶。


    出動的乃是四萬經過嚴格訓練、紀律嚴明的精銳之師,絕非上次那般烏合之眾可以比擬。


    更何況,象雄部落還有五位元海境高手坐鎮,他們就如同五座巍峨的山峰,令人望而生畏。


    而反觀虎炎部落,僅僅是勉強湊齊三千戰士,雙方的力量對比懸殊到極點。


    這簡直就是一場毫無勝算、以卵擊石的戰鬥。


    可他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背後就是家園,唯有背水一戰,方能扞衛部落的尊嚴與生存的希望。


    象雄部落的大軍如黑色的潮水般洶湧而來,那陣容嚴整得如同精密的棋局。


    每一個方陣都整齊劃一,行進間散發著磅礴的氣勢。


    象雄首領象雄天縱馬而出,他身著華麗的戰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仿若從天而降的戰神。


    他冷冷地看著對麵的程鋒,眼神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藐視與冷意。


    仿佛在他眼中,程鋒和虎炎部落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如今的象雄部落早已今非昔比,在神秘勢力鴻蒙的扶持下,已然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中小部落崛起。


    甚至能夠與原來南蠻第一部落朱雀部落平起平坐。


    象雄天滿心疑惑,他實在搞不懂,為何鴻蒙的人非要讓他來對付這小小虎炎部落。


    而且還是那種必須徹底消滅、不留餘地的決絕態度。


    一想到這些,他心中的不忿便如野草般瘋長,忍不住冷哼一聲。


    高聲喝道:“程鋒,今日便是你虎炎部落的末日!”


    那聲音如同洪鍾大呂,帶著讓人徹骨的寒意,在戰場上回蕩。


    程鋒提刀穩步上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應道。


    “象雄,莫要得意忘形,勝負尚未可知!戰場之上,風雲變幻,鹿死誰手,豈是你能斷言?”


    他表麵上鎮定自若,身姿挺拔如鬆,可內心卻如驚濤駭浪般翻滾不息。


    象雄天的強大氣場猶如泰山壓頂,那股無形的壓力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而那五位元海境高手更是如五把高懸在頭頂的利劍,寒光閃閃,隨時都可能落下,輕易取人性命。


    象雄天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充滿嘲諷。


    “哦?是嗎,你以為你那幽字軍能救你?今日我便讓你見識見識我象雄部落的真正實力!”


    程鋒心中一凜,他瞬間明白象雄天此舉意在試探幽字軍。


    幽字軍,那是他隱藏的一張底牌,但這張底牌卻並非輕易能夠動用。


    程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沉聲道。


    “那就放馬過來吧!”


    此時,他的雙腿微微顫抖,卻並非因為恐懼,而是似拉緊的弓弦,凝聚著全身的力量,蓄勢待發。


    刹那間,象雄天身後的大軍如洶湧的波濤席卷而來,喊殺聲震耳欲聾。


    虎炎部落的戰士們毫不退縮,他們迎著敵軍的鋒芒奮勇向前。


    趙虎,這位虎炎部落的勇士,依舊單手扛著部落的旗幟,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似在訴說著部落的榮耀與不屈。


    他右手高高舉刀,率領著騎兵如同一支離弦之箭,一馬當先地衝向敵軍。


    這支騎兵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劍,憑借著迅猛的衝鋒速度和無畏的勇氣,瞬間在敵人陣營中撕開了一道口子。


    然而,也僅限於此,當他們衝殺進去後,便被數倍於己的敵人如潮水般團團圍住。


    騎兵們陷入了苦戰,他們的四周全是敵人,刀光劍影閃爍,每一次揮刀都伴隨著血花飛濺。


    弓箭隊和法術小隊在新組建的蠻衛保護下拚盡全力攻擊。


    弓箭如雨點般射向敵軍,法術的光芒也在戰場上閃爍,每一次釋放都能帶走一片敵軍的生命。


    但敵軍人數實在太多,蠻衛們雖然拚死抵抗,卻在不斷倒下,他們的身軀成為了保護隊友的屏障,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程鋒見到這一幕幕慘烈的場景,雙眼瞬間通紅,臉上的沉重仿佛能壓垮一座山峰。


    他不斷揮舞著殘刀,殘刀在他手中閃爍著凜冽的寒光,每一刀都帶著無盡的力量與決絕。


    他的身影在戰場上穿梭,所到之處,敵軍紛紛倒下。


    然而,敵軍如潮水般源源不斷,他每一次揮刀,都似陷入了深不見底的泥沼,舉步維艱。


    他一邊奮力戰鬥,一邊留意著戰場局勢,心中焦急萬分。


    額頭的汗珠如豆大般滾落,混入腳下的血水與塵土之中,瞬間消失不見。


    每一次揮刀,他都在權衡力量的消耗,腦海中飛速思索著如何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更多的生機。


    戰場上,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虎炎部落的戰士們如風中殘燭,不斷有人倒下,鮮血將大地染成了一片血海,殘肢斷臂四處橫飛,那景象慘不忍睹,仿若人間煉獄。


    隨著戰鬥的持續,虎炎部落的傷亡愈發慘重。


    趙虎殺得渾身是血,他衝破重重敵軍的包圍,來到程鋒身邊,焦急地喊道。


    “程兄弟,為何還不召喚幽字軍?”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與急切,在這嘈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清晰。


    程鋒咬了咬牙,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趙大哥,幽字軍不可輕動,再撐片刻。”


    他的內心痛苦萬分,看著戰士們一個個倒下,他的心如同被千萬把刀狠狠地割著。


    但他卻無能為力,幽字軍並不是可以毫無節製地召喚。


    每次召喚幽字軍,不僅需要付出慘烈的代價,而且還有時間限製,兩次召喚至少要相隔三個月才行。


    如今距離上次召喚時間尚短,若強行召喚,後果不堪設想。


    趙虎雖滿心不解,但他深知程鋒定有其考量,還是點頭應下,轉身再次投入到激烈的戰鬥中。


    他揮舞長刀,口中怒吼連連,那怒吼聲似要將心中的憤怒與不甘宣泄而出,每一刀都帶著他全部的力量,與敵軍展開殊死搏鬥。


    象雄天見程鋒遲遲未動用幽字軍,心中不禁起疑。


    他思索片刻,決定親自率領幾位元海境高手朝著程鋒圍了過來。


    程鋒頓時感到壓力如山,那股強大的壓迫感幾乎讓他窒息。


    他知道,此刻已到生死攸關之際。


    但他沒有絲毫畏懼,作為虎炎部落的領導者,他理應衝在最前方,為部落的戰士們撐起一片希望的天空。


    此時的他唯有本能地握緊殘刀,調動全身的靈力,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就在象雄天等人即將攻到程鋒麵前時,程鋒突然大喝一聲,這一聲喝出,體內靈力仿若沉睡已久的火山瞬間噴發般湧動起來。


    他強行施展一種禁忌功法,此功法乃是他那便宜師父的不傳之秘,卻不知為何給了程鋒。


    這秘術一旦施展,雖能在短時間內大幅提升實力,可過後他將陷入極度虛弱,甚至可能危及性命。


    他那便宜師父曾多次告誡過不可枉用。


    但此刻他已經顧不得這麽多,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盡量拖延住這五個元海境高手,為部落的戰士們爭取更多的時間,讓己方的損失減到最小。


    程鋒的身體如被烈火焚燒,經脈中的靈力奔騰呼嘯,似要將他的身體撐爆。


    他的麵容因痛苦而扭曲,但眼神卻愈發堅定。


    程鋒施展出這功法後,實力大增。


    他揮舞殘刀,與象雄天等人戰在一起。


    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靈力光芒四溢。


    虎炎部落的戰士們見首領如此英勇,士氣大振,紛紛呐喊助威,更加奮力殺敵。


    他們高呼著程鋒的名字,那聲音響徹整個戰場,似要將所有的力量與信念都傾注於他身上。


    但敵軍人數眾多,倒下一批又湧上一批,如螻蟻般無窮無盡,仿佛永遠也殺不完。


    程鋒深知這隻是權宜之計,他在這絕境之中努力尋找著一絲生機。


    突然,他發現象雄部落的後方出現了一絲騷亂。


    是程鋒之前派出的一支小分隊,他們繞到了敵軍後方,發動了突襲。


    這一絲曙光讓程鋒心中燃起了希望,他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在向他招手。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象雄部落的大軍陣腳大亂,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但象雄部落畢竟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很快便反應過來,組織力量對小分隊進行圍剿。


    僅僅隻是讓敵軍片刻騷亂,小分隊便被消滅。


    這一刻,程鋒一顆心頓時沉入穀底,希望的火苗再次被無情地撲滅。


    象雄天見狀,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容:“程鋒,今日你死定了!”


    他的聲音冰冷而殘酷,在戰場上回蕩,仿佛是對程鋒的最終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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