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次踏上這充滿未知與艱險的路途。


    腳下的土地坑窪不平,每踏出一步,都好似能聽見那土地發出輕微的“嘎吱”聲,仿佛在抗議著眾人的打擾。


    而那源自鴻蒙的無形壓力,猶如一團濃重的陰霾,緊緊相隨,沉甸甸地壓在眾人心裏。


    叫人喘不過氣來,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這壓抑的氛圍會瞬間將人吞噬。


    四周的山巒一座連著一座,本應是雄偉壯觀、景色宜人。


    可現在卻像是被一層冰冷的寒霜籠罩著,透著股讓人膽寒的冷峻。


    山上的樹木在風的吹拂下,枝葉沙沙作響,那聲音時高時低,時急時緩。


    就好像在悄悄訴說著前路的艱難險阻,讓這旅途的氛圍愈發凝重。


    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正緩緩拉緊眾人的心弦。


    程鋒腰杆挺得筆直,走在最前麵,目光堅定地望著遠方,那目光猶如實質般,似要穿透這重重迷霧,看清前方的一切。


    他的腳步邁得又穩又實,每一步落下,都帶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勁頭,仿佛在向這未知的鴻蒙宣告著他的不屈。


    他心若明鏡,深知鴻蒙就像懸在頭頂的一把利刃,隨時都可能落下。


    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強,才能有跟它抗衡的機會。


    所以可不敢有半點鬆懈,哪怕腳掌被這坑窪的路硌得生疼,也未曾有絲毫減緩腳步的意思。


    沈星文跟在後麵,這一路走來,雖說他的功力還沒明顯見長,可心境上有了明顯的變化。


    曾經那個毛毛躁躁,遇事便容易慌亂的他早已沒了蹤影。


    如今變得成熟穩重,宛如一塊經過千錘百煉的璞玉,散發著內斂的光芒。


    他時不時地瞅瞅身邊的夥伴,那目光中滿是關切。


    默默留意著大家的情況,就好像把守護眾人安危的擔子穩穩地扛在了自己肩上。


    以前遇到難處,沒準還會慌亂猶豫一下,現在眼睛裏就隻剩下沉著冷靜,宛如一潭深水,波瀾不驚。


    要是碰到不好走的路,他總是第一個衝上前,手裏的佩劍一揮,那些攔路的荊棘就斷成了幾截。


    動作幹淨利落,劍刃劃過,荊棘無聲倒下。


    生怕打擾大家琢磨修行的心思,那利落的身手,讓夥伴們看在眼裏,也多了幾分安心。


    河江海還是那副直爽的脾氣,隻是眉頭也是微微皺著。


    往日裏愛說笑的嘴也閉得緊緊的,看得出他對提升自己的實力上了心。


    一邊趕路,他一邊暗暗引導著體內的真氣,沿著經脈緩緩流轉,全神貫注地感受著真氣的每一絲變化,那認真的模樣,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哪怕山風一吹,帶來絲絲涼意,他也跟沒感覺到似的。


    整個人都沉浸在提升修為的念頭裏,像是一個執著的尋寶者,一心隻想在自己的身體內挖掘出更強的力量寶藏。


    蘇沫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模樣,腳步輕快卻透著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她的雙手時不時變換著手勢,掌心間那淡淡的靈力光暈流轉不停。


    而且越來越亮堂,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雖清冷卻璀璨。


    她一門心思地琢磨著靈力的變化,想著怎麽能把靈力凝聚得更純粹,用起來更巧妙,仿佛陷入了一個隻有她能看見的奇妙世界。


    路過一處溪邊的時候,那溪水潺潺流淌,聲音本是好聽的。


    可在她聽來,倒像是檢驗自己靈力控製本事的“考官”。


    她停下腳步,站在溪邊,輕輕揮動雙手,靈力就變成絲絲縷縷的細線,朝著溪水裏的石子伸過去。


    想靠著靈力把石子撈起來,還不能讓水麵起一點水花。


    一回沒成功,她接著再來,臉上沒有半點氣餒的樣子,反而是越發起勁,更加專注。


    那股子執拗勁,讓旁人都不禁為之側目。


    林婉清走在程鋒旁邊,偶爾目光會落在程鋒的側臉上,心裏滿是信任和依賴,更多的還是要和大家一起熬過難關的決心。


    她手裏握著劍柄,時不時拔劍出鞘,在空中挽出幾個漂亮的劍花,劍刃劃破空氣,帶出輕微的呼嘯聲。


    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山間回蕩,竟也有了幾分別樣的氣勢。


    每出一招,她心裏都在想著,要是真跟鴻蒙對上,該怎麽使這劍法更厲害、更有效。


    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已經置身於與鴻蒙對抗的戰場上。


    身旁的草木被劍氣掃到,輕輕搖晃著,就好像在給她這刻苦練習的勁頭喝彩,為她加油助威一般。


    不知不覺,天慢慢黑下來,夜幕像一塊大黑布,一下子把這片天地都給罩住。


    黑暗如同潮水般湧來,迅速吞噬了一切光亮,讓這原本就神秘莫測的路途更添幾分陰森。


    他們找了個隱蔽的山洞打算歇歇腳,山洞裏涼颼颼的,洞壁上時不時有水珠滴下來。


    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裏聽得格外清楚。


    每一滴水珠落下,都好似敲在眾人的心頭,讓這山洞裏的氛圍愈發靜謐且緊張。


    眾人圍坐在一起,誰也沒吭聲,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默默修煉著。


    程鋒在洞口附近盤腿坐下,一邊警惕地留意著洞外的動靜。


    一邊運著體內的真氣,試著衝破經脈裏的阻礙,往更高的境界邁進。


    真氣在經脈裏宛若洶湧的江水,不斷衝撞,每衝一回,那鑽心的疼就襲來,他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可神情還是那麽堅定,沒有一絲動搖,那緊咬的牙關。


    仿佛在訴說著他的堅毅與決心,任這疼痛如浪潮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他自巋然不動。


    沈星文坐在山洞的角落裏,手裏摩挲著佩劍,眼神深邃。


    他回想著這一天趕路時自己心境的變化,心中感慨萬千。


    同時也在琢磨接下來如何將實力提高,好應對鴻蒙接下來的威脅。


    佩劍在月光照下來的時候,反射出一點寒光,那寒光映照著他沉穩的臉頰。


    讓他的麵容更添幾分冷峻,仿佛與這山洞外的黑夜融為一體,共同守護著這一方小小的安寧。


    河江海幹脆往地上一躺,閉上眼睛,胸膛一起一伏,雖看似放鬆身體,可實際上他同樣沒有心思睡覺。


    他全身心地引導著真氣在體內一圈一圈淬煉自己身體,那認真的樣子,就算是在睡夢中,怕也不會有這般專注。


    他的眉頭時而微微皺起,時而又舒展開來,像是在與體內的真氣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對話,探索著身體內更深層次的力量奧秘。


    蘇沫隨意找了塊平整的石塊坐下,雙手結印。


    靈力從她的掌心源源不斷地冒出來,在身前聚成了一個小小的靈力漩渦。


    那漩渦發著柔和的光,照在她清冷的臉龐上,為她增添一抹別樣的神秘色彩。


    她一臉專注嚴肅,好像外麵的事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心裏隻想著怎麽讓這個靈力漩渦更穩當,威力更大。


    仿佛在她的世界裏,此刻隻有這靈力漩渦是唯一的存在,值得她傾盡所有心力去鑽研。


    林婉清坐在程鋒身後不遠的地方,輕輕閉上眼睛,腦子裏不斷浮現出以前學過的那些劍法招式。


    一招一式在心裏拆了又裝、裝了又拆,想著怎麽能把它們融會貫通,讓劍法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那腦海中的畫麵猶如真實的演練場,每一個動作都清晰可見。


    她的手指頭不自覺地跟著心裏想的劍法動作動起來。


    仿佛身體已經提前進入了備戰狀態,隻等一聲令下,便能施展出那威力絕倫的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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