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沒有放棄,依舊在黑衣人身上摸索,企圖能找到一些其他線索。


    果不其然,在一人的懷中搜到一封書信。


    那書信的封口處印著一個奇特的標記。


    仔細一瞧,竟和之前在清平鎮刺客身上找到的木牌上的符文有著幾分相似之處。


    程鋒趕忙打開書信,隻見上麵寫著一些隱晦晦澀的話語。


    似乎在謀劃著什麽重大之事,其中還提到了幾人的名字。


    並且隱約透露出他們身上似乎有著關乎鴻蒙組織重大利益的關鍵所在,可具體是什麽,卻沒詳細說明白。


    看完書信後,程鋒的眉頭皺得更緊,他把書信遞給眾人傳閱,臉色愈發凝重。


    “看來咱們身上確實藏著他們想要的東西,隻是咱們自己還不清楚到底是什麽,這下事可更麻煩了。”


    沈星文拿著書信,盯著上麵一個名字愣愣出神。


    “有什麽發現?”


    程鋒見狀連忙問道,蘇沫也轉頭看向他,雖依舊清冷,但眼中盡是好奇。


    “這個名字我似乎在哪聽過,但是想不起來了。”


    沈星文指著書信上的一個名字說道,他努力回想著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盯著沈星文,眼中帶著期待。


    但沈星文卻猶如老僧入定,一動不動地杵在那。


    幾人皆失落的準備放棄,卻被一聲大叫驚醒。


    “我想起來了!”


    沈星文大叫一聲,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興奮和激動。


    “我說你小子鬼嚎什麽,嚇死人了。”


    河江海忍不住抱怨,但接著又緊緊看著沈星文。


    “我小時候偶然聽我爹無意中提過這個名字,但具體怎麽樣我記不太清了。”


    “我這就寫信給我爹問問。”


    當下便心急火燎地找了紙筆,將那些名字,以及他們目前所遭遇的種種情況,詳詳細細地寫在信上。


    隨後托了城中一位靠譜的信使,千叮萬囑一定要盡快將信送到家中老爹的手上。


    那信使見他這般焦急,也不敢懈怠,接過信後便立刻策馬揚鞭而去。


    而程鋒等人也沒閑著,繼續在靈風城內外四處探尋線索。


    他們逢人便打聽,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知曉鴻蒙組織秘密的機會。


    那執著的模樣,仿佛不把這背後的真相挖出來就誓不罷休一般。


    就在他們四處奔走之時,偶然聽聞一個在這一帶傳得沸沸揚揚的傳言。


    據說,在靈風城附近有一座神秘莊子。


    此莊常年被濃霧籠罩,那霧濃得像化不開的謎團,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莊內時常傳出陣陣奇異聲響,似鬼哭又似狼嚎,令人毛骨悚然。


    更奇特的是,凡是靠近那莊子的活物。


    無論是飛鳥還是走獸,都會瞬間變得狂躁不安,而後離奇失蹤,再無蹤跡可尋。


    程鋒幾人聽了這話,相互對視一眼,眼中皆閃過一抹光亮。


    程鋒心中暗想,這莊子如此詭異,說不定和鴻蒙組織有著莫大的關聯。


    當下便沉聲道:“我覺得這莊子有蹊蹺,咱們得去探一探,沒準能找到咱們想要的線索。”


    蘇沫微微點頭,清冷的麵容上透著一絲決然。


    她輕聲道:“確實值得一探究竟,不過那地方既然如此凶險,咱們可得加倍小心才是。”


    河江海則是一拍胸脯,大大咧咧地說:“管它多凶險呢,咱都走到這一步,還能被個莊子給嚇住不成?去就去唄!”


    沈星文雖心裏有些打鼓,但想著大家都決定要去,也咬咬牙,堅定地說道。


    “嗯,咱們一起去,說不定這就是揭開真相的關鍵所在呢。”


    玉靈兒也在一旁攥著小拳頭,用力地點點頭,那副倔強又勇敢的模樣盡顯無遺。


    眾人稍作準備後,便朝著那傳言中的莊子趕去。


    一路上,越走越偏僻,周圍的景色也變得越發荒涼起來。原本還能看到些稀疏的村落和田地。


    到後來,隻剩下荒蕪的曠野,雜草長得比人還高,在風中肆意搖曳。


    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在警告著他們莫要再靠近。


    天空中烏雲密布,沉甸甸地壓下來,讓整個天地都顯得灰暗壓抑。


    時不時還有幾隻烏鴉從頭頂飛過,發出“呱呱”的叫聲,更添幾分陰森的氛圍。


    不多時,那座透著神秘與危險的莊子便映入了眾人眼簾。


    莊子的大門緊閉著,門上原本的朱漆早已斑駁脫落,裸露出的木頭布滿了裂痕。


    猶如一張張幹裂且滿是故事的嘴,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以及隱藏其中的未知凶險。


    四周的圍牆高聳,牆麵上爬滿了幹枯的藤蔓。


    有的藤蔓垂落下來,在風中晃蕩著,恰似一條條幹枯的繩索,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河江海一瞧見這莊子,先是微微一愣,隨後臉上露出誇張的驚恐之色。


    “哎喲喂,我說各位呀,這地兒可太邪乎了呀,妥妥的大凶之地啊!”


    “你們看這陰森森的氛圍,指不定有多少冤魂野鬼在此處徘徊呢。”


    “咱還是別貿然進去了吧,保命要緊呐,撤了撤了!”


    一邊說著,一邊還誇張地拍著胸脯,仿佛真被嚇得不輕。


    隻是那副誇張的樣子,任誰看了都覺得他這人不太靠譜。


    玉靈兒一聽這話,小眉頭瞬間皺成了疙瘩。


    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說道:“河江海,你好歹也是個道士呀。


    平日裏瞧你神神叨叨的,還吹噓自己有多大本事呢,怎麽這會一遇到事就成膽小鬼啦,盡在這胡言亂語嚇唬人呢。”


    河江海一聽,立馬挺直了腰杆,故作嚴肅地辯駁道。


    “嘿,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麽呀!我這叫敬畏鬼神,明知道凶險還硬往上衝,那可不是勇敢,那是莽撞。我這是為大家好,可別不識好人心呐。”


    “喲,就你還敬畏鬼神呢,我看你就是害怕了,找借口罷了。


    咱們這一路走來,哪次不是危險重重的,也沒見你怕成這樣呀。


    這會倒好,還扯出敬畏鬼神來了,我看就是個幌子。”


    玉靈兒可不吃他這一套,大眼睛一瞪,小嘴像連珠炮似的懟回去,說得河江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程鋒見兩人又要吵起來,趕忙上前勸道。


    “好了好了,都別爭了。


    河江海,我知道你平日裏看著嘻嘻哈哈的,但其實心裏有數,真遇到事肯定不含糊。


    咱既然都到這了,哪有退縮的道理,這莊子說不定就藏著鴻蒙組織的關鍵線索呢,大家小心些便是了。”


    河江海撓了撓頭,又恢複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嘿嘿一笑。


    “哎呀,程鋒,還是你懂我。我這不是先提醒提醒大家嘛,既然都決定要進去,那我肯定也不能當縮頭烏龜。


    我這一身的本事,還能怕了這區區莊子不成,走著!”


    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隻是那眼神裏還是隱隱透著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謹慎。


    蘇沫在一旁微微點頭,清冷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輕聲說道:“那就趕緊進去吧,不過這莊子看著可不簡單,大家都警醒點。”


    沈星文也附和著說:“是啊,咱們多加小心,互相照應著,肯定能找到線索的。”


    說罷,眾人便準備進入莊子。


    程鋒上前試著推了推那大門。


    卻發現大門紋絲未動,顯然是從裏麵被牢牢鎖住了。


    他皺了皺眉頭,轉身對眾人說:“看來得想辦法翻牆進去,大家小心點,這莊子透著股邪勁,指不定有啥機關陷阱。”


    蘇沫應了一聲,率先施展輕功,身形躍起。


    如一隻輕盈的燕子般朝著圍牆飛去,穩穩地落在了牆頭上。


    她蹲下身,警惕地觀察著院內的情況。


    隻見院子裏一片死寂,地上的石板有幾塊看著有些鬆動,角落裏堆滿了破舊的雜物,仿佛都暗藏著玄機。


    確定暫時沒有危險後,她朝著下方的眾人招了招手。


    程鋒幾人也依次施展輕功,翻上了圍牆。


    幾人剛在牆頭上站穩,一陣陰風吹過,吹得他們後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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