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洲安站在程治國所站的位置,大概想象了一下當時地情形。


    人很多,


    天又黑,


    程治國一行人的注意力,還在節目上,


    所以敵人的偷襲,應該是非常有效果的才對,


    除非程治國不看節目,一直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又或者,他隨身攜帶著能夠擋子彈的東西。


    後者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兩人偷襲,沒有得手,結果被程治國反殺,


    而根據陳丹的證詞,兩個殺手都沒有開第二槍的機會,這就有些奇怪了,


    他們的站位和程治國有段距離,就算第一槍沒打中,應該也有開第二槍、第三槍的機會才對。


    而且兩個殺手的距離也算不上近,


    程治國是如何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對兩人幾乎都達到瞬殺的結果呢?


    想了好一會兒不得要領,劉洲安又前往發現七具屍體的地方,


    大致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他皺著眉頭說道:“進行火力壓製的不是這群人,而是程治國。”


    “啊?”所長一臉懵,聽不懂劉洲安在說什麽。


    劉洲安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掩體,包括周圍的地麵,還有後麵的牆壁,都快被子彈射爛了,


    除非襲擊程治國的那群人瘋了,才會朝著自己所在的地方射擊。


    鎮裏的公安還真是吃幹飯的,連這都看不出來。


    不過身為所長,不趕緊查案子,而是跑到醫院裏待了一個小時,朝程治國獻無用的殷勤,指望他有多精明,也是想瞎了心。


    也就是說,


    如果沒有援軍的話,


    程治國從廣場出來後,遭到了七個手持衝鋒槍的家夥伏擊,但七個人反而因為火力不足,被程治國生生壓製,


    然後藝高人膽大的程治國接近幾人之後,扔了幾個手雷,又或者爆炸性極強的東西,


    然後——原本的獵人就變成了獵物,一命嗚呼了。


    雖然這種猜想,怎麽看都有些匪夷所思,


    但根據現場的證人證物,這就是最符合真相的。


    那麽問題來了,


    程治國從哪裏搞來的足以壓製七把衝鋒槍的玩意?


    又從哪裏搞來的手雷?


    那個女士兵帶的?


    但在這裏,幾人應該還沒碰到車才對。


    “那個,劉隊長,你覺得襲擊程治國同誌的是什麽人,敵特嗎?”所長在一旁問道。


    劉洲安搖了搖頭,


    他覺得不是。


    敵特剛剛在四九城遭到那麽大的損失,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集結起這麽大的力量,


    而且程治國的閨女從南島那邊被“贖”回來了,


    雖然劉洲安不知道怎麽做到的,但南島既然當時沒有趕盡殺絕,這時候突然跑回來滅程治國一家的舉動,怎麽看都有些愚蠢。


    所以他覺得,襲擊程治國的這夥人,是敵特的可能性很小。


    但如果不是敵特的話,還能是誰?


    劉洲安麵上多了些凝重,


    能夠調動這麽多的死士,還能搞到這麽多的武器,


    甚至連程治國的行蹤也了如指掌,


    這一切加起來,足以說明組織這場行動的人,權力有多大,能量有多強。


    而這種人,又為什麽會和程治國結仇?


    甚至到了非殺程治國不可的地步?


    嗯,


    劉洲安覺得這次的調查,大概率也要無疾而終,


    因為背後的人,可能是他,乃至整個市局都惹不起的存在。


    他多少覺得有些無奈,


    每次程治國出事,似乎都要將他牽扯進來,但每次以他的本事,又完全沒辦法調查到最後。


    想看程治國的笑話都不行。


    “去醫院吧。”


    他對陳丹說道,


    現在該審問程治國這個“受害者”了。


    所長還想跟上來,但劉洲安毫不客氣的道:“所長就留在這裏繼續調查吧,看看能不能查出死者的身份信息。”


    他拍了拍所長的肩膀:“如果查出這群人和敵特有什麽關係,那你就立大功了。”


    所長麵色一喜,拍著胸脯說道:“好的,劉隊長,這裏一切交給我就行。”


    “嗯。”


    劉洲安已經懶得搭理他。


    將陳丹帶上車,往醫院裏駛去,他笑著問道:“在哪裏上學?”


    陳丹瞥了他一眼,眉頭微皺:“鎮上。”


    這個公安似乎對她很感興趣啊,問來問去的,


    但她還是個學生啊。


    禽獸!


    她沒給劉洲安好臉色。


    劉洲安要是知道她心裏所想,怕是會氣的吐血。


    “程治國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劉洲安本著能救一個救一個的原則,說道,“他身邊的女人可不少,你以後要注意,千萬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陳丹眉頭擰起,冷笑道:“他是我姨夫。”


    幼稚!


    姨夫怎麽了?


    四九城誰不知道程治國那家夥禽獸不如?


    “不過你在鎮上上學,以後跟他接觸的應該也不多。”


    劉洲安笑著說道,“要不然你就知道那家夥有多無恥了。”


    “是嗎?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陳丹雙手環抱胸前,“要不了多久,我就去城裏上學了。”


    “……”


    劉洲安無語的看著她。


    這丫頭,還不知道自己這句話代表著什麽呢。


    “今晚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劉洲安說道,“其實這種情況,在程治國身上已經發生了好幾次,就連他的妻子和女兒,也受到了波及,


    這種情況下,你確定還要跟他走的那麽近?”


    “那我就更好奇了。”


    陳丹目視前方,眼中沒有半分的怯懦,“我之前一直覺得,二姨是運氣好,才會嫁給了這麽厲害的一個人,


    但今晚的情況卻讓我意識到,


    不管是淮茹姨,還是京茹姨,都比我想象的厲害多了,


    像極了戲曲裏麵的巾幗女英雄!


    我也想成為她們那麽厲害的人,所以更要離姨夫近一些,不是嗎?”


    “……”


    這丫頭是受虐狂吧?


    劉洲安絕非匪夷所思,


    正常人遇到今晚的情況,不應該早就被嚇尿了嗎?


    按陳丹之前的說辭,顯然她也嚇得不輕,


    都被嚇成那樣了,不僅不好好在老家帶著,還要飛蛾撲火般的往程治國身上撲?


    發什麽神經。


    他搖搖頭,覺得這女孩已經無可救藥了,


    真以為程治國像所有人看到的那樣光鮮亮麗啊,


    其實那家夥一身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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