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


    許大茂頂著個熊貓眼回了家,


    “大茂,這是怎麽了?”劉海中一臉疑惑地走了過來。


    “被狗啃了。”許大茂沒好氣的道。


    “不會又是傻柱打的吧。”


    見許大茂聽到傻柱的名字,臉上冒出一股怒火,劉海中心道還真是如此,


    “傻柱那小子,也太不像話了!真以為這院子裏他想打誰就打誰?”


    劉海中拉住許大茂,“走,大茂,我去幫你討個說法!”


    “嗯?”


    許大茂疑惑地看著劉海中。


    這老東西今天怎麽回事?


    對他怎麽好?


    讓他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就像程治國跟他稱兄道弟一樣。


    “二大爺,你有什麽事?”


    “我沒事啊,我是真看不慣傻柱那小子。”


    劉海中義憤填膺的道,“我覺得他就是嫉妒你,嫉妒你有媳婦這件事。”


    “哦。”


    許大茂愈發覺得不對勁。


    “你要是沒事,那我回家了。”


    “別急別急。”


    劉海中連忙拉住他,神色尷尬的道,“其實呢,還是有點事呢。”


    老子就知道!


    許大茂沒好氣的道:“二大爺你該不會想借錢吧,醜話可說到前頭,我沒有!”


    “你這孩子,我就算缺錢,能找你借?沒有的事!”


    劉海中說道,“我是想來問問,你跟你女朋友的事情怎麽樣了,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啊?”


    許大茂懵了,


    這關劉海中毛幾把事,他打聽這個幹什麽?


    “已經見過家長了,等下了聘禮,十月就能結婚。”


    十月,離現在還有兩三月呢,


    那可來不及。


    “我覺得你們也老大不小了,不能總往後拖,我看後天就是好日子啊,你覺得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結婚啊。”


    劉海中理所當然的道,“早點將你的婚事辦了,你爸媽也能徹底放心不是?”


    許大茂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隨後無語的道:“二大爺,你吃飽了撐著吧,不關心劉光齊的婚事,跑這讓我結婚?


    再說了,院子裏剛辦完白事,誰他娘的在這個節骨眼上結婚?


    嫌自己過的太自在是吧……”


    他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來。


    不對勁啊!


    劉海中這鬧的是哪一出?


    隻要還有點腦子,應該提都不會提這種事才對?


    難道劉家對楊豆豆有什麽企圖?


    劉光齊?


    不應該啊,那小子不是有女朋友,也打算結婚了嗎?


    而且劉家住在自家對麵,而不是鄰居……


    呸呸呸!


    許大茂趕緊將腦海中的猜測拋開,


    被傻柱那小子一整,現在他都有心理陰影了。


    “二大爺,你又打的什麽如意算盤?”許大茂聲音沉了下來。


    別以為年紀大的,他就不敢動手。


    “嗨!哪有什麽如意算盤,就是問問而已,沒什麽事,沒什麽事,你去忙吧。”


    劉海中見許大茂起了戒心,隻能暫時打消說服他的想法,等回頭拉著易忠海和閻埠貴一起勸。


    雖說是幫程治國做事,但也要講究策略,


    他沒必要非要衝到前頭,


    易忠海和閻埠貴不想跟程治國作對了,那總得拿出些誠意不是?


    讓他們掏大力。


    看著劉海中急匆匆離開了,許大茂越發覺得不對勁,


    不行,


    得搞清楚這家夥搞什麽鬼,


    他眼看著就要結婚了,


    可不想步了某位倒黴鬼的後塵。


    許大茂悄悄跟了上去。


    ……


    賈家,


    牛海豐夫婦過來了。


    趙龍被捕,賈旭東身死,牛海豐的罪名也就澄清了,辦完手續之後,就從監獄出來了。


    當然,想再回軋鋼廠是不可能了。


    今天夫妻倆過來,是想要帶牛愛花和棒梗走。


    “我一直不清楚,我女兒在你們家過的是什麽日子!”


    朱文雅看著牛愛花臉上殘留的傷痕,臉色鐵青,“我要是知道,賈旭東絕對不會死在那群敵特手裏!”


    賈張氏自知理虧,一言不發。


    “你這個當媽的,就是這麽教育兒子的?


    但凡你能管著他點,他也未必會落得那般下場!”


    朱文雅毫不客氣的道,“既然你教育不好自己的孩子,那棒梗以後跟著我們!


    也省得再冒出第二個賈旭東來!”


    “不行!”


    賈張氏噌的一聲站起來,毫不猶豫的道,“牛愛花走不走我不管,但你們不能帶走棒梗!


    除非你們殺了我!”


    棒梗正吧唧吧唧吃著牛海豐兩人帶來的糖,心裏很想跟著姥姥姥爺走。


    “不帶走棒梗?”


    朱文雅怒哼一聲,“那你怎麽養活他?


    你能賺錢嗎?


    你手裏頭還有錢嗎?


    讓棒梗跟你吃了上頓沒下頓,還是一輩子不上學,長大了當個二流子?”


    “我……”


    賈張氏無話可說,


    家裏唯一能掙錢的人死了,


    她手裏倒是還有一點錢,但能撐到什麽時候?


    別說棒梗,她連養活自己都成問題。


    “我看這樣吧。”


    牛海豐說話了,“小花、棒梗,還有張嫂,你們跟著我們一起離開吧,


    這房子租出去,


    家裏我和文雅掙錢,既能給棒梗一個良好的教育,也能讓大家過好日子。”


    朱文雅皺起眉頭來,


    她當然不想將賈張氏帶走,


    這女人沒文化不說,平時的德行她也有所耳聞,跟這種人生活在一起,她吃不完的氣。


    “我可以養活棒梗,也能養活我媽。”牛愛花突然說道。


    朱文雅夫婦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牛愛花:“小花,你胡說八道什麽,你必須跟我們離開。”


    “賈旭東確實做了很多過份的事情,但那是他的事。”


    牛愛花麵無表情的說道,“他已經死了,之前的事情,也沒必要揪著不放。


    我有胳膊有腿的,可以自己找工作,照顧孩子和老人。


    爸媽你們不用擔心我。”


    “你這妮子,發什麽神經!”


    朱文雅不滿的道,“你還真當這是舊社會啊,要搞貞烈婦女那一套!


    而且賈家有什麽地方對得起你了?


    賈旭東死了,你還要呆在這?”


    牛海豐也沉著臉說道:“小花,這事你得聽你媽的,不管如何,必須跟我們走。”


    牛愛花眼中翻起一層霧水,


    她抬起頭,緩緩說道:“爸、媽,我已經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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