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軋鋼廠“710”特大事故,所有職工放假三天。


    第二天的報紙上,楊廠長刊報道歉,稱廠裏管理不善,導致機器老化,造成了重大的人員傷亡……


    這算是官麵上的聲明,給民眾一個交代,


    至於真正的原因,依舊在調查當中。


    程治國坐在太陽底下,靜靜的看著報紙,麵色平靜。


    但秦京茹姐妹還是瞧出了異常,


    以往的事件中,哪怕在她們看來是絕境,程治國也渾然不在意,


    但是自昨晚回來後,他雖然沒什麽異常,但笑聲也比往常少了許多。


    這說明事情還是挺嚴重的,


    是因為死了很多人,又有很多人受傷的緣故嗎?


    兩姐妹雖然很擔憂,卻幫不上什麽忙,隻能好好照顧程治國,不讓他為家裏的事情分神。


    ……


    “程治國沒事啊。”


    易家,


    閻埠貴看著報紙上的說辭,不滿的道。


    “未必。”


    易忠海喝著茶,老神自在的道。


    “哦?”閻埠貴精神一振,“怎麽說?”


    “已經有人想將這麽大的鍋往他頭上扣了,雖然沒成功,但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這事最終會如何,現在還說不清。”


    以昨天的情況來看,對方來勢洶洶,而且針對性極強,


    這說明什麽?


    說明對方不僅能調動調查科這樣的龐然大物,還絲毫不懼程治國,要跟他當麵硬剛呢。


    這種人,會因為一次無功就放棄嗎?


    想想都不可能。


    他簡單將事情給閻埠貴說了一遍,


    自從被貶到後勤部以後,閻埠貴整個人都老了十幾歲,幹什麽都提不起勁頭來,


    老師的工資本來就不高,


    閻家又這麽多孩子,


    現在又混成了這般境地,閻埠貴沒趁釣魚的時候投河自盡,已經算是堅強了。


    “啪!好啊!”


    閻埠貴聽完,一拍巴掌,興奮不已。


    “可惜我們不認識這樣的大人物,要是認識的話,不說跟著飛黃騰達,就算能改變一下現在的境況也是好的。”他隨即惋惜的道。


    易忠海沒說話,


    閻埠貴現在的境況確實很慘,


    但他就要脫離火海,重回七級之列了。


    車間內事故發生的時候,他可是好一通表現,回頭再找幾個證人,不愁廠裏不買賬。


    雖說在程治國麵前,七級和一級沒什麽區別,


    但至少也能壯一壯自己的氣勢,


    再低調的發育一段時間,自己未必沒有煥發第二春的機會。


    “賈旭東那邊最近怎麽樣?”


    閻埠貴又問道,“這麽好的機會,他不出手?”


    易忠海搖了搖頭:“吃一塹長一智,上一次沒收拾掉程治國,自己又落得那般模樣,再加上老丈人進去了,


    隻要他還有點腦子,應該就不會輕舉妄動。”


    除非是真看到了一擊必殺的機會。


    “那還真是可惜。”


    閻埠貴無奈的撇撇嘴,


    不管程治國和賈旭東誰倒黴,他都挺樂意看到的,


    聽說賈旭東未必會參與進來,他著實惋惜不已。


    “哦,對了,老易,過兩天解成要見個女孩,那女孩也是你們廠的,正好你放假了,回頭去給我撐撐場麵。”


    “我們廠的?”


    易忠海好奇的問道,“叫什麽名字?”


    “叫於莉,今年剛剛高中畢業,才進的廠,你應該不認識。”


    確實不認識,


    易忠海最近沒關注過程治國,根本不清楚他找了個漂亮小秘書的事,


    所以他也沒拒絕,點頭道:“行,到時候通知我一聲。”


    “好。”


    閻埠貴鬆了口氣,


    他的工作已經拿不出手了,反而容易將這事搞黃,


    有易忠海在,不至於讓場麵太難看。


    畢竟是軋鋼廠的六級工,一個剛進廠的小姑娘,肯定有需要仰仗的地方。


    到時候雙方好好聊聊,


    這門親事說不定就成了。


    閻埠貴內心愉悅了幾分,


    所有的事情,終於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了。


    ……


    賈家,


    賈旭東看著報紙,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昨天事故發生時,他在辦公室待著,後來聞聲出來後,也沒有輪到他發言的場合。


    但程治國和調查科的衝突,他卻是瞧得一清二楚,


    眼下廠裏輕飄飄的將事故揭了過去,不知道是為了保護程治國,還是調查科那群廢物一點用處沒有,不敢再朝程治國張牙舞爪了。


    但不管是哪個,他都不關心,


    有人對程治國出手,這並不值得意外,


    那家夥那麽囂張,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大路上被人吐一連口水,都能揪出一大把嫌疑犯來,


    昨天發生的一切,隻是他生活中的調味劑,


    程治國必須由他來弄死,


    而且隻能由他來弄死!


    所以就算知道是誰幹的好事,他也沒興趣和對方合作,


    而如果程治國連那個人都應付不了,那也沒資格繼續跟他叫板了。


    幹脆死了得了。


    “咣當——”


    正在收拾碗筷的牛愛花不小心將鐵盒掉在了地上,


    她嚇了一跳,連忙蹲下身,將鐵盒撿了起來,畏懼的看了一眼賈旭東。


    賈旭東放下報紙,淡淡說道:“過來。”


    牛愛花渾身打了個寒顫,


    但不敢反抗,她還是乖乖走到賈旭東麵前。


    “跪下。”賈旭東冷冷的看著她。


    牛愛花抿著嘴,眼裏泛起了淚水,


    但她還是緩緩跪了下去。


    “啪!”


    賈旭東一巴掌朝她臉上扇了過去:“老子讓你跪,你磨蹭什麽!”


    牛愛花直接被扇倒在地上,捂著臉,淚水啪嗒啪嗒往下掉,卻一句話不敢說。


    “哭!哭你麻痹!”


    賈旭東一腳踹了過去。


    “哇——”


    裏屋的棒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賈張氏深深歎了口氣,連忙抱住孫子哄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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