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隔兩條街,


    一個院子裏,秦京茹已經找到了程治國說的地方,


    但等了半天,也沒看到程治國的影子。


    “難道姐夫忘了?”


    也有可能是廠裏臨時有事。


    秦京茹打量起房子來,


    房子一共三間,一間客廳,兩間廂房。


    應該是許久沒有人住了,顯得有些冷清,家具倒是齊全,但顯得有些破舊,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床倒是挺幹淨的,上麵還鋪著嶄新的被褥,


    難道姐夫之前夜裏沒回家的時候,都住在這裏?


    但這裏離家不遠啊,為什麽不回家?


    還是說……


    這裏除了程治國來,還有其他女人來?


    秦京茹搜查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任何女人來過的痕跡,


    這讓她鬆了口氣,


    要不然她不知道該怎麽跟姐姐說。


    想了想,她打算將屋子簡單打掃一下,


    悄摸摸的到院子裏打了盆水,找了條毛巾,她將屋子裏裏外外都擦的幹幹淨淨。


    以後程治國要來這裏,她也要經常來這裏,


    這裏算是兩人的秘密基地了吧……


    想想就讓她隱隱有些臉紅。


    所以這地方雖不至於一塵不染,但至少也要像個家的模樣……


    家,


    秦京茹輕輕歎了口氣,


    不知道她能不能像姐姐一樣幸運,也找個城裏人嫁了,擁有自己的房子。


    做完這一切,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程治國依舊沒有來,倒是院子裏不知道怎麽了,好像有人在哭泣,哭得挺傷心的。


    秦京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出去,


    反正也沒人認識她。


    從後院走到中院,才發現確實有人在哭,而且哭得人不少,


    院子中間擺著一個涼席,涼席上蒙著白布。


    “這是怎麽了?”她隨口問道。


    “唉,老穀家的兒子,年紀輕輕的……”


    旁邊的一個老人歎了口氣,“軋鋼廠那地,還真是罪孽深重啊。”


    “軋鋼廠?”


    秦京茹心中下意識一慌,“軋鋼廠出事了嗎?”


    “出了好大的事故,死了不少人呢。”


    秦京茹身子晃了晃,顧不得看熱鬧,連忙轉身往外跑,


    軋鋼廠出事了,


    死了好多人,


    她姐夫明明跟她約好了,卻沒有過來……


    該不會……


    秦京茹嚇得渾身冰冷,拚命的往家裏跑,


    兩條街,她硬是用了幾分鍾就跑了回來,


    自家院子裏倒是靜悄悄的,並沒有人哭,這讓她懸著的心放下不少。


    回到後院,發現秦京茹正在和麵,


    冉秋葉正在教程澄拚音音節。


    “姐,軋鋼廠那邊出事了。”她連忙道。


    “我已經知道了。”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接著說道,“你姐夫沒事。”


    “是嗎?”


    秦京茹徹底放鬆下來,整個人萎靡般的軟倒在椅子上,


    她剛才真要被嚇死了。


    “姐夫回來了嗎?”她問道。


    秦淮茹搖了搖頭:“他讓小蘭回來告訴我的,讓咱們不要擔心,他在廠裏處理一些事。”


    “哦。”


    秦京茹又想起之前老人說的話,擔憂的道,“聽說軋鋼廠死了不少的人,姐……”


    冉秋葉抬頭瞥了她一眼,說道:“京茹同誌,孩子還在呢。”


    孩子在怎麽了?


    三歲的孩子能聽懂什麽?


    雖然這麽想,但秦京茹還是閉了嘴。


    “等你姐夫回來再說吧。”


    秦淮茹明白她在擔憂什麽,程治國雖然沒事,但誰知道這場事故會不會連累到他?


    “人沒事就好。”


    秦京茹點點頭,


    沒錯,隻要姐夫沒事就好,


    至於其他的麻煩,不管有多大,姐夫肯定都能解決的。


    ……


    “你覺得最讓人痛苦的事情是什麽?”


    看著倒在地上的李德江,程治國問道。


    “自然讓一個擁有一切的人,失去一切,


    比如他的愛人,他的孩子,


    比如他的名望,他的事業,


    當然,也沒有任何報仇的希望。”


    楊開江笑著說道,“在這個基礎上,讓他繼續活著,一直活著,不就是最大的痛苦嗎?”


    “英雄所見略同。”程治國笑了笑,然後轉身打算離開。


    “你應該慶幸這次的事故沒有傷到我在乎的人,要不然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過既然你想要玩一玩,那我就陪你玩一玩,看看最終迎接你的會是什麽。”


    這種程度的威脅,並沒被楊開江放在眼裏,他笑著問道:“程主任知道我之前是幹什麽的嗎?”


    程治國沒搭理他,


    楊開江也不在意,繼續說道:“敵後破壞和敵特打擊。”


    “這世上一切的苦難,我都經曆過,


    一切的惡,我也品嚐過。


    甚至你認為的最大痛苦,我也經曆過一次,


    所以跟還會遵循規則的李太量和李德江不同,


    為達目的,我可以不惜一切手段。”


    他笑著說道,“之後的回合中,希望程主任能夠更認真點,


    如果每次都像今天這樣,那未免太無趣了。”


    程治國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楊開江,突然咧嘴笑了起來。


    楊開江靜靜的看著他。


    “正好啊,楊委員,我也想抻一抻自己的本事,看看我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呢。”


    “既然你經曆了那麽多苦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還能承受多大的痛苦。”


    “別急,


    很快就輪到我出手了。”


    程治國轉過身,麵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隻剩下冷冽,


    他強忍著,才按耐住直接殺掉楊開江的衝動,


    就像楊開江說的,


    殺一個人容易,


    但讓一個人生不如死卻很難。


    李德江死了,


    卻也結束了痛苦。


    所以,


    楊開江絕對不能死。


    但既可以讓一個人不死,


    又可以讓他一輩子活在痛苦的方式,


    並不多。


    可以不擇手段?


    可以罔顧任何人的性命?


    巧了,


    程治國也是這種人。


    楊開江看著他漸漸遠去,嗤笑了一聲,


    “毛都沒長齊的東西,耍點心機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可笑。”


    轉過身,他看著橋下正被收屍的李德江,又看看岸上泣不成聲的妹妹和外甥,


    神色漸漸冷了下來。


    今天隻是開始,


    於程治國而言,


    真正的苦難,還遠遠沒有降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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