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一直進行到下午三點,


    宴席快要散了的時候,秦淮茹終於出來了,跟著已經醉的走不成路的賈旭東一起給大家敬酒。


    秦淮茹撲一露麵,頓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傻柱整個人的呼吸都停滯了,呆呆的看著秦淮茹,心中泛起巨大的酸意,


    賈旭東這他娘的命,也太好了!


    容顏絕麗,嬌柔欲滴,


    秦淮茹個頭高挑,身材極好,五官精致的像是上帝雕刻的一樣,淺笑時,雙眼微微勾勒出弧度,仿佛盛開的桃花。


    她臉上敷著一層粉,腮紅稍重,放在別人身上或許會讓人生厭,


    然而秦淮茹絕美的麵龐,卻能輕易駕馭,


    若是素顏,怕是更漂亮。


    眾人心想。


    而且雖說出身的農村,身上卻沒有半分村婦的嬌蠻和粗俗,反而滿是讓人充滿保護欲得小女人姿態。


    別說賈旭東就是個城裏人,


    就算皇帝見了,怕是也要拉進宮裏去。


    看著眾人震驚的目光,賈旭東心裏那叫一個痛快,


    之前聽說他要娶一個鄉野丫頭的時候,可是有不少人冷嘲熱諷,說他沒出息,就隻看人的臉袋。


    他現在就想問問,這種臉袋,你就說誰不饞吧!


    當一個女人足夠漂亮,那其他的缺點還叫缺點嗎?


    那些缺點都是淤泥,反而更加襯托花朵的豔麗!


    賈旭東滿臉紅光。


    他美好的小日子,從今晚開始!


    易忠海早就見過秦淮茹,倒也沒像眾人那麽驚訝,開始張羅著兩人敬酒。


    等全部敬過來一遍之後,賈旭東已經站不直了,需要兩個人攙著才沒軟到地上,


    秦淮茹估計沒怎麽喝過酒,小臉袋也撲紅撲紅的,桃花眼中蒙了些醉意。


    又感謝了所有來客之後,一場婚禮就算是結束了。


    易忠海讓秦淮茹兩人回屋,自個則直接出了院子,去確認程治國的事。


    臨近傍晚的時候,易忠海重新回到院子,發現參加婚禮的已經離開了,留下了一地狼藉。


    院裏的幾個婦人正在打掃,


    賈家則傳來賈張氏的嗬斥聲和傻柱幾人的吵鬧聲。


    “那幾個渾小子,還在鬧什麽?”他皺眉不悅的道。


    一大媽歎了口氣,說道:“旭東下午醒了一波酒,傻柱幾個又闖進去了,非要拉著他喝。”


    “胡鬧!”


    一大媽沒說什麽,


    誰都知道,這群年輕人是看秦淮茹長的漂亮,想要多瞧幾眼。


    易忠海冷哼一聲,轉身往劉海中家走去。


    進了屋,他將打聽到的消息告訴劉海中。


    “這麽說,程治國真被定為四級工了?”劉海中倒吸了口涼氣。


    “趙傳開主任親自考核的,沒跑了,他明天就能正式入職。”


    “看不出來啊……”


    劉海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行了,不用擔心,就算他成了四級工,但也隻是四級工而已。”


    易忠海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往外走。


    他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


    而與程治國間的恩怨已經結下,短時間內想要彌補,可能性不大。


    日後程治國要是老老實實的,那他就做好一大爺該做的事,不偏袒誰,不擠兌誰。


    但要是程治國不長眼,還想著報複回來什麽的,那他也不會客氣。


    年紀輕輕就成為四級工,程治國的確了得,未來可能還會更驚人。


    但至少現在,


    無論院裏,還是廠裏,程治國在他麵前,根本沒有叫板的資格。


    ……


    夜色徹底黑下來以後,在屋裏鬧騰個不停的一群人終於離開了。


    秦淮茹長舒了口氣。


    賈旭東睡的死死的,


    中間吐過幾次,吐的滿地狼藉,


    秦淮茹強忍著惡心,收拾了許久才收拾幹淨。


    至於賈張氏,屋裏沒人之後,就躲進裏屋數份子錢去了,根本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秦淮茹歎了口氣,


    雖然成功嫁入了城裏,但她明白,這並不意味著就能擺脫鄉下人的身份。


    日後指不定還要遭受多少白眼呢?


    秦淮茹沒有自怨自艾,這是早就料到的事情。


    將屋子收拾幹淨一下,她通了一下風,打算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然後就睡覺。


    怎麽說呢,以後這就是自己家了。


    秦淮茹四下打量起來。


    雖說沒有金碧輝煌的模樣,但青磚綠瓦,收拾的很幹淨,完全沒有鄉下的髒亂差,能應付就應付。


    電燈泡雖然時亮時不亮,但這可是鄉下沒有的稀罕玩意。


    家具應有盡有。


    為了他們結婚,婆婆還買了一架縫紉機呢,


    那東西她以前隻見過,卻從來沒用過,明天就可以試試,


    大冬天,不用一直伸著手縫衣服,想想就是件開心的事情。


    秦淮茹心滿意足的笑了,


    她穿上鞋,朝外走去,


    雖說房間裏就有便桶,而且賈旭東已經睡的不省人事,但秦淮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打算去院裏的廁所。


    “吱呀——”


    開門聲驚動了賈張氏,賈張氏在屋裏問道:“誰啊。”


    “媽,是我,我去上個廁所。”


    “哦,回來記得鎖門。”


    “呼——”


    賈張氏吹滅了煤油燈。


    秦淮茹應了一聲,摸著黑出了門,


    正屋裏沒開燈,也不值當的點上煤油燈,所以她出了門後,看整個房間,都是暗的。


    秦淮茹也沒在意,就著院子裏的燈上了廁所後,又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回到了賈家。


    推門的時候,她摸到了一朵大紅花。


    秦淮茹愣了一下,


    剛才出門的時候,門上有大紅花嗎?


    但她很快曬然一笑,


    應該是自己沒注意吧,今天他們結婚,賈家的門上怎麽會不掛大紅花呢?


    秦淮茹推門走進屋。


    正屋依舊黑通通的,奇怪的是,裏屋竟然也是黑的?


    賈張氏將她屋裏的煤油燈吹滅了?


    剛才不是說了去上廁所嗎,這點煤油都不肯多用?


    秦淮茹心中泛起一絲委屈,


    雖然猜到這個城裏的婆婆未必會待見自己,但這畢竟是結婚的第一天,難道賈張氏這麽心急,迫不及待的想要給自己下馬威?


    心裏這麽想著,秦淮茹也不敢再去點燈,那無疑是對賈張氏的挑釁。


    她可不想剛結婚,日子就過的雞飛狗跳的。


    摸著黑脫掉外麵的棉襖和毛衣,渾身隻剩下薄薄的絨衣和絨褲之後,秦淮茹小心翼翼的鑽進了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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