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天界背叛者
千年重生：再闖新魔界 作者：啟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影厲站在中央，各種儀式器具散發出詭異的濃霧，同時還伴隨各色雜光，在這些物質熏陶下，冥炎訣不由自主的外放出去，最終流入邊場的一圈甕中。
眾人通過觀察影厲氣息的變化、身體的反應以及冥炎訣在體內的運動軌跡，全方位地記錄著各種屬性的變化。
隨著儀式的進行，影厲的身體逐漸被光芒所籠罩，他的氣息也變得越發強大。而大祭司們則不斷地調整著儀式的節奏和力度，以確保能夠解析的更透徹。
在緊張而莊嚴的氛圍中，儀式持續了一段時間。最終，大祭司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光芒漸漸消散。他們相互對視，眼中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影厲感受到體內冥炎訣的力量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實力居然來到鬼王境四階，這樣被人搗鼓半天也算修煉麽？
走出神廟，影厲見到臨淵和歿苆莉也是麵帶驚訝，這位沒有情緒波動的幽族女王第一次動容了。
歿苆莉麵前浮著一顆黑色圓球，反光位置正好保留著影厲進行儀式的畫麵，各項數據以幽族文字、魔界文字雙語的形式呈現在左右。
“我們終於盼到了，能為冥界降下恩澤的男人。”歿苆莉的聲音都顫抖了，她此時的激動難以言表。
“沒想到你們能幫我輕易突破一層境界，我的確也該幫你們做些什麽。”影厲對此很滿意。
寒燼卻有些擔心，問道：“我說。你們該不會打算往死裏薅他吧？”
歿苆莉：“放心。我們隻希望影厲閣下提供一份魔力樣本，一滴帶有冥炎訣的眉心之血就足夠。”
影厲也微微鬆了口氣，他有言出必行的習慣，若對方真的要自己留下充當發電機可就麻煩了。
“帶路吧。”
下一站來到「黑暗祭壇」，這裏是幽族的能源核心，之所以叫做祭壇是因為他們古早時期有嚴重迷信，把獲取能源視為一種賜福，需要虔誠的祈禱才能得到恩惠。
這裏是一座帳篷形狀的建築，頂部有各種看不懂用途的零件，堆在一起猶如樹冠，底部是無數管道紮入地下、河流和山體，就像老樹盤根。
通過歿苆莉介紹得知，這些“樹根”是向幽族各地輸送能源的管道，“樹冠”和“帳篷”是各種工廠集成的建築群。
歿苆莉引眾人進入黑暗祭壇底部的門廊，穿過一係列發光的傳送門，終於來到祭壇中央，一座落灰的古老雕像格外顯眼。
周圍沒有任何工業設備，也沒有工作人員經過，光禿禿的顯得有些詭異。
四人靠近，影厲身邊的紫花隨風飄去，幫雕像捋去髒汙，陣陣芳香徐來，有曇花的花香也有一股陌生的氣味，竟是這尊雕像對紫花魔之王的共鳴。
雕像已經磨損的看不清容貌，但能隱隱約約看出是位高大男子，穿著一襲帶有骷髏倒刺和犄角的鎧甲，雙手共持一把霸氣的符文巨劍直插地麵。
歿苆莉介紹道：“這位是六千年前來為幽族賜福的男人，他是天界的叛黨：幽冥神皇哈迪斯，是神的國度為數不多的魔道中人。”
“哈迪斯？修魔的神皇？！”
臨淵和寒燼一臉吃驚，影厲倒顯得鎮定許多，但這陌生世界的大能也是引起他的在意。
歿苆莉補充：“嗯。準確說修的是黑暗係神功，但被天界視為邪魔歪道。”
據說天界的修煉係統主修神功，是與魔功截然相反且道義相悖的存在，神皇對應著魔尊，是他們當中修道的瓶頸。
這位哈迪斯能在這樣的環境修魔，其中的阻力可想而知，既要麵對輿論的壓力，又要被該世界的正統高手聯合打壓，能成長到巔峰實屬不易。
歿苆莉繼續說道：“拋開迷信，哈迪斯閣下是第一次真實的降臨冥界，為當時的五大部族帶來福祉的神。”
“他就在這裏獻出自己的一滴眉心之血，據他所說隻有眉心的血最為精純，可用冥界的功法煉化為幽能核心，然後做為可以給整個冥界無限循環供能。”
“為了紀念他的巨大貢獻，當時的五大族長在這裏為他修建了雕像，同時也將那顆核心存放在雕像內部，畢竟我們是當時最強大的部族，地理位置也偏中央。”
寒燼立馬發現問題所在，問道：“你說那是無限循環的，可為什麽如今沒了呢？看起來這座雕像也擱置很久了。”
歿苆莉接下來的語氣變得沉重，且有一絲憤怒：
“從當時的情形來看，極有可能是離冥界不遠的「天外蟲巢」的敵人幹的，那裏住著韋蘭緹的盟友「蟲族」。”
“不過一直沒有證據，蟲族方麵更是死不承認，千年了一直是個解不開的懸案。”
影厲是知道蟲族的，他說道：
“蟲族也是我們的敵人，他們曾與韋蘭緹一同進犯過魔界。被當時的魔界先輩擊退後，似乎是本土發生了變故，以至於日後沒有隨韋蘭緹卷土重來。”
他的同僚亞姍蘭罹麾下也有一支並入魔族的蟲類——亞拉蟲族，他們就是那時被魔族先祖俘虜，不知為何舉族投靠了魔族，與虛空魔基因相仿，居然可以繁育子嗣，以至於演變為真正的魔族。
“先為你幽族恢複供能吧！”
影厲沒等歿苆莉講解如何操作，就已經一指刺破眉心皮肉，一滴暗藍色血珠飛出，在他指尖漂浮。
“等等，我需要告訴你怎……”
歿苆莉發現的晚了，影厲在下一刻就已經一指彈出，血滴精準落在雕像頭上最工整的凹槽處。
果然整個雕像顫抖起來，從那凹槽開始，逐漸全身龜裂，不斷有熱氣噴出，卻一直沒有真的碎裂，有一種即將崩潰卻在苦苦支撐的感覺。
不一會，這股震感傳遍整個幽族土地，就像地震一般，卻恰好沒有損毀任何東西，哪怕一座危樓都完好無損。
唰——
一圈巨大的透明波動順著雕像腳下釋放出，掃過整片幽族，這片地域瞬間生機盎然起來，土地上百花齊放，樹叢中花鳥爭鳴，天上走風漏氣的黑雲更加濃密，將被冥界人稱作“壞光”的太陽光徹底拒之門外。
整個幽族陷入狂歡，呐喊和歡呼聲洋溢著，沉寂許久的幽族在此時變得格外熱鬧，歿苆莉心裏出現各種聲音，那是麾下族人的報喜。
在場無論是歿苆莉，還是臨淵、寒燼兩女，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影厲，萬分的不可思議，臉上寫滿了“你怎麽知道該這樣做”幾個字。
影厲解釋道：“我感受到這尊雕像在呼喚我，他想要我一滴眉心血，他腦袋上那個坑好像也在向我傳來渴望的情緒，我就這樣一試居然成功了。”
寒燼用力在影厲肩膀上拍了一下：“你真是個天才！”
然後立馬替影厲向歿苆莉邀功：
“怎麽說？幽族女王，是不是該開一場慶功宴，然後帶我們去幫下個部族解決問題？”
歿苆莉愣了一下：“我們幽族沒有那些習俗，讓你失望了。不過我們會給予影厲閣下應有的感謝，請跟我去「骸骨陵」。”
寒燼略顯失望：“不是。那你們也太無聊了吧，遇到特別高興的事也沒有什麽表現的場合麽？”
歿苆莉搖頭：“沒有。”
“哎！不是……”
臨淵笑了笑，無奈道：“公主，每個世界的三觀是不一樣的，您要習慣！”
三女已經先後上路了，影厲走在最後麵，有些戀戀不舍的多看了雕像幾眼，總覺得對方與自己很像，尤其是那股香氣，難道也是個紫花魔？
應該隻有魔界才能孕育出紫花魔，哈迪斯本人在史料記載中也不是植物，難不成是特地為了今日與自己產生共鳴？一切都很難說通。
歿苆莉路上說到時候會為影厲也修一尊這樣的雕像，準確說是將哈迪斯的雕像改造成他的。
當問起香氣的來源時，眾人皆是迷茫的，沒有人聞到過影厲之外的香氣，他們畢竟不是植物魔，這個問題隻能自己解決。
到了骸骨陵，是一片由大量未知生物的白骨，以及一片冰封的山川組成的天然陵墓，這些景觀皆被加工成墓地，刻滿了碑文，擺滿了葬儀祭祀用品。
無數靈魂在附近遊蕩，鬼哭神嚎四起，氣氛詭異無常，令人不由得脊背發涼。
這是幽族唯一的公墓，所有幽族人死後都要在此安葬。
當然，幽族人本就是死過一次的亡魂，是不存在自然死亡的，這裏當是一座烈士陵園。
幽族對待死者的態度與魔界不同，不存在入土為安、死者為大，在這資源匱乏的世界，一切都可以用於滿足自身需求。
歿苆莉所說的謝禮，正是這裏所有可被影厲吞噬的亡魂，她對冥炎訣有一定了解，知道這類功法都有吞噬外物強化自身的特性。
寒燼也有些心動，但獻血的不是她，更不知影厲一口氣會吃下多少，就沒好意思開口了。
影厲有些不情願，畢竟這在魔界就是褻瀆戰士的靈體，身為堂堂魔尊，他不屑於用這種方式變強。
歿苆莉不理解，但她也不勉強，冥界的一切都是“死”的，死過一次就對這些事看的很淡了，既然你不願意，我也沒義務客氣。
寒燼戳了戳影厲的腰，用眼神再三詢問：你確定放棄這次大豐收？
影厲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表示這種行為令他不恥，不要再問了。
這波心理活動自然也是被歿苆莉聽到了，她默默地點點頭，對影厲的人品更為佩服。
“既然你不收此謝禮，那收下這個吧，應該不會違背你們世界的道德底線。”
歿苆莉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把白骨製成的利劍，她介紹說這是上古時期，一頭在冥界橫行霸道的凶獸骸骨，先烈們付出巨大代價殺死它，用他的骨頭做出無數把武器。
那些武器基本都分給幽族所有強者了，也有的做為外交贈禮給予他族，哈迪斯也收到過一把，現在這最後一把送給影厲。
這把劍已經十分磨損了，根本不能作戰了，但影厲從中嗅到了大量黑暗元素，是黑暗係馭魔者最喜歡的修煉材料。
他下意識拿出深淵凝晶，兩者靠近後，一股水乳交融感傳來。又向歿苆莉詢問：
“你認得這東西嗎？”
歿苆莉毫不猶豫的說：“在冥界這是一種藏在深海的修煉材料，你想要我可以給你很多。”
影厲：“數量太多會不會讓武器承受不住壓力？”
歿苆莉：“不會。我們有特殊的加工方式，用我們的技術你有多少就可以傾注多少！”
這話令影厲又驚又喜，就連兩女都坐不住了，來一趟冥界果然受益匪淺，對於魔道他們有著更高深的理解。
影厲早就想鍛造第二把本命魔器了，一直湊不齊原料，在拍賣行買的一係列輔料也在上次「魔蛹蛻生」後損壞了。
聽完影厲的想法，歿苆莉想了想，她有個受益更高的想法。
“打造一次也不容易，三位想不想賭一把大的？”
“我們兩個也有份？”
“跟我來吧，正好你也該去下個部族了。”
……
與此同時，雷魔王高震和魅魔王莉莉絲已經抵達摘星者的駐地，距離硝煙家族的比武招親還有一天時間。
阿莉歐維赫斯是硝煙家族的鄰居，兩位魔王就先在她這裏落腳，謀劃如何攪黃這場聖域和硝煙家族的聯姻。
“你們都來了？”
冷清的低音回蕩在昏暗的石室內，火光照亮牆壁，映出一條巨大的蛇影，摘星者的成員們陸續來到火盆旁。
莉莉絲率先出列，高震緊隨其後，代表著冥炎魔尊影厲，代表紫花魔家族，向來自世界各地的摘星者以及與影厲齊名的摘星魔尊行禮：
“紫花魔家，幻魔王蜃，見過摘星魔尊大人，以及各位魔門同道！”
“我是紫花魔家，雷魔族魔王，高震，各位貴安！”
“歡迎兩位。”
主上和其他同僚均有要務，此行由這位雷魔王為主，我會在側輔助，詳細計劃是……”
眾人通過觀察影厲氣息的變化、身體的反應以及冥炎訣在體內的運動軌跡，全方位地記錄著各種屬性的變化。
隨著儀式的進行，影厲的身體逐漸被光芒所籠罩，他的氣息也變得越發強大。而大祭司們則不斷地調整著儀式的節奏和力度，以確保能夠解析的更透徹。
在緊張而莊嚴的氛圍中，儀式持續了一段時間。最終，大祭司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光芒漸漸消散。他們相互對視，眼中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影厲感受到體內冥炎訣的力量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實力居然來到鬼王境四階，這樣被人搗鼓半天也算修煉麽？
走出神廟，影厲見到臨淵和歿苆莉也是麵帶驚訝，這位沒有情緒波動的幽族女王第一次動容了。
歿苆莉麵前浮著一顆黑色圓球，反光位置正好保留著影厲進行儀式的畫麵，各項數據以幽族文字、魔界文字雙語的形式呈現在左右。
“我們終於盼到了，能為冥界降下恩澤的男人。”歿苆莉的聲音都顫抖了，她此時的激動難以言表。
“沒想到你們能幫我輕易突破一層境界，我的確也該幫你們做些什麽。”影厲對此很滿意。
寒燼卻有些擔心，問道：“我說。你們該不會打算往死裏薅他吧？”
歿苆莉：“放心。我們隻希望影厲閣下提供一份魔力樣本，一滴帶有冥炎訣的眉心之血就足夠。”
影厲也微微鬆了口氣，他有言出必行的習慣，若對方真的要自己留下充當發電機可就麻煩了。
“帶路吧。”
下一站來到「黑暗祭壇」，這裏是幽族的能源核心，之所以叫做祭壇是因為他們古早時期有嚴重迷信，把獲取能源視為一種賜福，需要虔誠的祈禱才能得到恩惠。
這裏是一座帳篷形狀的建築，頂部有各種看不懂用途的零件，堆在一起猶如樹冠，底部是無數管道紮入地下、河流和山體，就像老樹盤根。
通過歿苆莉介紹得知，這些“樹根”是向幽族各地輸送能源的管道，“樹冠”和“帳篷”是各種工廠集成的建築群。
歿苆莉引眾人進入黑暗祭壇底部的門廊，穿過一係列發光的傳送門，終於來到祭壇中央，一座落灰的古老雕像格外顯眼。
周圍沒有任何工業設備，也沒有工作人員經過，光禿禿的顯得有些詭異。
四人靠近，影厲身邊的紫花隨風飄去，幫雕像捋去髒汙，陣陣芳香徐來，有曇花的花香也有一股陌生的氣味，竟是這尊雕像對紫花魔之王的共鳴。
雕像已經磨損的看不清容貌，但能隱隱約約看出是位高大男子，穿著一襲帶有骷髏倒刺和犄角的鎧甲，雙手共持一把霸氣的符文巨劍直插地麵。
歿苆莉介紹道：“這位是六千年前來為幽族賜福的男人，他是天界的叛黨：幽冥神皇哈迪斯，是神的國度為數不多的魔道中人。”
“哈迪斯？修魔的神皇？！”
臨淵和寒燼一臉吃驚，影厲倒顯得鎮定許多，但這陌生世界的大能也是引起他的在意。
歿苆莉補充：“嗯。準確說修的是黑暗係神功，但被天界視為邪魔歪道。”
據說天界的修煉係統主修神功，是與魔功截然相反且道義相悖的存在，神皇對應著魔尊，是他們當中修道的瓶頸。
這位哈迪斯能在這樣的環境修魔，其中的阻力可想而知，既要麵對輿論的壓力，又要被該世界的正統高手聯合打壓，能成長到巔峰實屬不易。
歿苆莉繼續說道：“拋開迷信，哈迪斯閣下是第一次真實的降臨冥界，為當時的五大部族帶來福祉的神。”
“他就在這裏獻出自己的一滴眉心之血，據他所說隻有眉心的血最為精純，可用冥界的功法煉化為幽能核心，然後做為可以給整個冥界無限循環供能。”
“為了紀念他的巨大貢獻，當時的五大族長在這裏為他修建了雕像，同時也將那顆核心存放在雕像內部，畢竟我們是當時最強大的部族，地理位置也偏中央。”
寒燼立馬發現問題所在，問道：“你說那是無限循環的，可為什麽如今沒了呢？看起來這座雕像也擱置很久了。”
歿苆莉接下來的語氣變得沉重，且有一絲憤怒：
“從當時的情形來看，極有可能是離冥界不遠的「天外蟲巢」的敵人幹的，那裏住著韋蘭緹的盟友「蟲族」。”
“不過一直沒有證據，蟲族方麵更是死不承認，千年了一直是個解不開的懸案。”
影厲是知道蟲族的，他說道：
“蟲族也是我們的敵人，他們曾與韋蘭緹一同進犯過魔界。被當時的魔界先輩擊退後，似乎是本土發生了變故，以至於日後沒有隨韋蘭緹卷土重來。”
他的同僚亞姍蘭罹麾下也有一支並入魔族的蟲類——亞拉蟲族，他們就是那時被魔族先祖俘虜，不知為何舉族投靠了魔族，與虛空魔基因相仿，居然可以繁育子嗣，以至於演變為真正的魔族。
“先為你幽族恢複供能吧！”
影厲沒等歿苆莉講解如何操作，就已經一指刺破眉心皮肉，一滴暗藍色血珠飛出，在他指尖漂浮。
“等等，我需要告訴你怎……”
歿苆莉發現的晚了，影厲在下一刻就已經一指彈出，血滴精準落在雕像頭上最工整的凹槽處。
果然整個雕像顫抖起來，從那凹槽開始，逐漸全身龜裂，不斷有熱氣噴出，卻一直沒有真的碎裂，有一種即將崩潰卻在苦苦支撐的感覺。
不一會，這股震感傳遍整個幽族土地，就像地震一般，卻恰好沒有損毀任何東西，哪怕一座危樓都完好無損。
唰——
一圈巨大的透明波動順著雕像腳下釋放出，掃過整片幽族，這片地域瞬間生機盎然起來，土地上百花齊放，樹叢中花鳥爭鳴，天上走風漏氣的黑雲更加濃密，將被冥界人稱作“壞光”的太陽光徹底拒之門外。
整個幽族陷入狂歡，呐喊和歡呼聲洋溢著，沉寂許久的幽族在此時變得格外熱鬧，歿苆莉心裏出現各種聲音，那是麾下族人的報喜。
在場無論是歿苆莉，還是臨淵、寒燼兩女，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影厲，萬分的不可思議，臉上寫滿了“你怎麽知道該這樣做”幾個字。
影厲解釋道：“我感受到這尊雕像在呼喚我，他想要我一滴眉心血，他腦袋上那個坑好像也在向我傳來渴望的情緒，我就這樣一試居然成功了。”
寒燼用力在影厲肩膀上拍了一下：“你真是個天才！”
然後立馬替影厲向歿苆莉邀功：
“怎麽說？幽族女王，是不是該開一場慶功宴，然後帶我們去幫下個部族解決問題？”
歿苆莉愣了一下：“我們幽族沒有那些習俗，讓你失望了。不過我們會給予影厲閣下應有的感謝，請跟我去「骸骨陵」。”
寒燼略顯失望：“不是。那你們也太無聊了吧，遇到特別高興的事也沒有什麽表現的場合麽？”
歿苆莉搖頭：“沒有。”
“哎！不是……”
臨淵笑了笑，無奈道：“公主，每個世界的三觀是不一樣的，您要習慣！”
三女已經先後上路了，影厲走在最後麵，有些戀戀不舍的多看了雕像幾眼，總覺得對方與自己很像，尤其是那股香氣，難道也是個紫花魔？
應該隻有魔界才能孕育出紫花魔，哈迪斯本人在史料記載中也不是植物，難不成是特地為了今日與自己產生共鳴？一切都很難說通。
歿苆莉路上說到時候會為影厲也修一尊這樣的雕像，準確說是將哈迪斯的雕像改造成他的。
當問起香氣的來源時，眾人皆是迷茫的，沒有人聞到過影厲之外的香氣，他們畢竟不是植物魔，這個問題隻能自己解決。
到了骸骨陵，是一片由大量未知生物的白骨，以及一片冰封的山川組成的天然陵墓，這些景觀皆被加工成墓地，刻滿了碑文，擺滿了葬儀祭祀用品。
無數靈魂在附近遊蕩，鬼哭神嚎四起，氣氛詭異無常，令人不由得脊背發涼。
這是幽族唯一的公墓，所有幽族人死後都要在此安葬。
當然，幽族人本就是死過一次的亡魂，是不存在自然死亡的，這裏當是一座烈士陵園。
幽族對待死者的態度與魔界不同，不存在入土為安、死者為大，在這資源匱乏的世界，一切都可以用於滿足自身需求。
歿苆莉所說的謝禮，正是這裏所有可被影厲吞噬的亡魂，她對冥炎訣有一定了解，知道這類功法都有吞噬外物強化自身的特性。
寒燼也有些心動，但獻血的不是她，更不知影厲一口氣會吃下多少，就沒好意思開口了。
影厲有些不情願，畢竟這在魔界就是褻瀆戰士的靈體，身為堂堂魔尊，他不屑於用這種方式變強。
歿苆莉不理解，但她也不勉強，冥界的一切都是“死”的，死過一次就對這些事看的很淡了，既然你不願意，我也沒義務客氣。
寒燼戳了戳影厲的腰，用眼神再三詢問：你確定放棄這次大豐收？
影厲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表示這種行為令他不恥，不要再問了。
這波心理活動自然也是被歿苆莉聽到了，她默默地點點頭，對影厲的人品更為佩服。
“既然你不收此謝禮，那收下這個吧，應該不會違背你們世界的道德底線。”
歿苆莉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把白骨製成的利劍，她介紹說這是上古時期，一頭在冥界橫行霸道的凶獸骸骨，先烈們付出巨大代價殺死它，用他的骨頭做出無數把武器。
那些武器基本都分給幽族所有強者了，也有的做為外交贈禮給予他族，哈迪斯也收到過一把，現在這最後一把送給影厲。
這把劍已經十分磨損了，根本不能作戰了，但影厲從中嗅到了大量黑暗元素，是黑暗係馭魔者最喜歡的修煉材料。
他下意識拿出深淵凝晶，兩者靠近後，一股水乳交融感傳來。又向歿苆莉詢問：
“你認得這東西嗎？”
歿苆莉毫不猶豫的說：“在冥界這是一種藏在深海的修煉材料，你想要我可以給你很多。”
影厲：“數量太多會不會讓武器承受不住壓力？”
歿苆莉：“不會。我們有特殊的加工方式，用我們的技術你有多少就可以傾注多少！”
這話令影厲又驚又喜，就連兩女都坐不住了，來一趟冥界果然受益匪淺，對於魔道他們有著更高深的理解。
影厲早就想鍛造第二把本命魔器了，一直湊不齊原料，在拍賣行買的一係列輔料也在上次「魔蛹蛻生」後損壞了。
聽完影厲的想法，歿苆莉想了想，她有個受益更高的想法。
“打造一次也不容易，三位想不想賭一把大的？”
“我們兩個也有份？”
“跟我來吧，正好你也該去下個部族了。”
……
與此同時，雷魔王高震和魅魔王莉莉絲已經抵達摘星者的駐地，距離硝煙家族的比武招親還有一天時間。
阿莉歐維赫斯是硝煙家族的鄰居，兩位魔王就先在她這裏落腳，謀劃如何攪黃這場聖域和硝煙家族的聯姻。
“你們都來了？”
冷清的低音回蕩在昏暗的石室內，火光照亮牆壁，映出一條巨大的蛇影，摘星者的成員們陸續來到火盆旁。
莉莉絲率先出列，高震緊隨其後，代表著冥炎魔尊影厲，代表紫花魔家族，向來自世界各地的摘星者以及與影厲齊名的摘星魔尊行禮：
“紫花魔家，幻魔王蜃，見過摘星魔尊大人，以及各位魔門同道！”
“我是紫花魔家，雷魔族魔王，高震，各位貴安！”
“歡迎兩位。”
主上和其他同僚均有要務，此行由這位雷魔王為主，我會在側輔助，詳細計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