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薄霧散去,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雲層灑落下來,照射在玻璃窗上被房內顏色厚重的窗簾遮攔住。


    忽而,一陣風起,透過沒關嚴的窗戶吹拂起窗簾的一角,帶著些許暖意的細碎光線,調皮的輕撫床上女人微紅的臉頰。


    一片漆黑中突然注入一絲光線,對於習慣黑暗的人來說,光線極為刺眼。


    零星的陽光驚擾了睡夢中的女人,木棉迷茫的揉著眼睛重啟大腦。


    “啪。”一聲輕響。


    一隻肉呼呼的小胳膊壓了過來,木棉小心的挪動身子,就見昨晚睡姿板正的小崽崽,此時整個人斜睡在床中間,腿壓在他老父親身上,小腦袋貼著她的腰,吧唧著嘴不知夢見什麽睡的十分香甜。


    木棉怕將人驚醒,輕手輕腳的起身,撚起被子將打了一套軍體拳的宋時安露在外麵肉嘟嘟的小肚子用毯子蓋好。


    做完這一切,木棉重新躺下準備在睡會兒補補眠時,無意間看見另一半床上躺著閉眼沉睡的宋墨白,神色些許不自在。


    想到昨晚睡前發現要和男人共處一室,緊張下鬧了點笑話,她就覺得臉上熱氣上湧,渾身不自在。


    呼~


    木棉穿上拖鞋跑到衛生間,直到清涼的水輕拍在粉嫩的臉頰,她心裏的燥意才有些許消退。


    抬頭,看見鏡子裏麵帶羞意的自己,木棉滿眼不可置信,她用手拍拍臉頰讓自己清醒。


    完後,她尤覺得不夠,白皙修長的手指 指著鏡中投射的成像威脅的說道:“木棉!我警告你哦!不許瞎想,清空你腦子裏多餘的廢料,聽清楚沒!”


    真是造孽啊!沒想到,她酒量竟然依舊如此之差!


    才喝了兩杯村裏老鄉送過來的自釀果酒,就暈暈乎乎醉了。


    看來死後穿書不僅不漲智商,連酒量都半點不見漲。


    木棉無比懊惱,早知道自己喝多了會是那個倒黴樣,昨晚她就不貪杯給自己壯膽了!


    畢竟,誰家好人醉酒醒來,不僅沒喝斷片失憶,還將酒後的事情記得格外清晰,就像看電影似的,她現在都可以複述每一幀的場景對話。


    真是太要命了!


    “咚咚...”


    宋墨白曲著手指敲擊在大開的衛生間門上。“沒事兒吧?”


    “啊?”


    “沒...沒事兒...”


    木棉聽見問話聲,慌忙的抬起頭,透過鏡子看著突然出現在衛生間門口的男人,語氣慌亂中帶著訝異。


    這人什麽時候醒的?


    那她站在鏡子前傻乎乎的舉動,不會正好也被這人看了去吧?


    不是吧...


    !!!


    想到這兒,木棉整個人僵住了,腦子都快失去思考的能力。好在,宋墨白聽見答複見人沒事,轉身就離開了。


    轉過身的男人嘴角高高翹起。


    他媳婦兒可真可愛!


    自從媳婦生下安安後就患上產後抑鬱,他們倆人之間的相處就隻能用冷靜平淡來形容,他有心想改變但始終不得其法,加上工作上的事又多以至於家庭關係越發僵硬。


    宋墨白看著床上打著哈欠醒來的小家夥眼中滿是慶幸,他目前為止做的最不後悔的一個決定就是答應小家夥上節目。


    看這一趟節目,將他那產後抑鬱偏執的媳婦兒從誰也進不去的小世界拉了出來,現在看著媳婦兒臉上越發明豔生動的表情,可真好!


    木棉從衛生間磨磨蹭蹭出來時,宋墨白正淡定的幫剛醒來還在犯迷糊的宋時安穿衣。


    見此,木棉無比複雜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又無比的慶幸因為房間裏宋時安的存在,她不需要獨自麵對宋墨白。


    很神奇,從她和小八確認過自己就是原主後,單獨麵對宋墨白她總感覺渾身不自在,明明所有的記憶她都有,卻始終有一種無法言說割裂感。


    許是她自己太過矯情了吧...


    穿好衣裳的宋時安烏黑的雙眸蹭的發亮,看著靠近的木棉。


    “媽媽,你今天好漂亮呀!”他朝木棉伸長小胳膊求抱。“布靈布靈的閃閃發光,除了媽媽你,我眼中都看不見其他人啦呢!”


    “是嗎?”小家夥嘴真甜。


    “嗯嗯,我可以發四是真的話哦!而且,媽媽你看,爸爸這麽大個人在我麵前就形同虛設,一點都不像媽媽出來一下子就抓住我的眼球,讓我移不開視線呢!”


    “噗嗤~”


    宋時安的逗趣聲衝破了木棉和宋墨白兩人之間奇怪的氛圍,木棉被小家夥的甜言蜜語哄的支著大牙直樂,立馬忘記了內心殘留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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