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是帶著她爬牆頭就是帶著她逛小倌院的?


    除此之外,傅曦月還是個愛美的,不僅喜歡捯飭自己,更喜歡捯飭身邊人,彩秀在她身邊,天天被她當成娃娃一樣打扮。


    她跟沐楚完全不一樣,她才無所謂蕭競會不會被別人勾去。


    能被隨意勾去的,都不屬於自己。


    再者,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能夠百花齊放,誰願意一枝獨秀?


    蕭競若是真的好色淫蕩,那後院早該是紮堆的女人了,對她這些小伎倆更應該熟悉,哪能她手指一勾就上鉤了?


    即便他真的好色又怎樣?她也隻是看中了他的皮囊。


    燕王府一片祥和,彩秀真的如同她自己的名字一樣,每日都被傅曦月打扮的繽紛多彩。


    與此不同的,是一直被禁錮在蔭楚居的沐楚。


    她像野草一樣,蠻橫生長,即使每日都饑腸轆轆,她也咬著牙活了下去。


    蔭楚居雖說還有著庶妃的名頭,但彩秀做主將份例都加給了蔭楚居的丫鬟侍衛。


    除了和沐楚有仇的,幾乎已經沒人記得她。


    “庶妃,昨個你母親周氏已經開始給你的幾個庶妹相看了,托你高嫁的福,她們的婚事都說的不錯。”


    “……”


    沐楚臥在榻上,已無力答話,隻是不屑的冷笑一聲。


    沒想到啊,她當初的謀算倒是給她人做了嫁衣。


    彩秀一身藕粉色的衣裳,站在沐楚跟前,突的覺得這樣囚禁她的日子有些無趣。


    這半年,她是隻能在蔭楚居裏,沒有自由,沒有權力,任人打罵。


    她苟延殘喘著,雖然狼狽,但她知道,自己暫時死不了。


    彩秀心善一回,道,“曾經你害我一命,這半年來,我也已經盡數報複回去了,眼下隻覺得你礙眼,明日你便即刻出府,自生自滅吧。”


    沐楚的眼神亮了幾分,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看著她的樣子,彩秀不多解釋,轉身離開。


    還是被人伺候慣了,哪怕是囚禁,哪怕每天不讓她吃飽,依舊會有固定的吃食來源,沐楚這種性子的人,哪能真正感到痛苦?


    即便當初見到沈行簡和蕭競已然有了佳人在側,沐楚也不過隻痛苦了兩三天。


    她哪有什麽真正喜歡過的人,隻要下一個人能給她帶來利益和虛榮,她就會戀愛腦上升,直到發現這個人比不上上一個人。


    彩秀去跟傅曦月講了這件事,傅曦月應允了,讓她把人趕出去,順帶的,她還幫蕭競把府裏頭好幾個美貌的侍女直接納為了妾。


    賜了首飾珍寶,說是要跟她們講講規矩。


    然後就拉著人親親熱熱的去打牌去了。


    蕭競回府看到這幾個貌美的侍女穿著明顯規格更高一級的服飾站在傅曦月身後,瞳孔地震,然後壓低聲音問管家,“王妃沒有看上哪個小倌,想要帶回家養吧?”


    管家木訥:“啊?”


    “不然好端端給本王納什麽妾?!”蕭競怒道,氣呼呼的走進去,將傅曦月從一眾侍女裏頭拉進懷裏,將人直接抱起去了內室。


    “你幹什麽?!”


    她贏的錢還沒收呢!!


    蕭競將她放在床上,抱著人不撒手,“說好我不納妾,你也不養小白臉的。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做什麽給我納妾?”


    本來就沒有多喜歡。


    傅曦月看傻子一樣的看他,決定還是給他順順毛,於是抬手抱住他,“誰說我不喜歡你了?你長得這麽好看,我當然喜歡。”


    “那你給我納妾,是不是已經在外頭養小白臉了?”


    蕭競格外委屈,決定等會就去讓人查一遍,要是真有,就把人丟到軍中狠狠磨礪個幾年再說,到時候人糙了醜了,傅曦月就不會喜歡了。


    傅曦月解釋說是為了名正言順的打牌。


    但蕭競不信。


    “那幾個姑娘我都很喜歡,想留在府裏頭好好養著。她們年歲也快到了,若是不嫁給你,遲早是要出去嫁人的。我問過她們了,她們家裏已經沒什麽人了,出宮也是孤苦一人,倒不如我養著跟我作伴呢。”


    “那你要來做你的侍女,別給我納妾。”


    “不行,你後院裏頭總該多些人,全給我做侍女了,傳出去說我善妒多不好啊。”傅曦月搖頭,微嗔。


    蕭競嘴角一點兒也不喜悅,氣的都快能掛吊瓶了。


    “那你給我納妾,傳出去說你大方你滿意了……”


    傅曦月看著他越來越黑的臉色,忍俊不禁,故意道,“還好吧,挺滿意的。”


    蕭競氣極,將人抱緊了些,頭搭在她的鎖骨處,哼哼唧唧,“傅曦月,你好好說話。”


    “嗯,如果你也能給我養幾個麵首,我就更滿意了。”


    蕭競張嘴就咬了她一口,輕輕地,帶著微微的酥麻感。


    “說的不對,重說。”


    “養幾個麵首……”


    這次咬的地方是鎖骨,蕭競啃了一口,而後幽怨抬頭。


    “重說……”


    “就不!”


    兩個人一個拗一個氣,蕭競還是沒能從傅曦月口中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相反是半夜被踢下床,灰溜溜的去沈家找沈行簡哭訴。


    可惜今日正好是顏安知約定來定國公府的日子,她陪著樂氏和幾個姨娘一道說了好久的話,照例還是住在清知小築。


    蕭競去找沈行簡的時候,顏安知剛從樂氏那出來,想著來見見世子哥哥就回去睡覺,卻不曾想看見先她一步的蕭競。


    沈行簡得了消息,知道顏安知跟他娘講完了話,出來就要去找她,開門卻正好對上蕭競的眼神。


    蕭競眼神都亮了幾分,“表哥,咱們真是……”


    心有靈犀四個字還未說完,沈行簡已經越過了他去,將後頭剛進院門的顏安知拉到了懷裏,“怎麽不先回去?外頭冷,我去找你就好。”


    蕭競本就不是什麽外人,加上這是在沈行簡的地盤。


    因此顏安知一點也不忸怩,笑眯眯的上前撲進沈行簡的懷裏,小姑娘今日穿的格外豔麗,眉眼處沾了少許的胭脂,口脂的顏色也亮眼。


    “因為,我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世子哥哥啊。”


    沈行簡本來因為樂氏把小姑娘拐走而鬱悶的心情霎時間明媚起來。


    雖然舍不得鬆開懷裏的小姑娘,但到底還未成婚,在外不能過於出格,沈行簡隻能牽著她回到書房裏頭。


    路過蕭競時,他白了一眼過去。


    這廝肯定是來炫耀他已經娶到心上人的!


    蕭競:“……”沈行簡忒不要臉!憑什麽他一個沒成婚的過的比他一個成了婚的還要幸福?!


    剛剛寧妹妹撲倒他懷裏的時候,他那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原本想要來跟沈行簡哭訴傅曦月玩弄他感情的,結果被他結結實實的氣到了。


    蕭競無語凝噎。


    ……


    寧家嫁女是在顏安知十八歲,彼時沈行簡已經及冠,在小姑娘還未嫁過去前就已經提前給她掙好了誥命。


    顏安知嫁過去就跟回自家沒兩樣。


    樂氏和幾個姨娘體貼她,幾乎不讓她大早上請安,沈定把她當成女兒寵,沈阜就更不用說了,沈行簡娶她的時候,他是最積極的。


    一個勁的嚷著不能把姐姐給別人家娶去了。


    叫喚的那場麵宛如是顏安知的娘家弟弟。


    顏安知嫁過去的頭幾天,險些下不來床,回門的時候沈行簡一直攙扶著她,上馬車踏門檻什麽的,都是直接抱著過去的,恨不得路都幫她走了。


    小姑娘不領情,被抱的時候偷偷的掐他,話也不跟他說一句。


    回來的時候還是樂氏將沈行簡叫到了一旁,劈頭蓋臉的罵了沈行簡好一頓。


    “知知比你小,你怎麽這般不知節製?我們府裏是不讓媳婦請安,若是小姑娘嫁去的是別人家,遇上個你這樣的夫君,不知道被婆母怎麽磨礪!”


    沈行簡不敢反駁,有些心虛的垂下眸子。


    其實他也知道要有些分寸,但新婚夜揭開顏安知蓋頭後,他就不自覺的有些暈乎乎的,同她一起喝了合巹酒,看著頭發絲都精致完美的小姑娘,他哪裏忍得住?


    加上後來換了寢衣,顏安知的寢衣布料輕薄,若隱若現,她散著烏發趴在他胸口上嬌俏看他,黏黏糊糊的喊他夫君,沈行簡要是忍住了都不用成親了,直接感悟人生,原地出家去吧。


    但這房中事總不可能拿出來細講,隻好再三保證道,“是兒子魯莽,日後會注意分寸。”


    樂氏繼續罵他,罵了足足兩刻鍾才將人放行。


    然後看著自家兒子舒了一口氣的模樣,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沈行簡回到房裏,看著顏安知卸下釵環,素麵朝天的倚在貴妃榻上,湊過去將人抱在懷裏,輕輕轉著她的頭發。


    幽幽的歎氣,“母親罵我。”


    抽出自己的頭發,顏安知瞪他,“罵得好。”


    沈行簡失笑,轉而輕輕替她揉著腰,“好容易娶到你,我是有些不知輕重了。可是母親罵我卻沒罵到點子上去。”


    這下顏安知疑惑,轉頭看他,被他順勢親在了唇角。


    “不知羞……”她有些惱,臉上粉撲撲的,沈行簡費了好大的氣力才忍住不去動她。


    手上還給小姑娘揉著腰,嘴上卻不正經起來,“母親可以罵我禽獸,可以罵我魯莽,可母親竟然罵我不知道多疼疼你……”


    “我哪有不疼你?”


    顏安知沒想到這人吃肉不過三天就如此孟浪,跟平日的端方君子當真是一點兒不像,如今攬著她腰肢,嘴角勾起,眼裏頭饜足不止。


    跟個強取豪奪的紈絝子弟一樣。


    她不說話,沈行簡就鬧她。


    她氣的從嘴裏吐出兩個字來,“下流!”


    沈行簡樂了。


    從小他就喜歡逗小姑娘生氣臉紅,然後再過去親力親為的將人哄好,看著小姑娘被他惹哭又被他逗笑的樣子,心裏成就感滿滿。


    如今也是,聽到顏安知生氣也不惱,厚著臉皮過去給她剝了一顆她喜歡吃的葡萄。


    顏安知別過臉去,很有原則,“我才不吃。”


    他一邊威脅一邊將葡萄送到她口中,“上次宮宴陛下賞賜的那些寶石,我已經讓人打成了首飾,知知想不想看?”


    顏安知回頭,一口咬住葡萄,舌尖輕輕擦過他的手指。


    又笑眯眯的撲進他懷裏,“當然要看,世子哥哥對知知最好了!”


    沈行簡早已習慣小姑娘這樣的小脾氣,笑著將人抱起來放到梳妝台前,將之前不久放在這的寶石首飾一並取了出來。


    換來小姑娘的香吻一枚。


    ……


    顏安知是在成親五年後再次聽到沐楚消息的。


    彼時她正坐在馬車上,聽著街上的人罵罵咧咧的對話。


    青竹給她解釋,“是有個女子勾引了賣豬肉的張三,張三的老婆剛從娘家回來,發現此事要拖著那女子沉塘呢。”


    “那張三也不幫著幫著他相好的?”顏安知沒看清楚沐楚的臉,隻是剛問完這句話,乖乖小係統就告訴她了,她頓時就生了不少興趣。


    撩開車簾一看,沐楚的臉還是熟悉的清麗秀雅,隻是氣質和神態卻有些疲憊,身上的衣物粗糙不已,那雙原本白淨的手似乎受了不少的暗傷。


    “張三的老婆剛懷上他的孩子不過三個月,張三醜事就被發現了,張三正跪著求老婆原諒呢。”


    青竹也看到了沐楚,見自家夫人眼神帶著疑惑,簡單說了說,不想讓她想起曾經不好的事情來。


    “沐家姑娘當初被換了身份趕出燕王府,本想回沐家的,但沐老爺不願承認她是他的女兒,就讓她在外頭自生自滅了。”


    “周氏倒是接濟過她幾回,但每次都被沐姑娘纏上,最後沐老爺知道,就不讓她出府接濟沐姑娘了。”


    “這幾年,她跟了不少男人,但是沒有一個願意娶她的,能活到現在,也算她本事。”


    顏安知微微點頭,不再去管。


    因果輪回,她早就跟沐楚算幹淨了。


    她現在償還的,都是彩秀的。


    ……


    還在定國公府當姑娘的時候,沈行簡的親密度就拉滿了,顏安知覺得這真是最輕鬆的小世界了。


    她這一生,和沈行簡育有一子一女,幸福長壽。


    故事的最後,是她在沈行簡閉眼前的最後一刻,依偎在他懷裏,跟他一起離開了這個世界。


    已是人間小滿。


    回到係統空間,顏安知難得的停留了一會,她調出這幾個世界的相關資料,略微翻了翻。


    做任務以來,遇到的男主實在太多,但像主神碎片這樣絲毫不叫她操心的,幾乎沒有。


    這幾個世界與其說是做任務,倒不如說是度假。


    想著主神總是喊她001的場景,顏安知歪了歪頭,而後展顏一笑。


    心有疑慮不能止步不前,她喊來乖乖小係統,溫柔道,“走吧,我們下一個世界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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