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接過照片隻一眼就認出了照片裏的人。


    因為相片裏麵的牛莉無論是臉還是體型都跟林默記憶裏的3號屍體一模一樣。


    “同誌,你們不是鎮上的人,小芳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老頭見林默的臉色不對,似乎覺察到了什麽,擔心的問道。


    “大叔,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我也不瞞你,我們是臨川刑偵大隊的,我叫林默,一開始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


    目前牛芳涉及到一起案件,我們正在調查當中。如果後續有什麽情況,我們會及時通知你。”


    畢竟林默現在隻是覺得照片有些像而已,如果要確定身份,必須做dna比對才行。所以林默並沒有告訴老頭牛芳很有可能已經遇害。


    “唉,我40歲才有的這個閨女,她娘生她那年就死了,本想著指望她養老。可是她從來就沒讓我省過心,你說我都60多了,腿又殘疾,小芳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活?”


    老頭說著就開始流淚。


    “大叔,目前案子還在偵查階段,你先不要著急,等有結果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你忙著,我們就先回去了。”


    林默沒有拿走照片,他知道這可能是老頭唯一的念想了。臨走的時候林默又偷偷的往包照片的手帕裏塞了500塊錢。


    老頭這麽大年紀了,又攤上這麽一個閨女,能幫一把算一把。


    “唉,又白跑一趟。”


    回去的路上大鵬開著車嘴裏抱怨道。


    林默在牛芳家裏隻是看了一眼照片並沒有說什麽,所以大鵬並不知道林默發現了什麽。


    “沒有白跑,相反我們這一趟來的很對。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牛莉應該就是其中一名受害者。


    等明天吧,我們還要再找馮啟明談談。”


    林默不想今天再返回看守所提審馮啟明,他想給馮啟明一點時間,讓他好好考慮考慮。


    “什麽,牛莉是受害者?林大你怎麽發現的,太厲害了。”


    大鵬聽林默一說激動的不行,他仿佛看到了三等功在朝他招手。


    “大鵬,咱們從西山所到刑偵大隊,也跟著林所幾個月了,咱林所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那可是火眼金睛,什麽犯罪分子他隻要看一眼準沒跑。”


    東來坐在副駕開始數落大鵬。


    “嘿嘿,那是,那是。我就知道隻要跟著林大準沒錯。


    東來,現在林所已經成了大隊長,你別整天林所林所的。”


    大鵬不吃東來那套,兩人一路相互數落,林默則坐在後麵閉目養神,不去理會這兩個活寶。


    “大鵬,東來,你們兩個幹聯防隊員多久了?”


    車子剛進入到臨川地域,林默突然問道。


    “我8年,東來比我晚來一年,也有7年了。林大,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大鵬略做思考回應道。


    “大鵬,東來,你們兩個都比我大,從我剛進所咱們就一塊跟著王所,你兩個不是外人,是我的好大哥。”


    “林大你.......”。


    大鵬不知道林默為什麽要說這些,心裏有些不安。


    “你別插嘴,聽我把話說完,你們能跟著我來大隊說明你們相信我,我心裏很感激。可你們兩個不是呂凱,你們都有家庭,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一輩子幹聯防吧?


    你們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們不能總指望著破案立功來轉正。省廳一年才給一個地市幾個轉正名額?想立功無可厚非,可哪有那麽多功勞可立?


    我想你們兩個沒事可以先考個自考,拿到大專文憑後,再去考公務員考試。這樣兩條腿走路,希望能大一些。”


    林默說的這番話是發自肺腑的,他是真想著這兩人都能上岸。


    “林大,你說的我們何嚐不知道,可我從小就學習不好,好歹混了個高中文憑就出來上班了,東來也比我強不到哪去。”


    大鵬說完東來對著林默點了點頭,他這次跟大鵬統一陣線了。


    “不付出哪能考上公務員?天上不會掉餡餅,不逼自己一把,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我相信你們兩個,我幫你們找人,你們先用3年時間拿出大專學曆。


    你們要記住,無論什麽時候都要嚴格要求自己,因為我們是刑警!


    要是時間到了你們還這樣,那你們從哪來回哪去,就不要留在大隊了。”


    林默說完也覺得自己對這兩人有點過於嚴格了,可如果不給他們上上緊繩,這兩個家夥到猴年馬月才能成為真正的警察?


    “林大,我聽你的,隻要你不趕我走就行,你說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大鵬沉思了一會,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俺也一樣。”


    東來話不多,但是眼神卻異常堅定。


    這兩人雖然跟著林默時間都不長,雖然林默年紀比他們小,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們的內心都無比佩服林默。


    “好,你們永遠要記得今天說的話,等這個案子破了我去一趟省城,一塊幫你們問問上學的事。而且我也要讀個本科,我們相互監督,共同進步。”


    林默見兩人都下了決心,心裏非常高興。林默是個非常重感情的人,人家拋家舍業來臨川幫自己為的啥,不就是為了有一個好前途?


    這個事情解決了林默也算扶持了兩人一把。至於呂凱,這家夥年齡也不大,而且家裏關係也很硬,等抽空先問問他想法再說。


    三人回到大隊的時候已經快5點了,林默讓兩人先去小會議室等著,他自己回了辦公室。


    自從上任了刑偵大隊長林默除了在外麵查案,就是在小會議室布置任務。自己的辦公室他都沒待過幾次。


    現在全大隊的人都知道副隊長曲波跟他不和,不管這個案子誰破了都必須走一個人。所以沒有案子的情況下也沒有人來找林默匯報工作。


    一共三個中隊,現在有兩個中隊長都聽曲波這個副大隊長的,他還不能為這事去勞煩局長,因為這事如果告訴了王局,雖然臨時能解決問題,但不免會給王局帶來不好的印象。


    人家嘴上不說,心裏也會認為是你林默能力水平不行。


    畢竟局黨委會也不是王局一個人說了算,這讓林默既頭疼又有些無奈。


    現在唯一的破局辦法就是破案,隻要案子破了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所有的傳言也會消失,而林默在大隊的腰也能挺起來。


    因為破案是檢驗一個刑警隊長是否合格的標準。


    “林所,宏偉回來了,他發現了疑似嫌疑人使用的作案凶器。”


    東來門都沒敲,急急忙忙跑進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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