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


    她皺著眉頭看著這個都快把她吵的耳朵都快聾了的張千軍,凶巴巴的衝他喊道。


    然而隨著她的氣勢起來了,他看著她聲音卻低了下去,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你為什麽要踢我?”


    “我高興。”


    她斬釘截鐵的一句話,直接懟的他一時間也不出聲了。


    她說完這句話後,就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他慢了一步,卻也跟在她不遠的距離,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她的背影。


    眾人沿著來時的路往外麵走著,因為很多機關在來時就已經被破壞了,所以他們回去的路還算順暢,就是在走到了之前遇見解練環他們的那個甬道時候,他們又遇到了一波野雞脖子。


    不過在這裏的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雖然經過了一番周折,也算安全的離開了那裏,就是黎簇當中有一段時間眼睛忽然變得全黑了起來,武力值都變高了好多。


    看的一旁感覺自己跟他同為菜雞的吳小狗都不由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還以為他是隱藏實力呢。


    然而他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堅持很久,很快就變了回去。


    吳小狗問他的時候,


    他還什麽都不記得了。


    也還好他們的速度還算快,在天黑之前來到了那個營地,也讓他們這些人避免了露宿雨林的情況。


    本來他們身上的食物基本就沒有了,可他們卻意外的在營地這裏發現了一些食物,按理說之前他們走的時候應該都帶走的差不多了的,卻沒想到這裏還會有,不過這也讓他們回去路上的補給不用擔心了。


    這一段時間其實大家都沒怎麽休息的好,所以在胖子搞了些吃的東西以後,留下了兩個人守夜,就各自回了帳篷休息去了。


    齊晉是自己一個人一個帳篷的,但是她躺在行軍床上翻來覆去很久也沒睡著,感覺心裏有些難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


    直到腦海裏浮現了白天的事。


    她就坐起身下了床朝著帳篷外麵走了過去,也不看守夜的那兩個人。


    而是數了數,然後走到了黑瞎子的帳篷外麵看著天上的星星,慢慢蹲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她才很小聲的問了一句。


    “瞎子,你疼不疼啊。”


    靠在帳篷裏的瞎子早就聽到了她的腳步聲,隻是他不想她發現自己的異常,所以並沒有動作,直到在聽見她說出的那句話的時候。


    他忽然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聽著帳篷裏麵窸窸窣窣的傳來了聲音,然後她就看見了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瞎子…”


    她小聲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他看起來跟往常沒有什麽差別的站在她的麵前,在她說話以後,準確的蹲到了她的麵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聲說道。


    “怎麽在外麵蹲著?”


    她想了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著他又開口問了一句“瞎子…你還疼不疼啊…”


    聽到她的話,他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笑著說道。


    “我早就不疼了,矜矜不信我嗎?”


    她聽到他的話皺了皺眉頭,猶豫的看了他一眼,才慢慢說道。


    “…信吧。”


    “矜矜怎麽不睡覺呢?”


    “我睡不著。”


    “那矜矜現在去睡覺,瞎子守著你好不好?”他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聲音很輕的哄著她慢慢說道。


    “嗯。”


    她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她跟著他進了帳篷裏,聽話的躺在床上,慢慢閉上了眼睛,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她很快就有了睡意。


    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他懶散的靠坐在地上,靜靜的守在她的床邊,看著她在床上慢慢的睡了過去,心也像是安靜了下來。


    其實瞎子知道,也許她不是睡不著,她隻是害怕一個人。


    其實那幾年他不是不想去找她的。


    隻是那個時候他被那些人追的頗為狼狽,好多次都差點兒死了,可是他總想著他還不能死,她身邊已經沒有別人了,他怕她一個人會害怕。


    所以他努力的讓自己活著。


    不是出於八爺的請求,也不是任何人的請求,隻是他自己的意願。


    他想守著她。


    他這樣習慣漂泊的人,早就不在乎很多事情了,可隻有在看見她的時候,他偶爾也會想,其實停一停也不錯。


    可是很多時候,


    他不敢去想這些事情。


    他始終記得她被關在那裏麵的那些年,他被人追的像條狗一樣狼狽,他甚至連去看她一眼都做不到。


    甚至隻能讓她在那裏待著那麽多年,他清楚的知道那對她是多殘忍,他後悔沒有能夠把她從那裏帶出來。


    即便他也很清楚的知道,哪怕那個時候他真能把她從那個地方帶出來。


    他也保護不了她。


    他可以過那樣爛泥一樣的生活,可是她不可以,他怕他會讓她的生活變得更糟糕,更怕打破了他們的計劃她真的會死…


    他不敢去賭那一點可能。


    可他總是記的這些事,始終忘不掉,他保護不了她,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追隨了他很多年,所以很多時候他不怕死。


    可他又有些怕死。


    他怕別人照顧不好她。


    -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瞎子就這樣靜靜的守了她一晚上。


    而本來隻是守著上半夜的張秉先和張海客兩人,也並沒有去讓人接手他們的任務,而是同樣在外麵這樣的守了一整晚。


    直到天際微明,已經有人醒來的時候,他們才起身回了自己的帳篷。


    對於張秉先來說守著她已經是一種習慣,而張海客為什麽這麽做。


    也就隻有他自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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