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晉下了火車以後,打算找了當地人了解一下情況以後,再決定路線。


    因為她長相的原因,並且是孤身一人,所以當地人並沒有懷疑什麽。


    甚至還提醒她一個人上山很危險,建議她如果真的想進山最好是多找幾個人一起,而且他們說在她來之前不久。


    有一行人也同樣是去探險的。


    隻可惜他們錯過了。


    聽到這話,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卻也沒有再跟她說下去,塞給了她一些錢作為報酬以後,就往秦嶺深處走去。


    隻是這裏地形複雜,沒有人帶路的情況下,她隻能憑感覺走,在經過了大半天的長途跋涉以後,來到了一個亂石堆疊的位置。


    亂石兩側是兩塊巨大的山體,而當中的位置卻形成了下寬上窄的。


    一線天形狀的奇特景觀。


    路上的風很大,她頂著風來到了一個處在石壁上的石洞,大概有兩米多高左右,她借助牆壁兩步一個起跳,進入了洞口。


    但是她剛走了進去,就發現了一個黑影從她麵前一閃而過。


    看著那熟悉的背影。


    她沒有猶豫就跟了上去,直到被他帶進了一個石室裏,他才慢慢停了下來。


    有些昏暗的石室中,他們就這樣站了許久。


    不用任何判斷,


    她就是一眼認出了他。


    她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想到自己找了他這麽久,眼中酸澀卻一直沒有出聲。


    她在等他。


    可是他卻一直沒有轉過身來。


    “齊羽,你不能就這樣…”她一瞬間心裏難受的厲害。


    想說的話卻怎麽也說不下去。


    她該說什麽呢,說他不能就這樣永遠不理她,說他不能就像曾經一樣,永遠的消失在她麵前。


    明明是他說要永遠永遠保護她。


    明明是他讓她信他。


    那眼淚忽然不知道為什麽就掉了下來,她忍不住慢慢蹲了下來,忽然間泣不成聲。


    她找了他太久了。


    她怕他真的死了,可又覺得他沒死,理智在不停拉扯著她。


    那樣抱著希望卻又絕望的過著,太難受了。


    她想跟他說,她真的很害怕。


    在聽到她的哭聲的那一刻,他就忍不住回了頭,可是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他怕她看見他,更害怕她怕他。


    可最後所有的一切,都抵不過他不想看她在他麵前這樣難過。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麵前。


    手有些顫抖的摸上了她的頭發,輕輕的哄著她說道。


    “矜矜,別哭。”


    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抬起了頭,看著他的眼睛。


    “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你就永遠不來找我。”


    “矜矜…”


    “你為什麽不回來?…我問你為什麽。”


    她紅著雙眼看著他,固執的想要從他那裏得到一個答案。


    一個他始終不願意來見她的答案。


    他看著她沉默了半晌,忽然就苦笑了一下“矜矜,一定要知道嗎?”


    “我要知道。”


    他慢慢的一點一點,拉下了自己臉上的所有遮掩,露出了那張帶著青黑色紋路的臉。


    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從他脖頸下方,往上蔓延著像樹葉的脈絡一樣的痕跡。


    他眼睛的瞳孔也是微微泛綠的。


    她伸出手輕輕地觸碰了他臉上的紋路,他卻微微僵硬了一瞬間,那雙瞳孔像野獸一般放大了以後。


    眼中的顏色也變深了很多。


    明明很可怖。


    她卻沒有害怕他,隻是看著他不停的掉眼淚,“怎麽變成這樣的。”


    他溫柔的幫她擦了擦眼淚,用著再平淡不過的語氣說道。


    “…想活著,做了一些實驗。”


    他說的那樣簡單,就像喝了一杯水,吃了一頓飯,聽起來如此平常。


    可她知道不是的。


    “齊羽,跟我回家。”


    “矜矜…我回不去的。”


    他聽到她要帶他回家的時候,那雙看向她的時候總是那麽溫柔的眼睛裏,此時卻像下了一場大霧。


    她不願意聽他的話,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她都不想聽。


    “怎麽就回不去了,你現在就跟我回去,我去想辦法,一定能好的…”


    她倔強的不願意再聽他說下去。


    看著她此刻紅著眼睛看著他的樣子,他還是告訴了她。


    他扶著她的肩膀,那雙如水一般的眸子裏此時湧動著難以言喻的情緒。


    聲音有些幹澀嘶啞說道。


    “矜矜…你聽我說,我其實…我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齊羽…”


    “你什麽意思…你明明就是…你為什麽要這麽說,你是不是又想離開,齊羽…我能找你十年,二十年,可我找不了你三十年的…”


    她看著他那雙始終那麽溫柔的眼睛,心裏卻幾乎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我不能…我不能這一生就為了你過活的…齊羽…你聽到沒有…”


    她哽咽著,語無倫次的說著。


    “矜矜…對不起,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


    “矜矜該去過自己的人生的,齊羽其實早就已經死了的,我從來不是他。”


    “我隻是一個他留下的執念而已。”


    “你到底在說什麽啊!”她幾乎有些崩潰的喊了一聲,兩眼發紅的看著他。


    什麽叫做執念,什麽叫做死了。


    “矜矜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對於她的崩潰他隻是輕輕拍著她的背,幫她平複心情。


    說完這句話以後,他輕輕一揮手。


    周圍的一切就變換了起來。


    眼前早已沒有什麽所謂的石室,而是一個巨大的青銅樹。


    “這是青銅神樹,它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可以將人的潛意識物質化。”


    “而很多年前,齊羽曾經來過這裏。”他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什麽意思。”


    “他當時異變身體處於崩潰的邊緣,為了遏製身體的變化,他來到了這裏。”


    “而我是他當時的執念,一個擁有著他記憶的執念。”


    “你覺得一個執念,可以是一個人嗎?”


    一個執念,可以是一個人嗎?


    他在問她,


    卻也像是在問自己。


    她看著他久久地不能回神,手握緊又鬆開,直到看見他準備離去的背影的時候。


    她忽然喊了一聲。


    “齊羽。”


    他的身體頓了頓,最後還是沒有回頭而是慢慢的離開了。


    (也不知道你們看懂了沒有,我的設置就是齊羽有兩個,這個是執念物質化的,他想殺吳邪是覺得妹妹被他搶了。


    他最後告訴她事實的原因,是因為他覺得他的存在已經影響到她了,而他的執念都是為了她。


    我借他來拉出齊羽的一些經曆,他的結局嗯我已經想好了。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受,如果哪裏覺得不好我就把這一章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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