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遠的地方,毫無人煙,但卻生機勃勃,平地花草,是逝者安息之地。


    繼國緣一麵容冷淡的朝著花草中心漫步走去,他的心在不斷跳動,激動,緊張,害怕,三種心緒在他心裏不斷轉換。


    他越加靠近,靠近深處,穿過雜草亂花,來到了中心。


    繼國緣一突然止住腳步,掛在頭頂上的太陽擺脫了雲層的遮蔽,輝煌光芒覆蓋這片大地!


    經過太陽光而反射出來的獨特光芒,在繼國緣一眸中映照,白色的花海世界!


    白玫瑰花語-純潔浪漫。


    半晌,繼國緣一踏出了那一步,走向花海的終點,而那花海的終點,是一個非常樸素的墓地。


    但被白玫瑰的花連接著花海圍在一起,無比神聖!


    繼國緣一來到了墓前,那是一個無碑墓,沒有名字,略顯孤獨。


    “詩,對不起,好久...沒來看看你了......”繼國緣一眸中含著溫柔,語氣也亦是如此。


    沒有任何的隱藏,雖然僅僅是些許感情,但無比真實。


    繼國緣一伸手清理了一下墳墓上的青苔,以及雜亂無根的雜草,力度很輕,仿佛墳墓是一團虛無縹緲的雲團,但凡一用力就會散掉。


    見雜草清理了差不多,繼國緣一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搓了搓手,將手上的淤泥清理掉,片刻後端坐坐在墳前。


    “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百年後的天下人間會是什麽樣的,是依舊會存在戰爭嗎,又或者是說成了盛世......”


    繼國緣一輕聲的說著,雙眸中盡是迷茫,但也從中多了一絲清明。久久的沉默後,唇齒觸動,帶著歉意開口語說道。


    “數百年後的人間我替你看到了,那戰爭消失了,並且擁有非常好的醫療,沒有了 疫情肆虐,黎明百姓的生活也越來越好了。可是...帶來這盛世的人,卻是那被稱作人間災禍的鬼王。”


    “這樣的世界,好...又或者是不好呢?”


    繼國緣一知道不會有回複,但也是真的無法不去詢問,哪怕得不到答案。


    “這一世,我知道了他的身世,他的身體雖然是鬼舞辻無慘,但靈魂卻不是。他很奇怪,也很亂,有許多次與他對話的下一秒,我甚至都能感覺到突然變成另一副模樣,語氣不同,用的情緒也不同。”


    “時而熱情,時而冷漠。”


    繼國緣一在墳前闡述著新一世的經曆。鬼王的再次相遇,重新進入鬼殺隊,收了一個徒弟,然後抓到了鬼王......


    說到尷尬之處時還停頓了些許,並稍微隱瞞了一點,緊接著繼續說著,並在那些話語中加了一些上一世和現一世的自己對於鬼王的改變。


    上一世,繼國緣一基本隔三差五就會來墓前見一麵,如果是見到鬼王或者遇到鬼王,那來的甚至會更多。


    在上一世死亡在郊區九層塔的那時,便是來到此墓前最後一次祭拜過後。


    訴說著自己的了解,以及對於鬼王的認知,但無一例外,從一開始滋生出的殺心正在慢慢緩解,直至現在。


    時間過了許久,太陽的光芒也慢慢暗淡了下來,被烏雲即將遮蔽。


    繼國緣一抬起頭,仰望著天空,心中的思慮就像一柄長刀,貫穿心髒,隱隱作痛。


    “或許我真的是生來就是錯誤的,家族被滅,可以說是和平時期不再需要武士而滅。我雖不覺得有何錯之有,但也心中留存遺憾。”


    “那一年我與你為夫妻,隻想和你平平安安的活在世間,但或許是我命中注定會引來邪祟。在我外出尋藥之時,你被殺害了......被現在我認為是無錯的鬼給殺害了......”


    “那時我或許是一心為了複仇,向跟蹤鬼卻來遲的鬼殺隊員請求加入鬼殺隊,但也是因為心急鑄造成的錯誤,我將我心中所了解的東西演變成呼吸法,將那種不該現世的東西教會了他們,從而引發了後續的災難......”


    “那也是在加入鬼殺隊不久之後,外出執行任務時,這下的正在和鬼對峙的兄長,但也在那時,自身所產生的某些因素,讓兄長拋棄了自己的家業,來到了鬼殺隊。”


    “我為了不要那種因素越來越大,也為了讓兄長越能接近到我的境界,從而減少那種因素的影響。”


    “我傾囊相授,我將我所有認知的呼吸法強大之處教授與鬼殺隊的全部,但不知為何...卻沒有一人達到我的境界。”


    “那時唯有兄長能夠節節攀升,也在那時被現任的主公賦予了柱稱,日月。”


    “我本以為這樣就可以解除兄長的執念,卻不曾想在一次的爭論之中,我與兄長立下了比試。”


    “那次的比試我曾想輸給兄長,讓他不再如此瘋狂,卻不曾想在那次比試之中,我甚至不動用五分之一的實力,也在一招之中戰勝了兄長。”


    “日月也成了閑人口中的笑話,認為月亮隻不過是太陽的影子罷了,何來爭輝之說?但那時我卻不知...繼續向著兄長傾囊相授。”


    “但估計在他的眼中,我隻是在炫耀自己的天賦,而我卻不知。”


    “時過變遷,長期以往的閑話讓兄長的執念不減反增,也在那時,斑紋的影響也出現了!”


    “原來斑紋隻不過向天借壽,以減少自身的性命而得到全方麵的加強。因此注定會在25年歲之時會注定死亡。”


    “知道斑紋後果的我已經接近崩潰,我從未想過我傾囊相授的後果竟會是如此,我害了鬼殺隊的所有成員,更是害了兄長。”


    “我開始拚盡全力去執行任務,更是拚盡全力的尋找鬼王,想要去解除掉那個災禍後,以命抵罪!”


    “可是...我的不幸在那一次徹底爆發了,兄長成為了鬼,而且還是十分渴望成為了鬼。”


    “我最後的親人,成了鬼!也是我在完成任務歸隊之時才知道的,我的理智似乎也在那時徹底崩潰了。


    “那一年,我遇見了鬼王,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將其斬碎血肉挫骨揚灰!


    “但是為什麽啊?我明明已經抱有著是想要斬殺鬼王而降生的執念去的,但他卻影響到了我!讓我產生了放他走的想法!?”


    “也是那一時的荒唐的想法,引發了後禍。放走鬼王的不多時,兄長把橫刀向鬼的利刃轉向了鬼殺隊,斬殺了現任主公,殺掉了無比信任我與兄長的主公!殺掉了甚至會被罷免掉主公之位也依然會向鬼殺隊的成員請求不去責罰我引發的斑紋之禍的主公!那個對兄長依舊抱有著無盡信任的主公!被割掉頭顱,獻給了鬼王!”


    “那一年,我為了向兄長抵罪,也是為了那放走鬼王的罪責,在眾柱審判中不為自己開脫一句,我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想法。”


    “但那時僅六歲上任的主公卻罷免了我所有的死罪,甚至還想要我繼續擔任柱這一職位。但我已經沒有足夠的信任了,估計除了那時的好友煉獄,以及主公大人,任誰都會對我產生厭惡。”


    “我脫離了鬼殺隊,我也誓下了一生去斬殺鬼的誓言,那一世,我見過多次鬼王,但每一次見到他,每一次去慢慢了解到他,我對想要殺掉他的想法卻越來越少,我甚至想要去靠近他......”


    “他就像一個謎團,為了讓我去解開那個謎團而吸引著我,但上一世的我卻無法了解到他的根本,也是在過那些年之後,我發現我到了25歲之時,卻沒有死亡的現象!”


    “記得我那時笑了,笑得很瘋狂,來到你的墓前,一夜未眠。我原來真的是個災禍,我能夠活下來,但開啟了斑紋之人卻無法活下來。那種自責,讓我無法在那一世中安穩的睡去,每一次陷入沉睡,進入夢境,我都會看到那些因為開啟斑紋而死亡的隊員...正在用著一種嫉妒,不甘,怨恨的眼神注視著我!”


    “我想要以死永不超生的的想法去十殿閻羅麵前請罪。但在那時我心中卻有了一種執念,讓我不想就這樣平淡的死去,至少要殺掉那個鬼王,也要殺掉...成為鬼的兄長。”


    “但也在那時候,我無法再見到鬼王一次了,他躲了起來,躲得遠遠的,我無法再看到他,無法找到他小。”


    “而且在他躲了之後,兄長或許認為我已經死了,因為斑紋而死。雖然那時依舊同伴成柱的隊員隻有煉獄因為斑紋逝去,但兄長依舊不懼,帶領著千百個惡鬼,險些將鬼殺隊徹底洇滅!”


    “我第一時間去支援,但依舊慢來了一步,鬼殺隊拚死將那時今年滿六歲的主公帶出了殺戮,我那時見到了那位主公,他長大了,眼眸之中依舊充滿著希望,那種眼神讓我不敢去直視他。”


    “在我的幫助下,我將主公以及殘活下來的隊員帶到了我的居住處休養,而我,聽到了我留在鬼殺隊的最後的災禍!”


    “原來,鬼殺隊最初沒有呼吸法的時候就是強壯身體去斬殺鬼的,那時的身體素質甚至可以硬拚惡鬼。但自從我帶來呼吸法之後,幾乎所有鬼殺隊的成員都拋棄了強壯身軀的想法,一直去加強強化自身的呼吸法,認為隻要擁有呼吸法就足以了。”


    “依舊保留些許強化身體去鍛煉的隻有我,兄長,還有煉獄。但我脫離了鬼殺隊,兄長成為了敵對,煉獄再早些年就已經死去。”


    “那場那場眾鬼圍剿鬼殺隊的戰爭,以慘敗收場,縱使他們將呼吸法鍛煉的再怎麽強,也無法比不了能夠擁有無限體力的鬼,更何況那鬼的帶領者,是將呼吸法鍛煉到自身極致,以及鍛造身體達到極致,並且成為擁有無盡歲月以及無盡體力惡鬼之軀的兄長,繼國嚴勝!”


    “我真的沒有想到...縱使我脫離了鬼殺隊,躲得遠遠的,卻依舊將災禍遺留了下來!!”


    繼國緣一跪坐在墓前,雙手用力的抓緊在自己的大腿,身體止不住的微顫,他的臉色有種難以說出的情緒。


    “我這一生,引來了許多災禍,卻從未影響到自己,而是影響到了周圍相伴的人。”


    “我或許...真的不該存在於世......”


    “隻會帶來災禍,隻會帶來厭惡......


    “我這一生,充滿了失敗,做的事情,也從未有過一次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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