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心再敲門進家，三個長輩都盯著他。
這是幹啥呢，回來幾分鍾，出去幾分鍾，又回來了，是走是留也不說一聲。
沈在心幹脆直說了：“爸。薑惟把第二中醫院拿下來了，你看你這邊，能不能幫幫她？”
沈父一下坐起來了，目瞪口呆望著沈在心：“怎麽幫她？還有，她為什麽把第二中醫院拿下來？前一段時間，她就給我打電話，打聽來打聽去的，我就覺得不對勁兒。還有你，你說你們合夥做生意，是不是你也有份，你知道不知道，第二中醫院再破舊，那是上千萬都不止的單位呀。”
可不是？
上千萬都說低了。
沈在心撒謊說：“本來是要合夥的，但一投入就幾百萬上千萬，我沒錢，我就給她說，我隻提供技術上的支持。”
沈父憤怒了，一拍桌子起身：“你就坑人家吧。一個姑娘，你說跟人家合作，閃人家一下，讓人家把中醫院買下來了……”
沈母也傻眼了。
她拎了掃把：“她都不是那個行業的，你不攛掇，她買第二中醫院幹什麽呀？你個敗家，不，敗壞門風的玩意兒？”
沈在心著急了。
我是怕你們擔心，我說我沒份，我怎麽可能沒份呢，隻是我沒那麽多錢，我是技術入股的好吧。
沈父深吸一口氣：“夠了。要幹，在心你跟人家一起幹，我這裏還有一百多萬的存款，你帶上，交給她，讓她按出資給你股份，咱們支援人家一下。”
沈在心不敢相信說：“爸。你有一百多萬呢？”
沈母說：“你爸以前是專家，貢獻過單方，有稿費，有……就現在，有研討會什麽叫他去參加，發言也是有稿費的，你啥意思，你爸天天收大紅包呀？”
我有嗎？
我驚喜交加呀。
我家境不壞呀。
上一世到死我以為自己挺能掙錢，卻也是到死都不知道我爸還有這家底，不但在市區有三套房，還存款一百多萬。
沈父氣急敗壞，用指頭點著他說：“對朋友，要心誠，你自己都沒把握，你讓人家拿錢投進去幹什麽呀？人家都不是這個行業的，我真是想揍你。你跟小姨一樣，一輩子幹成一個騙子嗎？”
謝晚秋無故躺槍，喊了一聲：“姐夫？你什麽意思呀。”
沈父說：“你也入股，不能放任人家，不管了，而且你們要想幹起來，也不是沒有希望，但不是誰借你幾分名氣去坐診，就能解決你們的問題，我給你講，咱們餘市有中醫藥土壤，我們這裏，還有一家中醫藥大學……”
沈母說：“光有大學有什麽用？你沒病人。”
沈父說：“我給孩子說兩句，就你話多？我去講過課，我發現呀，我們中醫現在跟西醫比，確實是沒落了，治病救人有所不及，你沒人家快，你沒人家對人體認識得深，但是有兩個方向，你給我聽好了，中醫的望聞問切是一門學問，輔助用於檢查身體，可以幫助患者少走彎路，減少檢查費用，再就是，大病初愈，大病纏身，西醫沒有養身體的藥，走中西醫結合路線能為病人省錢，進行病後恢複……”
謝晚秋打斷說：“姐夫。你看你這說的，都減少費用，省錢了，這不就更沒辦法掙錢了嗎？”
沈父駁斥說：“不懂別吱聲。這叫競爭力，我說的對不對？”
沈在心附和說：“我知道了爸。”
沈父說：“這第二個條件，就是國家對中醫有扶持、有政策，隻要你的配方有具體的出處，有一定的療效，可以省臨床，你就可以申報藥品。你爸行醫多年，手裏有單方，有經驗，你現在有了醫院，你讓薑惟那丫頭琢磨琢磨，找懂這個的人，咱們家拿出來，申報成中成藥……”
沈在心腦袋轟隆一下，像醍醐灌頂，豁然洞開了，他其實，思路依舊還留在引進尖端西醫……不能說這條路不對，西醫是科技和設備的結晶，就目前而言，實力跟不上，先進的東西你引進不來。
再好的醫生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沈在心突然覺得走爸爸指明的這兩條道，這對資金要求就大大降低了，按部就班就行，你的路就越走越寬。
沈母不放心，問沈父：”你把錢都給他嗎？他從小沒吃過苦，他心裏，他眼裏沒有錢的概念，他給你霍霍完你信不信？“
沈父說：”我不信。我觀察過在心這孩子，他是這樣，你不給他壓力，他幹不成事，他就仗著他有點手藝，他躺平，掙個仨瓜倆棗，夠吃就行了，我估計尤雅那孩子，就是討厭他這點兒。”
咋又到尤雅那兒了呢？
沈父說：“我們兩口子有醫保有退休工資，餓不死，他嘛，再怎麽不上不下，也有謀生之道，賠了讓他吃兩年苦，逼逼他，你說呢？要是成功了，他對中醫中藥是有功的呀，也算圓了他爹的夢。”
沈在心說：“我又不是中醫？”
沈父又生氣了：“你不是中醫，你不是中醫，教你醫術都教狗肚子裏了，你西醫你知道拿執照，你中醫怎麽不拿一個回來呢？我看到時候你忘完了，你可惜不可惜。趕緊滾，他媽把錢給他，讓他趕緊滾去吧，要幹就別留後手，你別拿人家一個姑娘往前衝，人家要是血本無歸，你怎麽承擔責任呢，啊，把你賠給人家嗎？你老婆……對呀，我得打電話，問一問你老婆是什麽看法。“
他拿出手機。
沈在心心裏一顫。
壞了。
這是要給尤雅打電話呀？
撥出去之後，沈在心心虛得不行。
打通了，尤雅第一時間接了。
沈父說：”尤雅，我給你說個事情呀，好壞你先別生氣，你聽爸爸說，在心呀，他想創業了，跟小薑那個丫頭接了一家醫院……“
謝晚秋則轉方向了，趁機問：“在心呀，你們缺財務人員嗎？小姨去幫你，你願意嗎？小姨現在呀，社保交夠了，到你那兒，你看著給，效益好了呢，你給多點，效益不好，讓你媽別嫌棄我來你家蹭飯就行，好不好？”
沈在心沒好氣地提醒她說：”小姨，你知道不知道，大單位財務總監，往往得有金融部門的資源，你有嗎？“
謝晚秋說：“我去友誼商場，我說我幹財務總監，我去你這兒，我幹啥總監呀，資源你小姨有，當年辦財會培訓班，不知道培養了多少會計、出納，有的還在銀行上班，我現在去銀行存個錢，取個錢，都是‘老師、老師’叫我。”
沈母撲哧一聲就噴笑了。
謝晚秋急了：”姐你笑什麽呀，我說的都是真的。“
沈父嫌他們吵鬧，站起來避開他們打電話，過了一會兒回來，給沈在心說：”你老婆決定支持你創業，薑惟出多少錢，咱們家出多少錢，除了這一百多萬，剩下的她給你，我聽她的意思，是她多次表示要給你，你不要，你強，而且對她不理解，總想跟她離婚，再找一個讓你沒有壓力的。你說人家有錢，你覺得有壓力，你當初找人家幹什麽呀？現在後悔了，要找個讓你沒壓力的？“
他警告說：”要讓我知道你在外頭胡搞，我打不死你。“
沈在心心裏那個委屈。
天地良心呀，什麽時候的事情呀，是，我給尤雅要，我要是求她了，她可能會給我，可我不想呀，我怕拿了錢我更被動。
拿著銀行卡、存折從家裏出來，坐到車裏，還在想著要不要給尤雅打個電話，交流一下，尤雅已經打過來了。
接起來，尤雅就說：“沒想到呀，你接的是一家醫院呀，既然如此，咱們家自己的醫院，你拿走經營不就行了嗎？”
沈在心說：“你不知道情況，當地一家小醫院，5200萬拿下的，不要求立刻付款，不是你想的那種大醫院。”
尤雅說：“薑惟的主意呀？”
沈在心問：“就不能是我的？”
尤雅恥笑說：“你有這魄力？我給你說，咱爸剛才說，他早就預感到了，心裏有數，以為你要跟薑惟一起拿，錢都給你準備好了，結果你慫，你讓人家薑惟一個人幹，是不是呀？”
沈在心說：“我是技術指導。”
尤雅又說：“算了吧，你那點心思我能不清楚？你要是不占股，算我不了解你，你回家你不敢說而已。其實我不想理你，知道也想裝著不知道，這個行業我陌生，我不覺得開醫院能掙錢，但是吧，公公給我張口了，我怎麽著也得表示表示吧，我問你，薑惟出了多少錢？”
沈在心說：“500萬。”
尤雅說：“我也出這麽多好，你把你診所那邊，全套的技術賣給我，同意嗎？”
沈在心遲疑。
尤雅問：“你是我老公嗎？”
懂了。
沈在心說：“送給你。什麽賣不賣的呀。”
尤雅高興了：“啀。這就對了。但我暫時不需要，暫時用不著，我知道它有價值，但現在我顧不上，回頭醫院徹底拿下來之後，新雅穩定下來，咱們再一步步來，把你們的賬號給我吧，我把錢給你打過去。”
不知為何，沈在心還真是沒有多少喜悅。
不過上次薑惟說得對，創業之初，作為企業家，隻要不違法，坑蒙拐騙也在所不惜呀，否則就像現在的中醫院，你想中西結合，不說別的，一套體檢係統下來，就是500萬到800萬，甚至更高，還不包括場地，裝修，人員培訓等等，你現在也就500多萬，你不到處弄錢的話，你咋能運轉得了呢。
掛了尤雅的電話，給薑惟打過去，說明了一下自己籌款的情況。
薑惟不高興地說：“你拿尤雅的錢幹什麽？到時候企業做起來算誰的？你怎麽不長記性呢？”
也對呀。
沈在心出汗了。
出於對尤雅秉性的了解，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她插足進來，爸爸媽媽還認為她是自己老婆，股份是誰的無所謂，但她想控製你時，誰知道她會打什麽牌？
自己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沈在心咬牙道：“我讓她給我打入我的私人賬號，我給她打欠條，屬於我個人借給她的，在這之後一段時間內，我個人的錢和公司的錢，你給我分開，等我掙夠了，我就立刻還給她，這樣可以嗎？”
薑惟說：“好。我跟你一起還。”
不是？
你跟我一起還幹啥呀？
我們兩口子的事兒？
這是幹啥呢，回來幾分鍾，出去幾分鍾，又回來了，是走是留也不說一聲。
沈在心幹脆直說了：“爸。薑惟把第二中醫院拿下來了，你看你這邊，能不能幫幫她？”
沈父一下坐起來了，目瞪口呆望著沈在心：“怎麽幫她？還有，她為什麽把第二中醫院拿下來？前一段時間，她就給我打電話，打聽來打聽去的，我就覺得不對勁兒。還有你，你說你們合夥做生意，是不是你也有份，你知道不知道，第二中醫院再破舊，那是上千萬都不止的單位呀。”
可不是？
上千萬都說低了。
沈在心撒謊說：“本來是要合夥的，但一投入就幾百萬上千萬，我沒錢，我就給她說，我隻提供技術上的支持。”
沈父憤怒了，一拍桌子起身：“你就坑人家吧。一個姑娘，你說跟人家合作，閃人家一下，讓人家把中醫院買下來了……”
沈母也傻眼了。
她拎了掃把：“她都不是那個行業的，你不攛掇，她買第二中醫院幹什麽呀？你個敗家，不，敗壞門風的玩意兒？”
沈在心著急了。
我是怕你們擔心，我說我沒份，我怎麽可能沒份呢，隻是我沒那麽多錢，我是技術入股的好吧。
沈父深吸一口氣：“夠了。要幹，在心你跟人家一起幹，我這裏還有一百多萬的存款，你帶上，交給她，讓她按出資給你股份，咱們支援人家一下。”
沈在心不敢相信說：“爸。你有一百多萬呢？”
沈母說：“你爸以前是專家，貢獻過單方，有稿費，有……就現在，有研討會什麽叫他去參加，發言也是有稿費的，你啥意思，你爸天天收大紅包呀？”
我有嗎？
我驚喜交加呀。
我家境不壞呀。
上一世到死我以為自己挺能掙錢，卻也是到死都不知道我爸還有這家底，不但在市區有三套房，還存款一百多萬。
沈父氣急敗壞，用指頭點著他說：“對朋友，要心誠，你自己都沒把握，你讓人家拿錢投進去幹什麽呀？人家都不是這個行業的，我真是想揍你。你跟小姨一樣，一輩子幹成一個騙子嗎？”
謝晚秋無故躺槍，喊了一聲：“姐夫？你什麽意思呀。”
沈父說：“你也入股，不能放任人家，不管了，而且你們要想幹起來，也不是沒有希望，但不是誰借你幾分名氣去坐診，就能解決你們的問題，我給你講，咱們餘市有中醫藥土壤，我們這裏，還有一家中醫藥大學……”
沈母說：“光有大學有什麽用？你沒病人。”
沈父說：“我給孩子說兩句，就你話多？我去講過課，我發現呀，我們中醫現在跟西醫比，確實是沒落了，治病救人有所不及，你沒人家快，你沒人家對人體認識得深，但是有兩個方向，你給我聽好了，中醫的望聞問切是一門學問，輔助用於檢查身體，可以幫助患者少走彎路，減少檢查費用，再就是，大病初愈，大病纏身，西醫沒有養身體的藥，走中西醫結合路線能為病人省錢，進行病後恢複……”
謝晚秋打斷說：“姐夫。你看你這說的，都減少費用，省錢了，這不就更沒辦法掙錢了嗎？”
沈父駁斥說：“不懂別吱聲。這叫競爭力，我說的對不對？”
沈在心附和說：“我知道了爸。”
沈父說：“這第二個條件，就是國家對中醫有扶持、有政策，隻要你的配方有具體的出處，有一定的療效，可以省臨床，你就可以申報藥品。你爸行醫多年，手裏有單方，有經驗，你現在有了醫院，你讓薑惟那丫頭琢磨琢磨，找懂這個的人，咱們家拿出來，申報成中成藥……”
沈在心腦袋轟隆一下，像醍醐灌頂，豁然洞開了，他其實，思路依舊還留在引進尖端西醫……不能說這條路不對，西醫是科技和設備的結晶，就目前而言，實力跟不上，先進的東西你引進不來。
再好的醫生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沈在心突然覺得走爸爸指明的這兩條道，這對資金要求就大大降低了，按部就班就行，你的路就越走越寬。
沈母不放心，問沈父：”你把錢都給他嗎？他從小沒吃過苦，他心裏，他眼裏沒有錢的概念，他給你霍霍完你信不信？“
沈父說：”我不信。我觀察過在心這孩子，他是這樣，你不給他壓力，他幹不成事，他就仗著他有點手藝，他躺平，掙個仨瓜倆棗，夠吃就行了，我估計尤雅那孩子，就是討厭他這點兒。”
咋又到尤雅那兒了呢？
沈父說：“我們兩口子有醫保有退休工資，餓不死，他嘛，再怎麽不上不下，也有謀生之道，賠了讓他吃兩年苦，逼逼他，你說呢？要是成功了，他對中醫中藥是有功的呀，也算圓了他爹的夢。”
沈在心說：“我又不是中醫？”
沈父又生氣了：“你不是中醫，你不是中醫，教你醫術都教狗肚子裏了，你西醫你知道拿執照，你中醫怎麽不拿一個回來呢？我看到時候你忘完了，你可惜不可惜。趕緊滾，他媽把錢給他，讓他趕緊滾去吧，要幹就別留後手，你別拿人家一個姑娘往前衝，人家要是血本無歸，你怎麽承擔責任呢，啊，把你賠給人家嗎？你老婆……對呀，我得打電話，問一問你老婆是什麽看法。“
他拿出手機。
沈在心心裏一顫。
壞了。
這是要給尤雅打電話呀？
撥出去之後，沈在心心虛得不行。
打通了，尤雅第一時間接了。
沈父說：”尤雅，我給你說個事情呀，好壞你先別生氣，你聽爸爸說，在心呀，他想創業了，跟小薑那個丫頭接了一家醫院……“
謝晚秋則轉方向了，趁機問：“在心呀，你們缺財務人員嗎？小姨去幫你，你願意嗎？小姨現在呀，社保交夠了，到你那兒，你看著給，效益好了呢，你給多點，效益不好，讓你媽別嫌棄我來你家蹭飯就行，好不好？”
沈在心沒好氣地提醒她說：”小姨，你知道不知道，大單位財務總監，往往得有金融部門的資源，你有嗎？“
謝晚秋說：“我去友誼商場，我說我幹財務總監，我去你這兒，我幹啥總監呀，資源你小姨有，當年辦財會培訓班，不知道培養了多少會計、出納，有的還在銀行上班，我現在去銀行存個錢，取個錢，都是‘老師、老師’叫我。”
沈母撲哧一聲就噴笑了。
謝晚秋急了：”姐你笑什麽呀，我說的都是真的。“
沈父嫌他們吵鬧，站起來避開他們打電話，過了一會兒回來，給沈在心說：”你老婆決定支持你創業，薑惟出多少錢，咱們家出多少錢，除了這一百多萬，剩下的她給你，我聽她的意思，是她多次表示要給你，你不要，你強，而且對她不理解，總想跟她離婚，再找一個讓你沒有壓力的。你說人家有錢，你覺得有壓力，你當初找人家幹什麽呀？現在後悔了，要找個讓你沒壓力的？“
他警告說：”要讓我知道你在外頭胡搞，我打不死你。“
沈在心心裏那個委屈。
天地良心呀，什麽時候的事情呀，是，我給尤雅要，我要是求她了，她可能會給我，可我不想呀，我怕拿了錢我更被動。
拿著銀行卡、存折從家裏出來，坐到車裏，還在想著要不要給尤雅打個電話，交流一下，尤雅已經打過來了。
接起來，尤雅就說：“沒想到呀，你接的是一家醫院呀，既然如此，咱們家自己的醫院，你拿走經營不就行了嗎？”
沈在心說：“你不知道情況，當地一家小醫院，5200萬拿下的，不要求立刻付款，不是你想的那種大醫院。”
尤雅說：“薑惟的主意呀？”
沈在心問：“就不能是我的？”
尤雅恥笑說：“你有這魄力？我給你說，咱爸剛才說，他早就預感到了，心裏有數，以為你要跟薑惟一起拿，錢都給你準備好了，結果你慫，你讓人家薑惟一個人幹，是不是呀？”
沈在心說：“我是技術指導。”
尤雅又說：“算了吧，你那點心思我能不清楚？你要是不占股，算我不了解你，你回家你不敢說而已。其實我不想理你，知道也想裝著不知道，這個行業我陌生，我不覺得開醫院能掙錢，但是吧，公公給我張口了，我怎麽著也得表示表示吧，我問你，薑惟出了多少錢？”
沈在心說：“500萬。”
尤雅說：“我也出這麽多好，你把你診所那邊，全套的技術賣給我，同意嗎？”
沈在心遲疑。
尤雅問：“你是我老公嗎？”
懂了。
沈在心說：“送給你。什麽賣不賣的呀。”
尤雅高興了：“啀。這就對了。但我暫時不需要，暫時用不著，我知道它有價值，但現在我顧不上，回頭醫院徹底拿下來之後，新雅穩定下來，咱們再一步步來，把你們的賬號給我吧，我把錢給你打過去。”
不知為何，沈在心還真是沒有多少喜悅。
不過上次薑惟說得對，創業之初，作為企業家，隻要不違法，坑蒙拐騙也在所不惜呀，否則就像現在的中醫院，你想中西結合，不說別的，一套體檢係統下來，就是500萬到800萬，甚至更高，還不包括場地，裝修，人員培訓等等，你現在也就500多萬，你不到處弄錢的話，你咋能運轉得了呢。
掛了尤雅的電話，給薑惟打過去，說明了一下自己籌款的情況。
薑惟不高興地說：“你拿尤雅的錢幹什麽？到時候企業做起來算誰的？你怎麽不長記性呢？”
也對呀。
沈在心出汗了。
出於對尤雅秉性的了解，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她插足進來，爸爸媽媽還認為她是自己老婆，股份是誰的無所謂，但她想控製你時，誰知道她會打什麽牌？
自己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沈在心咬牙道：“我讓她給我打入我的私人賬號，我給她打欠條，屬於我個人借給她的，在這之後一段時間內，我個人的錢和公司的錢，你給我分開，等我掙夠了，我就立刻還給她，這樣可以嗎？”
薑惟說：“好。我跟你一起還。”
不是？
你跟我一起還幹啥呀？
我們兩口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