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尤雅沒讓沈在心住家裏,偷摸溜出來了,找了一家好酒店,她一定是換上自己買的床品才罷休。


    放以前,沈在心覺得她家有錢,在為自己的潔癖買單,這一次,幹脆開玩笑,譏諷她:“我一直以為是什麽貴族,這也講究,那也講究,講究得沒邊,弄半天,原來咱祖上是土匪呀。”


    尤雅沒好氣地說:“去去去,你就想讓我說,我奶奶老糊塗了,然後你順勢再勸我一回,去醫院看看去。”


    沈在心說:“反正我覺得有點兒。”


    她說:“糊塗了呢,還記得你叫什麽,你人是哪的,你爸媽是誰,什麽學校畢業,品行如何,你問我媽,她一點都不老,她知道不知道?”


    沈在心說:“但有的時候,她邏輯是亂的呀。”


    尤雅說:“你後麵聽那個驗明正身,你才糊塗的吧,我奶奶這是在暗示我,弄死了人,不能省一步驟,必須驗明正身,否則人死不僵,回頭要被反噬的,你聽不懂對吧,舉的例子不妥當?”


    沈在心問:“講的什麽呀?”


    尤雅說:“我爸我二叔他們,究竟有沒有被我圈在上市公司那邊?我沒驗明正身,我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反撲。”


    沈在心問:“什麽意思?”


    尤雅說:“如果公司如期上市,原始股東都要有一定的鎖定期,這個時候,他們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但奶奶提醒我,我能賣股份脫身,他們不能嗎,你能保證他們那麽貪心,非要上市再拋……”


    沈在心問:“我聽薑惟說,新雅不是你自己嗎,他們拋了股份,手裏有錢,他們也怎麽不了你呀?”


    尤雅說:“對,但他們圍著我,要入股呢,我不同意,徹底分家?”


    沈在心不放心地說:“是那個意思嗎?是的話,也不怕,你把管理團隊換掉,人都換掉,隻聽你的,然後你躲起來。奶奶她還活在舊社會吧,這都新中國了,弄死個人,警察不抓你,抓不著你?”


    尤雅說:“假如我出車禍,是有人預謀的,截至目前,抓到人了嗎?交警判斷過失還都是我的?自己傷殘了還要賠人家。”


    沈在心說:“要是誰害你,他也調動不了交警,就算判得不對,你定然不罷休,所以在這兒收買沒有意義。”


    尤雅說:“秦安明愛找我聊天,有一次,他的話啟發到我,他跟我說,現在流行找那種職業人士,能讓你死了,能讓你出意外,就像自然而然發生的。”


    沈在心說:“這怎麽可能呢?”


    尤雅說:“夏蟲不可語冰,算了,給你說也是白說,隻能說你沒接觸到而已,如果股權都在我這兒,弄死我不就完了嗎……”


    沈在心大吃一驚說:“不是,哪有那麽嚴重?我是想糾正你,不要以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想法作這種防範,活得太累,你想沒想過,從利益的角度看,常見的那種嫌疑,就是誰受益誰下的手,倘若你真出事兒,醒不過來,誰受益?其實最大受益人,可能是你爸爸和你二叔,他們能害你呢?對不對?所以一次巧合,不要在心裏懷疑來懷疑去,心思太重,浪費的是自己的生命。”


    尤雅森森問一句:“我爸我二叔,就不可能弄死我嗎?”


    沈在心愣了。


    他有點後悔講這個話題,本來是想開導尤雅的,開導成了他爸、他二叔也是她所懷疑的嫌疑人。


    照這種推演邏輯,就太恐怖了。


    他一揮手說:“不說了,想多了發愁,你想幹什麽,去哪吃去哪玩,大可告訴我,床品也已經換了,我陪你出去瀟灑,玩到半夜回來,倒頭睡覺就行了。”


    尤雅邪惡地湊來,在他耳邊喘息:“我就想在床上玩,玩你,可以嗎?”


    沈在心大吃一驚,連連說:“不是。我們總不能在老家這幾天,吃了做,做了吃吧?”


    尤雅說:“要不然呢,想想如果我懷孕了,將來一離婚,大著肚子出門不便,行動不便,再想找你要一次,你還嫌棄,何不趁現在呢?要是你起不來,我明天一大早帶你去醫院給你補,家裏買了橙子榨橙汁,你不得擠出來最後一滴汁水嗎……”


    人又撲來了。


    沈在心都快瘋了。


    做完,趁著尤雅想吃宵夜,沈在心假裝先打聽哪一家衛生,出門給薑惟打了個電話,問問她那邊的情況。


    知道那邊一切都好,她還又招了兩個人,沈在心這才鬆了一口氣。


    迅速刪掉通話記錄,推門回去,尤雅嘴裏含了一個玻璃棒,正在包裏翻找什麽東西。


    沈在心遲疑:“出去吃點宵夜嗎,問了,酒店說他們餐廳就有,非常幹淨衛生。”


    尤雅說:“行吧,你先出去一下,我馬上就好。”


    沈在心假裝先去了餐廳,等她走了之後,又潛回房間,拉開她的包看看,竟然是隻口含溫度計,她生病了?


    看看包裏,還有個名片,是外國人的,機構名字太長,現場辨認一番,其中有個英文詞匯翻譯過來,是生育一詞。


    沈在心想想,尤雅確實也沒有自暴自棄。


    她應該是聯係了國外專家,在精心養胎。


    那些外國人可能對她有影響,他們外國人懷孕了經常亂來,所以告訴她,房事沒什麽影響。


    這些外國人?


    吃大蝸牛,吃3分熟牛排呢,飲血茹毛,孕期嗑藥亂搞,怎麽不讓人習以為常,你信他們的?隻怕年都過錯。


    眼下,自己所能做到的,就是在尤雅的淫威下小心輕放,輕拿輕放。


    回到餐廳,尤雅已經在點餐了,頭也不抬,問沈在心:“回去幹什麽了?偷偷翻我包了?”


    沈在心嚇一大跳。


    看這情況,尤雅說:“詐你一下,嚇出來了,是不是看到我口噙體溫計,以為我得絕症了?不是,在養胎,外國專家給我說,能通過體溫的變化,感受你胎兒是否健康,而且經常做房事運動,子宮得到運動,孩子也更質量,他們不讓我做彩超,有輻射。”


    沈在心抓抓頭發:“他們那機構可靠不可靠?”


    尤雅說:“你大可放心,著名生殖機構,著名生殖專家。不是我矯情,國內的醫生,我也不敢看呀,泄露出去呢?你也看到了吧,給你生個孩子多難,你還不珍惜我,跟那個薑惟牽扯不清,我再問你,今天給她打電話了沒有?”


    大爺吧。


    剛打完。


    沈在心否認說:“沒有。”


    尤雅說:“你說有,我才信,我知道你們在談項目,你走了,甩手掌櫃,不管了?你不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你是這樣的人嗎?”


    沈在心不吭聲了。


    尤雅說:“如果你非要玩,她不行,大戶小姐,能胡亂玩嗎,你想死呢?小門小戶的,幹淨漂亮的,你可以找一個,回頭給她一筆錢就了結了。“


    沈在心譏諷說:”給前夫找小三呢?“


    尤雅說:”這是退而求其次,你要是不找,當然更好,我很滿意,你要是真受不來了,按照我給你的方案呀,包一個姑娘,她在麵前弱勢,你去找我,她問都不敢問,總比你招惹薑惟要強。另外再告訴你,薑惟的姥爺是南省武術之鄉的泰鬥,她別的不多,她爸、她媽是離婚了,但她的舅舅和表兄弟特別多。“


    沈在心不想搭話。


    跟她在一起,就是累得很。


    你在薑惟身邊,多放鬆多自在?


    你就算撒個小謊,她也不跟你較真,在尤雅麵前待著呢,隻不大一會兒,她就讓你背後升起寒芒。


    如果讓自己同時遇到二人,肯定選薑惟,毫無疑問的,但問題是,這一世,初戀,她,上床,她,老婆,她……


    尤雅奶奶說啥,就跟小狗一樣,它第一眼看到的,它以為是它娘,而對於婚姻雙方來說呢,你也是第一次肯定,你願意跟她白頭偕老,如果這個你白頭偕老不了,下一個,你肯定不信你還能白頭偕老。


    為什麽自己老懷疑尤雅,因為上一世有陰影呀,對號入座呀,隻要情況接近,就覺得結果會是一樣。


    尤雅問:”老公,你都不會說一句,行,我知道了?這樣我就知道你聽進去了?“


    沈在心說:”給你說了,我不找,可以了嗎?你能不能不要天天試探我,你能不能不要讓我在你的威脅中生活,你為什麽不能相信我呢?”


    尤雅問:“薑惟是怎麽一步步走到你身邊的?你的品質呢?我耳提麵命擋不住,所以我才要多說兩遍,讓你長記性。”


    沈在心不吭聲。


    要不是快離婚,心中知道珍惜,不爭這一時長短了,你不跟她吵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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