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沉默壓抑,主持人將祝常明的法器拿起,或許是受到陳奇話語的影響,文慰己感覺到周圍人看他們的眼神有些變化。


    主持人將法器交給工部煉器師鑒定,煉器師在眾目睽睽下將法器放入另一個大型法器中,靈力流轉,大型法器發出淡淡的光暈。


    場麵如此平靜,連最支持祝常明的粉絲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大聲說話,所有人屏息等待,文慰己也緊張的忘記了呼吸。他抬眼看向祝常明,祝常明拉住他的手衝著他微笑搖頭。他受到了暗示,心裏安心了不少。


    直到光暈消失,煉器師將法器拿出,衝著主持人搖搖頭。


    陳奇的表情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他不可置信的盯視著台上的主持人和煉器師,他的目光全程盯視著鑒定法器,那台大型法器能正常運轉,但是運轉後卻沒有任何反應,顯然是並沒有檢測到粟源花。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的法器中一定有粟源花,不信我來檢測。”說罷便要上台親自操作那台大型法器。


    雖然他是工部尚書的兒子,但還是有幾位工部官員拉住他,他們沒有用多大力氣,很快被陳奇掙脫去,他跑向主持人,雙手奪過祝常明煉製的法器,然後將法器放在大型鑒定法器中。等到後麵的人追上了,那台法器已經啟動。


    光暈再一次流轉,剛剛還響起的討論聲再一次沉默,大家再次將目光放在法器中。


    在場人將全部目光放在陳奇身上,沒有人關注到祝常明自始至終都沒有挪動過一步,隻有江舟子置身事外,他扭頭看向祝常明,見他沒有任何反應,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失望的轉回了頭。


    法器再一次以沉默應對期待,陳奇瘋狂的敲打鑒定法器,“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還未待他說完,兩邊的官員將他拉下台。


    工部尚書暗自罵他蠢,竟然在煉器大比中丟這麽大人,連陷害別人也做不好。眾人鬆了口氣,轉而對陳奇展開批判,人群中無不罵陳奇栽贓陷害祝常明。


    祝常明見陳奇辯無可辯,反而站出來大聲說道:“陳奇,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害我之心不死。當日我拿到粉髓石便感到不對,幸而我感覺出不對勁,沒有用到粟源花,今日若不是你陷害我不成,我也不會想起之前察覺到的不對勁。”


    “如今我沒有用粉髓石,你是不是感到很生氣。”他皮笑肉不笑說完這句話後冷下臉來接著道:“那粉髓石我沒有用,但是你卻用了,因此你煉製的靈器才能達到上品靈器,否則,你煉化不了成樺鉭,怎麽可能達到上品靈器。”


    此話一出如驚天霹靂,觀眾皆想起祝常明將粉髓石放入材料房,而後陳遙又將它拿走。陳遙的臉色煞白,顯然也想起自己拿走的粉髓石。


    陳奇迅速反應過來,他分明將粟源花放於藍色霧片中而不是粉髓石中,怎麽可能從粉髓石中找到粟源花。“你放屁,老子根本沒見過粟源花,更沒用過粟源花,老子就是憑自己本事煉製成上品靈器的,你嫉妒我,你汙蔑我。”


    工部尚書的臉色暗沉下來,示意他的下屬,下屬收到指示後迅速下樓。主持人不知如何是好,現在火燒到工部尚書的兒子身上,他們是做檢測還是不做檢測。


    論理,肯定是要一視同仁的,更何況當著大家的麵,怎麽著也要做做樣子,但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從五品官員,根本不敢自作主張,萬一得罪了上司有他好果子吃。


    正當他糾結之時從樓上下來的官員抬手示意他下台,他的身後還帶著幾位官員,那幾位官員已經打算將法器收到法器櫃中。


    “你們幹什麽?不打算鑒定一下陳奇煉製的法器到底有沒有用粟源花嗎?”台下響起一位觀眾的喊叫聲,畢竟他隻是個觀眾,置身事外,因此他這麽大喊大叫也不會有人收拾他。


    他這麽說完,台下當即響起一片為祝常明鳴不平的支持者,他們為祝常明搖旗呐喊,大聲指責陳奇和收走法器的官員。而台下的煉器小師隻是暗自討論此事,冷眼旁觀事情的發展。


    陳奇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身體被官員緊鎖著,但還是騰出一隻手指向收走法器的官員:“且慢,我要證明我的清白,我從來沒有使用過粟源花,那都是燕不暝那個賤人汙蔑我的,你們在幹嘛,還不放下我的法器。”


    沒有人聽他的話,他們各自忙活,都當他是空氣人。


    陳奇咬牙切齒,他使用法術衝破禁錮,然後狂奔過去一把搶過自己的法器,將法器送入鑒定法器中,邊跑還邊斥責眾人:“你們這群不聽話的狗,連我的話也不聽,真是群廢物。”


    鑒定法器亮起光芒,陳遙屏住呼吸,祈禱事情不會向著他想象中那樣發展,然而無人回應他的祈禱,法器的光漸漸熄滅,隨後突然亮起另一道紅光。


    祝常明勾起嘴角,文慰己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他偷偷捏了捏祝常明的手,真是嚇死個人。


    江舟子轉頭看向兩人,二人表情淡定仿佛早就知道結果。


    “這,這不可能。我根本沒有用過粟源花,怎麽會檢測出粟源花呢。會不會是法器壞了。”他低頭喃喃自語,想到有可能是法器壞掉的原因,立即打起精神來,他剛抬起頭想要讓主持人換個法器,就感覺到自己的雙臂反剪到身後。


    他向身後看去,兩名金吾衛將他拿下。“你們幹嘛?還沒確定的我的法器中有粟源花,這個法器壞掉了,重新換一台新的法器檢測。我能不知道我有沒有放粟源花嗎?我怎麽可能放粟源花,你們不要聽信燕不暝那個賤人的話。”


    說到這,停頓了一下,他突然意識到什麽,眼神死死盯住祝常明:“是你,是你害我。那粟源花是你放在我的法器中的,是你將粟源花放在粉髓石中騙我用掉,是你害我。你們在幹嘛,你們為什麽不抓他。”


    他一邊控訴一邊抬手指向祝常明,好像隻要他一下令,所有侍衛就會立即拿下祝常明。但很可惜,並沒有發生這樣的事。


    “燕不暝,你害了我,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他被拖拽著帶走,侍衛掏出銀鎖鏈縛住他的上半身,他就再也掙紮不得,但他的咒罵聲一路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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