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勘災。地方政府要將災情上報中央,中央政府同樣需要派遣官吏到災區勘察災情。朝廷派出劉斐然帶領幾位戶部、工部、太醫院的官員押送緊急賑災錢糧前往鳴州,並負責勘災。


    此時劉斐然已任宰相,宰相親往,足以見得朱宣伊對此次災情的重視。】


    朱宣伊一直很疑惑,劉斐然最後為什麽沒有好下場,他犯了什麽事情。


    難道,他在這一次賑災中貪汙了?


    經她觀察,劉斐然不像是這樣的人呀。


    劉斐然聽到賑災,心裏一咯噔,他也一直在思考原時空的自己是因何出事、不得善終,難道是在賑災中貪汙了?


    不應該啊,他覺得自己不是那樣的人。


    【曆來勘災人員中,出現戶部、工部的官吏非常正常,這是基本操作,但這一次,朱宣伊還派出了太醫院的醫官。


    這一醫療小隊的還隊長是太醫令關勻。】


    關勻,現任太醫令,他向來願做默默行醫診病的小透明,此刻聽到青橘特意提起他的名字,他實在難掩激動:“開明六年,我還是太醫令!”


    果然,苟,才是太醫令的正確生存之道!


    其餘的官員繼上次唱歌任務後,又一次對太醫令刮目相看——從惠帝到開明六年,丞相、尚書都換了好幾個,唯有太醫令屹立不倒。


    太醫令是懂得保養身體、保全自身的,這樣下去,不是帝王親信都得熬成帝王親信吧!


    陛下重視百業,上次得了《赤腳醫生手冊》後,又有建立醫學院的心思,太醫令這是要登天啊!


    【大災之後,必有大疫。


    朱宣伊正是有此擔心,所以才派遣太醫院的醫官前去。不僅如此,她還即令押送賑災物資隊伍將路過的各州征召醫者,待隊伍經過,同行至鳴州。


    鍾靈韻也擔心瘟疫的發生。


    尤其是,鳴州地震發生於七月,七月炎熱多雨,屍體比冬季更容易腐爛。


    鍾靈韻非常注意屍體的處置,她要求將動物的屍體焚燒,人類的屍體掩埋。


    但是,災後食物緊缺,很多人是會去吃動物屍體的。】


    “咦!”寶壽公主嫌惡地皺眉,“好惡心,怎麽下得去口?”


    田氏被囚禁,寶壽公主好不容易求了惠帝、求了朱宣伊,得到這一次探視機會。


    經曆了這麽多變故,田氏的精神很不好,她再也沒有以前囂張跋扈,所有的鋒芒通通消失,剩下脆弱和無力。


    她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她也是經曆過大災的。


    幼時,家裏貧困,父親田佑對她並不好,時常毆打她,大災發生時,她一天能吃上一頓飯都是極好的了。


    田氏對寶壽公主道:“人餓到極致,隻要能填飽肚子,什麽都願意吃,什麽尿啊,樹皮啊,死人肉,都可以。”


    “啊!”寶壽公主驚訝地捂嘴,“好惡心。母妃怎麽知道這些?”


    田氏憐憫地看著寶壽公主,她這個深宮裏長大的女兒,養尊處優,真是什麽也不知道。


    寶壽公主不懂母親目光裏包含的意思,她突然想起,母親幼年過得並不好......


    “鍾靈韻不是搭設粥棚施粥了嗎?”


    “嗬,嗬嗬嗬......”田氏忍不住發笑,笑著笑著,眼淚掉了下來。


    天哪!


    寶壽竟然覺得隻要搭棚施粥,就不會有災民挨餓?!


    這些年,她都教了女兒什麽呢?


    教她怎麽爭惠帝的寵,教她後宮、後宅的心術手段,教她嫁一個可以依靠一生的丈夫是多麽重要......


    她錯了嗎?


    她不覺得自己有錯,但承認自己教少了。


    可別的東西,她也不知道怎麽教,她自己也不是很懂。


    女兒啊女兒,父親這個依靠沒有了,母親也不能再給予你幫助,所謂佳人良婿更是連個影子都沒有,以後,你要靠自己,重新認識這個世界,努力生存下去。


    【遇難者過多,而官民力量有限,在屍體掩埋上無法十分及時,仍舊出現屍體堆積於郊野、腐臭傳數裏之外的情況。


    傷口、屍體,是病菌滋生的極佳場所。


    病菌附著在接觸者、食物、河水、雨水、動物上,不斷傳播。


    災後衛生條件極差,災民又是聚集居住在臨時搭建的救助點,飲食也不夠幹淨,很容易感染疫病。


    一個感染,很快就是一群人感染。


    鳴州還是爆發了疫病。】


    鳴州百姓麻木了又沒有完全麻木:“地震、洪澇、瘟疫......還有什麽?多災多難的鳴州!受苦受難的鳴州百姓!蒼天啊,為何如此呀!”


    【瘟疫甫一出現,鍾靈韻立刻知曉,並迅速劃出一塊區域作為隔離區。醫士中不乏仁義勇敢之人,他們不顧自身安危,進入隔離區為病患診治。


    此危難之時,鍾靈韻已成為所有人的主心骨,不幸的是,鍾靈韻也感染了疫病,進入了隔離區。】


    “啊?是誰傳染給你?”朱宣伊憂心,“你的早逝,是否與染疫有關?”


    鍾靈韻寬慰她:“陛下,是誰傳染並不重要,沒關係的。”


    “怎麽沒關係?!”朱宣伊罕見地有些生氣,道,“你身負重任,更應該多加注意,保重自己!怎麽能不愛惜自己呢?”


    鍾靈韻心知朱宣伊擔心她,道:“陛下說得是,臣以後定會多加珍重自身。”


    想起鍾靈韻的早逝,朱宣伊歎了一口氣:“靈韻,靈韻......朕舍不得啊。”


    鍾靈韻垂眸,眼眶發熱:“對不起,陛下。”


    您做了聖君,原諒靈韻沒有成為您的賢相。


    其餘臣子——


    越觀唐:伊伊,你是更舍不得我,還是更舍不得鍾靈韻?


    想著想著,越觀唐眸光一震——天啊,作為靖亭君,問出這個問題,我就已經輸了!


    薛澤若:陛下也舍不得我,青橘說了,我病得快死時,陛下不僅親自上門探望,還悲傷不已、泣涕漣漣。我是陛下的第一任丞相,在陛下心裏是特別的,不是恩師,那也得是賢臣良相,是令她敬重的長者。


    陸逢秋:陛下當然也舍不得我,也舍不得我的對照組易青軼,如有異議,《杏雨師恩》和《易青軼與胤律典》那兩期視頻可以再回顧一下。


    黎玄微、方知清、郭寂、王鹽等:陛下......呃,目前沒有證據顯示陛下舍不得我。


    劃重點,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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