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切不公的原因。


    從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一直都沒有辦法改變,既然從自身得不到改變,那就一起毀掉別人的一生。


    溫聞是一個公子哥,從小被捧著長大的,沒經曆過什麽苦難,那個時候報複心理突然就上來了,雖然他們以前並不認識。


    和溫聞更換了身份之後,他每天過著舒服溫馨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很奇怪的男的找上他。


    他幾乎是質問,“溫聞呢?”


    “溫聞”笑了笑,笑的漫不經心,“我不就是在這裏嗎?”


    男生一字一句地問:“我是說,本來的溫聞呢?”


    說了也有些好笑,換了這幾天以來, 眼前的男生是第1個發現的,別人都隻當是大病過後性格大變,卻從來沒有人往他不是原來那個溫聞去想。


    “本來的啊,不知道啊,可能死了吧,也可能還頑強的活著,不管是死了還是頑強的活著,誰也沒辦法阻攔,那都是他應得的。”


    搶占別人的身體,卻還可以厚顏無恥的說出這些話,陸餘安見所未見。


    “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把這一切都還給他。”


    “當然想過啊,但那又怎麽樣?我也總算是讓他過上了和我一樣悲慘的生活,既然他過得不好,那我就得過得好,就算以後他還能回來那又怎樣?我不信他在那樣的環境下生活下去,一個從小養尊的少爺,能活得了那麽久?”


    一個從小吃好玩好的少爺,怎麽可能能活下去?


    就算是沒有餓死,也應該早早死在那一場校園欺淩裏麵。


    他走過的路,另一個時空的溫聞也必須得走過,這樣他的心,也沒那麽難過,起碼平衡了。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會有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做到這種地步,每天忙早忙後,隻為了找到兩個時空的割裂處,時間重啟,他來到那個世界。


    但是那個時候的“溫聞”一直都不以為然,不過是一個高中生, 一個都沒有成年的高中生,就算能掀起波蕩,但卻掀不起海浪。


    一天又一天,直到看見他真的找到了方法。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對方真的能找到方法。


    這一切的一切,超出他的預料。


    所以在得知以後那個原來的溫聞可以回到這具身體的時候,他做的第1件事情,就是談了一個黃毛男朋友,沒幾天就帶回家的那種。


    帶回家之後,他又主動和家裏斷絕關係,一個人跑出去。


    等到上了大學之後,他每天換著濃重的妝容,打著厚厚的粉底,嘴上塗著鮮豔的色彩,很少有人知道他究竟長什麽樣子,隻是知道有一個人叫溫聞,而這一個人腦子似乎不太正常。


    聽到這些消息,他也不理會,也不惱怒,因為他知道在不久的將來,這一些輿論都不是對準他,而是對準原來那個溫聞,既然他以後要回來,那他就好好給他製造一些驚喜,不然讓他一個人回來也太孤獨了。


    在霸占溫聞這具身體的時候,他最高記錄同時談了5個男朋友,頭發都是色彩鮮豔的顏色,紅色,黃色,綠色,藍色,紫色通通齊全,他就是要敗壞溫聞在別人眼裏的好感。


    一想到以後溫聞回來了,周圍的人都遠離他,沒有一個人在身邊,他就想笑。


    他的開心一向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別人開不開心他無所謂,但重要的是自己要開心,別人痛不痛苦無所謂,但重要的是他自己不要痛苦。


    總而言之,他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


    年齡稱不上大的高中生,在敏銳的發現自己喜歡了很久的人有些不太一樣的時候,他猜疑懷疑過,再猜想到他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溫聞時,他卻又無能為力。


    隻能跑去他麵前質問,卻除了隻是證實自己的觀點之後,一無所獲。


    如果他在這裏,那溫聞應該去哪裏了?


    應該去到他所生活的那個地方?


    他自認為並不是什麽很聰明的人,在那個時間裏麵,愚蠢的想要從手機、互聯網、資料書上得到答案,卻和他預想中的一樣一無所獲,隻不過是為了欺騙自己罷了。


    尋找徒勞無果。


    直到在某一個雨天裏麵,他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夢到了有關之前的一切。


    那個時候懷疑的種子便已經開始生根發芽,如果那裏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未必不可以通過這個方法能找到溫聞。


    要想要背後裏麵的人出現,他咬咬牙,站在了河邊 ,如果別人什麽都不在意的話,他不信,夢裏麵能和他做威脅的,大概也隻有他的性命。


    但當他走到河邊的時候,再想往前走一步,便怎樣也邁不開腳步,就像是有人狠狠的拖拽住他一樣,不讓他往前行進半步。


    他回頭看了一眼,四周卻沒有任何人,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現在不跳,以後有機會了,我還會跳,這一次你能發現我,下一次還能嗎?”


    他這一句話說出口之後,很久都沒有收到回應,他也不在乎,不能往河裏走,他嚐試著往回走,桎梏住他的那種力量,就好像突然消失了。


    就好像之前拖拽著他的力量都是假象。


    陸餘安留下一句“說到做到”就離開了現場。


    一臉憋屈的a回頭就和所有人都吐槽了這件事情:“不是,你們說他是不是有病啊?怎麽突然就尋死覓活了?如果不是我剛好看著他,他人就已經在湖底裏麵死了,他是死的輕鬆,拍拍屁股走人,那我怎麽辦?那我怎麽辦?”


    “額a,我知道你的心理,你可以說任何人自殺,但是如果你要是說t先生自殺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008也附和:“t怎麽可能會自殺?就算說現在的他隻是一個人類,但也還是原來的那個他啊,要我把自殺這個詞和原來的那個t聯係到一起,我根本想象不出來。”


    021:“他這樣的人,我覺得他把身邊的人都殺了都有可能,但是絕對不會是自殺。”


    a:“……行唄,你們的意思就是都不信我?”


    誰都想要相信他的話,但他的話卻沒有任何可信度。


    母豬爬樹,烏鴉說情話,鐵樹開花,這一樣一樣都比a說的可信度高。


    008勸導:“你就是最近太累了,你去多多休息一下,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幻覺了,不然以後哪一天心力交瘁,死在這裏怎麽辦?”


    很關切的一句話,如果不是知道008是什麽樣子的係統,他都要被008的話感動到了。


    “你的意思是,我去休息了,就沒有人管你們了是吧?你們就可以像上次一樣,把這裏當成是你們自己的天堂,是嗎?”


    008被戳中心事,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那我也隻是關心你嘛,也不是隻為自己著想,我是為一整個集體著想,你想啊,要是你要是一不小心累死了,那我們這幾個誰管?”


    a 對著這一大串的話,給出最高的評價:“邪門歪理。”


    他看了一下陸餘安的成長曆程,雖然說故意安排他們相遇的成分在其中,但他們未必也太有緣了。


    小時候的一點遺憾,也算是能夠被彌補。


    肯定他沒有想到的是陸餘安對於溫聞的態度,他從來都沒見過對方跟自己這樣講過幾句話,說話的時候都是一個字兩個字的蹦出來,心情好一些可能三個字4個字。


    他應該一開始給陸餘安安排的時候 ,多加一個攻略係統的,那不妥妥的穩了 ,回來的時候陸餘安鐵定感謝他。


    ——


    在威脅幾次過後,他終於找到了去那邊的方法,那一邊的時間線與如今不同,比這邊進展的要晚一些,溫聞是來到了那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身上。


    從頭開始,經曆原主所經曆過的一切。


    被父母拋棄,奶奶不喜歡,遭到校園欺淩,加上氣運被剝奪,運氣也差的可憐,甚至於沒有任何朋友,連可以和他訴說心事的人都沒有。


    因為一些問題,他去的比較晚,隻安排了一個人到溫聞身邊,和他成為了朋友。


    在那個世界,並不存在陸餘安這一個人,他是臨時在那個世界構造了一個陸餘安這個身份,所消耗的時間不久,在一切都構造完成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記憶,隻是心中有一個念頭,他不應該留在這裏,他更適合去學理。


    學文還是學理,對他來說沒什麽所謂,當初選文也是一時興起,如今這個念頭一旦起來了,就難以消散。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文轉理,就算是理科生的自由不比文科生,他也沒有後悔。


    在到新班級進行自我介紹的時候,說來也奇怪,明明教室裏麵這麽多人,他的視線卻第1個定格在一個男生身上。


    男生長得很漂亮,又瘦又白,窗外的陽光斂在他的身上,他百無聊賴地轉著筆,像是對教室的一切都不太感興趣。


    教室裏麵沒有多餘的位置,他被安排到了這個男生後麵,男生看了他很久,最終像是忍無可忍地問他:“哎,你是覺得活著的時間太短暫了嗎?你幹嘛要來找死?”


    他明白對方說出這句話的意思,在學校,理科a班一直都是一個傳說,一個會被學死的傳說,如果你好好學習,可能會被逼瘋,如果你不好好學習,也可能會被逼瘋。


    理科a班禿頭標配。


    而文科那邊相比於理科,管的沒有那麽嚴,課間時間也比理科這邊多。


    他沉默了一會,才掀起眼皮看向麵前的人,“嗯,知道了,我來拿第一。”


    他不是什麽特別喜歡炫耀的人,但如今在這個男生麵前,自己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麽就說出了這樣子的話。


    果然,男生的眼裏滿是輕蔑:“怎麽?還沒睡醒呢?還在做夢呢?”


    不相信的話,他也不想解釋第2遍,隻是又盯著他的臉看了許久,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起。


    按理來說都在一個學校,有熟悉感是挺正常的一件事情,但麵前的男生那種熟悉感太過於強烈,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會下意識把目光放在眼前男生的身上,明明和他並不認識,甚至就在剛才,才講了人生中的第1句話。


    陸餘安說:“現在是白天,我從來不對做不到的事情說出口。”


    溫聞不知道信沒信,又問他:“等會自習課,你搭筆玩一節課呢?”


    陸餘安沒有再理會他,卻又聽見男生又說,“不是這位同學,我好心在幫助你,你當時驢肝肺呢?”


    對上他充滿挑釁的目光,陸餘安頓了一下,漫不經心的回答:“那我謝謝你的關心。”


    溫聞:“……謝個屁。”


    在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前桌轉頭回去的時候,往他的桌麵上丟了一本書,情話說出口的話依舊是那樣充滿挑釁的意味。


    “賞你的。”


    這本書的所有內容都看起來不像正經書,反而像盜版的53,他盯著書籍看了許久,編寫人那一欄的名字很眼熟,他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但視線不自覺停留在那裏許久。


    溫聞。


    他對這個名字的第一印象隻覺得好聽,餘下的就是熟悉感,但在哪裏聽說過這個名字,他卻想不起來。


    直到看清裏麵的內容之後,他的笑容頓時僵住。


    說句好聽一點的 ,他們是在聊生物說的話,實話實說的話,他們這叫做傳播淫穢。


    高中的男生都進入了青春期,看點片子很正常,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前麵這個看起來很乖巧的男生也會有這種東西,而且還是印在書上。


    而在得知對方就是溫聞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在英語老師詢問的時候,他會下意識的幫對方講話,明明自己也不知道書裏是什麽內容,但是他卻直接道歉。


    在之後的相處裏麵,他能看出溫聞很討厭他,而且那種討厭是與日俱增的,一天比一天多,他都能看得出來,但卻不知道怎麽改變。


    說不清是什麽時候喜歡的,命令下達的時候 ,羈絆就已經開始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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