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總是我,我都要成為小跑腿了。這發現者不就在這嗎。”


    然而對於達奇自認的幽默感,亞瑟並沒有體會到,他很早之前就想說了,自從黑水鎮事件後,幫派裏無論累活、雜活、危險活,都有他的份。而某些人每次都隻是動動嘴皮,或者去到處惹是生非,關鍵是最後大多數還要他來收拾收尾。就...不爽。


    “因為你是我的孩子。”


    達奇並沒有多說,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人感到了他的信任。就像舊時代的國王一樣,奸臣是必需品,他們會阿諛奉承,溜須拍馬討好國王,比如某卡。但是遇到真正重要的事情,國王是不會讓小人去做的,隻會找真正為了國家好的大臣來做。他們隻是需要小人的存在,為他們爭取更多的權益,而並非認識不到小人的能力人品。


    “去吧,和查爾斯一起去,別讓我失望。”達奇拍了拍亞瑟的肩膀。示意亞瑟快點出發,他還需要繼續完善他的噗爛,研究後續的走向。


    “曾經我也是炙手可熱,現在卻成為了一個苦力.....”在前往露梅溪的路上,亞瑟向查爾斯吐槽著。


    這位新加入幫派沒多久的混血印第安小夥意外的靠譜,人品和武力都是杠杠的。亞瑟很喜歡這樣的人。


    “對了,你和何西阿這次去捕獵收獲怎麽樣。還順利麽?”


    “我們成功抓獲了那隻傳說灰熊。隻是過程出了點意外,何西阿差點死在了熊掌下,不過放心,最後我們都沒傷著。不過這次讓老人家真切的感受到了生死無常,說下次就不跟著我們拖後腿了,他在背後給我們打探情報和出謀劃策就好。”


    其實查爾斯還有一句話沒說,最後何西阿還勸說了他,說幫派並不適合查爾斯,讓他有機會的話,早點離開幫派,好好的活下去。以查爾斯的能力,在哪都能吃得香。


    雖然已經看到了何西阿安然無恙,但是聽到查爾斯這麽說,亞瑟總還有些擔心這個老夥計。相對於達奇,亞瑟和何西阿更加親近,也更加愛戴。


    “你們把熊送去草莓鎮了嗎,那邊的人沒有為難你們吧。”


    “抓到後,就連夜送過去了,不然我們可沒精力一直看管著這個大家夥。是飛鷹招待的我們,還大方的按頂級規格給了我們1000美元酬金。他們部落現在正幫著亨利管理的動物園,都生活的不錯。”


    說起飛鷹他們,查爾斯的眼裏有些豔羨,這正是他喜歡的生活方式。或許等以後脫離了幫派之後,可以去求飛鷹落雨收留。


    .......


    時間稍微往前推一些,馬掌望台這邊。


    當約翰帶著受傷的施特勞斯回到營地的時候,眾人都嚇了一跳,紛紛圍了過來。


    特別是艾比蓋爾,見到約翰身上的血跡都慌了神,連忙拉著他到一邊仔細檢查。


    “我沒事,艾比蓋爾,那不是我的血。”


    看到艾比蓋爾那麽關心在乎他,約翰的心裏也溫暖了不少,有些感動。“或許該對這老娘們和小傑克好一些。”約翰心裏想著。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發現自己已經不那麽在乎小傑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崽了,也慢慢有了接受的心思。


    艾比蓋爾並沒有理會約翰的話,而是自己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後,發現真的沒事,才輕輕的鬆了口氣。主要是約翰路上扛著施特勞斯的時候,沾染了太多血跡在衣服上,看著有些嚇人。


    艾比蓋爾把約翰拉進了帳篷裏,也不顧約翰的害羞,將他的衣服脫了個精光....


    當然,她並不是要和約翰大白天的幹那啥事,隻是給他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服,之前的衣服太寒磣人了。


    約翰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好的待遇了,傻笑著撓著頭,幸福來得太突然,他反而有點不太習慣。


    隻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此時營地要轉移的消息已經傳開了,眾人都忙碌著開始打包著自己的東西。


    艾比蓋爾拉開簾子,向外瞧了瞧沒人關注這裏,低聲和約翰說道:


    “約翰,亨利已經給我回信了,他願意接納我們和小傑克。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離開幫派。”


    原本亨利並不想那麽輕易接納艾比蓋爾的,他知道她是一個很自私的人,一個標準的利己主義者。前世的時候,看她一直妨礙著約翰做這做那的,甚至在最後還死命攔著約翰不讓他給大哥報仇,就很煩。當時連求婚的畫麵都不想看,直接給跳過了。


    雖然你是顧家沒錯,說你是遵循老大哥的遺願不要報仇...也沒錯。隻是終究還是讓人感到不爽,老大哥三番五次救你們一大家子,不求你們回報,是人家的好意。但你把它當成理所應當,知道仇人還不願去給恩人報仇,那就是態度、人品有問題了。


    不過後來亨利想想也就算了,沒必要和一個從小在小偷堆裏長大,沒什麽見識的婦人計較。讓她和小傑克陪伴瑪麗貝思過來吧,也算有個伴。是的,亨利改變主意了,沒讓瑪麗貝思去複雜的聖丹尼斯,而是讓她來黑水鎮,打算讓她到艾倫學院裏去當老師,以她的水平,教個小學語文應該還是可以的。空閑時間還可以和學者們交流,繼續她的小說著作。艾比蓋爾的話,讓她跟著兩位家庭醫生,給他們打下手算了。時不時跟他們出去義診一下,也算是給以前的日子積點德。


    “你知道的,我很愛你,如果隻是我自己,盡管我厭倦漂泊、到處流浪逃亡的日子,但我仍會陪伴在你身邊。”


    “但是現在不行,我們有小傑克,我也很愛他,你不知道我最近天天做惡夢,夢到他被人抓走,被人殺害。我不能讓他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他需要安穩的生活,需要到學校裏去學習讀書,將來當個律師或者學者什麽的,謀一份正當的工作。而不是像我一樣什麽都不懂,甚至連封信都不會寫。”


    見約翰一直沉默著,艾比蓋爾哀求似的勸說著。


    “我之前離開過一次幫派了,在幫派需要我的關鍵時刻,我沒辦法拋下幫派去過自己的生活。”


    “你帶著小傑克先走吧,我送你們過去。等幫派安穩了之後,我會帶著足夠的錢去找你們的,到時我一定讓你們過上好日子。”


    沉默了良久,約翰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他不願再被幫派的人看成隻會逃跑,不能擔責的懦夫,幫派對他來說,同樣重要,何西阿和達奇養育了他20年,就像老父親一樣,教他讀書寫字,還教會了他槍法和生存技能。如果再次這樣離開,他一輩子都會過得不舒坦,過不去心裏那條坎。雖然最近老達奇變了很多,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在逐步下降,但他仍然還愛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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