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大哥是沒有你這個本事的,找了這麽長時間工作,也沒找到,你看你能不能把這個工作先給他,你還年輕,再找一個就行了。”


    看看這話說的,好像那個工作像是路邊的野菜似的,隨手就能挖一個了。


    在她說話的時候,許言一直在整理著自己的記憶,想著自己的計劃,隻能先隨口敷衍道。


    “舅媽你說的對,我還年輕,我不著急,還是大哥比較需要這份工作。”許言適時地露出個乖巧討好的笑來,接著說道。


    “但是我現在身體不好,不能活動,你看等我好點了,我就跟大哥一起去廠子裏,把工作交接給他行嗎?”


    “好!好!好!”許舅媽樂的一個勁兒的拍許言的手。


    天知道她眼饞自家小姑子這工作多長時間了,紡織廠啊,工作輕鬆福利又好,多少人打破了頭都進不去呢。


    “行!那你先好好養著,等過兩天就去。你大舅和你姥姥還在家等著我做飯呢,我先回去了哈!”


    達成了目的的許舅媽,站起身就要出去了,來了這麽長時間沒問過一句許言身體怎麽樣,連杯水都沒倒過。


    演技這麽拙劣,也就是原主這個傻白甜看不出來他們的真麵目吧。


    她走了之後,許言掙紮著爬起來,拆開紗布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在額角的位置,有個瓶蓋那麽大的傷口,一看就沒有好好處理過。


    她忍著疼,重新上了藥,又拿紗布包好,還順手吃了兩片消炎藥,才脫力的又躺回去睡著了。


    醒來這三天,她就沒出過家門,一直細心養著傷呢,反正吃的東西空間裏都有,今天終於感覺好些了,得趕緊出門把事情辦了,省得他們又來鬧。


    因為完全接受了原身的記憶,出門什麽的也沒覺得環境陌生,想著父親有個戰友轉業後在公安局工作,許言去供銷社買了點水果點心什麽的,就順著記憶到了公安局找人。


    張勇正站在公安局門口抽煙呢,遠遠的就看見許言朝這邊走過來了,趕緊把煙掐了迎上去。


    看見許言頭上的紗布瞬間就炸了,“許言,你這頭是怎麽回事?誰打你了?跟叔叔說!”


    許言暗中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媽的,力氣用大了!但是這眼淚也不能浪費了。


    許言語氣哽咽的喊道,“張叔。。。我想求您幫個忙。”


    張勇大手一揮,“什麽求不求的,你有事兒就跟叔叔說,你爸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我這條命都是你爸救的,跟叔客氣啥?!”


    張勇之前因為打仗的時候把耳朵炸壞了,有點輕微耳聾,所以說話聲就特別大,這會兒不少人都往這兒看呢。


    許言隻能提醒道,“張叔,咱們能不能找個地方坐下說啊?”


    張勇這時候也覺得這公安局大門口不是什麽說話的好地方,帶著人就去了不遠的國營飯店,還給她點了幾個菜。


    兩人邊吃邊說,許言可沒有什麽家醜不可外揚的想法,把這段時間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張勇是越聽越氣,頭發都要站起來了。


    這是一家什麽人啊?!欺負人家一個剛失去父母的小姑娘。


    但是這次他沒急著發脾氣,耐心的問道,“那你說找我有事兒,你想幹啥?把那小子抓起來嗎?”


    需要趕緊搖頭否認,“我是想著,我要是還在這待著,他們肯定還得找我,我想回我爸的老家,我在那裏還有兩個叔叔,他們肯定會照顧我的。”


    這就是許言這段時間想的事情,她爸是家裏的老大,下麵還有兩個弟弟呢,從記憶裏看,都是實誠的莊稼人,而且也不是那種占便宜的人。


    她爸當兵出來了,這麽多年也從來沒說找她爸要錢什麽的,還年年給他們寄一些土特產,他們回村裏的時候,也對她照顧有加。


    聽了他的話,張勇也想起來自己戰友那兩個弟弟了,是個靠譜的人,這事兒可以辦。


    “那你的意思是?”


    許言深吸一口氣,說出自己這次來的目的,“我想請您幫幫忙,把我的戶口也挪回去,要不然不方便。”


    那天張勇答應了給她幫忙,但是她的東西是怎麽都不肯收,等到下午的時候,就來給她送了信兒。


    說是已經把事兒辦妥了,兩天後有一幫知青要出發,她就跟他們一起,連車票都買好了一起送來了。


    接下來就是工作和房子的事情了,房子好辦,本身就是看在父母的麵子上才讓她一直住著的,但是工作就得找個人趕緊賣了。


    正好鄰居家的孩子多,正愁沒有工作就要下鄉去呢,她說要賣給他們家,給那家人高興不行,八百塊錢,一分錢都沒講價就痛快的掏錢了。


    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許言摸了摸額頭上的傷,有些仇現在也該報了。許言換了身寬大的看不出身形的衣服,又戴上口罩把頭發散下來,去了黑市。


    她也沒想著往裏麵走,剛到巷子口就看見一個人站在那左右張望,應該就是黑市出來放風的手下人了。


    她湊上前壓低聲音問道,“我想出錢找你們打個人,能不能辦?”


    那人聞言打量了她兩眼,“你要出多少錢?”


    許言從兜裏掏出兩張大團結,“二十。”


    看見錢那人的眼神瞬間就亮了,二十啊,現在工人一個月也就這些錢了,不過是打個人,又不是要命,有的是人願意幹,他還能從中賺點。


    他聳了聳鼻子問道,“叫什麽?家住哪?”


    許言把姥姥家的位置跟他說了一遍,然後要求道,“就今晚,在他家外麵那個巷子,行不行?”


    雖然打人還要求地點有點奇怪,但是看在錢的份上,他也沒有多問,點頭答應了,“沒問題,你就等結果吧。”


    許言直接就把錢給他了,她也不擔心他收錢不辦事兒,做他們這行的最講究信譽,你要是不守信譽誰還敢來。


    許言吃完了晚飯就在那巷子外麵等著,果然見天黑之後就有幾個小年輕的一晃一晃的走進去了,不一會兒就聽見了慘叫聲,至於人是怎麽弄出來的,就跟她沒關係了。


    等他們都走遠了之後,許言才信步走進去,進去就看見地上躺著個人,閉著眼睛裏罵罵咧咧的呻吟著。


    許言好整以暇的蹲下來看著他,別說,那些人還真敬業,這打的,鼻青臉腫的,鼻子下麵還有兩道血痕。


    許言滿意的站起身,拍拍手回家去了,說什麽通情達理以德報怨的,你要跟我一樣痛苦才算道歉啊。輕描淡寫的一句對不起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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